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驾崩前给朕娶的男妻 第66章

赵赫凑过去继续亲他,“有也没关系……”

顾潋躲开,“说实话。”

赵赫:“这就是实话,顾潋,你心里容易存事,又不爱跟别人讲,我不知道我是表现得在乎些好,还是表现得无所谓好。”

顾潋静静听着。

“但其实我是在乎的,没有男人会不在乎,你同万凌霄好时我都嫉妒我自己,更别说……可我更恨自己,我更在乎是因为我没保护好你,才叫你落在赵宁手中,我怕你会想不通,我怕我来的太晚……”

“其他的都不重要,你别伤害自己就好,像这种事……”赵赫一直握着顾潋的手腕摩挲,“像这种事,以后不能再做。”

顾潋轻声解释:“只是划破了一层皮,故意吓唬赵宁的,赵赫,你该知道,我比你想象中的坚强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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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不获:得想个办法把大的那块偷回来!

赵宁:不用了,费那劲呢,我把那大的给你点上不就完了吗?

赵沣:造孽啊!

第69章 顾潋,你要气死我了!

心里压了十天的石头终于搬开,赵赫就这么抱着顾潋,坐在马车里寐了一觉。

再醒来时天色渐暗,顾潋已经不在马车里,外头传来顾潋低声叮嘱顾洋的声音。

“皇上睡着了,你在这儿守着,我先去看看大哥那边。”

“顾潋。”赵赫探头出来,“可是抓到赵沣了?我同你一起。”

顾潋点点头,“大哥说,赵沣快要不行了。”

赵沣在雪山上冻坏了身子,又被孟不获耽误了救命的时间,等赵宁找到他时,已经去了半条命。

剩半条命靠药吊着,在见过顾潋,知道先帝死前并未念着他后,赵沣喉间唯一一口气也要散尽。

赵赫站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会儿才回身拿起顾潋的剑。

“走吧。”

他们到时,赵沣浑身是血靠坐在树上,喉咙又多了两道口子,能活到现在也算奇迹。

而赵宁同赵沣面对面坐着,瞧见顾潋来了,他猛地转过头去,不愿叫顾潋瞧见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

“赵沣……”赵赫缓缓蹲下,剑尖抵在赵沣喉咙正中间最脆弱的地方,“不,还是叫你楼沣吧。”

顾潋突然掀起眼皮看去。

楼,前朝国姓,赵沣居然帮着赵辛反了自己家,还跟着赵辛改姓为赵。

真是个疯子。

“楼沣,我费劲千辛万苦找你不为别的,只为亲手报仇。”赵赫手中稍稍用力,剑尖又深入几分,“你死之后,我们之间的仇恨就一笔勾销。”

“一笔勾销?”赵沣剧烈咳嗽起来,“那你还真是大度,我害了这么多人,如今用我一条命就可以勾销吗?”

“你以为我是你吗?还要拉那些无辜的人来垫背?”

这时顾潋突然出声:“顾洋,带宁世子去马车里,找个大夫看看伤。”

“别动。”赵赫背对着顾潋,头一次同顾潋意见相背,“就让他在这儿听着。”

说完,他偏头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的赵宁,“顾潋不愿意叫你知道,但这件事得听我的,你就好好听听,到底谁才是最对不起顾潋的那个。”

顾洋看看赵赫又看看顾潋,凑到顾潋身边小声问道:“少爷,这?”

顾潋微微摇头,垂下头去。

在这件事上,赵宁的确是无辜的,他那份仇恨可以略过赵宁,但他不能要求赵赫也略过。

“你就好好听听……”赵赫重新看向赵沣,话却是对赵宁说的,“你父王是如何给顾夫人下毒的,再好好听听,顾潋又是为何打娘胎里降生就身子不好的,凭什么顾潋要一直背负这么多东西,而你一句无辜就可以逃避所有?”

“你在说什么?”赵宁满脸呆滞,他先是看了赵沣一眼,然后看向一旁站着的顾潋。

他又不傻,赵赫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这两件事,定然跟他父王有关,而顾潋没解释,顾潋也是知道的。

那他呢?他在顾潋眼里是什么人?

€€€€是杀母仇人的儿子。

“看着你们两个现在的样子,可真般配啊。”赵沣使劲抬起脖子,越过赵赫的头顶看向顾潋,喉咙里发出粗喘声,“顾潋,你以为你现在受宠,就能一辈子受宠吗?你不如看看我现在的模样,你以后只会比我更惨!”

“顾潋才不是你,我也不是父皇,楼沣,你识错了人,走错了路,就不必以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游说了。”

“哈哈哈……”赵沣突然笑起来,他压低声音,只有蹲在他跟前的赵赫和赵宁能勉强听到。

“既然你这么在乎顾潋,还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当年在密道,顾霄来救我时,是我故意把他拽下去的。”

赵赫唇角绷紧,铁青着一张脸,长剑毫不犹豫刺破赵沣的喉咙。

“嗬€€€€”赵沣瞪大双眼,屈起的手臂重重摔在地上,浑身哆嗦了两下,没了动静。

顾潋立刻上前去,用自己宽大的袖子遮住赵赫的双眼,赵赫站起来拥住顾潋,两个人胸膛相贴,谁都没有说话,只余心跳在此起彼伏。

等赵赫冷静下来,顾潋问道:“他最后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

顾潋还以为赵沣说了什么对孝元皇后大不敬的话,于是安慰道:“他一心想死个痛快,说的话都是惹你发怒的,你不必往心里去,”

