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说相声成圣[洪荒] 第3章

  圣主动解释。

  他脑海里都有画面了,到时候要是办得好,那就多招些员工,他和徒弟在台上讲相声。三个人,单口、对口、群口,讲什么相声不行啊?

  就比如说他先前讲的那段单口相声,其实改编成对口,表现效果会更好。他准备自己多费神,将它雕琢成对口相声,到时候就让这两个徒弟来说。连名字他都想好了,就叫《争紫气》。

  如果有可能,谢圣甚至还想再正式地收几个有天赋,且对相声这行感兴趣的徒弟,将这段相声改成群口,再加一个更大的反转。在谢圣的设想里,这才能最大程度上体现《争紫气》的核心立意,在幽默中,将讽刺和发人深省发挥到极致。

  “……?”凤一缓缓抬起头,“提供?谁提供?”

  要不是面前的是师父,依他的暴脾气,早该一团火喷过去了。正待继续再说几句,天空骤然闪过一道紫光。

  那紫光座下乘着朵朵金莲,一路划破云霄,直直冲进梧桐林里。伴随着大地震颤、树木倒曳的纷杂巨响,一尊近二层楼高的石头砸进了土地里,巍然矗立,周身散发着凛然不可侵犯的威压,更有气运护体,等闲人不可欺近,更不可在其周围造次。

  凤一、龙二尝试数次,都靠近不得,只有谢圣毫无阻碍地过去了,摸了摸石头平滑的表面,那石头上便发出刀刻斧凿之声,显露出“山海茶社”四字。

  凤龙二族族中皆藏有诸多灵宝,也没有能及得上这石头威严的,凤一略会掐算,推演一番后一惊:莫看这石头灰扑扑不起眼,竟是盘古证道、身化洪荒时落下的一片碎牙。得知此事,就连凤一都匪夷所思地抬头望天,龙二更是整个儿呆了:“师父,您……您和天道,什么关系啊?”

  说什么关系不关系的……谢圣合掌在胸,虔诚祷告:“感谢天道爸爸。”

  多么体贴的上司啊,还知道给员工建办公室搭把手。

  谢圣继续祷告:“那爸爸您还能顺带帮我建个楼么?”

  天空:“……”

  想也不可能。谢圣叹息一声,转头挽起袖子:“来来来,干活了!今晚之前,我要看到茶社出现在我眼前!”

  与此同时,洪荒某处。

  洞府之中,一名黑

  发及地,身着雪裳的男子缓缓睁眼,眉头微蹙。

  离成为天地间第一位圣人只差临门一脚,鸿钧却偏偏在此时,感觉到自己的法宝造化玉碟传递来的牵动。

  鸿钧掐指一算,竟算出自己的未来出现了变化。原本在汲取、参透了造化玉碟中的三千大道后,鸿钧就有种模糊的预感,自己未来恐将成为成就天道圆满的殉道者,然而此时,他却算出东方将有自己的一线生机……

  鸿钧毫不犹豫,悟道中途便掸袖起身。

  没有哪个人辛辛苦苦证道成圣,就为了以身殉道的,那成为圣人又有什么意义?鸿钧化作一道青光,流星般遁向东方。:,,.

4、第四章

  凤族天生具有极强的筑巢能力,夜幕降临之时,茶社已经初具雏形。

  五层高的小楼,梧桐为柱竹为墙,凤一特地挑了离醴泉也近的位置,站在楼边便能听见潺潺泉水叮咚流淌的声响,可以说十分雅致了。

  龙二憋屈地蹲在门槛上,被谢圣盯着,宛如一个被父母逼着被唐诗的小学生,痛苦又磕巴地念绕口令:“……也不知……提拉鳎目的……喇嘛……抽了别喇叭……哑巴一鳎目,还是别喇叭……哑巴,打了提拉鳎目……喇嘛一喇叭。喇嘛炖鳎目,哑巴嘀嘀哒哒吹喇叭!”

  呜呜,可算是完整背出一遍了!龙二的眼睛里顿时涌出激动的泪水,扭头就想找粥吃。

  谢圣鼓励道:“不错,再巩固一遍。”

  龙二:“……………………”

  鸿钧寻至此处,瞧见的就是这么一幕:一向骄傲矜贵的凤族,拿着羽翅削着木板建屋子,时不时往下一瞥,脸上还带着隐隐的愉悦;一贯横行霸道的龙族,憋红着脸,滴滴哒哒不知乱说些什么,两眼含泪满脸委屈€€€€这孩子是给馋的。

  鸿钧:“……”

  要是换另一个人看到这一幕,恐怕就要想了:失心疯了?中巫咒了?这还是龙族、凤族吗?然而鸿钧却只是沉默片刻,对着一旁俨然监工模样的谢圣道:“茶社何意?”

