嫁给残疾将军后 第39章

“是,殿下。”

“再去寻个好看些的绳子,孤眼里容不下丑东西。”

萧则绪默默抿了一口清茶,人生无趣,还是要多寻些乐子。

直接杀了多可惜,猫捉老鼠的游戏才有趣。

刺客一身光不溜秋、生无可恋,恨不得撞柱而亡。

趁听澜不在,他盯上一旁的柱子,奋起冲去。

砰€€€€

他被又踹出去,一只脚压在胸口,抬眼瞧去,那个漂亮的男人正笑盈盈地看过来,唇瓣一张一合,只是眼睛里却带着骇人的光。

“小刺客,你说,你伤了孤的大将军该如何偿还?”

一枚银针突然在他右臂同样的位置处刺了进去半根,银针扎在肉中,顺着胳膊脉络一点点推着划过血肉,留下一道渗人的口子。

小刺客张着嘴只能呜呜呀呀地流口水,疼得他眼泪直流,再加上萧则绪的动作缓慢,真的像是要活剥了他。

萧则绪的笑容在他眼里刹那间便从漂亮的牡丹花变成了阎王爷爷。

在未伤及筋骨的几乎将刺客的胳膊几乎一分两半,还是在人清醒的状况下,疼都要疼死了,小刺客却耐力很强。

萧则绪笑盈盈地收起了银针,在小刺客身上擦了擦银针的血,脚面又在刺客胸口碾了两下。

但不知怎得,小刺客忽然觉得被踩着的那一块热乎乎的,好似有一道暖流划过,小刺客再次红了脸。

这就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夏寒青回来时手里还端着一碗核桃露,紧接着整个人当场怔住。

他看到他娇滴滴的殿下踩着刺客,那刺客怎得脱了衣服,连个底裤都不剩,夏寒青瞪大了眼,不可置信。

“殿、殿下。”

萧则绪满脸委屈,当即扑到夏寒青怀里眼巴巴地看着他,“相公,是……他自己脱的,你一走他就自己把衣服脱了。”

刺客也瞪大了眼。

怎么还能这样污蔑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准备上夹子,今天提前时间,晚上就没有了哈

第25章

“无耻之徒!”

夏寒青怒目圆睁, 若是他腿伤痊愈,定也要踹他一脚都不可解气。

“殿下莫要看他,脏了眼睛。这是百刃最新磨的核桃露, 特别香,殿下快些尝尝。”

萧则绪端着核桃露,乖巧地跟在夏寒青后面坐到椅子上, 鼻尖不断冒出核桃的香气, 果真不错。

“相公, 你喝!”

萧则绪一勺子送到夏寒青嘴边。

“多谢殿下。”

再面对刺客时夏寒青已经没了什么好脸色, 手中长剑一转抵到刺客脖间,正要说什么时,便见听澜拿着一捆红绳和一本书过来。

“听澜姑娘,你这是?”

夏寒青满脸疑惑。

听澜笑容诡异:“奴婢有了个新主意,好撬开他的嘴。”

听澜嘴上说着,手脚极为麻利,对照着地上那本书,言语间就将刺客五花大绑, 只是这绑法却越看越怪异, 而且透露着一丝熟悉的感觉。

夏寒青盯上了那本书。

“这是……”

“是将军和殿下房中的书,奴婢瞧着很有用。”

《海棠欢》!!

怎么又是它?

这次定要将它烧得灰飞烟灭才是。

夏寒青脸色一红, 看这绑法确实是海棠欢里的一回,那一回正写到二人情到浓时玩了些新花样。

红鸾帐暖,红绳缠身, 比之夏日里的牡丹还要妖艳。

他轻咳一声,“听澜姑娘, 要不还是我来绑吧。”

毕竟对方也是一个尚未出阁的姑娘。

“好了。”

听澜收起书本, 恭恭敬敬地还给了夏寒青。

那刺客脸色涨红, 一些重要区域特意被圈起来,像是故意要展示出来一样,恨不得一头撞死,也好过受此羞辱。

夏寒青再看听澜时,肃然起敬,此女不愧是殿下身边的人,果真不同凡响,巾帼不让须眉。

萧则绪唇角微勾喝着核桃露,指尖微屈,一下一下节奏地叩击桌面,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看在刺客眼里像极了那阎王殿里爬上来的活阎王,那夏寒青和听澜便是阎王爷身边递刀子的黑白无常。

