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尽管来,我这条命已经赔了,除了小泽,我一无所有。”
兰泽不明白贺玉玄在说什么,他的衣衫被撕开,这是贺玉玄让他换上的,他身上底下还有许多痕迹,他明显感觉周围气氛变了些许,贺玉玄眼中压抑着什么情绪。
此时此刻,若问兰泽最后悔的事情,他一定要在五年前打醒自己,从他见到贺玉玄第一面时,在贺玉玄问他曲子,要买他的香囊时€€€€
他不应该遇见贺玉玄。
兰泽的最后衣衫被脱下来,他的脖颈留下牙印,挣扎时贺玉玄的掌印在他腰际,腰上多了几处乌青的指印,他一口咬在贺玉玄的手上,咬的时候没收力道,在贺玉玄手上留下来了沾着血的牙印。
他被钉在墙壁上,兰泽嘴巴里沾上了血腥味,他此时后怕起来,尾椎处传来冰凉的触感,兰泽眼底蒙上一层水盈盈的光,握着贺玉玄的手腕,略有些发颤。
贺玉玄气有些喘不匀,兰泽以为自己下一秒就会被贯穿,然而贺玉玄却没有动,而是从一旁拿了一串碧绿的串珠。
串珠颗颗形状都不一样,泛着冰凉的光泽,兰泽略微睁大了一双眼,在他知晓贺玉玄要做什么之后,拼命地向后退挣扎。
兰泽被贺玉玄强硬的抱在怀里,串珠放在了里面,他浑身线条绷直,脸上绯红一片,因为屈辱留下眼泪,配上那张面容,实在是我见犹怜。
“含好了,若是掉出来一颗,我便干-你一回。”
粗俗的话语吐出来,兰泽浑身绷紧,冰凉与温热交织在一起,他几乎控制不住地想要乱动,眼泪流了出来,他的眼泪被贺玉玄用指腹擦掉。
就在这时,房间门敲响,贺玉玄衣衫完好,兰泽身无一物,门外传来了师无欲的声音。
清冷冷的,不带丝毫温度。
“贺郎。”
被打扰了雅兴,贺玉玄面有不愉,因为师无欲兴许有事,于是放人进来了。
人进来时,兰泽正在穿衣服,他穿的慢,大半都落在师无欲眼中,师无欲视线落在兰泽身上,兰泽身上的牙印还有面上未褪的潮红,无不彰显这两人方才在做什么。
贺玉玄注意到师无欲的视线,略微挡住了,问道:“何事。”
“你的身体,如今不适合……”师无欲剩下的话没有说,他与贺玉玄说了姬嫦传来的信件。
“定安侯死了,皇上命我们立刻回京。”
师无欲说:“这里派由太尉大人接手。”
定安侯是阮云鹤的父亲,兰泽闻言眼珠子迟缓地动了动,他只穿了一身里衣,触感依旧在,令他不敢动弹,他不能再留在这里。
兰泽用含泪的双眸看向师无欲,里面的求救意味太明显,他不过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师无欲当真愿放他离去。
“贺郎,身体为重,日后再与他行乐并不迟。”
师无欲已经做了决定,对贺玉玄道:“此小奴才你身边会动摇心神,这些日子暂且让他待在我那里,我会□□好他。”
贺玉玄略微皱眉,对师无欲道:“此事不必善羲插手。”
话音未落,贺玉玄突然咳嗽起来,脸色跟着变得惨白,胸口随之剧烈的起伏,指缝间淌出来鲜血。
南春蛊切忌情绪大喜大悲,滴落的鲜血略有些刺目。
兰泽在一旁看着,怪不得贺玉玄不碰他,贺玉玄兴许一辈子都不能与人行欢,自然碰不了他,才会想出坏法子,给他递珠串。
“传大夫。”师无欲吩咐了侍从,侍从匆匆地离去了,贺玉玄没有撑到大夫过来,在床边晕了过去。
大夫来之后,人便交给了大夫,兰泽被师无欲带走。
谢景庭睁开了双眼,身边放的有兰泽为他准备的一些干粮和水,他眼中黑漆漆的,远处兰泽的小包子在角落放着。
“兰儿。”没有应答。
