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瑶枝 第26章

第40章 快意

  身下珍丝贵缕的袍子,此刻湿粘的。沈成€€半跪在那里,有点跪不住了。

  顾琅伸手捞了他一下,仿佛是确认他的姿势。接着他在那纤薄的腰肢上掐了一把,身下人随之发出一声暧昧的闷哼。

  床帏之间昏黑一片,分明什么颜色也辨不出来,可顾琅却仿佛看见了,那应该是一块白皙的皮肉,上面泛着些嫣红。

  这是那个白日里,在州衙公堂的次座,正襟危坐,一身傲骨,又不畏权贵的文官吗?

  顾琅有一点恍惚,一转眼又觉得有点刺激,他沉溺在这之中不能自拔。

  “你别磨蹭,进吧……”沈成€€在那里苦苦压抑着。

  “这么进去,你约是要疼死。”顾琅学他刚才的话,笑道:“不如就这么算了?”前面手里的动作也停了。

  疼?沈成€€不由自主想起了诏狱的那些事。

  顾琅待他,才能有多‘疼’呢。

  沈成€€在暗里口喘着气,有一点生气了:“你故意的?”

  顾琅俯下身抱住他,解释道:“不是,我突然有点后悔。不该把蜡烛熄了。”

  沈成€€头一回发现,顾琅在这种事上,变得有些婆婆妈妈的。奇怪之余,他觉得这样反而衬托出自己的无耻与放荡。

  他顿时恼了起来:“合着你从今天下午开始,就在耍着我玩?”

  顾琅一下没明白,怎么人又生气了。

  “叫我吹蜡烛的是你,现在要点上的还是你?”弄一半了,这人又变得莫名其妙,沈成€€心里不是滋味。

  这是一种无言报复?沈成€€不禁在心里胡乱揣测。

  两个呼吸的功夫,顾琅说:“还是算了,不点了。”

  沈成€€听了更烦躁起来:“起开,不弄了”为了守住自己最后的尊严,他装作不经意地说:“白日里太多事,晚上又吃酒。我困了。”

  沈成€€理解不了顾琅的心中的纠结,这让顾琅不太开心。

  那些在心里徘徊了太久的情绪都涌了上来,日子确实很不好过,现在心心念念的甜头也尝不到。左侧脸颊上,似乎还带着方才被打过的隐约痛感。

  这么久了,他到底为了什么?提早一个月他就来了北州,把朱从佑交代的事弄完,才悠闲地出现在沈成€€面前。

  难道就是为了那一巴掌?为了现在这一句“困了?”

  君子做派行不通,可怜的全是自己。任谁在诏狱了待上那么一遭,都多少会对某些东西生出偏执的念想。

  活着是为了什么呢?

  顾琅在黑暗中,阴冷的俯视着身下的人。有一点隐约的轮廓,看得出,这姿势十分冶艳。

  他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顾琅阴沉道:“泽京的富贵乡并不好待。我来这穷乡僻壤的北州,是来寻欢的。”左手伸过去掐住沈成€€的下颌:

  “你把态度摆明白一点,小瑶枝。”

  沈成€€不说话,照着他的手猛咬了一口,无声的发泄一种情绪,饱含着从前的怨气。

  这一下像是催动了顾琅心中一些隐秘的冲动,他突然笑了一声:“你很不会讨人开心。”

  “那我来教教你。”

  这是把他当个戏子耍,沈成€€不服气。他自己愿意是一回事,但顾琅这样的态度是另一回事。他既然已经从鬼门关出来了,就再也不想回去做从前那个卑微的小瑶枝。

  他扬起手就要打,却被顾琅截住,反剪过去。

  “你好像不太清楚现在的形势。”顾琅说着,又剪住他另一只手,让他跪在那里,背对着,跪在顾琅的身前。这是一个屈辱的姿势。

  刚才是刚才,但他现在不乐意了,开始倔强的顽抗。

  “连野猫都还有那么一两分乖巧,我今天要看看,你到底有没有。”顾琅楔了一根大腿进去,沈成€€的两腿就那么被迫分开了,接着是不留情面的长驱直入,他疼的叫出声来。

  两手正被反剪着,胀痛感似乎被放大了,格外的清晰。

  与从前的轻轻款款截然不同。

  这是直白的抽插,每一下都痛的分明,这种痛感像一种烙印,身后面那人想将这个痛感烙在他心里。

  破碎地呻吟之中,夹带着一种压抑着的泣音,他在抽泣,身上有一点轻微的颤抖。他瞧不起自己,这具身体竟然像是回忆起了从前的极乐,不由自主地在迎合,践碎他那一点可怜的自尊。

  这种被从后进入的快意,是他凭着自己无法得到的。痛感渐渐显得薄弱,取而代之是扭曲的、令他战栗的快活。

  他像一个溺水的人,在里面拼命挣扎着;可没有多久,还是沉下去,被淹没了。

  床架在摇晃着,发出不堪的声响。像城郊的小老百姓,熄灯后贪尝着交欢的滋味,在逼仄地屋子里,在并不宽敞的床帏间,却无拘无束的更换着姿势。

  顾琅早已不关照他前面昂起来的东西了,可他此刻却觉得想要射出来。

  还差一点……

  沈成€€身上热了起来,不受控制的战栗着,在黑暗的床帏里不知羞耻地呻吟。他有些跪不住了,却脱不开这个淫荡的姿势。

  察觉到了他的变化,顾琅却刻意的缓了下来,于是两人都不太好受了。

  还差一点了,沈成€€不想再这样受着折磨,他试图挣开,用手去安慰一下可怜的自己。

  顾琅喘着气:“这就想丢了?”

