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明日加倍补上。”赫连诛道,“我回去把书看完。”
赫连诛再行了个礼,转身就要走,才走到门前,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又回来了。
“学生还有一件事情请教。”
“你说。”刘老先生淡淡道。
“学生想问,软啾到底什么时候能有小孩子啊?”
刘老先生表情呆滞:“什么?”
原来喜欢问烂七八糟的问题的症状是会传染的。
他引以为傲的少年学生,只是去成了个亲,就被阮久给传染了。
赫连诛一本正经地把问题详细说完,刘老先生的脸已经不能看了。
“你……”刘老先生十分愤怒,“你现在应当以学业为重,怎么能够沉湎于这种事情?况且,阮久他是……”
他转念一想,阮久这个“小恶魔”折磨了他这么久,今天终于踩了牛屎,但是还远不够他解气。
刘老先生厚着老脸,捋了捋胡子:“不过你要是问老师,老师肯定会告诉你的。”
他招招手:“来,你附耳过来,老师这个法子肯定管用。”
他跟赫连诛如此这般说了一通,赫连诛表情复杂,做了个揖,说了一声“多谢老师”,转身就追阮久去了。
那时阮久已经上了马车,正拿着帕子擦脚,见他来了,便问了一句:“你怎么这么慢?”
赫连诛只是朝他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
早早地回到行宫,阮久从父亲给自己留下的东西里翻出两个香囊,开始熏脚。
赫连诛捏着一朵雪莲花,拔下花瓣,丢到水里。
一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阮久还觉得自己的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臭味。
他暗暗下定决心,以后都绕着草地走。
还没等他再想些其他的事情,赫连诛就挨过来了。
“软啾。”
“干嘛?”阮久捂住脸。
他虽然这样问,但他知道赫连诛想做什么。
“我今天问老师了……”
“什么?”阮久松开手,十分震惊,“你问他了?”
“是啊。”
“他哪能告诉你啊,他会骗你的。”阮久道,“他怎么跟你说的?”
“他说,把你的头发剃光就可以了。”
阮久:!!!
“他明显是为了报复我剃光他胡子的事情,你不会连这个也信吧?”
“当然不会。”赫连诛抱住他,“软啾,这种事情是不是不能去问别人?”
“那当然了,你才反应过来。”
“谁都不能去问?”
“嗯。”阮久重重地点头,“你以后就不要再去问别人了。”
“好吧。”赫连诛显然有些失落,“那以后我自己想吧。”
“嗯。”阮久摸摸他的脑袋,那真是太好了,终于没有人要受这种事情的困扰了。
老将军解脱了,刘老先生也解脱了。
阮久很快就睡着了,但是赫连诛看起来忧心忡忡的,睁着眼睛,叹着长气。
好难过,睡不着。
*
阮久一觉到天亮,就是做梦又梦见了一片郁郁葱葱的草地,他极其小心地在上面一步一步地走,生怕踩到什么不明物体。
就这样扫雷扫了一夜,惊险通关,阮久醒来。
赫连诛早已经起了,不在房里,阮久推开窗子,看了一眼。
赫连诛在外面打拳。
他从来没见过赫连诛打拳,觉得很有意思,就多看了两眼,直到乌兰端着热水和毛巾进来。
“王后,先把衣裳穿上吧,早晨还有些冷。”
“好。”
等阮久穿好衣裳,再转头去看时,赫连诛已经不在院子里打拳了,问格图鲁,格图鲁说他出去跑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