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戮哼了声:“沫子进眼睛怎么了?我早就被人挡住眼睛了!”
温€€快速看他一眼,笑了:“我家阿辽怎么发起小性儿来啦?”
金不戮抠着手,任温€€旋开兽首淋沐开关,就着温水帮他冲头发。模模糊糊说了对骆承铭一事的疑虑。
温€€大笑着求饶,原原本本交代了当年坠谷一事的原委。将自己如何设计、赵廷宴如何心狠手辣地上钩、骆承铭和小七如何配合全说了。
金不戮曾抱着同小€€共死之心一跃而下,如今听到此事竟是个计谋,气鼓鼓之余更感慨小€€重伤昏迷、得自己悉心照顾却能那般沉得住气,自始至终一字不言。
温€€帮他擦干头发、围了厚实的葛巾,抱住了好生亲亲:“表哥当时不知道阿辽便是‘白兄’嘛。若阿辽早点告诉表哥你的身份,表哥还不原原本本招了?
“再说了,阿辽也不准表哥问呀。小弟跟‘白兄’讨教两句身份的问题,‘白兄’还要生气,要和我绝交。”
金不戮怒极:“若我一辈子都是白丁,你便一辈子不告诉我是不是?!”
温€€笑嘻嘻地投降:“哪里哪里!阿辽要一辈子是白丁,表哥便惨一辈子嘛。”
若说温€€欺瞒“白丁”,一切的肇始却都是金不戮隐匿身份。他自己瞒了小€€八年之久,两人在一起也各有苦衷,从不曾好生聊起“白丁”和“鬼面小顾白”等事。更是诱得大小魔宗早早开战。
金不戮矛盾又心虚地想:幸好……小€€只是瞒“白丁”。
他虽心思深,若知白丁是我,定然不会相瞒。
再不好的事,小€€也不会瞒我的。
想到这里,也没那么气了,金不戮小声哼了句:“也不能全怪你了。”
温€€知道拷问已过,赶紧二十四孝蹲在旁边:“谁都不怪,就怪我们阿辽太香了。快让表哥咬一口。”啊呜一张嘴,将湿漉漉的小脸儿咬住。
金不戮给咬得脸上通红,挣了两下没有挣开,在温€€嘴里小声道:“以后再不瞒你了。”
温€€松开了口,在金不戮脸上轻轻地亲了下,深情道:“乖阿辽,不论你瞒表哥还是气表哥,都不防着表哥疼你爱你。”
两人坦白已久,但如此赤裸到毫无公道的表白还是让金不戮脸红心跳。他倒在温€€怀里,无限爱恋地望着自己的爱人:“你从来都不瞒着我的,我以后也要像你待我这般。”
温€€眸光微跳,搂紧了金不戮,一下一下琢他的圆耳垂:“别说什么瞒不瞒的。表哥嘛,永远爱阿辽。阿辽记着这件事才是最最要紧的。”
呼吸交缠,目光相接,仿佛带着春火,将周遭燎热。
温€€的玉面罩上一层了绯红,金不戮看得心动,年轻人调皮性起,从旁边撩了一朵水花。那边是冰块浮动的大冰池,撩出的冰水激得温€€一个激灵。
做贼心虚那人,干完坏事便扑通跳冰水里了。温€€看得着急,又被撩得发燥,挽起袖子威胁道:“胆子肥了是不是?刚好利索就坐冰水!”
金不戮更害羞也更调皮了,撩起一捧冰水又往温€€身上淋。蜜色的小脸扬起,水滴从清秀的下颏淌落:“说谁胆子肥呐?”
温€€立刻破了功,婆妈得跟个亲爹一般:“表哥错了,表哥不敢说阿辽。但冰池真的冷,当心冻着。”
金不戮歪着脑袋笑:“你进来,这池子不就热了?”
他美好而不自知,扬着最天真可爱的脸,学人家说最邪淫的话。直将温€€说得身下勃发,甩掉衣物跳进池中:“好你个胆子肥的阿辽,挑衅表哥是不是?”
