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字狗爬,只有“君遥”二字写得好……
君字写得好……
我猛地转头看向那幅画,紧紧盯着那‘君’字。
一笔一划,都如刻心间。
圣上:其实我就是讲讲,本意不是这个……
//
(嗷呜!求评论!)
第30章 红梅红叶
纵使我再震惊,再不可置信,再劝说自己不过是巧合,但过往种种却一直涌进我脑中,纷乱冗杂。
我敛下神色,竭力压下心中种种疑惑,装作不经意问道:“陛下知道屈大人爱面子,怎还同我说这些糗事?”
他转过头来,挑眉笑道:“我这人可是睚眦必报,特别是屈尧,他惹恼我,我可是要还回来。”
我看着圣上那得意的样子,心中想,若是屈尧真是死了,他哪会有这样的语气?依圣上脾气,该会怀惜地嘴硬说他死得都成一€€黄土,还怕他做甚……
所以屈尧真的未死?可我当年亲眼见了他那白布下的一颗头颅……
我又问:“圣上可是报那一箭之仇?”
圣上摇头:“我知晓他不是故意,那一箭之仇我就没打算报,是他自己非要替我中……”他顿了顿,“非要自己还这债。”
圣上道:“我当时还感动不已,后来发现都是他想好的计谋,是为自己铺路,我虽也不在意,但他当年看过我笑话,我就要将他的错处说给你听,也算以牙还牙,”他得意地笑笑,又顿了顿,道:“不过你千万莫与他人说,他极爱面子。”
好像小孩子赌气……
即使满腹心事,我也有些想笑,道:“陛下又何必说给我听……”
圣上未答,只是看我一眼,凑过来,脸上显出些好奇,还有几分尴尬,他道:“老是说屈尧也腻了,不如说说你吧,我瞧今日你在朝上无精打采,可是发生些……”
门外响起叩门声,一个男声传来,叫道:“温久。”
圣上惊愣一下,又恢复常色,喊道:“我还没说完。”
“你谈得够久了,”那人声音沉沉,像是有些不悦,“墨伴想必也累了,应该让他回去休息才是,不是吗。”
这人气势好足!明明是商量的话,却用着笃定命令的语气……
我看向圣上,他却按住我肩,自己走向门外,他开了门,有些不满道:“你怎这醋都要吃!上次也是,没完没了,都说了我是与他说说话,这才多久……”
那人道:“你从前就爱找他说话。”
“你这是听谁说的!”
“你说我从哪听的。”
圣上没有说话,却忽然打了个手势,向那人凑过身去,好像是在耳语,又好像是在亲昵,我偏过头,不敢再看。
那人缓了语气,小声道:“你怎事事都要管……自己解决便是,不可让……”
“明明是你……”
他们两人声音太小太小,我实在听不清楚。
那人静默一会,道:“你与他待在房内待得太久……”
“好好好,我知道了……”圣上连忙转身回来。
他走到我身边,有些不舍,又有些歉疚地说:“程与,我们改日再来说说话吧,同你说话我一向都很舒心。”
我笑着点了点头,正要行礼退下,他就拽住我,说:“以后私下免礼,若是你愿意,可称我字,我没礼数惯了,有时名和字分不清叫你,你可不要怪罪。”
我怎可能怪罪,以字相称,是否与陛下太过亲近……
可其实他早已说过多次,从前他就对我青眼有加,连我也不知为何。
“是。”
圣上兴趣愈浓:“那你叫声温久来听听!”
“温久。”
他笑得十分开心,一双眼的风情妙色又染上了孩童般的稚气。
而我满脑子都是陛下长得真好看……
他拍了拍我的肩,还要来摸我的脸,这时我也看到门外那人进来,面色十分无奈。
那人头戴玉冠,脚踏官靴,一身玄色衣裳绣着精致竹纹,他背手而立,容貌俊逸却又冷硬,又因那双微挑的凤眼显出些柔情,他脚上是一品级的官靴,是朝中官员,而他的面容染上些许风霜磨砺,一看就不是文官。
我瞧着他,感觉甚是熟悉,我定是在哪见过他,可为何又想不起来……
我愣愣想着,反应过来,却又不敢抓住陛下手腕,正不知所措时,那人又叹道:“温久……”
圣上住了手,手腕硬生生转了个弯,只捏了捏我的肩,小声叹了口气。
我哑然失笑,知道圣上不会怪罪,对他行了个常礼,走到那人面前也鞠了一礼,那人对我点了点头,我便离开了。
后面两人又说了些话,我听不太清,更不敢回头,便匆匆离去。
公公早在院外等候,见我出来,说是让我在宫中用膳,而后又亲自将我送出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