赵赫垂头,将顾潋抱得更紧,闷闷道:“嗯。”

而在两个人看不见的地方,赵沣的尸体突然抽动了一下,干瘪的腹部开始有规律的起伏,无人发现,只有一直盯着赵沣的赵宁看见了。

那东西他知道是什么,是一种精巧的机关,需要开膛破肚缝入腹中,只要人一死,机关便会被触发。

“顾潋!小心!”赵宁从地上翻身起来,将顾潋朝一旁推去,也正是这一瞬间,众人听到“噗”地一声,一支三指粗细的弩箭破肚而出,直直射入赵宁胸腔。

赵宁立时倒在顾潋脚下。

“赵宁。”顾潋一惊,跪坐下去查看赵宁的情况。

“顾潋,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赵宁伸出手去,本想抓住顾潋的衣裳,却在看到自己满手血污时,又缓缓将手放下,“你、你别怪我,你别怪我好不好?”

顾潋紧紧皱眉,看了眼赵宁身下的血泊,心知人是活不了了,他一时间心绪复杂,安慰了一句,“我从没怪过你。”

“那就好……那就好……”血流得很快,赵宁喃喃两句,目光渐渐涣散,一会儿便没了气息。

顾潋深深叹了口气,一直跪坐在赵宁身侧,而赵赫也未阻拦,就这么静静陪在顾潋身边。

最后一点日头消失的时候,赵赫终于没了耐心,将人打横抱起,塞回马车里。

接着他转身便走,一刻钟后又重新回来,右手握拳伸到顾潋面前。

“什么?”顾潋问。

赵赫朝他抬抬下巴,示意他伸手。

顾潋照做,刚展开手掌,赵赫便往他手心里放了一样带着凉意的东西。

竟是他送赵宁的那块玉佩。

“我说过,要把这块玉佩拿回来的。”

顾潋不说话。

见顾潋心事重重的样子,赵赫不悦地捏起他的下巴,恶狠狠道:“你还在想他?他死了你是不是心里难受呢?”

顾潋点头承认,险些把赵赫气得一个仰倒。

“你要气死我了!”

“是有些难过。”顾潋解释,“但只是觉得少了一个相识多年的朋友,若是顾洋现在死了,我也会替他难过的。”

马车外偷偷听墙角的顾洋:“???”

“不准再想他。”赵赫话里带着醋意,他要让顾潋脑子里只有他一个人,想到的办法也简单粗暴,他低头攫住顾潋的唇,忘情地啃噬撕咬。

“唔€€€€”顾潋叫他亲得喘不上气,挣扎了两下,却换来赵赫更加粗鲁的对待。

“你做什么?”赵赫双手下滑时,顾潋心里一惊,屈起右腿挡住赵赫。

“顾潋,顾潋……”赵赫把顾潋的双腿一掰,趁机压上去,“顾潋,我都多久没碰你了?你都不想我吗?”

顾潋红了脸。

自然是想的,尤其是在京城的时候,他时常燥热到睡不好觉,可这种话……这种话怎么好意思直接说出口?

又该如何告诉赵赫?

难不成直截了当些……说他想要了?

“顾潋,你在想什么?”赵赫屈起手指,不断拨弄顾潋的耳垂,嘴也没闲着,探去顾潋颈窝里,在上头吸出一个又一个暧昧的吻痕。

“不行……”顾潋脖子被扎的发痒,用力推开赵赫,“你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外头这么多人呢。”

赵赫掀起眼皮瞅他,“你害羞了?”

“没……”是轻如蚊呐的声音。

“我看你就是害羞了,你等着,我叫他们都回避一下。”说完,赵赫掀起车帘,朝外头大喊,“你们几个,都给朕走远点,朕要唔€€€€”

话没说完,便被顾潋捂住嘴拽了回去。

“你喊什么?”顾潋似是气急败坏,转身把车门车窗都关严了。

“你说我喊什么?”赵赫急红了眼,喘着粗气将顾潋压在身下亲,“你又不想叫别人听见,我就叫他们走远点。”

“不行!”顾潋还是拒绝,“你就这么等不及么?”

“就是等不及了。”赵赫对着顾潋又亲又摸,顾潋无法,只好半推半就,两人腰封都解了,正待进入正题时,外头突然传来“轰”地一声巨响。

而拉车的马因着声音受惊,脱了控制向前跑去,车内两人顿时滚做一团。

“冲啊!”外头有人大喊,又是几声轰鸣,马车竟慢慢停了下来。

“吱呀”一声,马车门被打开,赵赫黑着脸走出来,看见坏他好事的人竟是薛良时,眉心狠狠一跳。

“皇上!”见了赵赫,薛良激动不已,“皇上!贼人在哪?老夫我要马革裹尸!为国捐躯!”

他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居然红了眼圈,“若能手刃贼党!不枉老夫来这世间走一遭!”

这时顾潋终于整理好自己的衣裳,他探头出去,看见薛良时一愣,“薛太傅?”

“顾丞!顾丞啊!”薛良眼睛一亮,翻身下马,朝顾潋冲过来,又被赵赫拦在马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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