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纵哥儿的忠犬仆从 第104章

大黑说自己会注意的,也不外出做工了,就守在家里陪着夫郎。

苏凌点头,然后直接走了。

大黑见苏刈皱了下眉头,然后跟了上去。这是又生气了?他挠挠头进去找自己夫郎。

也许是最近来家里看大黑夫郎的人多,大黑娘在苏凌两人走后,便进大黑屋里对青水一通阴阳怪气。

恰好大黑听见脑子艰难多转了圈,见青水脸色不好,便知道自己娘又在找麻烦。

他开口替青水说了几句要静养休息,大黑娘就顿时撒气了。说一群群人往家里来没见他要休息,她一来就要休息,这屋子她是待不了吗?

还直白说是不是大黑夫郎又在吹什么歪风。

大黑梦里他娘开头也这样数落人,最后气势汹汹指着自己夫郎鼻子骂。梦里没能拦住,大黑现在坚决要拦住他娘欺负自己夫郎。

大黑听得很生气,外加昨晚做了一夜吃瘪的分家梦,心里本来有闷气,此时便顺势把分家话头说出口了。

大黑娘一听要分家,顿时叉腰指着床上的青水,骂得十分难听。

说狐狸精挑拨他们娘俩,说青水一打开始就没把她当家人当婆婆,净干些藏私库的事情。

就是看她心软疼儿子孙儿,才让青水打着主意,拿着她棺材本钱看病,最后还撺掇儿子和她分家。

说拿她棺材本钱看病那也是她的说法。

在青水看来,平时大黑赚钱的钱上交七成,哪有什么钱再看病了。他看病花钱买得药本来就贵,花自己私库没多久就掏底了。

于是他死活不肯自己掏钱,说平日赚的钱都上交了。此时看病给他花钱不是理所应当吗?

大黑没办法只能从他娘那里要,大黑娘熬不过青水,又心疼肚子里孙子便才掏钱看病。

最后不管大黑娘吵闹得多厉害,大黑都要坚持分家。他娘骂他没良心,大黑只道他也要过自己的日子。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大黑分家的事情很快就在村里传遍了。

大黑娘到处说一分家他们那个侧屋就做好吃的,平日一起吃饭的时候都舍不得出钱买肉什么的。

但大家都没心思听大黑娘哭诉这些有的没的。

今年大米卖的不好,还加重了赋税。家里穷缴不起的便要被官府捉儿女卖钱,这谁还有心思关心别家的家长里短。

即使有闲心听大黑娘讲鸡毛蒜皮的,都只关心大黑夫郎怎么突然就好转了。一问才知道是苏凌看的病,纷纷说苏凌不愧是史兴贤的种,看着医术比他爹还好。

傍晚。

苏凌从早上开始苏刈说庆幸他不能生孩子后,就一直没理他。

苏刈一开始哄了下没哄好,他想嘴上哄不开心,动手更有诚心。

他想给苏凌做一个几层可折叠拆卸的药架子,这样晾晒收拾好的药材都有一个规整的存放处。

苏凌见他从屋板上翻出些干木头,在院子里架着木马墩子,埋头用刨子刨花,然后便一直没开口找他说话。

苏凌气闷,也懒得理他,自己进了堂屋翻着医书看。

他阿父留的医书很驳杂各个方面都有涉猎,基本都是浅显入门的,最多还是识别药材的书籍。

这个时代学医比木匠收徒还严格,基本家族世代继承衣钵不外传,甚至还传男不传女不传哥儿。

不过乡野之间还是留着窜乡的草泽医,苏凌阿父便是跟着学了点皮毛,自己慢慢走乡收药材最后在城里开了个铺子。

这种窜乡的草泽医医术都不高,只能看个一般的头疼脑热。但是这种小毛病村里人都是熬过去哪会花钱看病。

苏凌掌握的医术知识都比这些大夫靠谱,所以村里人对苏凌能看好大黑夫郎,感到吃惊和敬佩。

苏凌决心要学习医术,看得的时候很入迷。不知不觉太阳下山,堂屋里光线暗淡了。

他起身站在石阶上伸下腰肢,苏刈还在弓着腰扯着墨尺弹划线,然后拿凿子造榫口。

这时,趴在苏刈脚下的小黑起身朝院外叫唤,没一会儿村长就上了院子口。

村长见小黑一大坨半蹲半趴的坐在门口就有些发杵,小黑抬头瞅了村长一眼,自己慢悠悠趴起来朝桂花树下走去了。

村长捏着拐杖嘿了声,“小黑还挺聪明的。”

村长进院子,见地上刨了好些刨花,几根圆木刨的光滑。一旁架子的雏形已经搭出来了。

得知是给苏凌做的药架子,还夸苏刈能干苏凌福气好。

苏凌一脸冷色并不见开心,他转头道,“村长,要不尝尝我的果茶?”

