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臣被迫娶了奸佞后 第119章

  就在颂部高兴之际,萧九秦早就将他们的散兵击溃,而且顺带将他们的后路封住。

  今日柏砚拖延时间,既是免于贵溪府被屠城,也正好帮了萧九秦一把。

  “你就不怕颂部还有后手?”柏砚戳了戳萧九秦的腰,有些哀怨,“这事这么重要,你也不告诉我,我还以为自己成了鳏夫……”

  萧九秦:“……”

  “我怎么可能让你当鳏夫。”萧九秦不动声色地伸手捏了捏柏砚的腰,二人对视间噼里啪啦一顿热火。

  “侯爷,您不留下审问颂部吗?”贺招远喊了声,结果被萧九秦瞪了一眼,“没眼色。”

  贺招远:“……”我又做错了什么。

  他后知后觉往柏砚面上看了眼,这才恍然明白自己的确有点傻。

  萧九秦带柏砚下去,剩下的就交由其他人去处理了,当务之急,他还有极其重要的事情要与柏砚做。

  所以不过一会儿的工夫,柏砚被萧九秦弄回府。

  甫一进门,柏砚就被按在门上。

  “唔!”柏砚被偷袭了个正着,他眸子都瞪圆了。

  萧九秦却不问三七二十一,直接将人扯入热潮,狠狠在他唇上碾磨了一番,松松垮垮的衣带半解。

  柏大人佯怒,“光天化日要点脸成么?!”

第134章 交易 希望你们言而有信

  “那你是不喜欢吗?”

  萧九秦明知故问, 还十分不要脸皮地将手指搭在柏砚颈侧,微微蹭了蹭。

  柏大人眉头一皱,将萧九秦的手挪走, “说话就说话,这一只不安分的手是怎么回事?”

  萧侯爷“迫于压力”将手磨磨唧唧收回去,柏砚还靠着门,脊背有些硌得慌,遂起身往里间走。

  萧侯爷看着柏砚径直往里边走, 却不理会他。二人话才说了一半,现在还没个下文,于是他忽然间不知怎么的就生出一股哀怨来。

  “都说小别胜新婚, 怎的你对我就像是厌弃了似的,这段时间是不是又有谁招了你?”

  萧九秦从前就喜欢跟在柏砚身后巴巴的像是求圣宠的小答应,现如今都已经及冠了,却还跟怨妇似的。

  柏砚回头看了他一眼, 一边打趣一边试探道:“你这是被人下蛊了?还是醋了……”

  话虽如此,但是柏砚却不觉得萧九秦是吃醋。

  他们二人现如今只要有机会便总是在一起,柏砚又不与某个人离得太近, 所以吃醋这倒是无从谈起的。

  但是谁知萧九秦确实脸皮越发得厚, 不仅如此, 他几步走过去,直接拥住柏砚。

  “你都看出来了, 还问我?”

  柏砚:“……”

  “不是……”柏砚有些丈二的摸不着头脑,“我近来是与谁有些过分亲密么?”

  他下意识地反思了一下,而且还扒拉了一下手指头,他身边除了谢屏便是越戟,至于其他的人, 他们连话都是极少说的,可是这二人一个是才认识不久,另一个则是个十五岁的少年,要说吃醋也总安不到他们的身上。

  萧九秦却蹙眉:“越戟是怀淳的人……”

  柏砚险些一巴掌呼死他,要不是顾忌萧九秦是他“夫人”,柏砚这会儿早就揍死他了。

  “咳咳……那不说了?”萧九秦求生欲极强,唯恐招了柏砚的不快。

  二人对视一眼,一个坐到榻上另一个则凑过去。

  柏砚瞪了萧九秦一眼。

  萧九秦弯唇:“我想你了……”

  一击即中,柏大人蔫了。

  谁说聪明人不喜欢听这种话的,萧九秦默默的在心底将贺招远骂了一通。

  现在郢都情况不明,而贵溪府也才刚刚平定了一场战事,二人将那些有的没的都抛至脑后,开始说起正事。

  萧九秦和柏砚这几日不在一块儿,所以消息也并不共通,二人便花了些时间将彼此知道的消息都通了一遍。

  柏砚听罢脸色便不太好看,“按理说现在魏承唳应当是一呼百应,但是为何到现在还接不到任何的消息,至于怀淳,我并不相信他现在被反制了。”

  “你就那么相信怀淳?”

