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日里使出这招时,定能将对方刀身震断,不料这次使出,对方那把刀竟只弯了一弯,随后又弹得直了,反震之力传来,反而震得他手臂上又是一阵疼痛。那人呆了一呆,见刀上无事,后退一步,随后猛地跃起,长刀自上而下直劈下来。
张皎见自己身体如此,不敢硬接,忙闪身避开,可动作稍大,便牵动了背部旧伤。好像他身体上正连着数根看不见的绳子,绳子的一头牵在伤口上,他每一动作,这绳子便牵拉一下,在身体的某处扯出一阵刺痛,于是便放缓了攻势。
又斗了二十合,他不觉已汗流浃背,手臂上的疼痛渐渐被背上、腰腹间的疼痛给压了过去。身上疼痛非常,他有心想要快些结束,可身上渐渐地没了力气,反而又拖了十合,才凭着巧劲堪堪取胜。
他喘息不止,胸口不住起伏,脸颊红了起来,额头上不住有热汗滚落,持刀的右手不着痕迹地轻轻抖着,只得微微侧身,将刀藏在后面。
不给他多少喘息的机会,这时,第五个人倒提着刀,已沉着脸走上前来。张皎脸上仍没有什么表情,只紧了紧手中的刀,微微弯了弯腰,随后重新挺直了脊背,“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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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那五人找到张皎,名为比校,可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怎么回事,附近渐渐聚拢了一些人,将他们围在中间,指着中间的几人交头接耳。
从前在西北军中,自上到下几乎人人都识得张皎,即便不曾亲眼瞧见,也听过他“汉皮室”之名。众人原本对他十分爱戴推崇,却不料他竟然是去年那个刺伤了大将军的刺客。消息传出时,便如一个落雷般,轰地在军中炸开,营中一霎时沸腾起来。
一开始时大家都不相信,可后来见张皎被押入囚车、晋王也被免了差使,匆匆忙忙地回京问话,渐渐明白所传非虚,一时间叹息者有,痛恨者有,事不关己、冷眼旁观者也有,不一而足。
三司审理之后,已确定张皎便是当日的刺客无疑,证据确凿,再无翻案的可能。消息传回凉州,众人纷纷议论,均以为以张皎所犯之罪,此番定不能保住性命,就连晋王刘瞻,虽是陛下的亲儿子,恐怕也脱不了干系,多少要受些牵连。
不料最后陛下竟将刺杀当朝大将军之事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不仅免了张皎死罪,还将其发回了凉州。大将军更是又让他回到军中任事,就连原有的官爵都未褫夺,竟是也无追究之意。晋王也一道回了凉州,总理西北五州之务如常,好像甚么都没发生一般。
众人不由得傻了眼,对此议论更凶,但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虽然好奇,但自是没人敢去晋王处发问,想问张皎,却同样不敢,只能私下暗自揣测,再看到张皎时,也不知该如何待他。
有些人好奇他入狱一遭又全身而退,到底是使了什么通神的法子;有些人听说他此番去长安,亲眼见到了陛下,艳羡不已;有些人痛恨他刺伤大将军之后竟还敢厚着脸皮回到西北军中;还有些人则猜到他身份并不一般,对他敬而远之,不敢和他扯上什么关系。但无论如何,见有人找他麻烦,大家仍是不由自主地围上来,想要瞧个究竟。
找张皎比校的这几人因是本营军士,众人都识得他们,知他们平日里对大将军多有爱戴、仰慕不已,不待他们自己说出来意,众人都已会意,围在一旁,只窃窃私语,倒无人出声打断。也有军官注意到附近骚动,却也并不制止,反而也远远瞧着,要看此事如何收场。
张皎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来人,见他身材高壮,筋骨结实,生得一张长方脸,下颌的肌肉高高鼓出来,因为挽起袖口而露出了两条肌肉虬结的小臂,料想身上其他各处也是一样,和前面四人不可同日而语;又见他两只眼睛恨恨地盯着自己,一张面孔紧紧绷着,他先前还有两分不敢确定,现在却已彻底明白了这几人的用意。
他暗暗咬咬牙,打起精神,“请吧。”
那人一步踏上前来,第一刀出得甚慢,张皎因背上疼痛难忍,仍不挺刀接下,只错一错身,将这刀避开来。那人看他一眼,又使出第二、第三刀,仍是一样,张皎不知他路数,同样小心避开。等到三招过后,那人忽地一声暴喝,刀势猛快,刀背上的铁环哗啦啦一串乱响,听得甚是唬人。
同前面几人一样,张皎几乎立刻便瞧出了破绽,也已有破解之道,只是每每想要使力,便觉身上疼痛,加之同前面几人相斗之后还未曾稍息,一身气血翻涌,呼吸短促、盗汗不止,几次想要出招,可手臂方一抬起,便觉使不出力,只得借着身形灵巧之便,连连避开,二十余合下来,竟未和他兵器相交过一瞬。
五人当中为首那个不由得高声嘲弄道:“你莫非是缩头乌龟不成,只知道躲么?”
