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残疾将军后 第62章

“殿下?”

“别喝了,我们该回去了。”

萧则绪撂下碗筷,又朝蒲王氏道:“天色不早了,孤还有些事情,便告辞了,两位在这里好生住着,有什么问题同管家说便是,孤尽力满足。”

“我们住的都挺好的。”

蒲王氏性情开朗,这样的人相处也好,萧则绪不担心他们有什么不开心的。

“殿下,等等,等一下。”

蒲王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转身朝屋内跑去,很快他拿着一个包袱跑出来。

“殿下,这是民妇自己做的鞋,您和茂儿脚差不多,应该能穿,要是殿下不嫌弃的话……”

说话间萧则绪已经将收起了那双鞋,甚至打开看了一眼,布料什么的算不得多么矜贵,却是母亲给儿子做的。

“多谢大娘了,那这双鞋我便收下了。”

他收的很快。

若是不收,恐怕人家还要觉得被嫌弃呢。

而且这鞋子……

让他想起来曾经母后在时他的鞋也都是母后一针一线亲手缝的。

萧则绪招了招手推着夏寒青出了庄子。

蒲洼茂伸着脖子一直等人消失在视野中也没说要回去,被蒲王氏拎着进了门。

“看什么看,人家是金枝玉叶,你要是真喜欢,咱就争取做个大官,也不是没有可能啊,你瞧瞧你今儿不过一个时辰把这一年的话都快说完了。”

蒲洼茂叹道:“娘,殿下已成亲。”

他不是没注意到,方才席上那个男人看他的眼神像是要杀人似的。

“成亲也可以离啊,娘看好你。”

“娘,我进屋了,以后把饭放门口就好。”

“茂儿,茂儿。”

蒲王氏喊了半天对方都没回声。

这献县距离京城不远不近,献县县丞也是自己人,所以当初便将蒲洼茂母子二人安置在这里,若是有什么事情快马加鞭不足半日便可进京。

“不高兴了?”

萧则绪突然蹲下身问道。

“殿下,天黑风冷,穿上这件外衣吧。”

夏寒青将腿上一直搭着的那件外袍给他披上,没有提及方才喝闷酒的事。

“是孤带你跑的太远,身体不舒服?”

萧则绪伸手按了按夏寒青腿上的肌肉,用手搓了搓,又将外袍重新搭回去。

“可是腿疼了?”

“没有,是臣自己……”

夏寒青抿着唇,突然抬眸对上萧则绪的视线,他抬手撩开萧则绪肩头散落的青丝,耳垂处的红痣妖冶动人。

腿上被按过的地方似是有一团火在烧着,蔓延至浑身的骨髓,不知怎的突然倾着身子凑了过去。

萧则绪还在低头帮他按腿,突然面前光亮被人挡住,紧接着温热的唇瓣贴了过来堵住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夏寒青攥着衣角,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没有如意想之中那样被推开,夏寒青呼吸紊乱,没敢用力,只轻轻地亲了一下,最后还是怂了下来,紧张地看向萧则绪。

萧则绪却轻轻勾唇,“开心了?”

夏寒青脸色唰地便红透了耳根子。

“臣越界,冒犯殿下,请殿下降罪。”

萧则绪噗嗤一笑。

“孤出卖色相博大将军一笑也算是值了。”

夏寒青被他说的脸颊发烫。

他也不知为什么突然就吻了上去,动作比脑子还快。

“殿下,臣……也会烧菜,会酿酒,会做殿下喜欢吃的糕点。”

萧则绪起身继续推着他的轮椅。

轻笑道:“回去先把孤的炸豆腐做了。”

庄子离驿站不算太远,俩人在外面溜达了许久才回去,刚回去就听说大牢里有人想要买通狱卒给言家的人下毒,结果被听澜逮了个正着,人已经咬舌自尽了。

还来了两波刺客,没等接近牢房就被灭了。

“一回来就这么闹腾。”

萧则绪伸了个懒腰,找到献县县丞江岳槐将从庄子上带回来的新种给了他一部分,要他找愿意的村民尝试,并不强制执行。

江岳槐也是知道蒲家那边的,当场点头哈腰地应承下来。

“殿下放心,包在下官身上,殿下可要歇息了?”

“嗯。”

萧则绪突然想到之前的事又嘱托道:“不要再送女人进来了。”

萧则绪又看了他一眼,这家伙笑起来更像个大马猴了,他差点儿当着江岳槐的面笑出声来,硬是快步离开后才笑出来。

一出来便见夏寒青端着一盘炸豆腐在门口等他。

“殿下在笑什么?”

夏寒青见他笑声朗朗,忍不住也弯了弯唇角。

萧则绪俯身凑在他耳边轻声道:“你不觉得江岳槐长得像个大马猴吗?哈哈哈。”

夏寒青难得轻轻笑出了声。

只是耳边温热的气息时不时打来,让他有些难受。

“殿下的炸豆腐。”

萧则绪接过豆腐尝了一口,豆腐炸得火候刚刚好,味道居然出奇的不错。

“你炸的?”

“殿下吩咐,臣不敢假手于人。”

“炸的不错。”

萧则绪端着豆腐便朝房间而去。

夏寒青后脚又扶着轮椅跟了过来。

“你的房间好像在那里吧?”

萧则绪指了指隔壁。

夏寒青眼底有些失落,但还是调转方向朝着隔壁而去,直到萧则绪关上门才默默地进了自己房间。

萧则绪一进屋就脱了外衣,他还抱着一坛子酒准备睡觉前再喝点儿,谁知这酒刚入口就听见床榻处有些什么声音。

他皱了皱眉,脚步放轻朝里面迈去,突然一把拉开帘子€€€€

随即整个人愣在原地,表情诡异。

里面排排坐着六个少年,水灵灵地穿着薄纱像是等着他来临幸。

“谁让你们来的?滚出去。”

萧则绪怒斥一声。

他当初看中江岳槐便是这人有八面玲珑心,为人圆滑,有些事办起来也机灵,但就是太精明了些,居然干出这种事来。

“出去!”

“不走?我走,你们六个自己玩吧。”

萧则绪啪地收起床帘,抱着他的酒坛子,转头推开了夏寒青的房间,夏寒青正在脱衣服,听见声响吓得又捂住自己。

“孤还是与你同眠。”

他重重地撂下酒坛子。

“殿下怎么了?”

“孤一进去就看到了六个男的躺在孤的床上。”

他愤愤不平,说着倒了一杯酒,不得不说,这蒲洼茂酿的酒味道还真是不错,喝些小酒,心情都好了许多。

夏寒青一脸惊讶。

“他是觉得孤是那等好男色之徒?无耻!”

萧则绪气得酒杯砰地撂在桌上,难道他长得像是好色之徒?分明是一脸正气!

“这江岳槐怎么不给你送?难道孤看起来比你更好色?”

夏寒青:“……”

“可能觉得臣身体有恙。”

萧则绪嗤了一声。

“孤作证,你挺行的。”

那天晚上他手都要累断了,夏寒青才满意,每每想到便觉得自己那只手渐渐发烫。

“殿下!”夏寒青脸色一红。

殿下怎么能说这等浑话。

末了,夏寒青又支支吾吾问道:“殿下真的不好男色?”

“孤不好男色。”

“孤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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