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臣被迫娶了奸佞后 第46章

  “当真没有。”柏砚信誓旦旦。

  “那为何有人说平津侯赁了一处宅子,与你形影不离,那霄阳府的知府和同知几次求见不得,闹得周围人尽皆知。”

  “这……”柏砚忽然就不知道怎么开口了,毕竟宅子是赁了,那二人也没轻易进来过几回,只是……

  “我二人当真没有做过!”

  柏砚也不知道自己在执着什么,他与怀淳熟惯了,什么话也不顾忌,只是这样私密的事情他无从解释,不过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他就是不能轻易承认自己未曾做过的事情。

  就好像……他与萧九秦还没有做到那一步,但是一旦假意敷衍过去,就好像坐实了这事,像是他白嫖了萧侯爷似的。

  还是在萧九秦毫无所觉的时候柏砚白嫖了他。

  “萧九秦不行?”怀淳微微睁大了眼,一贯温润的面上竟然闪过一点不可置信。

  柏砚:“……”

  “还是你不行?”怀淳的揣测已经渐渐夸张至此,柏砚无语,否认,“我很行。”

  唯恐萧九秦再被冠上“不行”的帽子,柏砚又迅速加了一句,“萧九秦也很行。”

  怀淳张了张嘴,“哦,这样啊……”他看上去还是有些犹疑,柏砚无语,“你我二人谈些正常的话,这等事就罢了吧。”

  怀淳想了想,“那还是方才那话,你与萧九秦莫要再这样亲近。”

  柏砚的不情愿是挂在脸上的,他问,“哪样亲近?日日要上朝,我二人肯定是要见面的。”

  “就是……二人莫要再做那样不合规矩的事情,听说在永州府那段是日,你都走不了路了,那萧九秦也太……”

  “太”什么,怀淳一时说不出来,柏砚看着他,简直比窦娥还冤,“我那是被横木砸伤了,又不是与他那个了,你这是从哪儿听到的消息?手下的暗桩若是不得用,我给你几个。”

  “不必。”怀淳摆手,“就你那仨瓜俩枣留着看门吧。”

  柏砚:“……”若不是看在二人这多年情谊,他现在早就将这家伙扼死在这儿了。

  “不过,”柏砚有些疑惑,“萧九秦那么警惕,你的人居然还能知道这么多?”

  怀淳眸色微变。

  柏砚久久等不到他回答,抬眸看他,“怎么了?”

  “我本意是想派人护着你,但是……中间出了些岔子。”怀淳手指搭在膝盖处,拇指和食指轻轻捻了捻,

  柏砚安抚道,“无事,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在这儿吗?”他以为怀淳是内疚他受伤,便反过来宽慰他。

  怀淳看上去也不欲多说,他捡了另一个事告诉柏砚,“你不在郢都的那几日宫里出了一桩事,一个御膳房的一个小太监偷偷往陛下的膳食里放了药。”

  柏砚一愣:“这事为何我一点风声都未听到?”

  “是我压下来的。”怀淳往周围看了看,低声,“你可知放进去的药是什么吗?”

  “什么?”

  “谢蓟草。”怀淳从袖中拿出一块帕子,里边包着一点药粉子,他指着那物说,“这本为北疆特有的东西,最多被药商购买一些当药引子,但是从那小太监屋内翻出来了足足巴掌大小的一包。”

  柏砚捻了一点嗅了嗅,“这谢蓟草不干净,而且大梁将此物禁止大量贩卖,那一个小太监如何能拿的到这么多,而且还能带进宫?”

  “所以这才是最让人疑惑之处。”怀淳日日伺候在皇帝身边,未曾有过这样的事情发生。

  不过好在现在他权势正盛,不动声色地处理掉一个小太监不算难事,只是此事不能不查,柏砚懂他的隐忧,想了想建议他,“严查宫城守卫和分派小太监的总管,我若记得不错,半年前御膳房死了一个小太监,涉事的这个说不定就是那时候偷偷安插/进来的。”

  柏砚说到这儿,怀淳都怔了下。

  “你那什么眼神,这事不还是那时候你说过的吗?”柏砚给二人倒了茶,又道,“方才我进宫时看到了一个人,你猜是谁?”