话音刚落,张皎反守为攻,忽然出招,待那人一刀劈老、下一刀还未及使出之时,闪至一旁,长刀打横从他胸前划过。
并非他受了激将之法,而是他自己也知若是一味躲避,只会白白消耗仅剩的体力,终非上策,只是先前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时机进招而已。他身上无力,出手时不及从前那般,只要对方露出片刻的破绽,瞬息间便可取其性命。眼下他虽然有心,手上却跟不上,非得对方破绽大些,他才有足够时间出手。
那人吃了一惊,左手手肘一压,猛地打在张皎小臂上,将他这一刀隔开,同时右手的刀已转了回来。张皎同人对敌时,只要看准时机,往往一击得手,极少会被人挡住,无奈这会儿体力耗尽,出手太慢,即便是雍军当中的这样一个稍微有些身手的军士,竟也能破了他的招式。
他手臂上传来一阵刺痛,险些握不住刀,见那人长刀已劈至近前,无处可躲,虽然心中不愿,只得横刀招架。他见那人刀势甚是沉重,恐怕以自己现在的力气,接不住他这一刀,便将左手也扶在刀身上。不料那人一刀劈至,他双手一齐疼痛,登时脱力,手中刀“铛啷啷”地一震,竟是就此落在了地上。
他见自己落败,在心中暗暗叹息一声,便要认输,弯腰正待捡刀,不料那人紧跟着又是一刀劈来。此时二人相隔太近,若是放在从前,张皎倒能轻而易举地闪身躲开,可现在无论如何都躲避不及,被他一刀劈在了肩上。
这刀虽未开刃,可二十几斤的铁片打在身上也十分疼痛,何况张皎肩背处所受的伤虽已长好,但还吃不住力,被这人使足了力气一刀砍上来,浑身激灵灵地一震,忍不住闷哼出一声,险些跪倒,瞬息间回过神来,弃了地上的刀,忙直起身向后急退。
他见胜负已分,本以为那人要就此罢手,却不料自己向后退出两步,那人却又进逼了两步过来,又挥刀直上。张皎疼得冷汗直冒,头上的汗顺着额头流进眼睛中去,但见那人刀刀逼人,也顾不得擦拭一下,手上又没有兵器,只得尽力躲避,可手足发软,身形迟滞,眨眼间又被两刀劈在身上,疼得几乎站立不住,可咬紧了牙关,也不向他求饶。
忽然,从旁边响起一声,“他都弃了刀,怎么还不住手!”随后一人怒气冲冲地大踏步赶来,飞起一脚,正踢在那人右手腕上,将他手中的刀踢飞数尺之远。
那人一愣,随后慌忙行礼道:“见过秦都尉。”
秦桐冷笑道:“怎么,有瘾么?用不用我陪你练练?”
那人忙道:“末将不敢!”
张皎见到来人竟是秦桐,不由得一怔,可秦桐看也不向他瞧去一眼,只对着那五人道:“军中一应调度,都是陛下和大将军的意思,你们有何异议,不妨找他们二位直陈,不用借着比校之名,找人私斗!这次便算了,下次再让我瞧见,定不轻饶!”
几人一震,忙应道:“是!”
他忽然发了邪火,一时间无人敢做声,也不敢互相瞧着,只低头看向脚尖。
秦桐又瞧了几人一眼,仍没看张皎,便即拂袖而去。张皎心中一动,忙快步追上前去,不料刚迈出两步,便觉气血翻涌得实在厉害,一时没忍住,伏在校场旁的沙地上吐了出来。
他吐过之后,反觉稍好一些,见秦桐已去得远了,不敢耽搁,忙起身又追上去。
秦桐听见脚步声,却未回头,等张皎追到身前来,才不得不顿住脚步,皱眉道:“做什么?”
张皎脸色苍白,喘息好一阵才能开口,对他道:“方才谢谢你。”
秦桐“呵”地发出一声冷笑,声音甚响,随后转身便走,张皎忙拉住他,见秦桐扭过头来,冷冷瞧着自己,抿抿嘴又道:“还有……我想和你好好道歉。”
秦桐站定,眉头深深皱起,瞧着他不说话。
那日刘瞻携张皎一同拜访秦恭,秦桐也在家里,只是未曾露面,待二人走后,听闻父亲竟让张皎重回军中,还放在自己手下任事,不禁大为不满,更不解父亲之意,当下便直言拒绝了此事。
可随后秦恭对他道:“陛下没有处置此人,反而发来凉州,要我自己决定,其用意便是以为此人可用,不欲深究。况且我看他作战勇猛,的确当得一用,自从军以来并无二心,只是先前各为其主而已。”
他说着,想起青年时的一段往事,不禁悠悠一叹,“从前我也同你讲过。我为魏将时,曾于阵前冒犯了陛下,可陛下不以为忤,反而诚心相待,从不曾将我看做贰臣。这些年来,我深沐君恩,忝蒙大任,所思所想,只有碎首以报陛下知遇之恩,不曾有半点他想……哎,今日遇到此人,莫非当真是天意不成?”
