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容与气闷拿起酒壶又咕噜咕噜灌了一大口:“他说他对我没有感情,这他娘的,他勾引了我那么长时间,就连睡觉都要抱着我睡,平时乖的不得了,我说东他不敢往西,我说一,他绝不说二,从来都是顺从的,结果跟我说没感觉……去他娘的没感觉……没感觉为什么要对我撒娇?没感觉我吻他都从来欲迎还休?”
余条问着:“会不会你脾气太暴,她害怕你才会对你百依百顺?现在她终于受不了,你这脾气得改改……”
商容与气结:“我不知道对他多温柔,她说她没准备好、害怕,我就一直等她,谁他娘的成婚一年了,连老婆裤子都没脱?”
众人:“……”
众人:“!!!”
众人:“???”
陆云深咳嗽了声:“容与,我觉得吧,世子妃可能真的对你没感情。”
人家连圆房都不愿意跟你圆,你好意思说人家对你有感情?
商容与一口否决:“不可能,你都不知道他睡觉抱我抱得多紧,生怕我跑了似的。”
陆云深:“估计是你误解了,她或许就喜欢抱着人睡,你恰好是那个被他抱住的人,换一个人,她估计也能抱得很紧。”
商容与:“放屁,她就只抱我一个人,别人她都不抱。”
余条打断这两人:“没有感情就努力培养感情呗,你们是皇上赐婚,还真的能和离咋地?容与你是不是平时关心她少了,让她没有安全感?”
商容与摇头否认:“不会,她喜欢糍米糕,我就每天下了早朝去三素斋给她买,为了能让她吃口热乎的,我的马儿跑瘸了三四匹。”
余条说着:“除此之外呢?”
商容与不解:“什么除此之外?”
余条:“你该不会就知道她喜欢吃糍米糕吧?你对她就这么不上心?”
商容与仔细思索了一下,发现自己对自己的世子妃了解甚少。
不是他了解少,而是他的世子妃总是淡淡的,无欲无求,身上总是笼罩着一股淡淡厌世感。
不是他不想去了解,而是这个人没有展现那么多东西让他了解。
姚望打断余条:“容与是什么人,我们不清楚吗?若他真的不上心,怎么会为了世子妃闯东宫,更不会在这里喝得烂醉如泥……我觉得还有一个可能……”
众人齐声:“什么可能?”
姚望:“女人总有那么几天心情低落觉得全世界都是灰暗的,人间不值得,兴许是月信来了。”
商容与掐指一算。
是哦,毓儿的葵水就在这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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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容与绝对属狗的。
冉清谷用他多年的敏锐观察力担保。
他的唇角与舌尖都被咬出血,唇角伤口因冷寒天气而开裂红肿,舌尖更是惨不忍睹,因无法用外敷药物,只能含在口里等它慢慢愈合。
但那伤口钻心的疼,喝口水都能疼半天,连饭食都咽不下。
似乎商容与很爱咬人。
“世子也真是的,又不是属狗的,为什么老爱咬世子妃呢。”纯儿端起一碗熬得只剩下水的米粥,加点桂花糖,递到冉清谷手里。
她这不是第一次见世子咬世子妃了,已经咬了很多次,次次见血留疤。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就很像狗撒尿圈地。
在情动时咬一两口无所谓,但几天咬一次,咬得世子妃连饭都吃不了,这未免太……
纯儿忽然想到什么。
世子该不会有什么特殊癖好,譬如在床上玩一些强制爱、捆|绑之类的难以言说的情趣……
应该是这样,世子抄尹家还带回来一箱子难以启齿的道具呢。
世子妃这小身子骨,经得起世子折腾吗?
难不成世子妃这三天两头生病,就是被世子折腾的?
冉清谷见纯儿走神,问:“你怎么了?”
纯儿仿佛发现什么惊天大秘密怕被灭口,连忙反应过来,惊慌摇头:“没……没事。”
“去他娘的没感情。”沉鱼阁外一阵喧闹。
冉清谷出门,看到商容与醉醺醺的被陆云深余条几人扶着进了沉鱼阁。
“对,去他娘的。”陆云深哄着,“到家了,不要犯混了,对人家好点。”
冉清谷连忙迎了上去:“世子怎么了?”
陆云深见冉清谷唇角结疤开裂,这不是被咬的就是被打的。
难怪人家要和离……
这活该啊。
姚望笑了笑:“世子心情不好,就喝多了……”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余条拐了一手肘:“我们几个出去喝酒聚聚,世子喝晕了,人我们完备的送回来了,麻烦世子妃好好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