金不戮还想躲闪,被一把揽住了腰,掰开腿架温€€胯上。腰上软肉被抓到了,痒得他轻轻笑起来,下一刻又被堵住了唇。这个吻得霸道又极富技巧,将他勾得涎水都控制不住,头昏脑胀地半张着口,任那灵巧的舌尖进进出出地做暗示。被用力一吸,快感爬上头顶又蹿下小腹,身下抵着一根坚挺,腰身被迫紧紧地贴合。果然如他自己所说,连冰池都暧昧地热了。
浴袍之下是空心的。温€€将这湿透了的最后一层保护扒掉,指尖游到下方将他那已情动的一根握住,手指在顶端打着旋。金不戮立刻就不太行了,主动勾引人家的是他,先被撩拨得难耐的也是他,他既羞且愤,轻轻地晃动腰肢。前端溢出些晶亮的液体,渗在水中缕缕飘散。就着冰水和粘液,温€€坏心眼地用手指向那里探,沙沙的话音在冰水里蒸出潮热:“告诉表哥,以后还进不进冰水?”
体内骤然搅进一根长而劲瘦的手指,让金不戮整个身体都弹了弹,叫都叫不够,哪里还要回答问题。
那手指邪恶至极,趁他落下时插得更深,连根都进入了。来来回回地抽送,因常年握剑而清晰的茧子在内壁四处戳弄,裹挟微微的刺痛,带来几乎灭顶的快意。金不戮不自觉地勾紧了腿,一下一下往前蹭。哈着气贴在温€€胸膛上想要更多,想被撑满,又想要逃离。
那手指却离开了,身下一空,让金不戮迷离地抬头。下一刻却被握着腰转过身去,背靠在温€€胸膛上。那坏心眼儿的手指又进来了,带着一粒圆润却寒凉的硬东西。激得他猛烈地弹了弹,甬道蓦地一阵收缩。
是一块冰珠顶进来了!
温热内壁猛吞了冰,一下子绞紧。异物进身更有种背德的羞耻,金不戮忍不住吟出来:“你怎么,你怎么……”
手指被吸紧了,好生销魂,温€€又坏又贪恋地叹了声,更往里面插了插。敏感的一点被一按一揉,前面一股热流喷涌,金不戮就这般泄了。后面的冰已被滚烫的身体捂热化水,连带身体深处的爱液一并汩汩流出。
“我怎么,阿辽说我怎么了?表哥怎么能让阿辽这么快就这样了?怪我咯?”
金不戮身上全软,敏感得发烫,羞得要咬人。偏偏这个要命时候,有个突兀的圆钝巨物戳着他的臀,带着炽热的温度。早已昂扬的东西气势汹汹地顶在口处,蹭了几下便整根顶了进去,不由分说地开始抽送。
刚被冰块开拓过的身体柔软而温凉,猛地被滚烫的凶刃侵入,让金不戮快意地颤抖起来。体内那物受了鼓励,更加快速进出。腰被握紧,腿被掰开,身体随着水波起伏动荡,爽快得要让他的脚趾都蜷缩起来。
金不戮害羞却难耐地轻轻叫了几声,捉紧温€€的胳膊,好怕被顶下去。温€€顺势扯住他的两手向后背,让他全身受力只下面那一处。他无处可抓,被高高撞起又重重落下,整根吞吃着。他被顶得不行了,呜呜咽咽地轻哼,立刻便被抱紧,沙到湿哑的声音带着热气响在耳边:“阿辽以后乖不乖?”
他整个脑袋都空白了,小声地哼了几句不清不楚的。体内那根坏东西又粗硬一圈,一下一下顶在最深处,直叫他颤抖着大叫了几声。
耳边还是那句该死的“阿辽以后乖不乖?”
乖乖乖,乖什么乖?金不戮又羞又恼,却舒服至极。哭喊着道:“不要了,不了!”