他在原地等了一天一夜,未曾等到兰泽回来,直到门口传来追兵的动静。
他的兰儿被抓走了。
……
兰泽跟着走的每一步,都带着身体深处传来的不适,他走的越来越慢,脸上越来越红,在原地略微喘不匀,引得师无欲停下来。
“国师大人……奴才有些走不动了。”
兰泽脸上红着,嗓音细弱,他额头冒了一层汗,指尖略微颤抖。
师无欲见兰泽这般,面上没什么表情,冷冰冰道:“如今贺玉玄不在,不必这般故作姿态。”
“若是走不动,日后便每日随士兵走一个时辰。”
兰泽才不想跟着士兵走,他咬咬唇,继续跟上师无欲,只是脸上红的有些吓人。
兰泽随着到了师无欲殿中,师无欲的住所偏僻,兰泽脑子里只有珠串,他好不容易走到师无欲的住处,略微松了口气。
他如今顾不上其他,对师无欲道:“奴才便不打扰国师大人休息了,奴才先下去了……”
师无欲见兰泽这把慌张,更加不愿意放兰泽走,对兰泽道:“进来。”
踏入殿门,一阵线香气味扑鼻,兰泽忍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他进门时险些站不稳,迎面便扑进了师无欲怀里。
随着他进入充满檀香的冷硬怀抱中,兰泽瑟缩着,嗓间发出了短促的音节,抓着师无欲的衣角释了。
*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面有人已经死了哦。
第85章 安好
空气随之安静下来, 兰泽脸上通红,他脑袋里眩晕一片,还抓着师无欲的衣角, 向上对上师无欲那张清冷俊逸的容颜,一股灼热直冲上脑门,令他恨不得现在便找个地缝钻进去。
珠串变得水淋淋的,地上滴落了一滴微不可见的液体,衣衫湿了一片很容易看出来。
兰泽气有些喘不匀, 他险些站不稳,耳尖跟着红起来, 话音略微发颤。
“国师……国师大人……奴才……”
兰泽实在难以开口, 师无欲显然也知晓发生了什么,方才那一声意味太明显,这小奴放浪形骸, 刚勾引完人, 如今又来趁势蛊惑他。
“我既已答应贺郎,自然要改你这般的劣根性子。”师无欲眼中像是两口幽幽的井, 映着兰泽的面容,澄澈净透而又无一物,轻而易举地便让兰泽离身, 不让兰泽碰到他。
兰泽有些难堪, 劣根二字令他脸上火辣辣的红起来。
师无欲认为是他的错。
兰泽张了张口, 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耳边仿佛随着行走能够听见串珠碰撞在一起的声音,他脸上还红着, 低垂着眉眼咬着唇。
“跪下。”兰泽跪在了师无欲面前, 烛灯幽幽地燃着, 桌上摊放着悔过经, 纸砚已经准备好,意思让他抄写经文悔过。
师无欲在一旁看着他,兰泽眸中水蕴蕴的,低着头依言抄写经文。
兰泽指尖略有些发抖,经文晦涩难写,许多字他都不认得,自己跪坐着还要强忍异样感,加上师无欲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仿佛在看什么尘垢污物。
“错了。”师无欲面无表情扫过去,兰泽抄写了第一段,上面好几个错字,他淡淡道:“若是写错了,便再加一遍。”
兰泽又困又难受,他整个人都有些昏沉,心中宛如被密密麻麻的小刺扎着,他有些喘不过来气。
他不敢出声,担心自己出声会发出奇怪的声音。
“国师大人……奴才好些字都不认识。”兰泽半天才挤出来这么一句,他咬唇看向师无欲,眸中含着软绵的泪,细白的指尖沾上了墨痕,看起来温软可欺。
