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夺皇位后,他死遁了 第18章

€€€€温英卓越说越激动,恨不得立刻就把陈刻拉过来揍一顿。

€€€€“……”慕襄注意到温英卓的目光后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松开了师禾的手,看向熙熙攘攘的人群,“既然这样,温卿便要多操心些了。”

€€€€“陛下说得是,臣先告退了。”温英卓拘了一礼,眼中杀意如有实质,“臣得去看着他们。”

€€€€温英卓说罢也朝师禾行了一礼,气势汹汹地走了两步,最后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眼慕襄的大茶缸。

€€€€违和,太违和了。

€€€€慕襄气得把茶缸往师禾手上一放,还好师禾臂力够强,在他用了内力的情况下依旧稳如泰山,茶水都没撒出一滴。

€€€€“孤要吃糖画。”慕襄找了一个理直气壮把茶缸放到师禾手上的理由。

€€€€师禾没发表意见,淡定地把糖画递给了他。

€€€€慕襄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本想看看宛若谪仙的师禾端着茶缸的怪异形象,却不曾想师禾的气质半分没变,竟觉不出多少违和。

€€€€……

€€€€一定是因为他穿的白衣裳。

第17章

€€€€杂技团这里也都被一群人围了起来,不过好在他们是在高台表演项目,后排的人倒也能看得清。

€€€€师禾和慕襄远远地站着,本是两个气质绝伦的人物,却因为手上的茶缸和糖画多了几分烟火气。

€€€€不过倒没看到什么特殊的杂技,依旧是每年都有的徒手碎大石,跳火圈,顶碗等等。

€€€€不过普通老百姓依旧看得津津有味,个个拍手叫好,非常起劲。

€€€€慕襄看了眼师禾,发现他正望着那两块被瘦小男人劈碎的砖头,便有些不满道:“我也会。”

€€€€其实徒手劈砖对于习过武的来说都不难,虽然慕襄习得较晚,身体也弱,但也不妨碍能劈开一块砖头。

€€€€师禾嗯了声:“但他这块石头是假的。”

€€€€“……”慕襄问,“你会武吗?”

€€€€“会一些。”师禾颔首。

€€€€台下两人已经看穿了台上的各种玄机,但台上仍在继续。

€€€€一个裹着头巾的老人上前说:“今个我们有个压轴绝活,大伙们想不想看?”

€€€€台下齐声:“想!”

€€€€老人嘿嘿一笑:“再大声点,想不想!?”

€€€€“想!!”

€€€€“好勒,这就给大伙准备着。”老人笑眯眯道,“今日栀香节,给大伙饱饱眼福,大伙可看仔细了。”

€€€€台下有人等不及地嚷嚷着:“看着呢,搞快些个!”

€€€€“这位大哥莫急。”老人安抚着,只见杂技团的人将一个棺材大小的木箱抬到台上,打开后里面并没有人,老人转着木箱朝四周展示了一番:“诸位瞧清楚,这里面可有东西?”

€€€€“没有!”

€€€€慕襄看得认真,手中的糖画已经吃了小半,栀子花一副被摧残过度的样子。

€€€€木箱里面虽没有人,可当它倒下,再被盖上一卷黑布抬起时,里面竟然发出了咚咚的声音。

€€€€木箱的门揭开后,里面竟是出现一个绝美的女子,穿着对大襄而言有些许暴露的火红衣裳,布料极薄,充满异域风情。

€€€€她的半截大臂还有白皙的腰肢乃至小腿都暴露在外面,慕襄听见了周围好几个男人的抽气声。

€€€€确实饱了眼福。

€€€€慕襄又去看了眼师禾,发现他一直在看着那位异域美人,心中不爽更甚:“国师大人,好看吗?”

€€€€“尚可。”师禾收回视线,“殿下离她远些。”

€€€€慕襄心里古怪地麻了麻,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见台上老人朗声道:“诸位,这便是今日的压轴绝活儿€€€€大变活人!”

€€€€“错!”台下有男人起哄,“这应叫大变美人!”

€€€€慕襄闻声望去,这人竟然是陈络的弟弟陈刻,温英软已然不在他身边,许是被温英卓抓回去了。

€€€€看来温英卓还真没冤枉陈刻,确实风流。

€€€€“这位看官说得极是!”老人笑道,“我们这位确实是美人,她自南域而来,是位处子,想要在这京城博得衣食无忧。”

€€€€台下一片哗然,窃窃私语。

€€€€“诸位且看,这里有一首诗的上联,谁能对出下联且让姑娘满意的,大伙儿便可牵着姑娘回家。”

€€€€慕襄皱了皱眉:“卖人?”