  他虽算出自己的机缘在东方,但也只是模模糊糊能推演出大概是这个地方,具体的在哪儿、着落在谁身上,都不清楚。只是看此处气运大盛,甚至还有盘古遗物镇压,可见不凡。他的机缘合该应在此处。

  谢圣眼神都亮了:“这位道友好啊!山海茶社全新开张,我们这里提供吃食、饮品,外带逗乐服务。您想来点儿什么?竹实醴泉粥,鱼肉竹米粥,煎鱼,烤鱼,煮鱼,蒸鱼……本店菜肴,均采用经龙族、凤族亲自监工、品评过的上好食材,味道是一等一的好,不好您砸咱们招牌。”

  €€€€山海茶社的招牌就是盘古遗物,更有功德气运加身,砸坏算他输。

  鸿钧:“……”

  此时的鸿钧虽还未与谢圣深交,但通过这短短的一段介绍,就已经略微品出

  几分……厚脸皮。

  鸿钧早已辟谷,冷淡地收回眼神:“不必。”

  谢圣也不强求,总归现在茶社还未完全打理好,不必急这一单生意。

  凤一自后门转了进来,同谢圣说:“除了桌椅板凳,我还照你说的造了些卧房,楼下一二层是茶社,三四层可留人住宿。咱们的休憩之处另辟一楼,就在茶社后头。”

  谢圣都做好今晚睡桌子的准备了,闻言惊喜:“好得很,辛苦你了,回头我多研究几种你偏好的甜食。”

  怎么怎么?龙二的龙脑袋立马就转过来了,一双宽而长、形如牛耳的耳朵警觉一竖。

  他背绕口令正背得烦躁呢,肩膀往上都现出原形,脖子抻得老长,拧巴得跟条泥鳅似的,那叫一个不快活:他今晚的第一碗粥还没喝上呢,那扁毛就已经拐得师父答应做新甜食了!

  龙二气得一通乱舞,耳朵狂扇,灵机一动,抱起谢圣收拾在桌边、已经不成样的马褂,不安好心地说:“师父,先前您帮我们包扎坏了衣裳。凤族的羽毛可避水火,不如让您大弟子奉献一下,为师父重制一套新衣吧!”

  凤一听了这句,竟一点不气,反倒探手进袖,取出两套叠好的衣袍来,色泽是深红色,样式却是马褂的样式,显然是一早就备好的:“我用先前争斗时落下的羽毛、鳞片制了两套,师父房里的被褥也做了几床,都是法力化成的,能用挺久,还可以日日换洗。”

  “……”日日换洗这话从凤凰口中说出来,可太有生活气息了。谢圣不禁摸了摸新衣,别说,还挺柔软。谢圣看凤一的眼神更加慈爱了,多好的徒弟!都知道用羽毛给师父做衣服。太感人了。

  龙二:“??”

  不是,那里头也有他的龙鳞的,怎么就没他半点功劳了,龙二抻长了脖子:“你€€€€”

  凤一:“师父,这天凉和天热,用的是不同的褥子。”

  龙二:“我€€€€”凤一:“薄的两床,厚的三床,还有一个小圆枕,师父若是想靠着便垫它。”

  龙二:“他€€€€”

  凤一:“冬日天寒,师父还可一床铺身下,一床盖身上。”

  “你要死呀!”龙二被挡了三回,气得狂吼,“还让不让我说话!?”转过头

  就对着谢圣告状,“师父你看他!”

  谢圣飘忽地移开眼神:“你把脖子好好收回去行不?怪可怕的。”

  都打结了,吓不吓人?在现代看人舞龙舞狮时也没这毛骨悚然的感觉啊,那什么双龙戏珠的可好看了,可能是龙二长得不够美貌吧。

  谢圣这么一想,又有点好奇:“诶,那你们龙族到底喜不喜欢戏珠呢?”

  龙二:“…………”

  凤一淡淡瞥了龙二一眼,似笑非笑,趁着谢圣背过身去,抬手用两指对着眼睛虚抠抠,无声对龙二做口型:眼里要有活儿!

  没听师父讲道时候都说了,红云那就是眼里有活儿才被他师父喜爱,还赐宝。这点意图都领会不到么?

  鄙夷完后,凤一又想起什么,扭头对着谢圣肃起脸叮嘱:“我还做了些罩子,防尘用的。师父不用屋中桌椅家具时,务必记得将罩子罩上。还有那桌椅床柜的角,那也是要用罩头包上的,切不可遗漏了哪处……”

  谢圣:“…………”

  不是吧,之前和他搭档的师兄就曾抱怨过,家中母亲看不得家具光秃秃,但凡是能摸着的实体都得找个罩子罩上。那时候谢圣还玩笑说,这就是孤儿的好处了,不会有人用防尘罩**管控自己,没想到在现代时没体会过防尘罩的阴影,这都来到洪荒了,反倒落进了防尘罩的魔爪?

  凤族这个筑巢本能,竟和现代的老母亲有异曲同工之处。

  倒是鸿钧在一旁听得,这个茶社还能留宿,思量了一阵:“留宿需付什么报酬?”