师无欲清冷无机质的眼眸打量着兰泽,兰泽确实不认识,不然不会写错字。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众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
师无欲纡尊降贵给兰泽念了一遍,因为教习,兰泽坐到了师无欲身边,他浑身不适,佛香笼罩在他周围,他因为身体的异样感想的都是一些不好的事情。
清冷的话音落在他耳边,兰泽耳尖顺着红起来,他耳边都是师无欲的嗓音,却完全听不进去师无欲念的东西。
“如似我闻……”兰泽跟着念了一遍,他嗓音略有些微弱,努力地辨认着上面的字迹,他在纸上重新写了一遍。
不过前一句,他就写错了字,空气跟着静了下来,兰泽未曾察觉,直到他看见师无欲拿了一把戒尺过来。
“佛寺里念错经文需受罚,如今不在佛寺,无法面对佛祖思过,今日由我看束你。”
兰泽看见戒尺便有些害怕,何况师无欲面无表情的模样,他下意识地后退,又想起来这是何处,若是师无欲把他送回贺玉玄那里。
兴许他会更不好过。
兰泽缓慢地挪动,他脸上还红着,细白的指尖蜷缩在一起,小声辩驳道:“国师,奴才并非寺中人……不必国师按照寺中处罚来。”
对上师无欲冰冷的神情,兰泽说不出话来了,他接下来尽量避免写错字。
坚持了两段,兰泽尚未察觉到错处,耳边落下了话音。
“错了。”
兰泽被迫只能伸出手,戒尺落在掌心上,他的心随着戒尺变得沉重起来,掌心泛起密密麻麻针刺一般的疼痛,娇嫩的掌心几乎立刻变得红肿,兰泽强忍着眼泪没有哭出来。
疼……
他几乎立刻缩回了手指,师无欲冷着张脸,不带任何□□的惩罚他,兰泽尾椎处却蔓延上一层难堪的触感。
兰泽因为疼痛而浑身绷紧,串珠随之绷紧,他脸上绯红一片,在第二道戒尺落下来时,兰泽堪堪地抓住师无欲的衣角,他几乎要无助地哭出来。
“国师大人,奴才知错了……今日能不能放过奴才……”
“奴才明日抄双倍的便是了……能不能放奴才回去。”
兰泽浑身泛出一层潮红,他唇上被咬出来好几道印子,眼眸水润略微上挑,看人时又带着请求。
像是画里画出的妖精。
师无欲视线从兰泽脸上收回,只冷冷地吐出来两个字。
“不可。”
兰泽抄了一夜的佛经,师无欲抽的是他的左手,因为兰泽躲了那么一下,戒尺扇到兰泽胸口,兰泽眼泪顿时便冒出来了,在天亮时再也撑不住晕了过去。
他发了高热,师无欲探了之后才知晓,传了大夫过来。
大夫过来之后,检查了一番兰泽的身体,这个时候才察觉到有异样,只是碍于是国师,不知国师有如此喜好,说的略微委婉。
“情绪受了太大的刺激,那处原本便不能受物,国师大人莫要放冰凉之物……加上他身体又敏感,便发热晕了过去。”
“物什待会国师大人取出来便是,微臣为他开些温服的药物,这两日不能过度操劳。”
大夫又叮嘱道:“手上也有伤,方才臣已经为他包扎过了,这两日不能拿重物。”
师无欲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他惩罚的人,这是个名副其实的菟丝花,稍稍碰过便受不住晕了过去,倒是省事的体质。
大夫很快离开了,临走前没忘提醒师无欲把东西拿出来。
师无欲视线落在兰泽身上,兰泽只穿了一身里衣,由侍卫重新洗了一遍,被褥下的一截手腕若隐若现。
露出来的腰际宛如雪白的鱼骨,向下连着蜿蜒的线条陷入衣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