这么一喊一动,牵动下面更紧地吮吸,让温€€急促地吸了好几口气,使坏般地打了两下那团臊得发红的小屁股:“缠死你表哥算了。”又掐了臀尖嫩肉一把,扣着金不戮的腰更往最深处顶。
金不戮意乱情迷,被逼到没办法,呜咽着又射出一股精来。温€€就着沾了些,全部抹上他红红的小脸儿。在他哼哼唧唧表示不满之时将他翻抱过来,放到冰池边的毡子上,握着他的膝盖从正面顶进去,开始新一轮的惩罚。时不时吸吃他的乳首,咬他的大腿和膝盖内侧嫩肉,将一副美好身体咬得吸得浑身的牙印和吻痕。他被逼到高潮之巅,攀着温€€的脖颈又快意地泄了一次。
浴室内蒸汽袅袅,冰水池也蒸出了热气。他被翻来覆去地疼,翻来覆去地“教育”,还不停被问:“以后乖不乖,还坐不坐冰水?”金不戮原先还能哼两声,到后来只有哭喊。也不知道自己说了点什么,泄了几轮,更回答不了关于“冰”的问题,只能在温€€劲韧的背上挠出一道道红痕。
温€€被抓得小腹发紧,一把攥住肉肉的小臀,狠狠地将他吻住,咬着嘴凶巴巴地训了句:“就知道让你表哥心疼。”抱紧了又猛烈抽送百来下,终将一股股热流射入那销魂之处,浇在最敏感的地方。
金不戮累极也舒服极了,春泥般软烂在小€€怀里。蓦地被这么一浇,简直是劈头盖脸的快意。跟着又泄了些最后的清液,再也动不了。
他闭着眼睛瘫软,黑暗里觉得自己被抱紧,被疼爱,被仔细地温柔地注视,被反复地亲吻。
急如潮水的喘息里,听得威胁的警告更像一番长情的告白:“笨阿辽,以后要乖乖护好自己。莫让表哥这么心疼了,好不好?”
第380章 369. 昭告天下
两人又抱着折腾了好几次,将冰池温池搅了个遍,天都要黑了。最后由温€€抱着金不戮将一身的东西洗干擦干,去外面的小榻上歇着。
温€€枕着手臂,轻轻抚摸掌下有些潮湿的的乌发。金不戮则用手指描摹着他画一般的眉宇:“听小杨说你好生操劳。”
温€€握住那根调皮的手指,将指尖儿含在嘴里灵巧地一舔,酥酥的痒意便从最敏感的尖端让人上了头。金不戮轻轻吸了两口气,轻哼着表示不行了。
最爱阿辽因自己而沉沦的样子,温€€笑着搂住金不戮,贴着耳根和喉结亲吻:“小杨这小子,照顾我家阿辽倒嚼起舌根来了。”
金不戮虚虚地辩解:“是我问他才说的。小杨不敢跟我说这些,只说你最近好生威风,连章文棠都拿你没法子。沈叔叔他们知道你如此光复门楣,一定高兴。”
温€€心尖儿都痒痒了,轻轻咬着阿辽的耳垂,恨不得吃肚子里:“阿辽是不是表哥的宝贝?”
金不戮被呵得发痒,轻笑了声:“你是个宝贝还差不多€€€€我俩谁大?还不叫声阿辽哥哥?”
温€€捧起他的脸认真地看:“阿辽乖。我们昭告天下,说咱们两个是彼此的男人,行不行?”
温、金两人相识九年,彼此守着静谧的幸福和快乐,从没想着向谁炫耀。而今温护法名扬四海,突发奇想地要昭告世人,只怕天下都要为之震惊。
想到要承接万众瞩目的后果,金不戮一时没做好准备,星亮的眸子里有片刻的犹豫。
温€€认真看住他:“阿辽介意谁知道?”
金不戮垂下了眸,再抬起时已如精钢成铸那般坚定:“我不怕任何人知道。自决定同你在一起的那日开始,我便不怕任何人知道。我方才犹豫,只是从没想过要做个天下皆知的人物。但只要小€€你想说,我便跟着你一起,昭,告,天,下。”
温€€原本咋咋呼呼,半当真却也是半逗弄。没想竟得阿辽如此郑重的承诺。他大大地愣住了,过了片刻才明白了自己听到的是什么,澄澈的眸里闪起了光,快乐得要飞起来了。
他的眼圈有些发红,呼吸明显发深,身体却不老实,刚刚消停的地方又热热地硬了起来。一个翻身将金不戮压在下面:“好!我们便昭告天下,我是阿辽的好哥哥!”
