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职业少卿自救指南 第123章

  不过谋士提到了林溪辞,他还是有所犹豫,思量一番后,便派人到民间寻来了一位年方二八,貌美如花的美女。

  作者有话要说:老男人很香,黑心老男人更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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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悦妃

  林溪辞可是宠臣,坊间盛传那就是未来的驸马爷,到时喜结连理,这双夫妻深得圣上宠爱,能笼络他们,这皇位也就基本坐稳了。

  所以慕王此次进献美人只是幌子,为了拉拢林溪辞才是真的。

  羡宗又不傻,自个儿一向不好美色,这小子心里盘算着什么他能猜不出么?不过他老人家却是会错了意,当是林溪辞当日的话被身边哪个长舌的眼线说给了慕王,慕王进献美人,纯粹是搭了台阶给他解围,心下不满也消了大半。

  为让林溪辞彻底死心,羡宗十分刻意地表现出了对美人的喜爱,一入宫便越级晋了妃位,让外人一瞧,这里头的事儿可没那么简单。

  事实上慕王怎会知晓他们二人之间的风花雪月,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马屁还拍到了马蹄子上,不成想送来这争宠的美人算是得罪了林溪辞,那人早在他前脚迈进宫门的时候,就已经盘算着怎么弄死他了。

  慕王对此一无所知,见了林溪辞还热情招呼:“林大人,幸会幸会,小王景渊,离京已久,对宫中之事一无所知,还请大人多多提点。”

  林溪辞心中冷笑:不知宫中之事还敢送人,也不怕回到临沂的时候只剩个脑袋。

  表面上,他还是对人客客气气的,恭恭敬敬对慕王行了礼,“王爷误会了,下官是外臣,怎会知晓宫中之事。不过最近倒是听闻皇上纳了位新妃,封号是悦,可见深得皇上喜悦,而且……这人,好像就是您送进来的吧?”

  听出一股子不悦的感觉,慕王还当是自己会错了意,笑道:“是啊,临沂女子敢爱敢恨,性子直爽,想来父皇宠爱她也是因为这点吧。”

  “是么……那可真是难为慕王找来这么个宝贝了。”林溪辞冷然一笑,转身快步走远,只留下一脸茫然的慕王呆站在原地。

  “呵,不知死活的东西,我活着一天,你就别想坐上那龙椅。”

  林溪辞是个擅长隐忍的人,从前陈太师骑在他头上作威作福,他都能等到五年之后报复,可见心思之深。然而在悦妃这件事上,短短三月便让他忍无可忍。

  羡宗不好女色,不喜美人,夜间虽有悦妃相陪,房里却一直静悄悄的,听不出半点儿动静,可见是空有恩宠,却无雨露。

  两人一直保持着这样不远不近的关系,林溪辞也从没把悦妃当回事,顶多是见了她在宫中走动,暗自嘲讽她是不必独守空房的处子。

  不过这事多少也让他开始怀疑,寻常男人见了美女卧在身畔,能做到这样无动于衷吗?那人该不会是不行吧……

  说来羡宗四十有余,正当壮年,也不显老态,走路生风,神采熠熠,可不像不成的样儿……

  林溪辞心里总归是不大放心,便让太医来请了平安脉,不想老太医捋着山羊胡啧啧称奇:“圣上真乃神人也,肾火盛旺,却能自制禁-欲,果然是御龙在世!”

  东西没毛病,那问题是出在哪儿了……

  林溪辞摸不着底,居然有些好奇了。

  之后不久,家宴上羡宗醉了酒,被慕王多灌了几杯,火便燃了起来,糊里糊涂就被人扶到了后宫去。

  这是谁做了什么简直一目了然,而且贴身伺候的桓一站在慕王这边,这事就是顺风顺水,一夜恩泽让悦妃彻底心满意足,自此之后在宫里都敢横着走了。

  羡宗宿醉醒来,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见到悦妃娇滴滴地请安,心里便什么都懂了。

  气自然是气的,老子被儿子摆了一道给拿捏住了,他不气才是奇怪。不过悦妃早便是他的女人,不过今日才有夫妻之实罢了,这事倒也没让他太过愤怒。

  他头疼着出了门,想待身子好些了再把慕王叫进宫来训斥,谁知一开门,就对上一张憔悴而苍白的脸。

  “皇上这一夜可还快活?”林溪辞沙哑着嗓音,比起质问,倒更像是哀求,期待他能否认这话。

  可是……见证发生了什么的人,不是他自己吗?

  那双通红的眼睛微肿,眸子里含着不解,也晕着情意,令羡宗哑然:“你……在此守了一夜?”