秦桐见父亲这般说,便不敢再说什么。他恨张皎竟做过狄震的爪牙,还刺伤了父亲,却无论如何不愿将父亲也想做贰臣,咬咬牙又道:“可即便如此,儿子一想到张皎,便即心中生恨,绝无共事的可能,您将他打发到别处吧。”
秦恭轻轻摇头,“此人毕竟曾在狄震手下做事,如今我军又正与狄震多有交手,他在你身边,你也好多加留心。”
秦桐无法,只得应下。这会儿他瞧着张皎,听他干巴巴地说要对自己道歉,想起他欺瞒自己竟达一年之久,直恨得咬紧了牙,片刻后神情一松,反而换上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你差点杀了我父亲,每天看着他儿子什么也不知道地在你眼前晃,还把你当兄弟一般……张皎,你心里怎么想的,是不是觉着特别可笑?”
张皎心中一紧,忙道:“没有,我……我不觉得可笑,那时我便觉着很对不起你。”
“嗯,也对,”秦桐瞧着他,忽然一笑,“所以这才一直都是我剃头挑子一头热。”
张皎喉头一哽,没有说话。
秦桐见他默然不语,好像一块石头似的,心中怒火更炽,冷冷又道:“对了,张皎,你知道吗?我家原先养了条黄狗,后来有一天,这狗不知怎么忽然丢了,到处都找不到,家里的下人满城找了一大圈,最后你猜怎么?居然在邻居家找到了。”
张皎一愣,不知道他为何忽然说起这个。秦桐紧盯着他的两只眼睛,冷笑着继续道:“找到它的时候,它正在对着我那邻居摇头摆尾呢。邻居沾沾自喜,自以为占了便宜,天天和我夸耀说这可真是条好狗。可有一天忽然不夸了€€€€原来是这条狗又跑到别人家,朝着别人摇尾巴去了。”
张皎一愣,随后明白过来,脸色大变,一霎时变得惨白,缓缓地道:“我不会背叛。”
秦桐瞧见他神色,自知失言,只留下一句“这话你对狄震说去”,便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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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张皎神思不属地回到刺史府,拴好了马,在这匹青骢马前默默站了一会儿,然后才转身回到屋中。刘瞻刚用过饭,正倚靠在床头读着什么,听见他开门的声音,才抬起头来,“回来了。”
“嗯,”张皎见刘瞻恢复了几分精神,整整心神,上前道:“殿下今天好些了?”
“好多了。”刘瞻不欲多谈,见张皎走近,便把正在读的那页纸倒扣着放在床边,将一只手按在上面,“阿皎,这是抄送来的一份军报,你猜猜上面写着什么?”
他给的范围太过宽泛,张皎如何能猜到?只好摇一摇头,问道:“什么?”
刘瞻却有意要卖关子,不肯向他言明,“是一封对你来说算得上是好消息的军报。”
张皎暗暗寻思。最近这些天里雍军并未与夏人交战,既然不曾交手,那便谈不上什么打了胜仗。听刘瞻这般说,他反而越发觉着困惑,不知道为何会传来什么好消息,只得又摇了摇头。
刘瞻偏头咳了两声,抬起手翻过这页军报给他瞧了,“今年和去年一样,降霜降得也早,刚收到消息,夏人似乎又有南下劫掠之意。”
张皎闻言一愣€€€€夏人南侵,如何能算好消息?可他随即便想到,他先前几次在战场上立了功,原该受赏,可一次因为影二入帐刺杀、刘瞻受伤之事,一次因为自己去年刺杀秦恭之事败露,以致原有的封赏最后都不了了之,至今他仍是一个从七品的微末武弁。夏人南侵,于凉州边民而言乃是祸事,可于他而言却正是建功立业的良机。
但是……张皎垂下眼去。以他现在的身体,当真还能挣得什么军功么?即便他身体无恙,仍能像往常一样上阵杀敌,可是军中的大将们,又当真放心将自己重新放回战场上去、同夏人交战么?
忽然间,他又想到秦桐的那番话,心头不由得一冷,喉结滚了一滚,没有说话。
刘瞻瞧见他神情,心中暗暗奇怪,“阿皎,怎么了?”
