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贴!”
阮久忽然明白他为什么要把刘长命赶走了,马车里根本就不挤,但是刘长命在这里,赫连诛他不敢和自己蹭。
实在是推不开赫连诛,阮久有些烦了,要把刘长命给喊回来,就被赫连诛按住了。
赫连诛把着他的手,让他摸摸自己的脸。
好像是有点凉快。
阮久别过头,摸摸赫连诛的脸,然后一路向下,顺着他的脖子,把手塞进他的衣领里。
确实凉凉的,真是消暑利器。
阮久心想,狼也不是冷血动物啊,怎么赫连诛就这么凉?
他想了一整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直到他们经过一户牧场,阮久在牧场里看见一只刚出生的小猪仔。
阮久恍然大悟,赫连诛是小猪,不是小狼。
于是他跨过栅栏,进去摸了摸小猪仔。
奇怪,小猪也是热的。
他回头看看赫连诛,弄不清楚为什么他身上这么凉快。
赫连诛见他看过来,朝他笑了一下。
阮久举起小猪仔,朝他挥了挥手,赫连诛的笑容凝住。
*
阮久试图把那只小猪也养在身边,赫连诛一开始是不同意的,一个屋檐下怎么能有两只小猪?
而且阮久已经养了足够多的动物了。
算上这回刘长命带回去的两只小羊,已经有六只之多!
赫连诛觉得,自己的皇宫总有一天会变成一个动物园。
僵持不下之际,还是乌兰把阮久给劝下来了。
“小猪会越长越大的,到时候光是吃的€€€€”乌兰顿了顿,用手比划出一个巨大的形状,“就有这么多,到时候……也这么多。这和王后养狗养狼可不太一样,到时候王后就每天给这只猪铲屎好了。”
“王后先前在外边玩儿,不是还踩中过牛屎吗?要是宫里养了头猪,王后每天一不留神就要踩中……”
阮久被他说得愣住了,最后还是一撒手,把小猪给放回去了。
他是被乌兰劝好的,赫连诛在边上看着,莫名有些烦躁,想起先前阮久说喜欢乌兰的话,心中更加恼火,眼底一片躁郁。
再想到前阵子阮久被人掳走的事情,渐渐地起了疑心。
当时他只顾着找阮久,没来得及细想这件事情。
现在再想,照理来说,皇宫里守卫重重,阮久怎么会轻易被人带走、还不被人发觉?
阮久身边有太后暗线、里应外合的可能性最大。
赫连诛若有所思,当天夜里就让人去审问抓获的那些太后余党。
*
一路上走走停停,回到尚京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路上太热,马车没有在其他地方多做停留,而是直接回了大德宫。
宫里早就预备好了冰块和消暑的水果,只等着阮久回来了。
原本他们失职,赫连诛是想要处置他们的,但是当时没顾得上,现在看见他们一个个与阮久亲亲热热的殷勤模样,心中又了然,处置是处置不了了,要是动了他们,阮久肯定又要生气。
阮久在一群侍从的簇拥里,进了寝殿。
冷气扑面而来,冰盘盛着西瓜与葡萄,光是看着就凉爽。
阮久回头看了一眼,见赫连诛还在后面,连忙朝乌兰招招手,让他过来。
他小声问乌兰:“你的那封信放在哪里了?快去收起来,等会儿赫连诛进来了。”
“是。”乌兰应了一声,便进了门。
他走进里间,没多久,就又出来了,低声对阮久道:“王后,没看见,信不见了。”
这可不太好,这种东西要是落在别人手里,多少是个把柄。
于是阮久推开要伺候他喝水洗脸的侍从们,跟着乌兰进了里间。
侍从们小声揶揄:“王后还是最喜欢乌兰大人侍奉。”
“谁说不是呢?才刚回来,急急忙忙地又进去了。”
正巧这时,赫连诛也进来了,他面色一沉,也转去里间。
那时阮久和乌兰正到处找那封信,阮久在床铺前跪下,低头去看床底:“在这里!应该是被风吹下来的。”
阮久伸手去拿,忽然摸见一个箱子。
他把书信和箱子都拖出来,在看见那个小箱子被人破坏的锁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