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缠绵
沈成€€回过头来握住他的手：“摊上一个戏子，老爷不是一直都吃亏吗？”
顾琅反握住他，把人拽过来，委屈道：“北州风沙大，客栈也破，沐浴的水也凉，干什么都吃亏。”
沈成€€认真起来，又伸手去探：“不凉，再加该烫了。”
顾琅手上力道更甚，把人拽到跟前来，低声道：“你不进来，这水怎么样都凉。”
沈成€€脸一红，嘀咕着：“不要脸。”说着要把手抽走了。
“不行，你说了伺候我沐浴。”
沈成€€察觉到不妙：“那，那你好好坐着，我帮你……”
顾琅起身出水，将人拦腰抱起，靴子一拽，丢浴桶里了。
沈成€€赶紧起身揩一把脸，慌张地要出来。他今天没戴冠，只拿发带束了一道，这下上半截头发还毛绒着，下半截全湿了。
他有点气恼地瞪着顾琅：“你不能正常些？！”
顾琅浑不在意地一脸笑意：“吃酒了，多担待。”
沈成€€想站起身，却被他拽死了，气道：“你分明没事，耍什么泼皮！”额发乱糟糟的，还在滴水，人在水里喘息着，眼神又尖利起来，像是被顾琅唐突的有些恼了。
“这下里外全湿了，我待会儿穿什么！”转眼间真恼火起来。
“左右没空穿，不穿也罢。”顾琅顺手去扒他衣裳。
沈成€€按住他手：“别扯，扯坏了我明早也没衣裳穿！”
顾琅真不扯了，不是因为这句话，而是因为他发觉这是一件直€€，不好扯。于是手从直€€下摆钻进去，笑道：“没衣裳穿无妨，没银子花才是要紧。”
沈成€€下意识去逮，可顾琅那双手跟鱼似的，顺着水就进他衣服里了，隔着中衣在抚弄着。
水才加的热极了,沈成€€一下晕眩起来：“别弄，我头昏了。”说着背过去，拿手去扶着浴桶边缘，真有点眼花了，看山都像有两个黑黢黢的影子。
“你要伺候我沐浴，这就是你头昏的开始。”顾琅看这人经不住了，顺着劲儿把人外面的直€€捋下来。
就见里面中衣还濡湿的黏在身上，顾琅没扒完，给他留下这一件。
“啊……”沈成€€一仰头，发带便掉在顾琅胸前，顺着水在飘摇，仿佛在替谁撩拨着。
“小相公身子好娇贵。”顾琅把手伸进去，揉弄着他身前两点凸起：“你是来勾引的，把我带到山边上，趁我沐浴，欲行不轨。”
水汽氤氲，顾琅环着他，也觉得热了“哈……让我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嗯？”顾琅一只手往下游走，果不其然，那下面一根支楞着的东西。“你对这地方好生熟悉，所以就把吃了酒的我骗来？”
沈成€€在这热水里着实头昏了，“顾琅，你都有本事，去诏狱挨比较……啊”他在这揉捏里喘了一口气，“怎么会怕我……行些不轨之事。”
顾琅把人把人转过来，掐住他下颌，发着狠说：“我在诏狱里，全靠想着怎么€€你，才挨下来。”
说完把人按住了就吻下去，手在他前胸捻着，慢慢地他感到这人连乳头都硬了。
心里一颤，沈成€€眼前斑驳的光点闪过，看不清了。索性把眼闭上，闭上又是窒息感席卷而来，他闷哼一声，把手环到顾琅脖颈上去了。不自觉碰到他肩背，一片长短不一、交错的疤痕，凹凸不平的。
顾琅把他手取下，往身下边送，“快伺候着。”
沈成€€不自觉睁眼，正对上顾琅那一张情欲迷蒙的脸，只见他正眉心紧蹙着，好像在什么痛苦里强忍。手一碰着下面，他忽地明白了。
他还没有在这种时候直视过顾琅的表情。
那表情狠极了，仿佛下一刻就要暴起，拿那根大东西侵犯进他身体里。
而沈成€€突然生出了一丝诡异的渴望来。
“顾琅，你……”
顾琅这才睁开眼，眸子也被欲望熏染着，喘着气反问：“叫我什么？”表情躁得慌，像不耐烦。
“老爷……扶，扶我……”
顾琅掐住他腰，将他拎起：“一把好腰，”眼里带着十足的狠劲儿，“信不信老爷让它今晚就直不起。”
“啊……”沈成€€在尽力，在这热水里，担待着他那根大东西。他在顾琅身上，岔着腿在试图承受。
他发带落在了顾琅脸上，随着他的动作在轻飘飘曳动。
委实不易，只是个前端就已经胀的他一阵窒息，空张着口喘息，像一条离了水的彩鲤，身上嫣红着，拼了命的呼吸。
顾琅垂着的眸子。既而顺着他脖颈一路看上去，一偏头，咬在他微凸的喉结上，如兽捕食。
沈成€€没出息的滑下一滴泪来，感到顾琅下面那根东西又进了寸许，自己前面的柱身顺势顶在顾琅小腹上，一下下被迫的滑动着。
“哈……”抬手搁在顾琅肩上，仿佛失神了。
“你这样伺候是想把我弄死？有你这样伺候的？”顾琅极其不满，蹙着眉头睨视着：“你去州城那条街问问，谁和你这般……”又喘了一声，听不出是满意还是不满：“像个雏儿一样。”
顾琅还没怎么顶弄，他就架不住地呻吟起来，眼神已经涣散了，满脸的痛苦又快活。
“这究竟是谁伺候谁？”顾琅正难受，看他这样子，心里百转千回的颤了一下，按住他腰就开始耸动了。在水里不太顺当，像是阻碍。沈成€€却惊叫一声，接着颤抖起来，“水……进去了……”
仿佛得了极大的快活，那表情瞬间变得妙不可言，在这跳动的灯火里宛如画中妖媚，芙蓉带泪的，一眼看到别人心底去。
沈成€€四肢百骸都颤了起来，这热水里里外外挠着他，他是真的头昏了：“老爷，你疼我……”
