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和敌国太子有了崽崽后 第17章

  “不试试,怎知不同?孤倒觉得,你手里握的这本就甚是可爱。”

  “……”

  江蕴终于再度抬头,冷冷看他。

  他特意坐在此处读书,一是因为有夜读的习惯,二自然是为了避免与此人同塌而眠。

  此处不比崖底山洞,他也已经能靠自己消解药性,眼下,只想尽快斩断两人之间这种诡异的“情人”关系。

  尤其是身体上的接触。

  可此人故意东拉西扯,步步紧逼,显然就是故意扰乱他的节奏。

  江蕴将手中卷册合上,丢进隋衡怀中,道:“你自己看吧,我换一本。”

  啧。

  隋衡看着怀中那卷犹沾着浅淡莲香的书册,捡起丢到一边,道:“不给读就不读,这么凶做什么。”

  见江蕴果真已经另捡了一册读起来,他一笑,直接起身过去,伸臂将人打横抱起,道:“看什么看,该睡觉了。”

  “你难道没瞧出来,孤在等你一起就寝么?”

  江蕴手中书册坠到地上,恼怒望着他。

  “好了,孤明日赔你一车。”

  “别生气了好不好。”

  隋衡把人放到床上,单膝跪着,帮江蕴将脚上的靴袜一点点脱下来。

  江蕴神色复杂的望着他。

  隋衡抬头,悠然一笑:“不必感动,能得孤亲自伺候,你可是全天下独一份。”

  江蕴唇角翕动:“你……不必如此。”

  “我自己可以的。”

  “你身娇体贵的,好好给孤暖床就成,哪里做得来这种粗活。”

  他笑着,将脱掉的靴袜整齐摆放到一边,起身,又要帮江蕴去解腰间玉带。

  “不用。”

  江蕴按住他手,好一会儿,道:“我自己来就行。”

  隋衡倒没坚持,只道:“动作快些,别磨蹭到天亮。”便转身,去解自己的衣袍了。

  江蕴在后面看着,将他迅速解掉腰带、外袍、里衣,搭到衣架上,露出劲瘦矫健的腰身和流畅优美的肩背肌肉线条。

  以及,后背纵横交错的无数旧伤痕迹。

  有的深些,有些已经很浅。

  显然皆是他在疆场上一刀一枪拼出的功绩。

  江蕴收回视线,自顾除了玉带和外袍,穿着中衣面朝内躺到里侧。

  刚躺下没多久,腰肢便被人从后轻轻揽住。

  “离孤那么远作甚?”

  那人在他耳边轻问。

  “世上哪有你这样给人暖床的。”

  江蕴身体线条下意识绷紧,沉默片刻,道:“我今日有些累。”

  “孤知道。”

  “孤今日不碰你。”

  “让孤抱着你,好不好?”

  他虽是询问的语气,动作却很强势。

  江蕴没吭声,算是默认。

  隋衡一笑,臂上用力,将人捞过来,紧紧搂在怀里,道:“睡觉。”

  江蕴知道挣也无用,便由他抱着,闭上了眼睛。今日耗费了太多力气,不多时,就沉沉睡了过去。

  “果然娇气。”

  隋衡轻笑声,伸指灭了烛火,调整了一下手臂姿势,好让怀中小情人睡得更舒服些。

  江蕴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等醒来时,外头天色已经透亮。

  身边空荡荡的,并没有人,蚕丝被完整的盖在他一人身上,冰绡帐也严实垂着。

  今日得设法解决公孙羊的事,不能再拖了。

  江蕴起身,穿好衣袍,发现床边已放置了干净的鞋袜,尺寸和他之前穿的一模一样,但样式已是全新的。

  江蕴怔了下,换好出殿。

  守卫本要阻拦,乍见他玉质仙姿,风雅无双的身影,都齐齐愣住。

  昨夜江蕴是埋在隋衡怀中,被隋衡一路抱进殿的。

  守卫们并没有看清他面容。

  守卫们被他一身风华所摄,一时都忘了说话。

  “都愣在那儿做什么!”

  远处一道粗犷声音平地炸起。

  樊七按着刀走了过来。

  守卫忙行礼:“樊副将。”

  樊七目光径自犀利警惕的落在江蕴身上。

  想,这就是那个将殿下勾得神魂颠倒的小狐狸精?

  果然生得——够狐媚的。

  樊七用仅能想到的词汇想。

  “殿下让我过来叫你过去。”

  他粗着声,没好气的道。

  江蕴背起手,施施然步下玉阶:“走吧。”

  樊七自在前头带路,走了一段,到一处宫道转弯处,趁着四下无人,忽停下,挺胸昂首,甚傲慢的道:“我劝你早些打断勾引殿下的念头。”

  江蕴静静看着这个大老粗。

  樊七以为他怕了,哼道:“告诉你也无妨,我们殿下心里早就有人了。”

  “你吧,虽有几分姿色,可论才华,是万万比不上我们殿下真正的心上人的。”

  江蕴不介意趁机多套取些情报,便问:“你们殿下的心上人是?”

  “颜齐公子,你总听说过吧!”

  作者有话要说:

  樊七,恭喜进入地狱模式。

第13章 陈都日常5

  颜齐,那个江北第一文章高手?

  “怕了吧?”

  见江蕴不吭声,樊七越发得意。

  他哼道:“颜齐公子三岁能诗,六岁能文,是出了名的神童,十三岁就已名满天下,写得一手好文章,与我们殿下更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

  “你这个半道插进来的,如何能比得过。”

  “殿下嘴上不说,可我们都知道,日后那太子妃之位,必是留给颜齐公子的。否则殿下也不会这么多年不娶妻不纳妾。”

  江蕴便问:“那为何之前不娶,非要等到现在?”

  “这……”

  樊七一时也被问住了。

  他道:“总之,你知道就行,不该问的别瞎问。”

  “哦。”

  江蕴接着问:“既然如此,为了你们殿下的幸福,你愿意放我离开么?”

  “当——”

  樊七猛地闭上嘴。

  想,他自然是愿意的。

  可殿下眼下正新鲜热乎着,他若真把人放走了,恐怕脑袋不保。

  旋即又反应过来点什么,警惕瞪着江蕴:“你休要给我设圈套,诱我犯错,你……殿下喜不喜欢你是一回事,可如今你既已是殿下的人了,就当老实本分,好好侍奉殿下。”

  “等殿下厌弃你了,你、你再走不迟!”

  江蕴从善如流点头。

  “的确如此,我毕竟不是隋国人,你们殿下只是贪图新鲜,很快就会将我厌弃的。”

  樊七:“你倒还有点自知之明。”

  江蕴:“我是南国人,将来下来恐怕会和那个江国谋士一个下场,被你们殿下一刀砍了。”

  “……”

  樊七忍不住为殿下正名:“那倒不至于,你瞧着脾气还行,只要别学那鳖孙子骂人,殿下应该不会对你太狠心。江国那鳖孙子,真不是个东西,连殿下的祖宗都敢骂,若非殿下有严令,要留他性命,我非要拔了他舌根烤着吃才解气!”

  江蕴点头,提醒:“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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