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骗婚夫郎 第197章

朝堂不比翰林院安逸,一旦涉足,绝难做到明哲保身,有梁子俊在侧,则可助其规避风险,尽快成长为栋梁之才。

久逢知己千杯少,刘魏之处理完公务回来一看,好家伙!一地酒坛杯盘狼藉,这两人还划上行酒令了,气急的嚷道“贪杯误事!要真闲得慌,不若代为监管县衙事务,也好放我回州府行知州之职!”

梁子俊醉醺醺的应道“好啊……县官……嗝~我还未曾当过,确有兴趣代为其劳!”

“嘿嘿……魏之,来来来,与本王好好痛饮三杯,繁琐之事就让他代为去办即可,你我也有几日不曾好好叙话……”夏景玉微眯起眼睛拍手称赞,摆手打发走梁子俊,拉着人就往身边一靠,醉醺醺的喷着酒话。

“下官领命!”梁子俊毫不谦让的拱手告辞,出了门被风一吹,才暗打一嘴巴嘟囔“喝多了吧你!”

刘魏之等人走远了,才沉下脸斥道“王爷自重!再怎么说你也是堂堂景王,怎可随意应承官家之事?”

“……唔~说笑而已,当不得真!魏之,本王头疼”夏景玉闭目靠在刘魏之肩上,含糊其辞的蹭蹭脑袋。

刘魏之挪挪肩膀,见赖在他身上的人仍旧如同没长骨头一般随之滑倒,立即扶住人肩膀,僵挺着身子唤人“给王爷送碗醒酒汤来”

醒酒汤端来,喝醉的景王怎么都不肯喝,气的刘魏之掰开他嘴强行往里倒灌。待夏景玉被呛醒,才将碗往桌上重重一搁,没好气的说道“醒了就自己喝!”

夏景玉揉着涨疼的额角,无赖斥到“我是王爷~让你服侍一回就这么不乐意?”

“王爷也该自恃身份,以身作则,不该难为下属!……”刘魏之又端出礼义廉耻给小王爷好好上了一课。

“闭嘴!啰嗦!”夏景玉不耐烦的唬下脸,顶烦他这套动不动就之乎者也的劲头。端出王爷的架子吆喝“扶本王到榻上歇息!”

鲜少见过景王绷起脸训人,刘魏之一梗,任劳任怨的扶着人走到塌旁,躬身听命。

“宽衣”夏景玉闭着眼展开手臂,早忘了前一刻是在跟谁说话了,自然的指挥小奴宽衣解带。

刘魏之诧异的抬头刚想唤小厮进门,就见王爷不耐烦的挥手拍上他后脑勺上厉喝“本王的命令都敢不听,找死不成?伺候人的活计都做不好,还要尔等何用?”

刘魏之眨眨眼,对变脸的王爷无所适从,见人醉糊涂了,只得深吸口气,代为动手……衣袋解到一半,景王就按耐不住的自行动手,越解越急的情况下,衣袋被拉扯成了死结,气的夏景玉一屁股坐在榻上骂道“都给我滚!”

刘魏之被唬的腿一软,好悬没像个奴仆一般扑倒在地大呼王爷饶命,这哪还是谈笑风生,不拘一格的不正经王爷?明明就是个不怒自威,气质天成的不世霸主。

卸下那张笑面虎一般的奸诈脸孔,夏景玉闭目训斥一通,不待刘魏之回答便厉喝一声“留影!”

“属下在!”影卫神鬼不知的从梁上跳下,悄无声息的跪地听命。

“拖下去杖毙!本王身边不养闲人!这等粗手笨脚的东西是哪个敢送到本王跟前?拉下去好好盘查,想在本王身边安插眼线也不挑个机灵点的……”夏景玉嗤笑一声,突然睁开眼眸,目露精光的扫视影卫连同……刘魏之……

刘魏之额际冷汗直冒,突然听闻王爷身边有安插眼线,心下不由惊惧,何人如此大胆?连景王身边都敢安插细作?脑中浮想联翩中,不由将朝中重臣挨个排查一遍,又联想到帝王……突然间就浑身一抖,冷汗密布背脊。

都说伴君如伴虎,景王又是先帝最为宠爱的么子,朝中不乏传言景王才是当之无愧的正统,若非他无意继位,10岁起就该登基称帝……不待刘魏之细思可能性,夏景玉已然回过神来,暗骂一句,揉着额角嘟囔“呃……魏之啊~我说怎么笨手笨脚的呢,本王今个是真喝多了,你先下去吧”

刘魏之心下不忿的嘀咕,你才笨手笨脚呢!也不知是谁将衣带打成死结的……

待刘魏之躬身告退,走出正堂后又不免心下戚戚的揣测,帝王家中无亲情,想来景王这般闲散也并非是真性情,而是迫于无奈才刻意展现给世人看的一面。若非今日所见,姑且连他都认为这个闲散王爷是真如众人所知那般无所事事,荒唐不拘。

