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容与搞不懂这人脑子里装的什么。
他似乎从没有认真了解过她。
他商容与堂堂皇室王世子,结果被一个女人给抛弃了。
难不成他杀人太多,遭报应了?
白毓就是他的报应。
他咬牙:“想和离?你见哪个皇室有和离的先例?”
冉清谷抬眼一愣,风雪迷蒙了眼睛。
良久,他垂眸:“休妻也可以。”
和离代表着夫妻双方和解,经过文书发放,堂堂正正的离开,但休妻就意味着妻子品行不端,让夫家厌恶,一纸休书被赶出夫家。
若是前者,女子以后婚嫁皆不受影响,但若是后者,女子品行不端,若是再嫁人可就麻烦了。
商容与怒火直朝着脑门上蹿。
这人宁愿被休也要跟他撇清关系,他商容与就这么不堪?
他拉过冉清谷,摁着他的头不许他挣扎,在他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咬得冉清谷唇角血色潋滟。
冉清谷吃痛皱着眉,商容与觉得咬得不够,又伸出舌头勾着冉清谷的舌尖细细咬着,咬得冉清谷满嘴血腥味,咬得冉清谷眼角沁出一滴泪。
冉清谷舌尖一阵锐痛,若不是商容与咬了一口换地方咬,他都要怀疑商容与想咬断他的舌头杀了他,然后再嫁祸给他说他咬舌自尽。
“你还记得你嫁入王府的第二天说过什么吗?你说‘生死都是本世子的人’,所以除了王府,你哪儿也去不了,就算是死了,你的墓碑上也得刻上‘商白氏’。”
商容与松开冉清谷,一抹嘴角的血,笑得冷厉诡谲,扭头转身朝着府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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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喂,各位爷,吃好喝好啊,你们许久不来,我们这里的姑娘可都想死您们了。”老鸨子拿着扇子招呼着,催促着那些伺候的姑娘,“快,愣着干什么,好好伺候各位爷。”
几个穿着薄如蝉翼衣衫的美貌女子笑嘻嘻的,推杯换盏为几位大人倒酒。
陆云深随手拉一个女子搂在怀里:“红儿,想爷没?”
那女子娇羞的低下头,眉目风流婉转:“想,陆爷可是将红儿忘记了?”
陆云深微笑:“怎会?红儿在爷的心里。”
余条姚望等人身旁都站着一两位伺候的姑娘,或搂搂抱抱,或卿卿我我。唯独商容与身旁,只有两个负责倒酒的姑娘,姑娘也没有任何不雅的举动。
醉红楼伺候的姑娘都知道,成王世子虽经常逛妓院,但却很少真的招人近身伺候,因此伺候他的人格外规矩。
商容与喝得醉眼朦胧,依稀间看到蓝白色肚兜在眼前晃悠,肚兜的主人手指上戴着一枚红色扳指。
“毓儿?”他诧异喊出声,将那女子拉入怀里。
那绿衣衣衫女子坐在商容与怀里一头雾水,见惯了风月,她知晓如何讨男人欢心。便双手搭在商容与的肩膀上,在他侧脸落下一吻:“世子爷可是要绿儿伺候喝酒,这大冬天啊,越是烈的酒,越暖胃……”
说话间,女子捏着丝帕的手伸到商容与的领口里,嘴角再次凑上去,吻在商容与的脖子上。
商容与这才看清女子下半身就穿着一件小裤。
她披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绿色衣衫,里衣是一件蓝白色肚兜,说是肚兜,却什么也没兜住,胸前四两肉有两两在外头。下摆穿着垂绦裙装,内里风光无限,春色盎然。
商容与连忙将女子推开,狠狠的揉了揉头。
果然是醉了。
毓儿虽然也有一件蓝白色肚兜,但她很保守,衣服必定捂得严严实实的。
那绿衣姑娘被推开差点摔倒,幸好被一旁伺候的丫鬟扶住了。
她半是委屈,半是懵懂的看着商容与。
陆云深连忙拉过那绿衣姑娘,微笑着:“世子不解风情,爷疼你。”
绿衣女子立刻笑嘻嘻搂着陆云深。
红衣女子不满嗔怒:“爷,你不疼红儿了吗?”
陆云深笑笑:“疼,都疼。”
“都滚出去。”商容与头痛欲裂,被这群莺莺燕燕吵得快烦死了。
屋子里弹琴伺候的姑娘们俱是一愣,面面相觑互相看了看。
陆云深笑了笑说:“都先去房里候着,待会儿爷会来好好疼你们。”
姑娘们打趣说“爷你一定要来啊”就连忙退出房间。
商容与拿起酒杯,却被陆云深一把抢了过去:“别喝了,你都喝了我半个月的俸禄了。我老子如果知道我跟你出来鬼混,非得打断我两条腿。”
商容与推了陆云深一把:“穷成这狗样还有脸说请客?”
陆云深:“这不是看你感情不顺,想笑话你吗?”
他嘿嘿笑了声:“世子妃真的跟你提出和离?”
商容与头痛欲裂瞪了陆云深一眼。
姚望不解:“不应该啊,你们相处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突然提出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