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诛摇头:“我不知道。”
当然是他仔仔细细地找,找到的。当时他有些昏头了,他当然不敢跟阮久说实话,怕阮久生气。
可是阮久已经生气了。
阮久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后一条手帕葬送在赫连诛的手里,气得要打人。
“你怎么总是拿我的手帕?你自己没有吗?气死了。”
阮久把他推开,蹭蹭地走到另一边的床榻上,嫌弃地把赫连诛的被子枕头推开,一个人跳上去睡了。
赫连诛把他的手帕洗干净,挂起来,再把水倒了,才重新在阮久身边躺下。
他伸手要抱住阮久,阮久扭了一下,就把他的手推开了。
赫连诛强硬地抱住他:“软啾,再睡一会儿。”
阮久拉过被子,把脑袋蒙起来:“一股味道,难闻死了。”
赫连诛仿佛是笑了一下,然后隔着被子同他说了句话,阮久没有听清楚。
其实赫连诛是在问他:“你会讨厌吗?”
阮久讨厌死了。
*
赫连诛抱着阮久,连晚饭也没吃,要把这几天缺了的觉都补回来。
一直到了半夜,阮久醒来,忽然发现赫连诛身上有点烫。
他摸摸赫连诛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额头,才确定赫连诛是发烧了。
阮久心道奇怪,怎么他们两个人,每次遇到这种事情,就要发一次热?
他要出去喊人,但是赫连诛抓着他的手不放,他只能在房里喊人。
乌兰和格图鲁都进来了,阮久一边扒拉开死死抱住他的赫连诛,一边让他们去找大夫。
格图鲁倒是不觉得奇怪,这几天大王不是淋雨,就是在路上奔波,就没有歇过一次。现在找到了王后,整个人放松下来了,当然要生病了。
但是阮久看着躺在床上,面色潮红的赫连诛,怜惜地帮他掖了掖被子,心叹道€€€€
你也太虚了吧,才一次诶!
第72章 肆无忌惮【二更】
虚弱的赫连诛虚弱地躺在床上。
得亏阮久发现得早, 格图鲁很快就请了大夫来。
他们现在在溪原城里,阮久离开溪原的时候,给刘老先生家痴痴傻傻的刘长命留了个大夫, 正好这时候也不用去找别的大夫了。
只是把大夫请来的时候, 赫连诛还是抓着阮久的手不肯放,没法让大夫给他把脉。
阮久坐在床上, 不好意思地朝大夫笑了笑:“稍等。”
大夫也朝他了然地笑了笑。阮久使劲拽着赫连诛的手, 把自己的手从赫连诛手里抽出来。
阮久把他的手腕递到大夫面前:“您请。”
下一刻, 赫连诛又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
阮久愣住:“啊……”他再重复刚才的动作, 对大夫点了点头:“您再稍等一下。”
他使劲把赫连诛的右手拉开,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到另一边,拉住他的右手:“这里这里。”
大夫朝他笑了一下,然后开始诊脉。
阮久趴在床上, 一只手被赫连诛握着,另一只手拨了拨他额前的头发。
他的脸有点烫,可能是烧得厉害了。
阮久戳戳他的脸,大夫提醒他:“小公子不要乱动。”
阮久连忙收回手:“哦。”
他就撑着头, 瞧着赫连诛。
没多久,大夫就收回手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劳累过度,有点亏了。”
阮久点头, 原来真的是亏了。他笑了一下:“那就给他补补吧。”
“好,我下去开方子,小公子也早些睡吧。夜里可能会烧得更厉害些,不是很要紧, 用冷水给他敷一敷就好了。”
“我知道了。”阮久点点头。
格图鲁把大夫送出去, 乌兰和阮久待在房里, 两个人低头看看赫连诛。
阮久问:“所以要给他敷冷水吗?”
乌兰起身:“我去打水。”
“诶。”阮久忽然唤了一声,“乌兰。”
“怎么了?”乌兰回过头,“王后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