随着激烈的顶弄，沈成€€抑制不住落下泪，清寡的脸转瞬魅惑起来，绯红的，湿润的。是别人这辈子肖想不得的模样。
顾琅把下身动作放缓，他欣赏着这一幅活春宫里，主角的淫靡的神色，每一个眼神都包含着情欲，迷蒙地瞧着他。
每一个恶劣的停顿都会引起身上人做出不满的神情，这是一场你来我往的情事，顾琅感到了心中有什么东西变得鲜活起来，在滚烫的胸腔里跳突着。
身上这人可能是得趣，在摆动着腰肢，欲罢不能的起落着。
那一轮白烛都要燃尽了，两人还在交缠，中间或许停过，也转而又攀附着彼此，无言无声，到后来水已彻底凉下来，维持着交叠的姿势，顾琅抱他去床上。
湿裸着身体，疯癫一样的在迎合……
沈成€€在舔弄中失神呻吟，后穴越发淫靡的发出水声，顾琅乘势插入进去，深处那一点被撞击着，无法控制的颤抖起来，身前亦配合着冲撞，再无可出，一点一滴淋漓着。
这是穷此一生，只有顾琅能给他的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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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路引
“我有一事相求。”沈成€€在顾琅怀里靠着，突兀地说。
烛火随着他这句话跳突着，炸出一个脆生生的响。
“有事相求？”顾琅笑得有些深意，“你现在这种模样有事相求，我是该当你讲私事，还是讲公事？”
沈成€€一时没有回答，像是在权衡。
顾琅捋了一把额发，佯装困扰：“你讲私事，摘星揽月我都答应你；若要讲公事……”顾琅顿了顿，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这是什么罪名你可知？是不是过于刺激？”
“你不是说过，你也不是善类么。那我讲公事又有何妨。”沈成€€大着胆子抓住他的手，眼神很灵动，带着笑意，狡狡地问：“你还当我是当年那个弹琵琶的戏子吗？”
沈成€€轻声笑了笑。
有些气息随着这个笑，喷在顾琅的胸口，一阵麻痒。
顾琅想了想，道：“不。”
沈成€€笑问：“那你……当我是抚州梅园里的沈家小公子？”
顾琅轻缓地摇头。既而捧起他的脸，一字一句道：
“我当你是沈成€€。”
沈成€€露出一个困惑的表情，显然没有理解这三者之间的区别。
顾琅解释道：“我当你是在考卷上骂陈秀的沈成€€，是那个在诏狱里，什么都没招的沈成€€。带着十斤的枷，一日走五十里的沈成€€。也是费尽心思，去找许知县套近乎、那个一把硬骨头的沈成€€。”
沈成€€把玩着顾琅的手，得到这些夸奖，略有赦容。
顾琅又冷声道：“你不是有自己的盘算吗，还能有事求我？”
沈成€€笑吟吟道：“还差老爷这把攀天梯。”
“哦？”顾琅一勾嘴角，“你也知道老爷能带你攀上天去？”
这话说的，像在刻意为难。沈成€€推他一把：“如果不行，我也自有打算。”
顾琅忙把他拉回怀里来，赔笑道：“你都没说，怎么知道不行？且说来我听，没准儿就答应了。”
沈成€€一时摸不清这话是真是假，却也下了个决心。他想了想，抬眼直视顾琅：“脱我贱籍，以我沈子兰的身份，送我入国子监。两年后我要下场去春闱，我要入仕，”沈成€€截住话，抚摸着他那些经久的伤疤，目光一时复杂起来，
“我为你幕僚。”
这五个字一出，顾琅愣住了，没有回答。
一阵难忐忑的沉默里，沈成€€悄然窥他神色，试探道：“你若不同意，我便以许知县侄子许相风之籍下场入仕。他侄重病，已下不得床，时日约略不多了。想来许知县不会拒绝我。”
顾琅闻言神色变得凝重：“你以为，官场好待？”既而嗤笑一声，“怕是死后也尸骨无存。”
顾琅并没有同意，也不认可：“做个小相公，便是极好。那酸秀才的自在我求之不得，你却要往牢笼里钻？我若不收你呢？”
沈成€€哂笑：“我意已决。新帝刚登基，朝中想来纷乱得很，定然不只有你永国公顾琅这一党。你不收我，我自有去处。”
“是吗？”顾琅把眼一眯，“我怎么肯定你不是对我怀恨在心，先被其他人收买？”
这回答出乎沈成€€意料了，他神色一变，眼中藏不住的失落：“罢了，你不信任我。”
顾琅忽而展颜一笑：“你看，这就思虑不周了，显然没编好套话。”他把沈成€€搂在怀里，柔声说：“难道不应该深情款款道‘我只想着老爷，别无二心’？这才是耍得一个好伎俩。”
沈成€€啧啧道：“你好不要脸皮，这伎俩……怕不是你永国公常用的？”又正色道：“你只管说答不答应。”
顾琅看他神色十分正经，还真的拧起眉头思索起来。
半晌，悠悠道：“本官以为……”
沈成€€紧张地盯着他。
顾琅眉头还是没有舒展，很凝重地说：“你先把衣裳穿好，这问题才能显得正经。单单面上正经，没有大用。”
沈成€€把眼一瞪，显然有些动气：“你不答应算了，我自有办法。”
顾琅看真把人惹气了，赶忙缓和道：“你先别气。”
沈成€€不理他，躺一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