  “允栖音。”

  柏砚虽心里有了些底,但是说出来时他还是脑子一疼,果然是她。

  “她应当是没发现你,否则今日你怕是难以脱身。”怀淳说这话时带着些看热闹的架势,柏砚瞪了他一眼,“幸灾乐祸也莫要这样明显,否则哪日你倒霉时我也这样笑话你。”

  “怎么能是幸灾乐祸?”怀淳往宫外某个方向指了指,“倘有一日你成了允太师的东床快婿……”

  “不可能。”柏砚打断他,“我是断袖。”

  怀淳抬了抬眸子,“只断给萧九秦一个人?”

  柏砚不语。

  怀淳觑着他的神色,“你二人不是没做过吗?只要一日不表明心意,那你就一日是允太师眼里的乘龙快婿。”

  “尤其,那允栖音很喜欢你。”

  直到走出宫城,柏砚都还神思不属,他心里想着事,一时不甚踩空,险些摔倒。

  一只手捞住他,柏砚抬头,“你怎么还在这儿?”

  萧九秦不说话,他怎么说,我不放心你,怕你进去之后就不出来?

  萧侯爷自知说不出来这么腻歪的话,索性凶巴巴瞪了他一眼,将人一捞,直接送进马车。

  “我府上的车……”柏砚犹自挣扎。

  萧九秦按住他狠狠亲了一口,“被我赶走了。”

  柏砚被他啃了一口,气得睁大眼,“你属狗的吗?!”

  “不是。”萧九秦作势又要亲他,被柏砚挡过去,“你慢着,大半天发什么情?”

第53章 暧昧 不怕被雷劈啊?

  被柏砚避开了, 萧九秦有些不愉,但看着柏砚明显心里藏着事的模样他也没多说。

  马车慢悠悠上路,萧九秦往柏砚怀里塞了个手炉, 一股暖烘烘的热气顷刻间将他的双手裹了个严实。

  柏砚拍掉萧九秦企图圈紧他手背的那双大手,眯眼,“老实点。”

  萧九秦坐直时要比柏砚高出寸许,尤其柏砚蜷坐时,二人像是一个大猫睨着他的懒兔子。

  “柏砚。”

  “嗯。”柏砚微动了动。

  那会儿亭中有煮茶的小炉倒不觉得冷, 但几杯茶水下肚,他走出宫门外的这一截,生生灌了一肚子的冷风, 额头偶尔针扎似的疼那么几下,慢慢还严重起来。

  “不舒服?”萧九秦大手贴在柏砚额头,离开时还轻轻摩挲了下,柏砚毫无所觉, 顺着他的话点头,“有些头痛。”

  萧九秦一听,直接将人拖进怀里, 前一刻还施加那么大力, 待手指贴到柏砚额头时又卸了力, 一下一下地按揉。

  “你这次怎么不凶我了?”柏砚被他按揉得舒服了不少,嘴上就忍不住了, 他半阖着眼,眼睫颤了颤。

  萧九秦垂头就能看见他眉眼处的滟丽,不管多少次看着这样的柏砚,他都想狠狠将这人欺负上一回。

  不做别的,就想将他眼尾揉红, 最好眼泪珠子要掉不掉的。

  柏大人根本不知道,身前这人到底有什么禽兽不如的想法,二人贴得紧,萧九秦说话时他也能感受到胸腔的震动。

  “你这人从来不长记性,骂你有用?”