  “臣在此听了一夜。”

  “你怕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爱好……”

  “爱的是您,的确见不得人……”林溪辞失魂落魄地转身,这一晚煎熬疲惫与心里的痛苦挣扎,让他的病体不堪重负,走出去不到十步,便软着身子倒了下去。

  抱住他的时候,羡宗才发觉那人身子滚烫,烧了怎么也有个把时辰。深秋的风那么硬,那么冷,他却傻乎乎的在门外等了一宿……这一宿,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羡宗意识到,自己那曾比秋风还要硬,还要冷的心,似乎开始融化了。

  就在这个人靠在他怀里时,就在这个人不顾世俗偏见,大胆承认了他的情意时。

  世间所有感情的回报,无外乎相思、相知、相爱、相守。

  相思已有,相知亦有,为何……不能相爱相守呢?

  一个随时可能驾鹤的病人都知及时行乐,他这权倾天下的君者,又在害怕什么?

  如当年老太医所说,林溪辞的病医不好,这些年来一直时好时坏,药就没停过,人是越发的消瘦,越往后也就越抗不住了,便似油尽灯枯。

  这一次病来得急,竟然就这么昏睡过去,数日未醒。

  羡宗心中焦急,愈感亏欠,在病榻前向林溪辞保证:“若能让你醒来,就是遣散后宫,朕也心甘情愿……”

  不知是太医医术高明,还是林溪辞半梦半醒间听到了这句承诺,半天后竟真的苏醒过来,睁眼便是一句:“我要的不是勉强他独爱,只是想独占他罢了……”

  羡宗兑现了他的诺言,提笔欲写放妻书,听闻此事的慕王力挽狂澜,拎着礼部尚书就冲进了御书房,以祖宗礼法大局小情为由,劝谏羡宗莫要执意如此。

  礼部的老头子思想陈腐,张口闭口都是祖宗社稷,“历史上从未有过君王遣散嫔妃这等耸人听闻之事,千百年来天下素以留嗣为头等大事。皇上膝下子嗣充盈,虽无此忧,却也该起到带头作用。”

  慕王也跟着劝:“是啊父皇,您要是遣散了后宫,要这些嫔妃日后如何做人呢?放妻之事在民间虽常见,可要是发生在皇家,百姓纷纷效仿,则会平添许多无家可归的女子,实乃憾事。还请父皇三思。”

  他说这话的意思就是希望羡宗冷落悦妃几日,待林溪辞好起来了,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他虽然不知悦妃受宠为何林溪辞会大受刺激,可他到现在想的都是用悦妃牵住父皇的心,待日后他的机会来了,这林溪辞就算不喜他,也得不情不愿的投靠他。

  不过慕王来得太急,也没深思这些事其中的利弊,根本没想到这位被他搬来救场的礼部尚书会在关键时候推了他一把。

  老尚书纠结了一下,犹豫着出了个幺蛾子,“皇上,您如今子嗣充盈,若无宠幸之念,也不必遣散后宫,就把通往东西六宫的大门锁了去,往后不再去不就成了?”

  这倒不失为一个法子,既能表明心意,让林溪辞心安,又能保住他身为天子的颜面与名声,不造成坏的影响,也算两全其美了。

  羡宗思量再三,还是命人打造了把近一尺长的大金锁,就挂在明华门上,意思是谁都不准再进,也没人再能出来。

  这样的做法对各宫嫔妃而言虽然不大公平,不过曾陪侍羡宗的妃子们早已不再年轻,不过是因为膝下无子才留在宫中寂寞。

  在此之前,羡宗也有七八年没踏入过后宫了,所以那明华门上挂不挂锁,对她们而言并无差别,还是过着每天吃斋念佛的悠闲日子,偶尔凑在一起唠唠闲话罢了。

  可这样的做法对悦妃而言意义却是大不相同,她才入宫不久,心浮气躁,不肯就这样失了宠,况且之前她在宫中横行霸道,得罪了不少年长,资历更深的嫔妃,现在明华门关了起来,皇上铁了心不再管后宫之事,就算她受了委屈也是没人知晓的。

  憋了能有个把月,悦妃再也忍不住了,想着事情隔了这么久,皇上怎么着也该消气了,加之那些日子月事未来,便以为自己怀上了龙嗣,还未请太医诊断,便趁夜逃出了后宫。

  赶巧那一天林溪辞进宫给太后请安,被太后留下好一番嘘寒问暖,还用了晚膳,走的时候天色已黑。

  他嫌明光刺目,便没让伺候的太监执灯,被人扶着小步走在宫道上,愈走气息愈急,可见身子还未好。

  太监关切地问:“大人,听您喘得急了,可是身子不适了?奴才这便去找人备轿,让他们接您回府吧,您且在这儿稍等片刻,奴才去去就来。”

  不等林溪辞婉拒,太监就跑了出去,结果才刚出去十来步就听身后“砰”的一声巨响。

  再一回头,林溪辞已经倒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公司聚餐,改的比较匆忙,可能有点小bug求见谅,感谢各位看文的小可爱鸭~

第172章 憾事

  林溪辞突然倒地不起,吓得小太监赶紧跑了回来,扶起人来先晃了晃,焦急喊道:“大人!大人您没事吧,别吓我啊,快醒醒!”

