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
脑子里仿佛五雷轰顶,轰隆隆——
江越激动地推开温玄,往后退了退,语无伦次道:“你、你什么毛病!”
温玄欺身,凑近江越,问道:“你当真不记得你喝醉的事?”
“我…我喝醉?噢,你说那晚啊,我、我做什么了?”江越手足无措道。
温玄一字一句道:“你轻薄我。”
“我…”江越大惊失色,随及一想,自己酒品那么差,喝醉了看见一天仙儿似的人离自己那么近,不轻薄就不是他了!
所以说,温玄脖子上的痕迹真的是自己留下的?这么一说,自己好像还真有点印象了,的确是…轻薄了温玄,按照温玄的性格,当时没有杀了自己,可真是得感激老天爷。
江越讪笑道:“我那个,酒品差,你别往心里去。”
“几次了?”温玄不冷不热地问道。
江越愈发窘迫,试探性地开口:“三次…”
温玄脸色不见好转,江越立马又道:“我都可以解释。”
“哦?你如何解释?”温玄来了些兴致,挑眉问道。
江越理直气壮道:“从前在御花园,为了摆脱那小宫女,我不得不亲你,是无可奈何,呃…在珍味楼,是为了救你,算是情非得已,前天晚上…我喝醉了,把你当成了美人,算情不自禁,都是…都是意外!”
温玄神色不自觉地轻松了下来,悦耳的声音道:
“第一次是无可奈何。”
“第二次是情非得已。”
“第三次是情不自禁。”
“那第四次呢?”
“胡说!”江越较真地辩解道:“我何时轻薄过你第四次?”
“第四次,是你情我愿。”
温玄在江越耳边轻轻吐出一句话,江越瞳孔骤然放大,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温玄捏住了下巴,堵住了双唇。
江越满眼不可思议,望着温玄近在咫尺的脸,顿时心跳如鼓,一时竟然忘了呼吸。
温玄双唇柔软炙热,和之前三次很不一样,江越如是想着,蓦地,江越反应过来,双颊烧了起来,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一片。
天呐!
天呐!!
天呐!!!
江越抗拒地后退,又撞上了书架,几本书又是簌簌落地,温玄不肯罢休,步步紧逼,连吻都带了些攻击性,感觉到江越的抗拒后,轻哼一声,报复似的咬了江越一下。
江越:“……”感觉唇角被咬破了,你他妈亲就亲,干吗还咬人?
江越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了温玄,温玄被推开了几步,温玄微微皱了皱眉头,唇角还沾了些江越的血,温玄从容不迫地抬手拭去了。
江越狼狈地靠着书架,意外地觉得温玄擦拭嘴角的动作有些性感,脑袋又恍惚了一下,果然,美人做什么都好看…
温玄不满地看他:“你干吗?”
我去!江越吞了吞口水,这么理直气壮的吗?江越推开温玄,逃也似的夺门而出了。
江越心里一团乱麻,下台阶时还差点扑倒,幸亏旁边有人扶住了他,温白笑嘻嘻道:“王爷,好巧啊。”
江越松了口气,抬头道谢:“多…多谢…”
“王爷啊。”温白奇怪地凑前,指了指江越的唇角:“你嘴角怎么破了?”
江越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语无伦次道:“对、对啊,怎么破了…”
温白往屋里瞄了一眼,恍然大悟,压低声音道:“该不会我大哥揍你了吧?”
江越反应激烈道:“没有!我和他没什么!”
“你们昨天的事我也听说了。”温白同情道:“不过,我大哥再怎么着也不能揍你啊,揍你又没成就感。”
江越:“……”跌跌撞撞地又跑了,跑到门口时,又被绊了一跤。
温白都跟着吓了一跳,喊着嘱咐道:“王爷当心!”
看江越逃命似的离开了,温白更纳闷儿了,这得是被打的多惨啊。
温白挠了挠头,进屋了:“大哥,你们…”
看清书架旁一片狼藉,温玄负手而立,唇角似乎也沾了些血,温白神情变化多端,这得打的有多激烈啊。
温白不忍道:“哥,王爷也不是有意的,昨天那事儿还是得怪罗佩,你有气也不能对王爷发啊,你看你把他揍得神志不清的,一会儿江季白又该来找我讨说法了。”
温玄心情不好地走了过来:“闭嘴!”
温白撇了撇嘴:“就你这性子,也不知道哪个姑娘受得了你。”
“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温玄丝毫不放在心上道。
“嘻嘻嘻…”
温白不知道想到什么了,心情愉悦道:“我才不用姑娘受得了呢,反正江季白受得了。”
温玄端水的手抖了下,嫌弃道:“你来干什么?”
