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没出息了!小色啾的小色爪!
阮久拍拍自己的脸,清醒一点,赫连诛虽然长得高大,但是他年纪比你还小啊。
软啾,清醒一点!
他定下心神,用另一只没对赫连诛做出“摸摸”动作的手,拍拍赫连诛的心口:“快睡吧,他们说你好久都没睡觉了。”
赫连诛眨巴眨巴纯真的眼睛:“软啾,我睡不着。”
“那……”
“软啾摸摸。”
“好好好,摸摸。”阮久摸摸他的脑袋,“睡吧。”
“嗯。”
折腾了好一会儿,两个人再次躺下,闭上眼睛。
*
阮久本来不困,只是陪着赫连诛,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
他醒来的时候,还是傍晚,房里没有点灯,昏黄的夕阳余晖透过窗子照进来,却在床榻前,被垂落下来的帐子拦住。照在床榻上的,只有一星半点儿昏昏的气息。
昏昏的气息催人昏昏欲睡。
阮久睡眼朦胧地看了一眼赫连诛。
赫连诛睡得正香,抱他又抱得紧,他要是起床,肯定会吵醒赫连诛。
外面没有一点声音,大约是乌兰吩咐过了,让侍从们不要过来。
太过安静,就会让人觉得,这个世上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反正也没别的事情,阮久吸了吸鼻子,闻着大漠中独有的阳光香气,想了想,还是闭上眼睛,脑袋往枕头上一砸,准备再睡一会儿。
说来也奇怪,他闭上眼睛之后,睡意却渐渐散了,意识慢慢清醒过来。
他再一次睁开眼睛,望着头顶绣着草虫蚱蜢的帐子,打了个哈欠。
他扭过头,看了一眼赫连诛。
这回赫连诛是真的睡着了,整个人就像一只朝阮久坦开肚皮的小狗,等阮久来摸摸。
或许只要是阮久摸摸他,他在梦里也会有感觉。
一种奇怪的感觉从阮久心里探出头来,阮久笑了一下,摸摸赫连诛的脑袋。
赫连诛果真有感觉,蹭了蹭他的手掌,还翻了个身,怕阮久跑似的,把他半边身子压在身下。
实在是得寸进尺,阮久要把他给推开,却忽然发现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他轻轻揭开被子,低头看了一眼,然后迷惑地抬起头。
赫连诛……
阮久把他往外面推了推,想要离他远一点,但赫连诛不肯,才被推开,又靠过去了。
阮久从没有哪一刻觉得自己的感觉竟然这样敏感。
现在又不是早晨,而且赫连诛不是好几个晚上没睡了吗?他的精力着实有一点好。
阮久试着再把他推开一些,可是赫连诛又回来了。
就像是阮久对他有独一无二的吸引力一样。
阮久弱弱地举起双手,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想把赫连诛推醒,但是看他睡得熟,又不怎么忍心。
正僵持的时候,赫连诛竟然抱着他蹭了蹭。
先前赫连诛蹭他,是像小狗一样,用脑袋蹭蹭的,这回不太一样……
阮久再低头看了一眼,终于没忍住,拽住赫连诛的衣领,使劲摇了摇他。
赫连诛半梦半醒之间,只是追寻着本能,继续动作。
阮久张了张口,无声的惊恐,拽住他的耳朵,想要在他耳边大喊,又怕吓着他,最后只是贴在他耳边,小声喊道:“小猪,小猪……”
赫连诛睁开眼睛,又闭上了,翻了个身,把他按住。
阮久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使劲拍拍他:“赫连诛!”
在阮久要踢他之前,赫连诛才完全清醒过来。
“软啾,怎么了?”
这时阮久正曲着腿,脚对着他,正要把他踹开。
阮久轻轻地踢了他一下:“下去,你做梦发疯。”
赫连诛揉了揉脑袋,好像有点头疼,然后发觉自己不太对劲,梗了一下:“软啾,我……”
他一直觉得,这种事情不该让阮久知道,会吓到他的。
所以他往后退了退,扯过被子,把自己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