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纵哥儿的忠犬仆从 第5章

哪有未出嫁的哥儿自己买男人回来的。

这简直是丢祖宗脸面,**放荡不知羞,这哪还嫁的出去。

苏凌对周围目光一点都不在意,他看着气得眼睑抽搐的袁晶翠道,“我有钱买我乐意,你管得着么。”

“族长那里,我休息好后,定是要请族长主持公道。到时候好好扯扯你的厚脸皮。”

袁晶翠见苏凌油盐不进,便甩手大哭大喊,“造的什么孽啊。好心都被狗给吃了。”

但她干嚎几声后,发现周围的人都没出声帮她。

周围还都是袁家的人,此时也都一脸看热闹的瞅着她。

她甚至扫到了围观人幸灾乐祸的表情,好像再说原来她家有钱,都是用的老幺的,现在老幺死了看她靠什么,等她种地后,日子过得还不如她们吧。

看到这里,袁晶翠又气又恼,不知道是想到今后的日子还是怎么的,真的留下了几滴眼泪。

“假模假样,恶心死了。”

“难怪她们都背后那样议论你呢。”

苏凌见袁晶翠挤眼泪,甩下这几句话转身就走了,留一脸僵住怨恨的袁晶翠站在原地。

“你给我站住说清楚,是谁在背后说得我!”袁晶翠彻底撕破脸了,指着苏凌吼道。

她好面子,表面一直活得风风光光的,定然听不得别人这样说她。

此时苏凌更是在众人面前不尊重她这个伯娘,还恶语相向说她家都是靠老幺,这传出去定让她被全村笑话,几夜睡不着觉。

苏凌才不会说清楚,实际上他也是随口瞎扯,村里的人谁没被嚼过舌根子?

袁晶翠见苏凌要走,跑上前准备强行拉住苏凌,却被一旁男人伸脚绊倒在地。

扑通一声磕在石块上,听着就很疼。

苏凌耳尖似受惊般的颤了颤,见袁晶翠趴在地上,一脸扭曲又疼又急的模样,一脸欣慰地看了奴隶一眼。

要不是手头紧,他都想给奴隶发份例了。

苏凌双手背在后背,昂首挺胸扫了眼痛到嘶气的袁晶翠,满意地转身跨上石墩准备过河。

或许刚才吵架费精力,苏凌松懈下来,看着脚下湍急漩涡,胃部又翻滚带起一阵干呕。

“好啊,你个不知羞的,竟然瞎搞怀了野男人的孩子。”袁晶翠气急口无遮拦道。

作者有话要说:

苏凌:张口就来,送子观音都没你这本事。

第5章 老屋

河边村民听见袁晶翠嚷嚷,和苏凌一起坐牛车回村的妇人大嗓门儿开口了。

“那凌哥儿一路都在犯恶心干呕,还靠在陌生男人身上,哎哟,你们是没看见啊,那个腻歪劲儿哦,真是没眼看啊,不知羞耻。”

那妇人下牛车后本揣着一肚子气回家。

刚好听见身后袁晶翠扯着嗓子,大骂凌哥儿被野男人搞大肚子了,她立马回头扭着碎步朝袁晶翠跑去。

“哎呀,晶翠,你可不知道凌哥儿刚才坐车的时候怎么骂我的,完全没有把我们当作长辈,一张嘴巴又毒又狠,从来没见过这么泼辣的哥儿,真是气死我了。”

袁晶翠见来了帮腔的,一时间嚷得越发起劲儿。

两人像是找到知己,唾沫星子横飞,哗啦啦的河边全是两人呱噪激动的声音。

还时不时指着苏凌和他身后的男人,不用想也不是什么好话。

苏凌只是捂着胸口回头看了一眼嘴皮滑溜的袁晶翠,一句话都没说就踩着石墩过河了。

这样子落在袁晶翠的眼里,那就是苏凌心虚逃跑了,否则以他那得理不饶人的性子定当场吵起来了。

袁晶翠心里直得瑟,捏住这小东西的把柄,还不任他宰割。

没多久,苏凌带回来一个野男人,并且和野男人搞大肚子的事情全村都知道了。

苏凌买完奴隶后着急赶车回来吵架,在城里时忘记买吃的了,此时饿得不行腹部痉挛十分痛苦,瞥了眼袁晶翠叨叨的神色和肥胖的身材,内心竟然有一种要强身健体的渴望。

他绝不能因为身体影响实力发挥,先让她得瑟几天。

先上山养好身体,下山再战。

他也知道一个在室的哥儿买个男人回来多么荒诞,但他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只要敢在他面前说三道四,他定反呛回去。