  柏砚睁眼,仰视着萧九秦,“长不长记性是分时候的。”

  这话属实像是挑衅似的,萧九秦心随意动,指腹贴住柏砚的眼尾,捻了捻。

  “?”柏砚莫名。

  “真想将你揍得下不了床。”萧九秦本意是想圈着这人养身子,但是这话一入耳,柏砚眼皮子一掀,“旁人都是将人做到下不了床,只你动拳脚,果然到现在还是个雏儿。”

  其实柏砚就是嘴损惯了,但这话到了萧九秦耳中却成了另一番意思,他眸色渐深,盯着柏砚,忽然思考着这法子的可行性。

  柏砚也不怕被那眼神盯着,淡定道,“对个断袖你若能下得了手,萧家的祖宗半夜来找的就该是你了。”

  “柏砚……”萧九秦也不给按了,直接往后坐了坐,一边将柏砚扶正坐直。

  “你干什么?”他按揉的还挺舒服,忽然收手了柏砚倒有些遗憾。

  “你日日将断袖挂在嘴边,是怕我对你做什么吗?”萧九秦眸中阴沉不定,柏砚略一怔,下一刻忽然失笑,“你觉得我会怕吗?”

  萧九秦紧紧盯着柏砚,“不怕?”

  “自然。”柏砚死鸭子嘴硬。

  “那好,”萧九秦忽然俯身过去,手指直接向柏砚腰间探去。

  柏砚身子微僵,却一动不动,他猜萧九秦只是为了吓唬他。毕竟十年日日相处,也不见这家伙对男人有什么企图。

  萧九秦手指一点一点解开柏砚的衣带,也不停,悉悉索索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里分外明显。

  柏砚只穿了一件里衣并一身外袍,萧九秦指腹掠过袍衫的纹路,莫名溢出一阵难言的旖旎来。

  “咳……”柏砚不自然地轻咳两声,按住萧九秦的手,“别闹。”

  萧九秦挑眉,“不是不怕我对你动手动脚的吗?”

  “快到了,路上这点时间不够,”柏砚眸子有些飘忽,“还是说,你不行,早那个……泄……”

  萧九秦猛咳不止,“你……你这……”他险些被柏砚气死,“好歹也是当朝大儒的关门弟子,怎的这般……口无遮拦!”

  柏砚一脸无辜,“情爱一事,本就是纲常伦理,人之常情,何必遮遮掩掩。”

  他目光朝萧九秦下三路瞄去,“你该不会年纪轻轻就……”

  “没有的事!”萧九秦脸色涨红,拿过一个靠枕挡住柏砚灼灼的目光,“你完全没有一个断袖的自觉!”

  话里的控诉之意过分明显,柏砚听着听着竟然还生出一点罪恶感来,毕竟萧九秦这个雏儿在北疆那地方素了五年,大概连姑娘家的小手都没牵过,仔细想想也挺惨的。

  “话说,北疆就没有你心仪的姑娘吗?”未免萧九秦将他揍死,柏砚识相的换了个话题。

  萧九秦松了一口气,往后躺过去,“没有,军营里连狗都是公的。”

  “我怎么听说去岁上元节,哪个府县的一位官小姐亲自带着一队车马给你们送衣食,唔,也不知道是谁还与她聊了许久……”

  他是调侃语气,但到最后竟咂摸出一点酸气儿,而且那言语还做作不已,拿捏着一点腔调故意给人挖坑似的。

  萧九秦牙疼,“是有这事,不过……”他眯眼,“你从哪儿知道的?”

  “你在北疆安插了探子?”萧九秦盯着柏砚,“故意的?”

  “自然是有意的。”柏砚扒拉了下靠枕上的穗子,老神在在,“北疆各方势力无数,我若不插上一脚,焉能事事不被压上一头。”

  “官家小姐送衣食是真的,与我长谈也是真的,只不过我二人清清白白,并无出格之事,只我二人说话处就站了两个婢女,一个伙夫……而且还是在军营中。”

  萧九秦虽是武夫,但是他心知女子名节有多重要,即便在北疆,男女大防不如郢都这般严苛,但是他无意与那女子有什么牵扯,遂一开始就将话说得明明白白。

  好在那女子也是通透之人,对于萧九秦委婉的拒绝十分理解,并且自那次以后再没有纠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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