夏景玉待人走远,才皱眉吩咐影卫伺候更衣。躺在床上不由翻身一笑,这家伙该不会被自己的真面目给惊呆了吧?呵呵……希望没吓着他才好。

第162章 等我娶你

正月十五闹花灯,虽说赶上灾年,百姓少了些许闲情逸致参与到节庆中来。但好在前两日刚发了赈灾口粮,即使少了往年的热闹劲,也比前些日子的萧条街景来得生机勃勃。

景王与民同乐的消息不胫而走,临县也来了不少大户意图攀上高枝。

好些花哨马车一驶入县城,便竞相展示般从里面引出各家深藏闺阁的千金小姐,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大户千金,但在这种小地方来讲也算得上是名媛闺秀了。

可惜这些不辞辛苦远道而来的大家小姐未曾入得了王爷的眼,倒是先被地痞流氓调戏了个遍。

景王乔装打扮混迹在以梁子俊为首的纨绔子弟中饮酒作乐,自是不晓得还有这么多深闺小姐在等他一睹芳容。此时咱们的小王爷正翘首以盼,期待自己出的谜面最终会以何许银两角逐竞猜。

富绅老爷们窝在临街包厢中暗自饮恨,见夜色已深仍不见王爷巡街,只得将自家闺女叫回包厢,也免得被那些流氓污了清誉。

各家小姐如同招揽生意的头牌一般俏立窗前,虽是不耐那些下流目光,但能这般肆意瞧看热闹倒也不乏有趣,还有几位姿容上佳的女子被人抛了折扇或定情信物,自是引得一众闺秀不甘缩回头去。

陈青将圆圆裹的跟个粽子一般抱出家门,还不忘嘱咐阳哥千万抱稳妥妥,万不可走散。两个小家伙首度看到热闹的街面,眼睛都不够用似的左右乱转。

妥妥还好,冷不丁见到这么多人,乖乖缩在爹爹怀里东张西望。圆圆这个人来疯就不行了,被五颜六色的花灯迷晕了眼,小手一会儿指东一会儿指西,耍赖般央求陈青往他要求的地方行去。

一大家子倾巢而出,护在两个小祖宗身侧,虽说街上没有往年那般拥挤不堪,但人来人往的,不小心磕了碰了可是会心疼死一大家人。

梁多多这个鬼灵精也不敢再四处乱窜了,拉着梦梦的手专挑些姑娘家的饰物瞧看,得了新鲜有趣的玩意也是最先递给两个奶娃把玩。

为了欢度佳节,更为了讨景王欢心,县城大户使劲手段狠是热闹了一番,各相比拼财力的点子层出不穷,锣鼓喧天就差没撒铜钱招揽人气了。

梁多多被人群挤得站立不稳,恰好梁子平在侧将闺女一把拉回,大声嘱咐“好好看路!别瞎跑!”

“知道了!”梁多多扮个鬼脸,扭头就拉着姐姐、姐夫去买冰糖葫芦。

有梦梦和她夫婿在侧,邵凤至也懒得栓着闺女,左右过了年就得替她找婆家,最后一年养在身边,也不舍得再拘着他。

若非赶上旱灾,家里又祸事连连,多多的婚事早就该定下来了,好在梁家也算的上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不然十五岁的闺女还没许婆家,早该被人说嘴了。

陈青这边刚买好一个糖球安抚圆圆,就听邵凤至那大嗓门招呼他回来。待得凑到跟前,才哭笑不得的问道“这是怎了?”

梁多多羞红个小脸指着个头还没她高的男娃啐道“他臭不要脸!”

个子小小的男娃一身绸面蓝袄,头顶一方学士帽,努力挺直腰板脆生生斥道“休要胡言!你也是待字闺中的大家闺秀,岂可口出妄言?我……我三岁识文、五岁断句又岂会干出不要脸的事情?”

陈青见他越说声越小,到最后竟是低着脑袋不堪受辱的模样甚为搞笑,便低声询问梦梦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不等梦梦解释清楚,梁多多就一展其母之威,泼辣的戳着小公子额头骂道“小小年纪就不学好!还说什么“口出汪言”?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没干不要脸的事干嘛非拽着我不让走?”

“我……我……夫子有云:男女授受不亲,礼也。爷们顶天立地,做错了事就得负责!那个……虽说我不是故意抱你的……可是,摸都摸了……怎能污了小姐清誉却又拒不认账?”小小公子羞愤欲加的辩解完,又上前拉着梁多多衣袖急切保证“你把荷包给我,择日我便让阿爹上门提亲,定不叫你失节受辱!”

“起开!”梁多多奋力甩开手臂,恼羞成怒的吼道“谁用你负责?又不是故意撞上的,你不说谁看见了?再缠着不放,别怪我以大欺小真揍你啊!”

“我不小了!十二岁都到了能说亲的年纪,怎么就不能负责?再小也是爷们,礼记有云:七年,男女不同席,不共食。吾不可废礼言之,你亦不可侮辱未来夫君!”小小公子说完又不顾礼法,急切的转头向邵凤至求道“岳母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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