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见了梁荥,前后不知说了谎话,也不知梁荥是否一直都不记得往事,无论如何,自己一定要在此之前从梁荥口中套出梁家心法,为自己所用。
徐小平前思后想,辗转反侧久不能睡。
一边是思忖梁家心法一事,一边是在想到魔教总坛如何安置梁荥一事。
百千魔教弟子死于梁荥之手,月无牙必对梁荥恨之入骨,是以定不能让月无牙发现梁荥。
徐小平想着,不自觉渐渐睡着。
凌晨之时忽觉有人摸进自己的衣襟,他睡梦中恍惚以为是梁荥,心中抗拒,却又习以为常,伸手推拒片刻,皮肉被揉得舒服了,便迷糊骂了一句,放开手自睡自的。
直到胸前被捏的一痛,这才猛地睁开眼睛,只见身侧睡的人手探在自己衣内,还在四处摩挲。
徐小平怒骂一声,甩开那人的手,合紧衣衫,后肘击在那人胸膛。
那弟子惊醒,看徐小平怒目圆睁地看着自己,莫名道:“你这小子有病!”
徐小平咬紧牙关,眸中闪过狠厉,单手成爪袭向他,一字一顿道:“你去死吧。”
那弟子从床上跳下,看徐小平拢着衣襟,心内大概明白自己迷糊中摸到了什么,不由冷笑道:“大家都是男子,只勿摸了你,你怎么如女子般要死要活!”
同房的不少人都被惊醒,看着这二人,徐行下床对那弟子道:“小双,怎么了?”
小双道:“我误摸了这兄弟的胸口,不曾想他竟恼到要对我使杀招。”
周围顿起一片轰笑声。
各个戏谑地看着徐小平,那衣襟未拢紧,露出小块被泛红的皮肉,俏生生的细嫩。
一屋内都是坦荡心大的男人,平日里胡说荤话,此刻见徐小平面色阴郁,仍有人笑道:“小双,徐兄弟细皮嫩肉,你未将人家摸得爽利,人自是恼的,你不妨给人家吹吹€€€€”
屋内又起哄笑。
徐小平坐在床上面皮一阵红一阵紫。
他们未当回事,却是戳中徐小平痛处,徐小平沉默地系住衣领,也下了床。
余光看那一个个笑着的人,恨不得提剑把他们杀个干净。
有人打开屋门走进来,却是荀木。
长发披散,白衣皓腕,对着屋内的人皱眉道:“发生何事,怎么如此吵闹,还叫人如何休息。”
徐行将方才的事讲了一遍,徐小平垂首站在一边。
荀木看了一眼徐小平,对众人道:“徐小平方至光明教,与你们都生疏,人与人不同,各自都学着看他人眼色,玩笑点到为止。”
众人都噤了声。
荀木道:“明日赶路,你们都快睡,勿再吵闹惊扰教主歇息。”
一直到荀木离开,众人才各自回到卧铺上。
徐小平也重回床上,盖上被子。
身侧那些人却没睡。
一人道:“我怎么看着右护法是往教主屋里去了。”
“是何怪事”另一人道:“右护法与教主之事众人皆知,你大惊小怪什么。”
“可右护法不是被€€€€”
话音被其他人捂住,那人“嗯嗯”挣扎。
徐小平在被里静静地听着。
待屋里渐渐重回宁静,突然有人说道:“教主三年前遇难,是右护法一人自刀山血海中救出教主,二人两情甚笃,若情深至此,那点往事算什么。”
远处一人道:“去窑里只睡处的人,闭嘴睡。”
一帮人都低声压抑地笑。
“窑子里睡的,和喜欢的姑娘能一样么?”那人气愤地翻身,呼吸声响在徐小平耳畔。
是方才那个叫小双的弟子。
徐小平对此人甚恶,挪了下身子。
心内想到他们说的月无牙和荀木两情甚笃。
不由又想到在剑山,月无牙低头在山洞里为自己点掉腿上的血污,还有夜间捂在自己肚间的暖掌。
背自己上山。
让自己进马车。
最后是自己靠在月无牙肩上迷迷糊糊看得的半边倦怠侧脸。
这般的人,竟和荀木那破鞋两情相悦。
右护法,月无牙。
都是被男人睡过的,怎么他就有这么多。
马车哒哒地向前走。
再有一日即可到三刀山,晌午时在郊外歇脚,月无牙同荀木一同坐在树脚下,手中银扇摇了片刻又放下,啧了一声揉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