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宫门后,余丰宝拍着心口。
只觉一颗心扑通扑通的如擂鼓一般,面红耳热的像是发了烧。
他闷着头往御膳房走去,忽的就撞上了一个人。
余丰宝道了歉,却发现那人依旧挡在了他的跟前,他下意识的抬眸看了过去。
那太监面上挂着冷笑,余丰宝虽不认识他,但是看他穿的是太监总管的衣裳,便恭敬的喊了一声,“公公!”
周陵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你就是余丰宝?”
余丰宝点头,“正是奴才。”
周陵挥着拂尘,冷声道:“随咱家走一趟吧!”
作者有话要说: 余丰宝:睡觉。
谢承安:宝儿,你干嘛抢我的台词,是不是迫不及待想要跟本宫同床共枕了?
余丰宝:……我们现在不算是同床共枕吗?
谢承安:本宫说的是同床共枕后面的事,拉灯以后的事……
本文主要还是谈情说爱,阴谋啥的都是顺带的。祝大家看文愉快。
第17章
余丰宝小心翼翼的跟在周陵的身后,脚下的砖石一块一块往后退去。
他拧眉思索着,自打他进宫以来,打过交道的人屈指可数,也未跟人结过怨,好端端的一个掌事太监来找他做什么?
“不知这位公公如何称呼?找奴才到底有何事啊?”
周陵冷哼了一声,尖声道:“让你跟着便跟着,哪里那么多废话!”
余丰宝悻悻的,不再言语。
又走了一段,余丰宝发现越走越荒凉,连来往都宫人都少了,空气里似乎也弥漫着奇怪的味道。
绕过一处假山后,周陵停下了步子。
“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余丰宝一个不察,险些撞了上去,好在他反应灵敏,踉跄了一下,又站稳了身子。
他抬眸看了过去,面前是一道幽长的甬道,甬道里很黑,有阵阵的阴风从甬道里吹了出来,带着股腐烂的腥臭味。
黑漆漆的巨大木门上雕着张着血盆大口的兽,仿佛随时都能活过来似的。
木门的上方书着“慎刑司”三个大字。
余丰宝虽没正经上过学,但是闲来无事时也曾偷偷跑去学堂里偷听了些日子,些许能认得几个字,刚巧“慎刑司”这几个字他认得。
外头的日光很暖,余丰宝却打了个寒颤。
以木门为界,一边是日光晴好,一边却是黑暗阴森。
慎刑司是什么样的去处,阖宫里没人不知道。
“公…公带奴才来这里做什么?”
他往边上站了站,做好了要逃的准备,他就算是一头撞死在外面,也不想进慎刑司。
周陵拿余光扫了他一眼,也不过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罢了,这还没进去呢,就吓成了这副模样。
“宫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新进来的宫人都得来慎刑司里走一遭,也好长点教训,往后才能更加用心的伺候主子们。”
余丰宝在心里面将周陵骂了个狗血淋头。
但是面上却不敢露出半点不悦,半躬着身子跟在周陵的身后进了慎刑司里。
传言果然不虚,这慎刑司就是人间炼狱。
刚一进来刺骨的阴寒便顺着人的毛孔直往骨头缝里钻,尖利而凄惨的叫声在空荡的屋子里回荡着,经久不息。
余丰宝有些反胃,扶着墙干呕了起来。
周陵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花瓶就是花瓶啊,除了那张脸之外,还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在慎刑司里转了一圈之后,辅一出来余丰宝便吐了。
那哪里是人待的地方啊,连里头的地砖都被血浸成了暗红色。
周陵在一旁阴测测的道:“在这宫里啊,唯有听话的人才能活的长久。若是偶尔有那么两个不听话的刺头…”他顿了一下,朝着慎刑司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那都进了那里头咯!”
“公公有什么事请尽管吩咐,只要奴才能做到的就绝不推辞。”
余丰宝吓的双腿一软,险些就跪倒了,好在是忍住了,忙表着忠心。
周陵扯了扯嘴角,但凡是到慎刑司里看过一趟的,就没有不听话的,他走到余丰宝跟前,将一样东西塞进了余丰宝的手里,低声道:“混在那位的饭菜里。”
余丰宝心里咯噔一下,手上的东西险些没拿稳。
周陵看着他发白的面色,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能活一个,你还是他?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便笑着转身离开了。
余丰宝立在日头下,浑身打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