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给煞星将军后 第51章

  轿子正好经过红袖楼,李遇程又催促起来,他一个愣神,轿子便错过了。

  “赵兄,我求求你了,帮帮我吧!你想要做什么都行啊!”李遇程苦苦哀求道。

  赵夜阑心思一转,道:“天色已晚,改日吧。”说完便放下了帘子。

  “好,改日也成,我的终身大事就交给你了!”李遇程对着轿子喊道,然后兴冲冲地跑回红袖楼,找他的红颜知己去商量娶亲一事了。

  晚上,燕明庭回来后,听说赵夜阑和李遇程在大街上拉拉扯扯,这次也不生闷气了,直接跟赵夜阑说:“你以后能不能少跟那些小白脸一起吃饭喝酒?”

  “我不喝酒。”赵夜阑正在给兔子喂食,然后摸了摸它的脑袋,起身走到他身边,“你听谁说的?于大力?”

  燕明庭没有回答。

  “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在他们面前,我的命令绝对要凌驾于你之上,你这样跟皇上派来监视我的人有什么不同?你应该还记得那群人是什么下场吧,如果不想于大力他们也惨死刀下,就不要再跟他们打听我的行踪。”赵夜阑寒声道。

  “不是的,大人……是我告诉将军的。”高檀在一旁嗫嚅道。

  赵夜阑倏地看向他:“你到底是谁的人?!”

  “将军他给了我这个……”高檀颤颤巍巍地拿出一串糖葫芦,语气十分可怜,“说今晚要带你出去游湖,我就说你今日可能有些累……”

  “大晚上的游什么湖?”赵夜阑道。

  燕明庭道:“我看你成日在府里有些烦闷,想带你去散散心,去吗?”

  赵夜阑喉头一哽,刚凶完人家,转头又跟着去游湖,实在是有些难堪,便拒绝了:“不去,我要就寝了。”

  “那好吧,改日再去游湖。”燕明庭说道。

  等他离开院子后,燕明庭才小声问高檀:“你家大人这是怎么了?脾气说来就来,难道今日还在外受了气?”

  “不知道啊,他脾气确实很难捉摸,将军你不是知道吗?”高檀吃着糖葫芦说道,“好像每个月都有那么几日,特别容易生气。”

  “……”

  燕明庭只是觉得这次的反应有些过于大了,明明下午给钟越红送行时还好好的,难不成是李遇程给他气受了?

  晚上,燕明庭躺在地上,小声问道:“你睡了没?”

  “什么事?”

  “你这几日怎么了?”

  “没怎么?”

  “是不是柔弱无力、情绪失控,腹痛难忍,不会还见血了吧?”

  赵夜阑眉头一皱:“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燕明庭讪讪地捂住嘴,又道:“你还没答应我呢,以后少跟那几个小白脸一起外出。”

  “为什么?”

  “因为……有人会说闲话啊!而且那王桂生不是你的棋子么?哪有人成天跟棋子一起晃悠的,这不是摆明了跟其他人说你俩是一伙的吗?”

  赵夜阑心里好笑,也不戳穿他,只道:“行了,以后不会了。”也没这个机会了。

  燕明庭这才满意地睡下。

  接连几日,燕明庭都在附近看到李遇程的身影,远远就冲他比划了个拳头,然后李遇程就跟耗子遇见猫似的,抱头鼠窜,溜得远远的。

  这日,李遇程已经摸清了燕明庭的出门规律,趁着他外出的时候,来到将军府喊人:“赵兄赵兄,在吗?”

  赵夜阑光彩鲜亮地走出来,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我给你带了好东西!”李遇程掏出一个香囊,“这是我姐姐以前最爱用的香包,里面混合了数十种花香,夏季清凉宜人。这是我做的,你若是喜欢,送给你就是,我连方子都告诉你!”

  赵夜阑拿过来嗅了一下:“出发。”

  “好咧!”

  一个时辰后,燕明庭从校场回去,还没到将军府,就听见行人叽叽喳喳地讨论着赵夜阑,他立即勒住马,拉着一人问:“你方才说赵夜阑去哪了?”

