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是怎么问的?”
“我说:‘老师,我要把你的胡子剃掉,如果你不同意,你就摇一下头。’他没有摇头,我就动手了呀。而且我给他剃胡子的时候,他还舒服得睡着了。”
“王后做的对!”
“对!”
阮久瘪了瘪嘴:“我也觉得我做的没错。但是因为胡子的事情,我还被我爹打了一顿,丢去跪书房。”
涉及阮老爷,乌兰就不敢肆意评判了。
“等我再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我的老师就看上我哥了。”阮久捏紧拳头,“我知道我哥比我聪明,但是他也不能这样对我吧?要不是我哥要带着我听讲,他肯定早就不想教我了。”
“太过分了!”
“过分!”
阮久从马背上跳下来,坐在草地上。
不远处那个不知道姓名的男人正在放羊,他看不见,便把手搭在羊身上,跟着羊走。
阮久看着觉得有意思,笑了一下,起身就要回去:“我帮他放另一只羊。”
*
等刘老先生发现的时候,阮久已经打开羊圈,把他的羊给牵走了。
“乖乖,跟我走。”
刘老先生趴在窗台上怒吼:“你给我回来!”
阮久已经赶着羊跑了。
他追着羊,乌兰和格图鲁追着他。
那只羊撒开蹄子就跑到自己同伴的身边,男人看了羊一眼,又看了阮久一眼。
阮久大声对他说:“你放这只,我放这只。”
男人只是点了点头。
和男人放羊不同,阮久热衷于“替羊做主”。
“这里的草好吃,你过来吃这里的。”
乌兰小心提醒道:“王后,羊自己知道的。”
“它不知道。”阮久走过去,踩了踩自己看中的那片草地,“看这些草,多么肥美……”
阮久忽然觉得自己踩中了什么软乎乎的东西,抬起脚,哽住了。
“为什么这里会有牛屎啊?”
阮久嚎了一嗓子,保持着原有动作不敢动。
他捂着鼻子,气得要吐,喊了一声:“乌兰!”
乌兰抿着唇,只能藏起脸上的笑意:“王后回去洗洗吧。”
阮久一伸手:“拿刀来,我要把我的脚砍了。”
“这可不行。”
“那我就不走了。”阮久耍赖,“我不要拖着这个东西走。”
乌兰叹了口气,只能和格图鲁一起,把他抬起来:“那只好这样了。”
阮久被抬回去的时候,刘老先生的笑声几乎要把屋顶给掀翻。
“你也有今天。”
阮久坐在院子里的水缸边,捏起自己刚脱下来的鞋袜,就要甩过去。
他丢开鞋袜,气得要哭:“臭死了!”
一院子的人都忍着笑哄他。
“没关系的,已经洗得很干净了。”
“就是,王后,咱们都没闻到味道了。”
“不会跟别人说的。”
只有赫连诛看起来有一点儿真诚。
“软啾,我回去给你摘雪莲花泡脚。”
却不想阮久并不是很领情。
“那你是觉得我的脚臭了?”
“没有啊。”
“我要先回去了。”阮久拖着“受伤”的脚走出院子,乌兰和格图鲁正劝他,不用跛着脚走。
赫连诛看看他,再看看刘老先生,最后道:“老师,那学生先行告退。”
刘老先生有些无语:“今天就到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