小刺猬暂时收了他的尖刺,带着他身后的野男人在田埂小道上慢慢爬着,爬向山边的土夯泥屋。

五溪村溪水支流众多,陡峰峻岭中村子自有一套办法。

很久之前村民房子都是沿山而建,这样龙滩河涨水也不会淹了屋子。

几十年前村里发动村民在龙潭河上游建坝,将河水拦往龙滩河另一条出山的支流河。

就这样,五溪村几乎没有发过大水了。

于是原本住在半山腰的村民纷纷将房子迁移在河岸边。

这样赶集买卖东西都不用背着重物走山路,方便又省力很多。

苏凌大伯家也在前几年从山边的老屋搬了出来,在河边盖了座青砖瓦屋。

史老大平时不声不响,一盖就盖青砖瓦屋,当时还轰动一时,村里的人都羡慕红眼。

现在还没从山上搬下去的,基本都是没钱盖房子,住着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木房子。

望山跑死马,从山脚河边看山上房子很近,但真正走下来蜿蜒曲折,把苏凌累得不行。

等他到老屋的时候,直接累瘫,靠在石阶上的承重柱上喘气。

院子里,两颗小腿粗的桂花树在一众杂草丛生中显得亭亭玉立,唯独一口老井周围踏出了一条小路,看来有附近的人在这里取水浇灌农作物。

屋檐下的蜘蛛网裹着许多小蚊虫,木窗也摇摇欲坠,茅草屋侧面的土坯被雨水冲刷,在地上留下黄泥痕迹。

石阶上还有一层厚厚的灰,还有几个脚印,想来是村民山里避雨留下的。

苏凌看到这里,叹了口气,头埋在双膝之间休息。

疲惫不堪与饥饿难以抵抗内心的空落彷徨,反而愈发让苏凌产生虚幻不真实的感觉。

小时候在院子与阿父嬉闹的场景与现在破败荒芜的样子反差太大了。

好像在阿父走后,一切都变得陌生了。

思绪又沉溺于悲痛一方了,苏凌赶紧压抑住,调节好心情。

大约过了几息时间,苏凌听见身边响起远去的脚步声。

他抬头看去,只见奴隶扫了一圈院子房子后,转身朝院外走了。

这是嫌弃他没钱破落?

“喂,你是我买来的,不准你走!”苏凌仰头大喊道。

但奴隶只是顿了下脚步,头也没回地跨出了院子。

苏凌气得不行。

肚子这时候又绞痛的厉害,只得捂着肚子,又气又急,顿时委屈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如果阿父在一定会摸着他脑袋,笑着说又耍脾气了。

可是现在独留一院子的杂草和那间曾经住过的侧屋。

就在苏凌眼泪快要不争气流下来的时候,耳边响起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他心里一喜,抬头却见一位妇人背着日头,风风火火地走来了。

待人走进后,还看见她手里提着热水壶和一个竹篮子。

苏凌有些失望,以为是自己那二两银子回来了。

他压住眼泪,看清来人,宽腮帮子,晒得通红的脸上挂着忧心,面熟,又叫不上名字。

不过没等他开口,来人已经说话了。

“凌哥儿吧,我是你三伯娘。”

那妇人一边说一边麻利地将竹篮子放在石阶上。

她从竹篮子取出一个瓷碗,然后拔开热水壶上的木塞子,倒一点热水过了下瓷碗,然后又从竹篮子里取出一个布袋子,向碗里倒入泡泡米。

此时天色已经是黄昏,苏凌看了半晌才想起来这三伯娘是谁。

并不是他家亲戚。

这个村里,有两大姓氏,一史家一袁家,各自都有自己的宗祠和族规。

邻里村民追溯族谱,祖祖辈辈上头那也是一家。

村里之间也按照辈分叫的亲热。

“三伯娘,你怎么来了。”苏凌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苏凌:这一刻真像是他乡见亲人,给口饭吃就是娘。

第6章 老屋

三伯娘将热水壶放在地上,看着苏凌似斟酌道,“听你伯娘说你生气冲回老屋了,这老屋没人住荒得厉害,怕你又没东西吃。”

“我刚刚从山里下苞谷回来,家里还没做饭,只有这泡泡米,你别嫌弃没有好吃的。”

泡泡米是农家常备的应急口粮。

农忙的时候或者来不及做饭时,就抓一把炒米粒用水泡着喝,就能填肚子当作简单一餐了。

“怎么会,谢谢三伯娘,我到时候身体好了,就给三伯娘掰苞谷吧。”苏凌实在太饿了,但白吃又不好意思,只得说自己做工抵。

三伯娘听苏凌这样说,这放下顾虑爽朗笑道:“哎呀,哪要你这孩子掰玉米,从来没干过农活,哪能掰得好玉米。”

再说他们邻里之间相互给东西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除了极少数人家不讨喜外,屋前屋后都处的不错。

她看着苏凌憔悴纸白的脸色,又叹了口气。

“要是史老幺看到你现在这样……”她见苏凌低头,立马识趣住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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