  “他和李遇程一道去青楼了!”

  燕明庭:“!!!”

  好样的,昨晚才答应他不与小白脸们吃饭,今天就改找姑娘们了!

第43章

  青楼里,红纱软帐,香气缭绕。

  因是下午时分,并没有夜间那般喧闹,姑娘们大多还在歇息,只有几位侍女和鸨母亲自给桌边二人斟酒。

  “李公子真是厉害,连赵大人这号人物都带过来了。”鸨母笑道。

  “那是,我人缘可不是一般的好。”李遇程朗声大笑,见她准备去给赵夜阑倒酒,伸手拦住道,“赵兄他不饮酒,你去换杯茶来。”

  “放心吧,我这可有上好的明前龙井,只招待贵客用的。”鸨母已经换了个壶,冲他风情万种地笑了一下,伸手摸了下他的脸蛋,摸得李遇程傻笑个不停,心道若不是她脸上有道疤,这风韵也算得上是绝色了。

  赵夜阑兀自别开眼,简直没眼看。

  见状,李遇程立即摆正姿态,不与鸨母嘻嘻哈哈,正色道:“大门都关上了没有?”

  “自然,既然李公子都已经包场了,自会为你办到,绝不会有第三个客人进来。”鸨母笑道。

  “那现在可以叫妙音娘子上来了吗?”李遇程跃跃欲试道。

  “稍等,她正在梳妆打扮呢,公子莫要心急。”鸨母在桌上的香炉里点了熏香,一缕白烟从炉缝中飘散出来,不消片刻便香飘四溢。

  “红袖楼的香真是花样繁多,你不是爱香囊吗?可以问问她们都是从哪弄得这么多奇香,一年四季总是有应景的,难怪楼里生意越来越好。”李遇程不断给赵夜阑介绍青楼的好处,好似他是冲着楼里的熏香和糕点来的,“文人雅客不就爱点美酒小曲吗?这红袖楼要什么都有,良辰好酒,美人佳曲,这才是人生一大快活之事啊!”

  赵夜阑见他才喝两口,就已然上头的情景,自顾自饮起了茶,余光在四周巡视一圈,瞥见鸨母从楼下经过,恰巧对方抬头望了过来,两人对视一眼,鸨母笑道:“赵大人莫急,你要的人,已经到了。”

  李遇程兴奋地往下面一看,便见那跟在她身后的女子,抱着琵琶缓步走了上来,掀开珠帘,委身行礼:“李公子安好。”

  “安好安好。”李遇程脸上乐开了花,走上前握住她的手,“阿裳,那位是赵大人,你快唱个曲子叫他听听,说不准就会替我给爹求情,把你娶回去了……”

  阿裳不着痕迹地抽出自己的手,看向赵夜阑,颔首道:“小女子这厢献丑了。”

  “不丑不丑!”李遇程道。

  赵夜阑真是磨足了耐心才与这厮来听曲,将酒杯往他面前一推:“你能不能闭嘴!”

  阿裳抿嘴偷笑了一下,李遇程看得呆了,立马连喝了三杯。

  琵琶声起,如泣如诉,哀怨缠绵,再配上阿裳那副空灵的嗓子,相辅相成,恰到好处,唱到动情时,李遇程竟滚起了眼泪,无声地饮起酒来。

  赵夜阑:“……”德性。

  一曲罢,李遇程还要再听,阿裳起身与他一同喝了杯酒,又折回去继续弹唱。李遇程听着听着,就觉酒劲来了,头昏脑涨,“砰”地一声栽到了桌上。

  琵琶声没有停,等阿裳吟唱完一曲,才小心翼翼地收好琵琶,走到桌边,探了下他的鼻息,唤道:“李公子,醒醒。”

  “没有两个时辰,他是醒不过了,带下去吧。”鸨母掀开珠帘,径自走进来,身后几个侍女扛起李遇程就往旁边的厢房送去。

  “是。”阿裳缓缓退下,去了李遇程的房间看守。

  屋内就剩下两人,鸨母端起酒壶,将掺了蒙汗药的酒水悉数倒在地上,随后才从茶壶里倒出一杯清茶,莞尔一笑:“还以为你今年喝不上我这儿的茶叶了。”

  “若不是我亲自来一趟,你是不是还得把这茶藏到来年?”赵夜阑道。

  “哪能呢,存在我这也是浪费,原准备过几日一道捎给你的,没成想你竟主动来了这里,外头都安排好了?”