  那根灼热又硕大的东西楔在沈成€€身体里,缓缓地耸动着。他并不畅快,反而很窒闷,这种感觉逼得他空张着口,却发不出声音来。

  “说话,”顾琅又开始了顶弄,语气却是懒散的,“想不想?”

  他摸索出了规律,刻意避开那些销魂又脆弱的位置。

  沈成€€难耐的哭泣,他就差那一点,却好像永远都差一点。

  “松开我……”

  里面温软的嫩肉绞住他的阳根,顾琅在这灭顶的快意里差点交代了,赶紧停住,他佯装镇静,却语调不稳:“松开?好像办不到。”

  “想……”带着明显的哭腔,沈成€€回答。

  “以后还要跟我动手吗?”他动作轻款,身下人的婉转呻吟声入耳,顾琅终于感到,自己正真切地活在尘世里,他满意的阖上双眼,感受着这一场淋漓的情事。

  沈成€€双膝像是失去了知觉,在这种耸动之中,被迫的擦过身下昂贵的衣料。躯体不受控制地抖动着,乞求着更多暴戾的侵犯。

  神魂不清地呢喃:“不敢,不……”满身汗湿着,顾琅那根东西总逼他回神。

  他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放声哭出来:“可以了吗!顾琅!”喊完牙齿在打颤,顺着那些抽动又呻吟了起来。

  顾琅不是很满意,但是他也不想等了。松开手,把人先过去,放浪的大出大进。

  隐约间看见了一双湿漉漉的眸子,迷蒙又涣散。

  他低下去吻住,同时身下在驰骋着。

  极度的窒息里,沈成€€终于倾泻出白浊,他在黑暗中失神的睁着双眼,强烈的快意席卷周身,身上人却没有停下,碎发分明在他脸上蹭着,可他却感到心口上一阵跳突的麻痒。

  失神之际身下传来一片濡湿感,他才稍稍回神。

  终于云收雨歇。

  脊背上传来滑顺的触感,是顾琅侧躺着,从他身后抱住了他。

  顾琅还穿着中衣,虽然已经被汗水濡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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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耳朵

  沈成€€拿着刚买的新袍子,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发现顾琅又睡着了。

  于是他轻着手脚,把袍子小心放好€€€€这袍子够他一整年的俸禄。

  不禁在心里嘲讽:永国公,富贵人。

  算着时辰也不早了,沈成€€生怕州衙有什么事,又叫他们这些小官过去交代,可他又不好这么直接走了。顾琅正熟睡,他踌躇片刻,还是准备叫醒顾琅。

  顾琅正大剌剌的伸展着四肢,上身还穿着昨晚那件中衣,上面有些不可言说的痕迹,斑驳的,沈成€€急忙把视线移开了。

  这一移,视线便落到了床尾、顾琅伸着的那条腿上。他还穿着中裤,没盖被,脚踝以下裸露着。

  只是……

  他总觉得那些脚趾有些说不上来的怪异,又结合昨晚他看到顾琅的耳朵,心里有些惊悚。

  可他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荒谬。

  诏狱里,他分明没把顾琅招出来;再者,顾琅也提过他在给“贵人”办事,就算他犯了什么事,怎么可能会被弄进诏狱里去?

  但这又无法解释,为什么他的耳廓上是那样的残缺。

  沈成€€狐疑的凑过去,想看他的脚趾。

  这一看他惊住了,他左脚的小趾诡异的弯曲着,像是内里趾骨已经断了。

  怎么会这样?

  沈成€€想确认,就上手去摸那根脚趾。

  刚摸上,还没看仔细,那只脚猛地缩了回去。

  “回来了?”顾琅醒了,懒洋洋地说了一句。

  那只脚缩的快极了,这回再也看不见。沈成€€狐疑地讽刺道:“你怎么跟个姑娘一样?脚有什么看不得?”

  顾琅很无奈地叹气:“钦差大人浑身是宝。玄奘一样,多少人都在惦记着。”他打了一个哈欠:

  “能看一眼,已经是你的福气,不要肖想太多。”

  沈成€€不想跟他胡扯,单刀直入:“你耳朵怎么回事?我怎么看着像诏狱里‘比较’落下来的疤?”

  沈成€€也不确定那是怎么弄的,只能这样试探。

  “诏狱?”顾琅一副没睡醒的模样,“那你怎么没有?”

  沈成€€盯住顾琅的那张脸,想要从上面得到一些蛛丝马迹:“我见过,有一个老爷,耳朵上被他们楔了铁钉。”

  顾琅像是很困倦,他拿被子罩着头,又躺下了:

  “你们衙门没事做?有空关心我的耳朵,还不如关心一下北县的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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