  机缘还未寻得,需得多留几天才好。盘古蟠、太极图这些当报酬都太过了,不如便给一鼎八卦炉,煮粥、蒸鱼皆可。

  谢圣都不知道,太上老君未来的炼丹炉差点就成他茶社的煮粥锅了:“捉些肉质鲜美、好养活的活物……噢!”他一拍额头,“差点忘了,林子里还有一群白兔没带回来呢,那活物就算了,开业酬宾,您帮忙把林子里的兔子都抓几只来好吧?后院有竹圈能放养它们€€€€要活的!”

  此时此刻,谢圣还未得知,面前这位客人就是未来的道祖。今日一番折腾,他也实在是倦了,根本没注意鸿钧僵滞的身形,仔细叮嘱龙二、凤一好好将客人招

  待着,自个儿就溜达着去后楼先睡下。也不必担心二位徒弟们态度不好,如今这茶社是天道亲自认证、盘古遗物镇压的,任谁也不敢看轻了。

  功德金光的洗刷下,谢圣的身体已与原先的普通肉.体凡胎不同,心境也更加明净些,再加上凤翎制成的暖和被褥,谢圣上床睡下后,不出少顷,便陷入酣睡。

  月色皓洁,竹影婆娑。稍半个时辰后,凤一、龙二清点完客人抓来的兔子,将客人送上三楼住宿,也斗着嘴回来了。木门两声吱呀作响,二兽皆入卧房,不等一炷香的时间,谢圣窗口掠来一阵清风。

  鸿钧扶着窗台,寒着一张脸,心情复杂地看着睡得打小呼的谢圣。

  不是他看上茶馆老板的美色了,先前那群兔子的毛还沾在他衣服上呢!实是他方才回房推演了一番,自己那一线生机,竟就应在谢圣身上。

  鸿钧眉心不禁跳了跳,面色更冷,过了少顷,方才微微敛目,抬起手来,一道鸿蒙紫气便从袖袍飘逸而出,萦绕在他掌中。正准备趁人熟睡,干脆地将这机缘了结了,他也好继续回洞府参悟成圣,冷不丁就和一双惊恐的眼睛撞上。

  谢圣白日贪嘴,喝醴泉喝的有点多,睡得正熟被尿憋醒,迷迷糊糊睁眼想去小解一下,刚开眼就瞧见一道黑影蹲在他窗口。

  大半夜的有人蹲在你的窗口看你,你就说吓不吓人!

  谢圣吓得差点尿出来,惊恐地一拽被子:“草……大、大哥,你干嘛呢?”:,,.

5、第五章

  月光透过木窗,洒在夜袭者的脸庞上,还怪好看的。

  谢圣不禁道:“€€€€凤一,你这窗户做的不行啊,透风!”

  两个徒弟听闻动静,急匆匆地破门而入,听到这句,脚下不禁一个踉跄:重点是这个吗?

  鸿钧也没想到,这都能被谢圣瞎猫碰上死耗子。原本打算送出去的紫气在手底一盘,迅速又流回袖中。

  他这次前来,自开始就未通名姓,本就是不愿让人得知他的身份,以免横生枝节。洪荒谁都不是省油的灯,他因为这一线生机欠下因果,如果泄露出去,谁知道会不会有人从中作梗,凭添麻烦。暂且先瞒下身份,待成圣之后,万般因果皆不沾身,圣人之下俱为蝼蚁,那便不必在意这些了。

  鸿钧在心里思量这些的功夫,谢圣又有了说骚话的心情:“你€€€€劫财来的?”

  徒弟都进来了,谢圣底气倍增,都从被窝里爬出来了,赤脚踩着地,手背身后审问来者。

  别说,这位夜袭的客人长的是真不错。五官深邃,面容如玉雕般俊美无暇。身量欣长,四肢有力,一身雪裳不惹尘埃,黑发曳地色润如墨,再加上那冷漠矜持的气质……

  这要能诳进茶社里做跑堂,多撑门面啊!谢圣都想拍大腿了。

  鸿钧淡淡道:“不是。”

  “哦€€€€”谢圣拖长音调,点点头,“那就是劫色了。”

  徒弟们:“???”

  “不是,”龙二忍不住对谢圣说,“师父你这话说的,人家这样貌劫你,谁吃亏啊?”

  “诶,你这话说的。”谢圣反过来问龙二,“你怎么不想,他要是劫成功,就成了你们师娘,平白矮了一辈,谁吃亏啊?”

  这小徒弟还怪可爱的哈!跟相声演员讲俏皮话,说歪理难道他还能输喽?

  趁着龙二被堵得说不出话,谢圣又转头对夜袭的人笑嘻嘻说:“这位客人€€€€这位梁上君子!白天见面我还给了你住宿的优惠,晚上你就来爬我的窗子,人可不能这么坏。这优待不能算数了!对好人和对坏人,咱们茶社收的可不是一样的价钱。”

  鸿钧本想辩一辩自己并不是为了做坏事,可转念一想,又

  一时想不出合适的解释。好在他并非身无分文,倒也不惧这个:“你想要什么?”

  谢圣思忖了一阵,灵光一现,一拍手:“诶,你听说过鸿钧没有?”

  鸿钧眉梢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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