张皎摇摇头,不欲将这些事情讲与刘瞻。不料刘瞻问过之后,始终拿两眼紧盯着他,张皎无法,被他瞧了好一阵,终于道:“殿下……我现在拉不开两石的弓,使刀、使枪也都不得劲。我……我再上战场,恐怕立不下什么大功。”
刘瞻神色微变,坐直了身体,“怎么?太医不是说如果好好休养,不会留下什么问题吗?是身上发痛么,是手指受不住力?现在痛不痛了?”
他一眨眼的功夫便问出了好长一串,张皎一时哑然,过了一阵才回答道:“应当没留下问题,只是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殿下不要担心。”他说完,想了一想,又补充道:“现在不痛的。”
刘瞻仔细打量他的神情,见他不似作伪,稍稍放下心来,“我看夏人南下,就在这一月之内,你先休养一阵,等养好身体再说,不必争一时的长短。今年秋天绝非决战之时,往后咱们两家且要有的打呢。”
张皎摇一摇头。他心中明白,即便大将军已将自己重新放回西北军中,但军中其余的人,未必信任自己,只把他当夏人的鹰犬看待。除非回到战场之上,不然再过多久,别人对他的看法都不会有改变。
他从前并不在意旁人如何想、如何说、用什么样的神情瞧着自己,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像是一尾游鱼,雍军便是他的水,这水若是烧得沸了、或是结成了冰,他便无法安身,即便刘瞻就在他身旁也是一样。
刘瞻一愣,随即会意,在他身上摸摸,失笑道:“哦,我明白了。汉皮室受伤之后,以一敌百是暂时不行的了,可是杀个把人,立些‘小功’,倒还是手到擒来的,是么?”
张皎被他碰到身上新添的伤,下意识地瑟缩了下。因着下午比校时用的刀并未开刃,伤口倒没见血,可经手一碰,却也疼痛非常。刘瞻一愣,敛了笑问:“怎么了?”
张皎答道:“练弓时不小心牵到了肩上的筋肉。”
刘瞻“啊”了一声,“伤口裂开了没有?”作势便要脱他身上衣服。张皎估计这会儿身上已有淤青,忙避开了,为让刘瞻放心,又补充道:“伤口已经愈合多日,不会再裂开的。牵到的地方,过两日就好了。”
刘瞻也不出声,盯着他瞧了一阵,片刻后微微一笑,倒是没再坚持。
张皎暗暗松了口气,看着刘瞻,忽然很想让他像从前一样,轻轻摸一摸自己的背。可他不知道该如何对刘瞻开口说出,心中微觉赧然,瞧了他一会儿,忽地俯身凑上前去抱住了他。
刘瞻见他反常,心中疑惑愈深,却仍不动声色,两手从张皎腰间环过,也拥住了他,轻叹道:“我病了这么多日,教你担心了。”
张皎摇摇头,仍抱着他不放开,下巴搁在他肩窝上,脸颊轻轻贴着他的耳朵。刘瞻被他抱着,心中虽有几分莫名其妙,却不免又怜又爱,当真抬起一只手,沿着他微微弓起的脊背缓缓抚摸起来,笑着轻唤道:“阿皎?”
张皎如了愿,低低应了一声,手上收紧了些,心中原本那一点难过之情不觉烟消云散。他忽然觉着,秦桐那一番话打在身上,好像并不那样疼痛了,暗暗下定决心,明天还要再去找他道歉,请他原谅自己。
可谁知第二天反而是秦桐找到了他,咳了一声,对他道:“我昨天那番话算是说得有些重了,你……咳!你不用往心里去。”
张皎大出意料之外,见秦桐竟反过来对自己道歉,不由得愈发愧疚,忙又道:“不……是我对不起你。”
他见秦桐今天主动同自己说话,便想借此机会将当日刺杀的前因后果讲给他听,不料刚起了一个头,秦桐便不耐烦地皱起眉来, “像这样互相道歉算得什么事?你往后€€€€往后好自为之吧!”
说罢,挥一挥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张皎疑心是刘瞻找秦桐说了什么,可回到府中一看,刘瞻仍像昨天一样半靠在床头,连床都未下,精神虽比前些天好,却仍然面带病容,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出门的样子。但他回府时特意问过下人,刘瞻今日当真乘车外出过,只不知是去做了什么。
他坐在床边,看向刘瞻,直直问道:“殿下今天出去了么?”
刘瞻点点头,应了下来,“大将军染疾,我去探望一下。”
“大将军病了?”张皎吃了一惊,可随后又暗暗皱眉,“殿下身体还未好,出去没关系么?”说着,抬手摸摸刘瞻额头,见并没发热,便放下手来,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