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赐婚给死对头之后 第7章

云泱脑筋急转,努力搜索,来帝京路上在画本上看的那些皇子画像,可惜,没一个对得上。

玄衣男子似不奇怪,冷冷一扯嘴角:“蠢货,茶水是凉的,人早就走了。”

丛英惊讶睁大眼。

这怎么可能!

其余东宫侍卫亦面面相觑。

元黎复将目光落在云泱身上,锐利凤目如有实质,问:“刚刚雅室里只有你一个?”

云泱乖乖点头。心里却在琢磨,难道此人也在抓那个家伙?可那家伙行踪隐秘,他都费了不少力气才把人哄出来,此人从哪里得的消息?

因楼内突然闯入官兵,楼内的茶客不知发生何事,本就惊慌,此刻纷纷抬头往二楼看来,窃窃私语。

元黎眼睛一眯,忽然出手如电,隔着幕离攥住了云泱手腕。

云泱一惊,挣了挣,没挣开,情急之下,憋出一句:“臭、臭流氓!”

茶客们顿时一片哗然。

躲在人堆里的周破虏则惨不忍睹的捂上眼睛。他的个乖乖,好不容易出趟门,怎么就遇上了这位?看小世子那模样,怕不还识得这位身份,这眼看着就要大婚了,可千万别闹出什么误会才好。

元黎冷笑声,擒起云泱手腕,仔细打量。

云泱心怦怦直跳,再度补了句:“下流!”

“这、这当众强抢民女,成何体统。”

“是啊是啊,实在有辱斯文,有伤风化。”

“我等身为王都百姓,岂能对这等恃强凌弱之事视而不见!”

茶客们越说越气愤,几个正义感爆棚的已然撸起袖子站了起来。

这下连丛英都有点看不下去,清了清嗓子,近前道:“那个,主子……”

元黎不为所动,专注摸着掌间那一段纤瘦手腕,眼底掠过一丝狐疑。他正要掀开那层幕离看个究竟,下腹忽毫无预兆的腾起阵燥热。

那感觉便如火星坠入血液,顷刻间烧起滔天大火。

是他再熟悉不过的。

元黎拧眉,他分明已经,怎会现在突然……

他瞳孔一缩,目光寒剑一样射向云泱,冷笑:

“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此引诱孤。”

难怪掌间这只手腕虽然纤细,却并不是女子一般的娇软。

元黎一扯嘴角,逼近几分,寒声问:“说,你是从哪里探得孤的行踪的?”

??

云泱感觉手腕都要被他捏断,紧紧咬住齿,不敢发出声音,正思索对策,忽觉有一股清冽如某种植物的味道袭入鼻尖,隐约有点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儿闻过。

短短片刻,元黎凤目之内也染上一层淡淡的殷红。

底下周破虏见状,跟着咯噔一下,心道,完蛋,太子这样态,分明是潮期发作的迹象,莫非是嗅出了小世子息月的身份?

处于潮期的纯阳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这位该不会冲动之下,饥不择食的直接拿他们小世子来就地纾解吧!

这不能。

这万万不能啊。

周破虏急忙变幻手势,示意侍卫随时准备上去抢人。

丛英本来还担心自家殿下误伤民女,听了元黎的话,转瞬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看向云泱的目光立刻变作愤怒与无语。

自打殿下要寻找一位奶香味儿息月的消息传出以后,这一年间,隔三差五便有一些信香与奶味接近的阴月用尽各种手段与殿下“偶遇”,试图吸引殿下注意,做那一步登天的美梦。什么羊奶、牛奶、骆驼奶,乌七八糟的,简直五毒俱全。更有甚者,一些本身信香不是奶香的,故意佩戴藏有奶香的香包,或直接在肌肤上涂抹奶酪,来混淆殿下视听。

刚刚那个秦楼的伶妓私自闯进殿下雅室,已然激怒殿下,结果眼前这个更胆大,直接在殿下执勤时公然引诱殿下。

平日也就罢了,今日这等紧要时刻,这不是添乱么!

“咯吱。”

元黎再次逼近了一步,手掌宛如铁钳,将云泱手腕捏得咯咯直响。

云泱疼得眼前一黑,就算再迟钝,也察觉到了他眼底弥漫的浓烈杀意,心中惊憾,此人竟然只随便问两句,连事情来龙去脉都不搞清楚,就要草菅人命。

当下也顾不得手腕钻心的疼,另一只手悄悄去摸腰间的福袋。

既然狗皇子不仁,就别怪他不义。他可不是父王母妃,为了所谓的愚忠,受了委屈也要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云泱手指探进福袋,轻轻一勾,立刻有一条小虫蠕动着身躯爬上他指尖。

底下,周破虏手掌一翻,与云五云六一道将手按在了腰间的剑上。

“都让让,都让让。”

正这时,“砰”得一声,又一群官兵哗啦啦从客栈大门涌了进来,一人中气十足的吼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天子脚下强抢民女,还不速速给本官拿下!”

京兆府府尹柳青一抖官袍,官威十足的走了进来。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