实在是渗人,寒气渗到骨子里,毛骨耸立。

听澜趁夜里无人时将人绑到了闹市处,听说清早有店家一开门便看到这等景色,当即报了官,但还是晚了一步,京内不少百姓围观瞧了个全面,那刺客几乎脸色涨红、羞愤欲死。

京兆尹收到报信时磨蹭了许久才过去,去时听澜早就将人转移了位置,换到了东市。

*

入夏后天气闷热了许多,衣衫也换成了轻纱薄衫,萧则绪穿了件青衫,挽着玉簪,闲庭淡雅,坐在将军府的凉亭处,指尖捏着一枚棋子。

“他招了吗?”

刺客在这东西南北街市早已名扬,恨不得换一张脸再活,听澜再去寻他时,刚安上下巴,他便迫不及待地将所有东西都吐了个干净。

“是肃王手底下有个叫杨吉的,为了讨肃王欢心,便弄了这么一出。”

萧则绪突然挽着袖子落下一子,轻飘飘吐出两个字,“杀了!”

“杨吉已经死了。”

对面执白子的百刃说的很认真。

萧则绪眉梢一挑,“谁做的?”

动作这么快?

百刃不语。

但萧则绪已经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夏寒青?如他预想的一样。

夏寒青已经提前一步杀了杨吉。

他突然轻笑一声,“看来咱们的大将军也不好惹呢。”

都以为夏寒青在京内被皇帝砍了翅膀禁锢在鸟雀笼子里,但他们似乎都忘了,夏寒青是千万人血海尸山里爬出来的大将军。

“那个小刺客交到风荷底下,若是能驯服便留着,不能就杀了,不许他与外界接触。”

听澜一抱拳,“殿下,风荷回来了,他说幸不辱命,托我要回他的二胡。”

“不给他,孤要再玩上一段时间。”

听澜哭笑不得。

“风荷说他猜到了,他说他用乞讨了好几天的饭钱给您买了个新的,劳您把旧的还他。”

萧则绪棋盘一推。

局势已经很明朗了。

“不玩了,你们两个毫无挑战力,百刃你的棋艺下降了。不过你的厨艺倒是步步高升。”

他捏着一块栗子糕,松软香甜,入口醇厚。

“肃王既然送了我们这么大的礼,我们也要回礼才是,让陆一去端王府上偷一块信物,交给夏寒青,递个折子,就说是端王殿下**,咱们瞧出好戏。”

陛下仅有三子,如今萧则绪被困在将军府,这朝堂上只有肃王、端王二人相争,端王平白被人扣了一顶帽子,心里定然清楚是谁嫁祸于他。

不知道又会闹出什么风波呢?

真有趣啊。

“可是这种低劣的嫁祸陛下会信吗?”听澜不解。

“当然不信,陛下心里知道是谁做的就好。如今袁家失势,淑妃为了求情触怒龙颜被贬为袁美人,朝内肃王独大,既然要制衡,陛下定然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出现,下一个他要惩治的便是肃王,咱们只是给了陛下一个不错的理由罢了。”

听澜这才了然般地点了点头。

景顺帝如今年纪不算很大,自然不可能让自己的儿子在朝内伸手太长,便让这俩兄弟内斗自行消耗,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肃王那里也不必叫裴乾藏着了,把夏寒青供出来,过两日要降雪,如果皇帝要派人前去接言家的人,叫他举荐夏寒青,方便我们跟着。”

萧则绪说着拎起一旁的二胡,继续学习他的二泉映月。

刺啦€€€€

听澜如临大敌后退三步,“奴婢去找陆一。”

百刃也连忙要跑,“那属下去通知裴乾。”

萧则绪啧了一声。

孤拉的曲子应当还挺好听的吧?

“相公,好听吗?”

萧则绪笑盈盈地看着亭子外不知何时来的人。

夏寒青点了点头,扶着轮椅上前,说得一本正经,完全看不出任何虚夸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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