  好在林溪辞只是摔了一下,而不是疾症复发,疼是疼了些,很快便抬起头来,看到了那个角落里鬼鬼祟祟往前挪动的黑影。

  “站住!”那太监也是机灵,一眼就看见了罪魁祸首,当场拿住了人,揪着耳朵把人扭送到了林溪辞面前,“撞了大人也不知认罪,你是哪个宫的奴才,没规没矩的,不要命吧!!”

  太监点起了灯,两人才看清这披头散发,灰头土脸的女人竟是悦妃,如今一身落魄,看起来还挺可怜。

  “悦妃娘娘,您这……是在做什么啊?”一目了然的事,被这太监问出口来,就显得更加尴尬了。

  悦妃心中不忿,捋了把混乱中散下的头发,还端着架子,一副目中无人的德行,“本宫待得闷了,出来透口气,也轮得到你这奴才多嘴吗?”

  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林溪辞是个怎样的角色,那人咳了一声,蹙着眉头把染血的帕子塞在掌心,声音轻而虚弱,“明华门上了锁,就是宫人也只能从后门出入,且来往盘查严密,办事的太监都不敢怠慢。敢问娘娘是如何出来的?”

  其实看她这一身灰土,便知她是从舒贵妃养狗的小洞里钻出来的,只是林溪辞生了玩心,想奚落她一番罢了。

  悦妃心中虽气,可她明白面前这位林大人深受皇上宠爱,又是长公主的未婚夫,要是能巴结上他,让他在羡宗面前美言几句,自己也就不必再被关在后宫孤苦终老了。

  “这……其实、其实本宫有了身孕,想去给皇上报喜。”

  可她不知的是,自己被关在这儿根本就是因为得罪了这位大人,更没有想到这话会注定她的死局。

  亲近羡宗的人都知道,他骨子里极厌恶后宫那些勾心斗角的肮脏事,曾在夺嫡的腥风血雨中成为最后赢家的他也最清楚恶祸的根源,所以才会早早把儿子都打发了出去。

  难得安生的他是绝对不会再给自己找不痛快的,所以再之后哪怕临幸妃子,也总要给人喂下避子汤,以免生出什么麻烦。

  悦妃自然也不例外,况且她身份特殊,是慕王送来的人,要是真的诞下皇子,日后也会成为皇位的竞争者,莫说慕王会不会留他,就是身在羡宗的立场,也不能给慕王这个自以为得宠进而胡作非为的机会。

  如果真有心立他为储君,就更不可能会发生这种事。

  说得好听了,悦妃这是太单纯,不了解宫中的麻烦,直白点儿就是愚蠢,连这点事都看不清,居然还妄想在深宫长命百岁。

  既然是这么个道理,她却坚称自己有了身孕,那么结果无非有二,一是在撒谎,二是与他人苟且,把绿油油的帽子扣在了天子头上。

  前者欺君,后者不忠。横竖都是个死,悦妃根本是把自己将了一军。

  然而当晚,林溪辞并没有为难这位并不聪明的妃子,待太监叫来人之后便回了府。

  再之后几日,他就没了消息。

  羡宗忧心着他的身子,可被派去问候的太监不是被拒之门外,就是缄口不言,这不免让他心生疑惑,深问之下才知,原是林溪辞进宫给太后请安那日出了事,不知被谁狠狠撞了一下,病还没好,又惹了身伤,这下子卧床不起了。

  羡宗也怕这事传到太后那儿会让老人家内疚,于是命桓一亲自到府上去探望林溪辞的状况,另一边也命人着手调查究竟是谁这么大胆,敢在宫里横冲直撞,伤了本就身子不好,又大病一场的林大人。

  好巧不巧,奉命查了这事的正是在大理寺稳定根基不久的司夜。

  于私情,他巴不得这个压他一头,事事都要插手的御史大夫早点死了算了,可身为臣子,听命办事又是天职。不得已,只好找到当日送林溪辞出宫的小太监。

  小太监自然想巴结林溪辞,对那时常耀武扬威的悦妃也是诸多不满,添油加醋把当天的事说了,这下子算是彻底闹大了。

  这事越传越离奇,从悦妃逃出后宫意外撞伤了林大人演变成了悦妃深夜与林大人私会,再又成了悦妃与人私会,撞见林大人欲杀人灭口。

  刚好这几日林溪辞抱病闭门不出,谁来都不见,求不出证的事,总会引人浮想联翩。

  宫人的舌头长,乱传的人多了,就算有司夜秉公办案,禀明当晚之事,羡宗心里还是不免有一颗怀疑的种子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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