  萧九秦这一次倒不是吃醋,而是真真切切地问他,柏砚看了萧九秦一眼:“你与他只是从前见过那么几面,并不熟识,但是我与他相处了五年,这些年虽说人人骂他是宠宦,但实际上无论以前还是现在,他还是那个堂堂正正的宁宣怀……”

  “他的心计与谋略非常人所能及。”

  “而且你可别忘了,在你回郢都之前,整个郢都的人都将他与允仲作比,所以他们二人其实真真算起来是旗鼓相当的,甚至于在某些暗处,怀淳要比允仲更加有手段。”

  “应当还有什么。”萧九秦看着柏砚:“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情,那就是怀淳为何要一心扶持魏承澹做皇帝?”

  “明明魏承澹并不合适。”

  萧九秦问到这儿时,柏砚也微微一怔,其实他早先与萧九秦也有一样的疑惑,但是后来他便明白了,甚至于他比怀淳更加清楚的知道他是为了什么。

  “五年前平津侯府出事没多久,公主府也出事了,虽说那时有太后庇佑,但是仅仅却只能护住他的性命,并不能让皇帝放过公主府,所以他那时是眼睁睁的看着爹娘没了命。”

  “而且也是后来,他被去了势,被迫留在宫中,这其中有许多事情已经不可考,但实际上他自己也是愿意留在皇宫的。”

  “所以他是为了报仇?”

  “是,也不是。”柏砚卖了个关子,他看向窗外的雪慢慢的下起来,心中却不平静。

  “你也知道怀淳与魏承澹的渊源,他自己总是在强调说是让魏承澹当皇帝是为了让他能更好的报仇,但实际上我却觉得他也是为了救魏承澹。”

  “作为皇帝最不受宠的儿子,魏承澹这些年过得并不好,不仅如此,因为皇帝的漠视,皇后的置之罔闻,所以魏承枫等人总是在不断地害他……”

  “而且魏承澹这个人性格很奇怪,他是那种你若不拉着他走,他便能在原地一直的站着,旁人只觉得他是万事万物不入心,可是想必怀淳早早就发现了魏承澹他是需要有人激的。”

  “皇位之争在所难免,有资格一争的皇子也没有几个,无非魏承枫、魏承澹、魏承唳,再加上一个刚刚认祖归宗的宋榷……”

  “魏承枫和魏承唳的为人一个个都知道,若是有一日他们二人随便哪一个登上皇位,最为名正言顺的魏承澹便是他们头一个要除去的对象。”

  “怀淳哪里不知道,当年他是有太后护着,才屈辱地活到现在,可魏承澹不一样,他永远是魏承枫和魏承唳的眼中钉肉中刺,他只要活着一日,他们即位便永远受人诟病。”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魏承澹没有选择的权利,而怀淳更是不可能看着魏承澹出事。”

  “那皇帝呢?”萧九秦蹙眉:“魏承澹一直不得宠,若是皇帝从中阻挠,怀淳又能如何?”

  “所以现在我们必须要知道的是,现在皇帝的情况怎么样,他到底是清醒的还是已经被魏承唳桎梏?”

  “倘若魏承唳心急,将皇帝给……”柏砚意有所指,“那么如今皇帝即便再宠幸他,也不能容忍自己被逼位。”

  说到这儿怀淳不免要麻烦萧九秦,“你现在让贺招远带一队人马,先往郢都去,一路上留下消息,最好早早的就将郢都的消息打探好,我们务必得知道现在郢都是谁在做主。”

  “倘若是魏承唳,那我们便步步受制于人,往严重里说,我们便是乱臣贼子,一旦挥兵北上,那么到时候名不正言不顺的就是我们……”