€€€€贩卖人口在大襄是触犯王法的,其缘由还是因为前太子慕钰,往日南下黑市瞧见不少贩卖奴隶的残忍行径,历经三月后才成功斟得慕淮河同意,颁布这一条新律法。

€€€€贩卖人口者一经举报将入狱最低入狱三载,其中为贩卖幼儿行径最为过分,当处以死刑。

€€€€当然这条律法其实太多空子可钻,比如无人检举不就行了?比如被贩卖者倘若自愿且为其辩护那也定不了罪。

€€€€否则那些烟花柳巷之地的老板、老鸨们,怕是一个也跑不掉。

€€€€师禾道:“称不上。”

€€€€慕襄看着台上笑面盈盈的女子,这确实称不上贩卖妇女,一方面该女子看起来是自愿的,另一方面并没有涉及金钱交易,算是打了个擦边球。

€€€€那道诗的上联并不难,一开始众人还在犹豫,但很快就有捺不住美色的男人开始尝试对着下联。

€€€€可不论对得多么巧妙,该女子都会摇头。

€€€€慕襄看出点门道来了:“她在挑人?”

€€€€师禾微微点头:“殿下离她远些,这是位蛊女。”

€€€€“蛊女?”

€€€€慕襄微微一怔,他倒是听说过,南域异族虽人数稀少,但族中不论男女都极善用蛊……

€€€€他瞳孔微缩,突然想起来之前批的那道奏折,不夜城数月之间死亡六十七人,皆是死状怪异,而不夜城朝外走上百里,便是南域异族,那里常年干旱,极难生存,因此只有这么一个族群世代扎根。

€€€€师禾又道:“那些铃铛皆是用来控制蛊虫的。”

€€€€慕襄仔细看了看,该女子额上、腰肢、手腕、脚踝都系着红绳,红绳上挂着无数铃铛,但奇怪的是她走起路来竟不会发出异响。

€€€€他不由再次蹙起眉头:“她想做什么?”

€€€€而且南域异族想要进入大襄就只能通过不夜城,可不夜城如今死了那么多人,怕对南域族人早有防备,又怎么会让她们轻易通过边境?

€€€€“本座跟上看看。”

€€€€他们说话间,南域美人已经被人带走了,慕襄定眼一看,竟然是那陈刻。

€€€€“我也去。”慕襄跟在师禾身后问,“他对得下联是什么?”

€€€€师禾回答后,慕襄冷笑一声:“看来是真的在挑人。”

€€€€即便他不通诗赋,但也能感觉出这个下联并不出彩,却被那位南域美人选中,当真是为了生存而选择一个好人家?

€€€€两人漫步在陈刻身后,他揽着美人的腰,竟朝着烟花柳巷走去。

€€€€慕襄和师禾站在京城有名的柳楼前,相互对视了眼。

€€€€“两位公子,进来玩呀~”女人娇媚的声音入耳,眼看着就要贴上来。

€€€€慕襄拉着师禾后退了一步:“进吗?”

€€€€师禾道:“殿下若想探明其身份,就不得不入了。”

€€€€半炷香后,他们在三楼的雅间坐下,慕襄主动在一排美人中选了一个看着还顺眼的留了下来。

€€€€老鸨笑问:“一个姑娘可够?”

€€€€慕襄:“够了。”

€€€€老鸨恍然明悟,说不得人家就是想两个玩同一个人呢!

€€€€他带着其他姑娘退下,留下的那姑娘就要往慕襄身上贴:“这位爷,奴家叫怜栀……”

€€€€慕襄本没打算推开她,可实在忍受不了他人靠近,在怜栀抚上他胸口时突然劈其后颈将人打晕了。

€€€€师禾:“……殿下不是要问话?”

€€€€慕襄顿了一秒,在房里找了块长布将怜栀的双手绑在身后,再用桌上的茶将其泼醒。

€€€€怜栀慢慢转醒,发现自己被绑起来的第一反应就是大声道:“救……”

€€€€可后面那个命字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因为一把匕首抵住了她的脖子。

€€€€慕襄站在怜栀身侧,手握匕首:“我无意伤你,只是想问姑娘几个问题。”

€€€€怜栀僵硬地点点头:“二位公子请问。”

€€€€师禾道:“可认识陈公子?”

€€€€“哪位陈公子?”怜栀眨了眨眼,“奴家伺候的陈公子数都数不过来……”

€€€€慕襄:“……”

€€€€师禾倒是平静,语气依旧淡淡:“陈府的陈公子。”

€€€€怜栀睁大了眼睛:“公子可是说陈刻少爷?”

€€€€她得到确切答案后展现了一副黯然神伤的姿态:“那确是认识,陈公子是这的常客……”

€€€€慕襄突然道:“也是你的常客?”

€€€€“正是。”怜栀眉眼低垂,看着犹见我怜,“陈公子每次来都会点奴家,却从不做床笫之事,只是来听听奴家琴声,待奴家也是极好……”

€€€€慕襄打断了她,问得直白:“他今日没点你?”

€€€€“今日陈公子在外带了个姑娘进来,那姑娘倾国倾城,奴家自是比不过的……”

€€€€慕襄:“他当下在哪?”

€€€€“就在长廊尽头那个雅间,他常年租下的……”

€€€€话还没说完,又被慕襄打断了:“你老实在这抚琴不要叫人,事成之后,我会给你……”

€€€€他说了一半才想起来自己身上没有银子,不由侧眸看向师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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