村长亲自来送卖老鼠药的钱,就是想尝尝蔡老头夸得天花乱坠的果茶是什么味道。

苏凌很快端着盘子出来了,瓷杯里放着猕猴桃干和蜜蜂还放了点桂花。这杯他原本是泡给自己喝的,但是看书忘记了,瓷杯一直放灶屋案桌上也没拿进堂屋。

此时泡了一个时辰,果茶猕猴桃酸味儿正浓。

村长接过茶杯闻着香甜便喝了口。

入口甘甜,但下咽后舌尖留着猕猴桃果片酸涩,酸的他龇牙咧嘴,直说自己牙齿要酸掉了。

“那蔡老头竟然骗我,故意整我!”村长捂着侧脸骂骂咧咧的。

苏凌此时才知道村长吃不得一点酸的。

年轻的时候拿蜂蜜浆裹着冬天冰块吃,把牙齿吃坏了。

村长捂着脸龇牙时不时嘶气,他把卖老鼠药的钱递给苏凌:

“其他村子本来也打算买的,但是收到米价贱的消息后,都不买了。一共两个村子买,卖了六十包,一包二十文,一共一千两百二十文,剩下的老鼠药退给你。”

苏凌收了钱,把剩下的十几包老鼠药劝村长拿着,说自己家里没老鼠,放着也会放失效。

村长也是明白人,知道苏凌这是弯弯绕绕给的辛苦费。但他说自己拿个四包放家里,看其他的还能不能卖出去。

村长拄着拐杖准备转身时,余光像是捕捉到什么。

他侧头看向了弯腰低头的苏刈,目光落在冷白脖子上的那块青紫处。

不待村长说什么,苏凌就拉下了脸。

这一天被人打趣烦了,逢人便被逮着问。

苏凌干脆破罐子破摔,指着苏刈脖子处:

“我咬的。”十分理直气壮。

村长顿时鼓着眼,看看低头顺眼一声不吭干苦力的苏刈,又看着苏凌。他那一副就是我干的,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态度,简直无法无天了。

村长连连叹气,他瞪了苏凌一眼。

“看你把人欺负成什么样子了。”

“赶紧给人家一个交代,不然我都要站出来给苏刈主持公道了。”

说完村长还跺了跺拐杖,上前贴心地拍了拍苏刈的肩膀,端着和蔼的口气道,“小伙子,别怕,受了委屈找村长。”

苏刈一人把苏凌这个刺头拿下,不去祸害村里别人家,就冲这个苦劳,他都要替苏刈说一句话了。

苏刈抬头,他道,“不苦。”

村长看得心情复杂,好端端一个打虎汉子被人欺负的有苦不敢言。

他叹了口气,瞥了眼苏凌,见他冷着脸,对苏刈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哎,他看着就烦。

要不是他要赶去给大黑家主持分家的事情,他今天定要坐下来好好说道下苏凌。

他临走的时候把苏凌叫到一旁语重心长道,“苏刈一个外来的,别把人欺负跑了。”

这时苏刈起身道,“不会跑的,村长。”

村长嘴角抽得胡子颤颤,他一言难尽的看着两人。一个臭脸一个冷脸,连声说了几个好。这种事情他再插手就是嫌命长。

村长走后,苏刈把院子木匠工具和木头架子收拾好,开始做晚饭了。

晚饭炒了个苏凌喜欢吃的烧茄子泥炒韭菜,然后架着小炉子,铁锅里热着二姑家给的鸡鸭肉,再烫着白菜和茼蒿。

二姑做的菜,闻着味道就有一股开热闹流水席的大厨味儿,就连辣椒丝儿都透食欲。

苏凌埋头吃菜,苏刈的烧茄子也不错,吃着吃着就眉眼舒展,忘了自己还在生气了,直夸苏刈做的不错。

苏刈趁机道,“那阿凌,什么时候打算给我个名分?”

苏凌一噎,他想起了青水说的€€€€苏刈看着就能让他生一堆孩子。脸上了红,似嗔似怒,“再说吧,看你表现。”

苏刈此时却鬼使神差对上了苏凌的脑回路,他道,“难道真的要等有了孩子才能成亲?”

没等苏凌羞怒,苏刈就皱着眉头异常严肃地看着苏凌,“阿凌,我不会让你冒险生孩子的。”

他坚定道,“我只要你就好了。”

苏凌听得心神荡漾,哪还有什么闷气,咬着筷子呐呐道,“我也有你就够了。”

一顿饭,两人是吃的眉来眼去,苏刈一反常态不似平日沉稳,神情盯着苏凌欲言又止,有些坐立难安。

苏凌问他怎么了,他摇头又不说,只给苏凌夹菜叫多吃点补充体力。

直到洗完澡,苏凌从后屋出来,苏刈还一直盯着他。

苏凌道,“怎么了?一直有话说的样子。”

苏刈说自己马上洗澡。

苏凌没在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进了自己房间关上了门。

他刚躺下就没多久,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他懒得起身直接在躺床上叫人进来。

嘎吱一声,他目光随着门开的动作睁大了。

苏刈只穿着个素衣,腰带半解松垮搭在腰间,里衣半遮半掩中露着肌理线条流畅的腰腹。

看得苏凌脸上臊得慌,他慌忙抓着被角道,“干什么。”

苏刈站在门口没动,见苏凌偷偷缩进被褥里还不忘盯着他胸口看,他扯了下领口落了一片裹着水珠的精壮胸肌。

他开口道:“来表现。”

电光火石间,苏凌瞬间明白苏刈说的什么。难怪一直叫他多吃点保存体力。

“苏刈你个大流氓!滚出去!”

苏凌羞地跳下床,鞋子都顾不得穿就赤脚下地,箭步冲到门口,啪地一声,把门用力关上。

门扇来的风吹起苏刈散在腰间的青丝,他面色还愣愣的。半晌看着关着的门反而笑了起来,神情看着还松了口气。

他还想着怎么拒绝苏凌的暗示€€€€要看他的表现。

家里没有准备的东西,他可不想给苏凌第一次留下血痛阴影,然后抗拒和他的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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