“……什么‘好哥哥’。我俩到底谁是哥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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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不戮习武的身体,痊愈很快。苏醒后体力一天胜过一天,只半个月功夫已痊愈了。
身体一好,他便开始惦着家里,惦记金家堡和小朝明,也好生想念雪球和白鹿。但看看小€€忙碌的身影,却什么也没多说。
进入八月,小五台山上张灯结彩,采购添置各色货物,为迎接中秋和寒冬做准备。金不戮望着一派节日气氛,又想起岭南那温暖到炎热的中秋。
塞外的秋日已经寒凉,又十分干冷,金不戮不习惯。温€€找辛字堂的工匠给他研制打造了一辆会冒蒸汽的小水车。是个小童拉牛的造型,老牛身后是一架小车,底部有炭,加水后滚滚转动,便有温水汩汩滚动,发出蒸汽袅袅。可以润燥,雅致又有趣。
右护法行止院内的地龙也早早地点了,每个屋门前都挂上了厚重的棉门帘,护住暖气不外泄,让屋内一下回了春。
金不戮被伺候得路都不用走,猫咪一般舒服地窝着就行。他好生感动,直道回南海也不过如此。
每当此刻,温€€总是赖兮兮地咬他亲他,揉他的圆屁股,说阿辽一辈子不下小五台山算了。
这日金不戮又在小水车边看书,水雾间温€€掀帘进来,带进一阵清凉秋意。
金不戮担心爱人受寒,拉过温€€的手温柔地呵热气。但其实他家小€€早已是罗手素心经护体的高手,一年四季都是那般温温凉凉的,哪有半点儿怕冷?温€€却还装作一副冷样,故意将凉凉的手指贴在金不戮脸蛋儿上,又钻他领子后面摸那光滑细腻的脊背皮肤,绕到胸前逗两粒小巧精致的乳首,不老实地抠弄。
金不戮给逗得身上燥热,羞恼地将那双不老实的手抓出来:“做什么?一进门就欺负人!”
温€€嘻嘻赖笑:“天大的冤枉!阿辽这般说表哥,我可要表忠心给你看看了!”一把抓过旁边的大棉斗篷将金不戮裹紧,抱着就往外走。
金不戮原以为小€€耍赖,说说就算。哪知温€€真的行动起来,脚下不停,刷刷刷地迈出了右护法行止院。
迎面一水的侍者、弟子等维摩宗众莫不低头垂手,只敢行礼,不敢多看。
金不戮不知小€€这是要表什么“忠心”,紧张得不行。既怕被人看见,又觉得小€€都不怕我怕什么……总之万般忐忑在心,开始还挣扎几下,到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扎进温€€怀里什么都不管了。
温€€抱着他径直来到一辆马车前。
那马车高大宽敞,雕花精致,通体只原木清漆,十分素雅。一看便是按照金不戮喜好定做的。车门也是棉布厚帘,车内点旺了碳火,温暖如春。
一进车内,金不戮被从斗篷里剥出来。马车真的在动,车夫在外一言不发,只奋力地扬鞭催马,不知要去向哪里。他觉得奇奇怪怪,还有一点点莫名的紧张:“这是做什么?”
温€€在他脸上香了口:“叫表哥。阿辽叫了表哥,表哥便告诉你。”
金不戮才不要屈服呢,搓着衣服佯嗔地哼了句:“不说算了。”
温€€哈哈大笑,将他抱到腿上:“将阿辽拿去卖了好不好?”
豁地,金不戮想起小时候,温€€第一次同他在金家堡过上元节。
当时两人一起坐马车去南海郡。温€€人生地不熟,用白话说自己“好惊€€€€”。金不戮则回答他,“拿去将你卖了”。
今日同少年时何其相似,两人情谊却更坚更笃。想及这一路前尘,想到小€€吃过的生章鱼、看过的大砗磲,念及在南海那璀璨的一夜,买过的小珊瑚、喝过的甘蔗汁、玩过的小海螺,以及白云小筑里的心跳……
点点滴滴在心头缠绕,宛如红绫交织。金不戮看向车窗外,只觉漫天都是桃花颜色,窝在温€€怀里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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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了大概十多里,约摸在小五台山下、上谷郡外的地方停下了。
车夫不来掀帘,金不戮也不爱被人伺候,就要自己下车。温€€却将他拉住,神秘兮兮道:“阿辽闭上眼睛。”
金不戮笑了句:“闭上眼睛怎么看路?”
温€€挑眉:“表哥抱你呀€€€€”
便这么出去了。
金不戮两眼闭着,裹在厚重的棉斗篷中,被温€€抱出马车。入耳是热闹的人流声,似有熙熙攘攘的海鲜摊子,有清新的水果铺子,有名贵的香料,还有珍奇的珠宝行、糖水铺。
怎么回事……周边都说白话的?
他好奇得不行,想要睁眼。却被吻住了眼皮:“阿辽乖,过会儿再看。”
金不戮隐约觉得会见到不得了的东西。心头怦怦轻跳,搂着温€€的脖子将脸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