“哦。”温白想起正事,立刻站了起来,往书架那里走去,道:“我来拿大雁关的地形图。”
温白在书架上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就往地上散落的书里找了找,还是没有,温白低着头继续找着:“哎,你瞧见没有?我记得我放在这里了。”
温玄好整以暇地看他忙活了一会儿,微微侧脸慢悠悠道:“瞧见了。”
温白抬头:“哪里?”
“被修儒拿走了看了。”温玄道。
温白:“……”那你不早说!
温白一脸无语,拍了拍手,站了起来,刚想抱怨几句,就被温玄打断了:“对了,你一会儿不是要扎针吗?我跟你一起去,顺便问问你的情况。”
温白点点头:“我扎针很慢的,你要是不嫌无聊的话。”
“我问完就走,不等你。”
“……”
江越慌慌张张地跑着,还心有余悸地往身后瞄着,一进大堂就看见了几个将领从里面出来,他下意识地去摸腰间的扇子,想用扇子挡住嘴角,却什么也没有摸着,只好装作摸鼻子的样子。
几个将领看见了江越,纷纷给江越打招呼:“王爷好啊。”
“你们好你们好,”江越干笑了几声,边说边往屋里走。
赶巧江季白从屋里出来送人,江越没看路,差点就撞了上去,江季白后退了一步,提醒道:“小皇叔,看路。”
江越往后瞄了几眼,几个将领都走远了,如释负重地松了口气,把手放下了,有气无力道:“抱歉啊。”
江家人脸都白净,受个伤什么的很清楚就看出来了,江季白疑惑道:“你怎么嘴角青了?还流血了?”
江越拍开江季白伸过来的手,一边往里走一边敷衍道:“没事没事。”
第139章 喜欢我的人有很多
江季白这才想起来,刚刚江越不是去给温玄赔礼道歉了,江季白看江越衣裳也有些凌乱,就明白了,江季白问道:“他打你了对吧?”
江越含糊不清道:“没有…”
“什么没有!”江季白不悦道:“嘴角都成那样了,难不成是你自己磕的?你这么本事恰巧磕到嘴角?可不就是他打的吗!欺人太甚!我非得去找他!”
江越苦口婆心地劝道:“真的没事,你可别去找他。”
“小皇叔,你不必怕他,这人就是给温家那群老头子惯的,你千里迢迢来投奔我,我断不能让你受委屈。”江季白义愤填膺道。
江越有苦说不出:“我没怕他,真的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磕到床角了…”江越还没说完,就看见江季白眼神狐疑地将手伸向自己的领口,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
江越白皙的脖颈上有一点暧昧的粉红色,江季白一脸难以言喻地给江越扯了扯衣领:“小皇叔,你好歹注意些。”
江越“啪”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差点忘了,刚刚温玄那个不要脸的亲过那里,那自己一路回来,不会被人给看见了吧?
江越眼神儿不由自主地飘了起来,在江季白眼里,江越这是心虚了。
江季白用看纨绔的眼神将江越上下打量了个遍道:“你是不是想要轻薄谁,结果被人誓死反抗地推开,结果就磕伤了嘴角?”
江越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瞪着江季白,这可能吗?崇安王到哪里不是被前拥后簇的,用得着自己去轻薄人吗?
江越刚想反驳,结果,话到嘴边拐了个弯:“…啊,这都被你猜到了,你、你可别告诉别人。”
比起被江季白知道自己被温玄轻薄了,江越更愿意自己看起来像是轻薄的人。
江季白一副我早就知道了的样子,语重心长道:“小皇叔,这事儿讲究个你情我愿,你不能…不能强人所难。”
“第四次,就是你情我愿。”
温玄的声音不期然地出现在江越脑海里,江越抖了下,窘迫地看向江季白:“行了行了,你别说了。”
江季白看他一副浑身不自在的样子,也就不提了,道:“我这会儿没事,带你去鹊先生那里拿着涂抹的药吧,你这娇生惯养的。”
江越:“……”
沉默了片刻,江越果断道:“我不去!”
“你嘴角都流血了,若是日后留疤了,不是上赶着被人知道你被人踹下床的事?”江季白道。
江越:“……”不会说话你可以不说。
江季白好说歹说才把江越拖去了鹊先生的药庐,不过鹊先生不在,只有常修儒在晒草药,看见江越和江季白之后,打了个招呼:“王爷,世子。”
江季白道:“修儒兄,鹊前辈不在吗?”
“他出去了,晚些才回来,你们怎么了吗?”常修儒关切问道。
江季白使劲拽开江越拿手帕遮掩嘴角的手,道:“我小皇叔,嘴角磕着了。”
“哦?”常修儒走了过来,仔细打量着,江越不自在地挪开了些脸。
江季白使劲推了他一下:“别动!”
常修儒笑道:“不碍事,不过王爷皮肤白,看起来就严重了些,我拿些药膏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