  “可若是现在怀淳依旧能将局势掌握住,那么我们暗地里先派出一部分的将士驻扎在城外,到时候也好及时救驾,至于救驾以后的事情,那就是怀淳与魏承澹的事情了,你我二人到时候功成身退,最好离这些事情远一些。”

  柏砚将各种可能都分析了一遍,萧九秦听着点头,他明白柏砚的意思,也认可他的做法,所以二人又合计了一遍,将贺招远招来,将他们二人的打算都说给他听。

  天色渐晚,贺招远便趁着夜色往郢都赶去。这一次越戟也跟上了,他虽然年纪尚小,但是为人机灵,又能在关键时刻帮大忙。

  不过临走的时候柏砚还是唤住他:“你先前不是说要留在贵溪府么,这里是你的家。”

  “可是主子于我而言也是重要之人,他救了我又教给我安身立命之本,这一次我想回去。”

  越戟执拗又不肯将自己对怀淳的担忧说出来,柏砚看着他,终究还是妥协,他特地托贺招远照顾好越戟,贺招远也应了。

  那日在城墙上,越戟那一箭的确让众人哑然,贺招远后来听说时也极为佩服这个少年。

  等贺招远和越戟他们离开,柏砚和萧九秦也没有闲着,他们收缴了北狄人的武器和军马,然后将北狄人抓的抓放的放,至于颂部,他们则关在牢里,而且适时地通知了北狄王。

  北狄内部发生了变乱,颂部的被抓使得北狄王的人终于将他给救出来,并十分紧要地准备向大梁请罪。

  一切都按照着柏砚的判断在进行,北狄王因为颂部的事情派了最信重的使臣先往贵溪府来,郢都的情况他大概也有所了解,所以为了稳妥,先是找了萧九秦十分谦恭地向他表达了北狄并不想开战,只是颂部擅自出战的结果,而且据他所说,颂部是乱臣贼子,完全交由萧九秦处置。

  刚刚听到这话的时候,萧九秦和柏砚都不意外,不仅如此,就连颂部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要杀就杀,我也没有什么怕的,成者王败者寇,你们大梁人不是常说了么……”

  颂部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萧九秦与柏砚对视一眼,“你也不一定要死。”

  “什么意思?”

  颂部虽然年轻气盛,可也不傻,他不觉得萧九秦和柏砚是能放他一条生路的。

  “我们二人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柏砚道,“只需你跟着我们去郢都,将你与魏承唳和允仲交易的那些事情和盘托出,我们便放你一条生路。”

  “毕竟……我们大梁人也说了,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颂部有些犹豫:“凭什么要我相信你们能遵守诺言,倘若我真的按照你们所说的去做了,最后你们还是要杀我灭口呢?”

  “唔,这信不信在于你。”柏砚摆摆手,“毕竟现在想求一条生路的是你不是我们……”

  “你……”颂部气得咬牙。

  柏砚摇摇头:“痛快一些,要不要苟且偷生,总归是你做决定,我们只要结果。”

  颂部沉默了一会儿,最后一咬牙点头:“希望你们言而有信。”

  “那是自然。”柏砚与他达成一致,便和萧九秦出去了。

第135章 母狮 不过到底有几分真心

  贺招远离开的第三日, 北狄王又送来了满满十大车毛皮、百匹骏马,还有五十位貌美女子。

  除此之外,竟然还在队伍后看到了一个硕大的铁笼子。

  “狮子?”柏砚来了兴趣, 这庞然大物在大梁是少有的,也就是前朝似乎听说皇帝秋狩的时候捕获到了一只,只是因为惊惧,直接将其杀了。

  铁笼子是极坚固的,但是北狄王还是叫人给狮子喂了药。

  “大人, 这药只有两个时辰的效用,”对方给了柏砚一个药瓶,不过成人指头大小。

  柏砚与萧九秦交换了个眼神, 将人遣下去。

  “看来北狄王也没被打服气啊……”柏砚把玩着手里的小瓶子,“就给这么一点药,是糊弄谁呢?”

  萧九秦伸手挑走他手里的药瓶子,“送些无关紧要的皮毡子, 马匹也都是瞧着好看,实则连军中的矮脚马都比不上,至于那些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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