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是老教主的心腹,也是看着他长大的长辈。虽然从小到大,恪守规矩的大长老从来都是对他严厉的训斥较多,但段宁沉清楚膝下无子的大长老大抵是将他当做亲子来看待的。
之前段宁沉无心管事,大长老独掌教务,实际上也是对他的一份纵容。
奋进的动力是裴叙,但是正当轻岳教的重任压在了他的肩上,他也明白了自己将要面对的未来不仅仅是与裴叙间的感情,还有全教的繁荣,以及上下数千人的生存。
来京城前,他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当前,他们是打算收服京城一地头蛇门派,先在京城打好根基。
此前,轻岳教只在京城有一个情报小据点,肯定是不够用的。
现在以武林盟为首的正道势力全在打击邪道势力,他轻岳教需要低调,但也正是穿云派发展的好土壤。
他段宁沉以及轻岳教的名声不好洗白,他们还不能金蝉脱壳吗?
对太后同理。
反正太后之前没见过他,而他流传在外的画像也多是恶意丑化,太后铁定认不出如此丰神俊朗的英俊男子就是他段宁沉!既然太后要通缉“恶贯满盈”的段宁沉,那“正派”的“宁端”岂不是可以做点什么,博得太后的好感?
段宁沉转瞬间就心生一计,觉得自己真是机智极了。
至于徐荐,听他说“咱们江湖中人”,便不禁想到了邓松灵,心情顿时低落了下来,看着段宁沉欲言又止,“邓……我是说,你有没有见到邓……算了!没什么,没什么!我就是来和小舅舅说通缉之事的。我府上还有事,小舅舅,我就先走了。”
他也觉得难为情,面红耳赤,转身欲离去。
段宁沉道:“你是想问邓松灵吧?你放心吧!她离了你,吃嘛嘛香,整天逍遥快活,挺好的,不用担心!”
他这表面是宽慰的话,实际上却令徐荐越发难堪,后者快步离开了。
裴叙看着大敞的门,蹙眉道:“徐荐和那邓姑娘之间……”
段宁沉跑去将门关上了,唉声叹气道:“江湖人四海为家,自由至上。这结果,我真是一点也不意外!”
他回到了椅子上坐下,翘着腿,又端起了桌上的水果来吃,一边含糊地道:“我离开蜀州城前,见了邓松灵一面。她看上去还挺轻松的,说是荣华富贵都是屁,她就算是死,也不会甘愿被圈于后院,所以就和徐荐分道扬镳了。”
“她当初还为徐荐拦我,应该是真心喜欢过徐荐的。不过,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裴叙还是第一次听段宁沉老气横秋地说这种话,不由深深地看他一眼。
徐荐与邓松灵,又何尝不是他与段宁沉呢?
身份与为人处世的天壤之别,注定会是横在两人间的天堑。因此,他从来没有对自己与段宁沉间的感情抱以乐观的态度。
只是段宁沉……
段宁沉对上他的眼睛,笑呵呵地说道:“不过,我与小叙是一路人。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嘿嘿嘿!”
对方的双目明亮得刺眼,裴叙挪开了视线,淡声道:“我母后不知你为我治病之事,对你有诸多误会。我替她对你说一声抱歉。只是,治病一事现在还不能同她说,亦不能让你的行踪被她知晓了。”
“没事,没事!我理解的!”段宁沉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小叙的娘亲做这些,说明是真心疼爱小叙的!误会之后讲通了就是,小叙用不着道歉。况且……我想到了一个绝佳的方案!能够让小叙的娘亲对我刮目相看!小叙届时千万不要揭穿我,只要顺着我的话就好了!”
过了一会儿,侍从汇报说丞相到了。
丞相此次来主要是针对今日早朝上谈论的秋闱事宜,他忧心的是此次乃新朝第一次秋闱,可负责的主考官不经事,恐生事端。
谈了约莫半个时辰,最后以裴叙答应亲自去与皇帝谈副考官人选而告终。
丞相临行前,递出了一份请柬,说是他父亲八十岁的寿宴,客客气气地请他务必参加。
丞相是两朝元老,是个清廉正直的官员。裴叙还是皇子时,就与他有几分交情,是以便应了下来。
第一百零二章
按照百药谷主给的章程治疗了数日,裴叙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轻松了不少。
值得一提的是,只过了五天,段宁沉便能够引导输入他体内的真气了€€€€以百药谷主的话来说,就是他适应了段宁沉的真气。
大抵也不止真气,还有触碰。
段宁沉这厮起初给他按摩时,还只偷摸地咬耳朵,现在就逐渐发展成了光明正大地舔喉结,亲锁骨。
若说在刚遇到段宁沉时,他的底线还在地面上,现在可谓是降到万丈以下了,而且还在逐步被挖掘。
€€€€以至于,在段宁沉按着按着,就喘着粗气,倾身吻住了他的嘴唇,身下的东西也抵住了他的腿时,他居然也波澜不惊。
“小叙,小叙。”段宁沉含糊不清地唤道,手指摩挲他的侧脸。
对方的身体覆在他的身上,不过没让他感觉到重量,裴叙能够感觉到他炙热的鼻息喷在了他的肌肤上,也能感觉到他喉咙的振动。
裴叙心叹了一声,仰起了头,稍稍伸了舌头,迎合了他的亲吻。
这令段宁沉越发兴致勃发,吻得越发热烈。
“小叙,之前咱们只做了一半。现在完整做一次嘛!”一吻罢,段宁沉难耐地在他身上蹭动,哀声道。
裴叙微微垂眼,道:“现在还不行,我的病还没好。”
“风寒已经好了。寒症目前也没有什么大碍,小叙现在不是挺康健的吗?”段宁沉撑起了身子道,“若是小叙没力气的话,我来动也行啊!”
段宁沉日日美人在怀,只能闻闻香,委实憋得久了。开荤前,还没觉得什么。开荤后……他老是想起那日疼痛夹杂快感的的感觉,忍不住回味,并想要再来一次。
只是,饶是他怎么挑拨,裴叙都不为所动,那清心寡欲,岿然不动的架势像极了守了童子身一百年的老僧。
这委实令段宁沉束手无策,甚至想要再和教众们商讨一下“心上人没有性欲怎么把他拐上床”。
但他现在也是个需要建立威严的教主了,已经有了架子的他自然不可能像之前那样。
所以,他也只能采取最原始的方法€€€€直接说。
“抱歉,现在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