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夺皇位后,他死遁了 第19章

€€€€师禾拿出一点银子放在桌上,推到怜栀面前,随后又拿出一张银票:“待我们回来,这张银票也是你的。”

€€€€怜栀睁大了眼睛,急忙点头。这张银票的数额都够她赎身再生活几载的了。

€€€€慕襄和师禾出了门,每经过一个雅间面前都能听到一些孟浪之语,甚至还带着女子时不时的娇喘,廊道尽头的雅间距离他们只隔了六个包房,他们装作路过来到雅间前,发现里面竟毫无动静。

€€€€慕襄说:“去窗户那边看看。”

€€€€“可。”

€€€€不过慕襄习武不精,更别说轻功了,师禾便握着慕襄的小臂微微一跃,便抵达了雅间外窗前,脚下刚好踩着梁阶。

€€€€里面的场面出乎他们意料的诡异,陈刻正躺在椅子上,面上潮红,口中不停呢喃着什么,身体时不时抽动两下,而那个异域女子正戴着薄薄手套,想要打开一个漆黑的木盒。

€€€€慕襄一时有些头晕目眩,木盒上的花纹像是深渊一样将他的意识吸入进去,带着万般熟悉,甚至还有些隐隐的恐惧。

€€€€“疼……”慕襄呢喃出了声。

€€€€“谁!”异域女子立刻扭头朝着窗边看去,那里什么都没有。

€€€€她皱着眉来到窗前,外面空荡荡一片,正对着宽阔的京河,几只鸟儿像是被惊吓到一样,快速飞离树枝。

€€€€尽管没看到人影,但她依旧没有放心,看了眼沉浸在梦魇之中的陈刻,以最快的速度出门查探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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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公子这是……”

€€€€怜栀不知所措地被慕襄扔上了床,且这两位公子竟都跟了上来,拉下了帘子。

€€€€她还没有过和两位客官一起的经历,不由有些害怕,她可听闻经历过的楼中姐妹都丢了半条性命……

€€€€她偷偷抬起眼,但这两位公子虽戴着面具,依旧能看出面貌不凡,给的银子也多,应当不算太亏……

€€€€她自我安慰着,刚想要褪下衣物,就被那位黑衣公子按趴在床上:“会叫吗?”

€€€€怜栀有些羞涩:“公子想听怎样的叫法?”

€€€€师禾淡道:“像隔壁那位姑娘一样。”

€€€€怜栀一愣,隔壁姑娘她认识,关系不错,只是床笫之事颇为孟浪,什么放荡的话都能说出口。

€€€€“奴家可以的。”

€€€€慕襄满意点点头:“叫吧。”

€€€€“……啥?”怜栀一呆,乡话都被惊了出来。

€€€€“不是说会叫?”慕襄皱着眉头,“快点。”

€€€€房间外面已经响起了喧嚣声,老鸨大喊着:“这位姑娘不能进啊,不能进!”

€€€€应当是那位异域美人的在说话:“这些银票够了吗?”

€€€€老鸨似乎是在阻拦,声音都哑了:“哪里是银子的问题,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姑娘姑娘,扰人春宵是要遭报应的!”

€€€€“滚开!”

€€€€声音离慕襄他们这边越来越近,慕襄拿出匕首抵着怜栀的脖子道:“快叫。”

€€€€怜栀吓傻了,叫了几声颤颤巍巍的,一点都不真实。

€€€€师禾又拿出一张银票,在怜栀面前晃了晃:“它也是你的。”

€€€€怜栀眼前一亮,瞬间出了声,叫得非常痛快!

€€€€“呜……两位,两位爷轻些……”

€€€€异域女子推开门时,就听到了这么一番言语。

€€€€“爷,有人来了……啊!不要,不可以一起……”

€€€€异域女子似乎是惊着了,半晌没动,老鸨赶紧关上门,对着异域女子苦头婆心道:“姑娘你有什么事和奴家说,别去打扰各位爷度春宵了行不?”

€€€€“……这就是你们大襄值千金的春宵?”

€€€€老鸨干笑道:“各有喜好各有喜好,偶尔尝尝鲜也不错,姑娘说是不是?”

€€€€南域女子古怪地呵了一声:“大襄比我想象中还要开放。”

€€€€总算,她朝着廊道尽头走去,放弃了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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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栀仍在继续:“爷,别这样……奴家……”

€€€€慕襄:“人走了……别叫了。”

€€€€他有些默然地望着身下的师禾,半晌都没坐起来。

€€€€刚刚那女人推门时,慕襄下意识把师禾按倒在榻上,自己俯身面朝下,还不敢看师禾的视线,而怜栀则孤零零地躺在另一边,叫得起兴。

€€€€太诡异了,他撑在师禾身上,旁边是别的人奇奇怪怪的声音……

€€€€师禾提醒道:“殿下,人走了。

第18章

€€€€慕襄如梦初醒,连忙爬了起来,问暗中的一见:“你有把握跟着她不被发现吗?”

