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径直走进了厨房里,开始忙活起来。
厨房里的人看笑话似的看着他,也不伸手帮忙,只咬着耳朵说话。可说话声音却大的很,丝毫不避讳他。
“不过是仗着有几分姿色罢了,狐媚的勾引了主子,竟然还指使起我们来了。”
“还真当自己个是这宫里的主子了?”
“哟,咱们还是出去吧,免得在这厨房里染的一身的狐狸骚味……”
余丰宝熟练的洗菜,切菜,生火做饭。
魏其泽在门外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待到厨房里的人都散了,才走了进去,“余公公,你别介意啊,这起子烂了舌头的狗东西,等回头我回禀了殿下,定要把他们赶到慎刑司里受罚,这样才能让他们学乖些。”
余丰宝看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余公公到底是陪着殿下一路走过来的,殿下对你自然不同一般。我初来这里,万事还请余公公多提点着些。”魏其泽小心的陪着笑脸。
谢承安“凶名”在外,由不得他不小心。
余丰宝声音不咸不淡,“殿下最是赏罚分明的,魏公公只管当好自己的差,不要生出其他不该有的心思就行。”
魏其泽愣了一下。
“那是自然。不过那个安绣姑姑,余公公方才可瞧见了?我可是听说她曾经是在延禧宫里当过差的……”
余丰宝没有接话。
魏其泽面有不悦的出了厨房,然后对着守在门外的几个人使了个眼色。
那几个人又回了厨房里,叫骂了开来。
“哎呦,这厨房我们可刚刚才打扫好的,如今又弄的到处都是污渍。”
“这不是折腾人嘛……”
“我瞧着倒不是主子想吃宵夜,而是有些人拿大,只拿这儿当自个家呢,真是不害臊,也不瞧瞧自己个什么身份,一个没根的东西罢了,别痴心妄想了。”
几个人说的难听,推搡着将余丰宝推出了厨房。
余丰宝心里顾着锅里的饭菜,脚下被门槛绊了一下,整个人摔在了地上,掌心擦着地面,碰到了手上的伤,疼的他眼里都泛起了泪光。
谢承安知道皇后找他去做什么,无非就是叮嘱他谨言慎行,早日将太子之位给夺回来。
他匆匆的去,听了教诲,又匆匆的回。
刚一回屋没见到余丰宝,便问了守在门外的安绣。
安绣说余丰宝去厨房准备宵夜了。
谢承安想着从前宫里没人伺候,所以才累的余丰宝一日三餐的做着,如今满宫里都是伺候的人,哪里还用得着他的宝儿亲自去准备?
他知道余丰宝性子倔,若是着人去喊,肯定喊不回来,索性自己去了小厨房。
谁成想刚一到,就听到小厨房传来的污言秽语。
还未等他上前,又见余丰宝被这些人给推倒在地。
谢承安忙疾步走了过去,将余丰宝从地上拉了起来,“宝儿,可受伤了?”
余丰宝摇了摇头。
谢承安一把将他背在身后的手拽到了身前,果见白色的纱布上沁出了鲜红的血。
他面寒如霜。
眼神如刀般扫过了跪在地上的那几个人背上。
“来人,将这几个人捆了,每人赏五十板子,要是还不死,再送去慎刑司。”
那几个人没想到会落得如此下场,哭着喊冤。
魏其泽原还想劝说几句,但是对上谢承安冰冷的眼眸,又将话咽了回去。
谢承安冷声道:“将宫里的下人们都喊来,看着他们受刑。以后要是谁再敢以下犯上,本皇子就让他身不如死。”
屋外是凄惨无比的叫喊声。
渐渐的声音小了,直到没了声息。
外头传来回话声,“回禀殿下,没挨够五十板子,人就没气了。”
余丰宝的手重新包扎了下,他全程都不敢说话,更不敢抬头看谢承安。
“殿下,我是不是很没用。”
谢承安起身将人搂进了怀里,“谁说宝儿没用了。宝儿最是有用,最能让本宫高兴了。这一点世上无人能及。”
他说的暧昧,惹得余丰宝一阵面红耳热。
谢承安拉着余丰宝出了屋子,当着众人的面沉声道:“往后在这宫里,余公公的意思便是本宫的意思,以后谁要敢对他不敬,今晚这几人便是例子。”
众人齐声应了是。
闹腾了一晚上,两人一同用了晚膳。
起初余丰宝还不同意,说是不合规矩。
谢承安便放下了筷子说不吃了,最后余丰宝拗不过,只得如以前那样跟着一起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