  “嗯,多亏了这小子,外面只怕是都在传我被李遇程拉着一道堕入风尘了。”赵夜阑哂笑一声。

  她眉眼一弯,手指摸索着茶杯,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堕入风尘……你不怕旁人的目光和说辞,难道也不怕燕将军吗?”

  赵夜阑微微一顿:“怕他做什么?”

  “怕他冲冠一怒,踏平我这小小青楼呗,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你就不怕他打翻醋坛子啊?上次可是当着大家的面,把你从这青楼扛回去,这次还说不准怎么把你弄回去呢,万一把你终身囚/禁起来……”

  “顾袅袅!”赵夜阑重重将茶杯往桌上一放。

  “哎哟,还恼羞成怒了。”顾袅袅掩着帕子咯咯直笑。

  “少胡闹了,赶紧说正事。”

  “难得相聚,也不知道多叙叙旧,当真是郎心似铁哟~”

  “你那叫叙旧吗?”

  顾袅袅笑了两声,随后敛起嘴边的笑意,正色道:“牢头现在在地窖里,你想如何处置?”

  赵夜阑手指缩紧,攥着茶杯,青筋突起:“你确定没有认错人?”

  “错不了,化成灰我都认得他。”顾袅袅沉声道。

  赵夜阑起身,忽听外面有士兵们的马蹄声,他走到窗边,往外瞧了一眼,是从校场们回来的。再看看天色,燕明庭也应当离开校场了。

  “把人带到这里来。”

  顾袅袅离开了片刻,再返回来时,身后的几名侍女拖着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将人扔下后就被派去大门口守着了。

  “唔唔唔——!”

  男人身上脏兮兮的,被五花大绑着,嘴里塞了脏布,已经两天没进过食了,蒙在脸上的布条骤然被扯开,眼睛瑟缩了几下,才适应亮光,睁开眼时便瞧见近在眼前的男子,年轻俊美,眼神阴郁,似乎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可自己却压根想不起来,到底何时招惹过这号人物。

  “唔唔——”

  赵夜阑看了顾袅袅一眼,顾袅袅扯出他嘴里的布条。

  “你是不是想问我们是谁?”赵夜阑蹲下,与他平视。

  男人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点点头,正要说话,眼前却突然亮起一道反射的光,随后一把尖锐的短刀抵住他的嘴。

  “可我不想听你的声音,你只需要点头摇头,听明白了吗?”

  “你……”男人刚发出一点声音,就感受到那把刀往里划了一点,嘴皮子渗出了血,吓得连忙点头。

  “你曾经在诏狱里担过牢头一职?”

  男人继续点头,惶惶然盯着面前的刀,又不敢点得太猛,以免鼻子戳到刀刃。

  赵夜阑厌恶地打量他半晌,起身问顾袅袅要了罐盐巴。

  “你们是谁?到底要干什么!”男人终于有喘口气的机会,一脸问出几个问题,“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要绑我?!”

  “让你说话了吗?”赵夜阑回头看着他,目光阴鸷,慢条斯理地将把盐巴抹在刀刃上,随后走到他面前,声音犹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你听好了,等会你若是敢出发出声音,我便多划一刀。叫得越惨,我便叫你越痛。”

  那男人看着他和手中的刀,似乎猜到他要做什么,脸上冷汗涔涔,一头栽倒在地上,匍匐着往前逃去,下一刻,腰就被女人的脚踩住,随后脚腕猛地一痛,脚筋被人挑断,盐巴沾着伤口和血液,是钻心的疼。

  “啊啊啊啊啊——!”男人惨痛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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