€€€€“回……”一见本想说回陛下,可这里还有旁人,只好又略了称谓,“她并不善武。”

€€€€慕襄:“你跟上她,看看她后续想做什么。”

€€€€一见还记得国师是前太子派系的人呢,便有些犹豫:“可您……”

€€€€“不妨事。”慕襄看了眼身边的师禾,顿了顿,“我们可以防身。”

€€€€“属下领命。”

€€€€房间顿时安静下来,怜栀坐在桌前数钱,师禾站在窗侧,慕襄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放的坐在塌边,时不时看一眼师禾。

€€€€师禾道:“明日最好见见陈刻。”

€€€€慕襄懂他的意思,不知道这异域女子到底想做什么,自然要弄清楚为好。

€€€€他蹙着眉问:“会不会是下蛊了?”

€€€€“有可……”

€€€€师禾话还没说完,就见怜栀朝他们跪了下来,行了个大礼:“两位公子大恩,奴家感激不尽!”

€€€€“……”慕襄愣了一下,“什么?”

€€€€怜栀依旧跪着,只是头已经抬了起来:“奴家虽不知道两位恩客身份,但却被两位恩客救于水火之中。”

€€€€随着他娓娓道来,总算明了事情经过,一年前,姑娘家里两个老人全部病倒,还有一个妹妹尚需养活,于是便前来京城求一门生路,苦活累活都可以做,却不想被熟人骗了,来到这烟花柳巷之地签了卖身契……

€€€€她无力赎身,可家里还需大把银子,这门行当虽不风光,但银子到手确实快,便忍耐下来。

€€€€可银子哪是那么好赚的,遇到好相与的恩客还好,一旦遇到有些变态嗜好的人,不在床上躺个两三日都下不来。

€€€€而赚来的银子每月都给家里送去了,根本存不起赎身的天价数额。

€€€€“既然可以赎身了,那就快走吧,回去找个好人家,余生也可安稳。”

€€€€怜栀摇摇头:“奴家身子脏了,也不想要找夫家,免得落人口舌,只盼着妹妹能顺利出嫁,自己过个安生日子……”

€€€€倒是个可怜人。

€€€€慕襄朝她微微颔首,便率先离开,师禾紧随其后。

€€€€房里的怜栀潸然落泪,这一年所受的委屈总算是到头了。

€€€€可她还没来得及放声痛哭,就见刚刚两位恩客返了回来,不知道对方是后悔给了这么多银票,还是觉得什么都没做太亏了想来一次再走……

€€€€她有些惴惴不安,却不想那两位公子径直略过她,拿起桌边的花灯。

€€€€其中黑衣男子皱眉看着已经和桌子黏在一起的糖画,试图将其拿起。

€€€€白衣公子道:“不能吃了,等会再买一个。”

€€€€黑衣公子只好跟着离开,走到门口还回了头,颇有点念念不舍的意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黑衣公子是留念她怜栀呢。

€€€€老鸨走了进来,边走边回头望:“这两位公子看着器宇轩昂,但这也太短了,这才半炷香的时间……”

€€€€“……”怜栀垂了眸,忍着泪意道,“裳妈,我可以赎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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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又一见去跟着了,慕襄和师禾便重新回到河岸边,此刻夜色渐深,街道上往来的男男女女少了很多,多数已经回了家。

€€€€部分小摊已经开始收摊了,只有客栈和烟花柳巷之地依旧热闹非凡。

€€€€不过正好,河边不再拥挤,两人拿着花灯准备点燃放入水中。

€€€€“花灯里有字条,殿下可写心愿。”

€€€€慕襄一怔,拿出花灯往外倒了倒,确实有一张字条。

€€€€“我们没笔。”

€€€€“殿下稍等。”

€€€€师禾走到一个还未收摊的摊子旁,说了几句什么,等回来时手上就拿着一盒墨汁,并随手捡起一个细枝,在纸条上写了四个字。

€€€€随后他递给慕襄:“殿下将就些。”

€€€€慕襄沉默半晌,没有接。

€€€€“算了,孤没什么心愿。”他弯下腰,闭了闭眼睛后,直接将花灯放入两人水中。

€€€€两盏花灯荡在京河里,越漂越远,他们并肩站在杨柳下,微风徐徐,拂起他们几缕青丝。

€€€€“国师写的什么?”

€€€€“国泰民安。”

€€€€师禾的答案在慕襄的意料之内,他有些茫然地想,自己当真没有什么心愿吗?

€€€€他确信,是有的。

€€€€可心里那道迷茫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他不知该准确地用言语表达,也不知道该如何将其书写下来,只能无措地看着师禾说他没什么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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