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怀寸心/被魔教教主掳走后 第130章

裴叙一再拒绝,段宁沉瘪了瘪嘴,也只得放弃。

很快,他又期待地问道:“那我可以抱着小叙手淫吗?”

*

翌日,裴叙要进宫与皇帝商议公务,顺便见一见太后。段宁沉嚷嚷着要一起跟去,见未来丈母娘。

裴叙已经差不多猜到他将如何应对太后,任由他充当护卫跟去了。

不久后是秋猎,紧接着就是秋闱。

裴叙不去秋猎,是以皇帝太子他们离京的这段时间,国事将交由他来代理€€€€倘若他不在京城,那么驻守京城,代理国务的人就将是太子了。

裴叙知道,太子对他有莫名的敌意,并且总是疑心他觊觎皇位€€€€或许这疑心也只是幌子,太子只是单纯想要除掉他罢了。

前朝时期,他是唯一的嫡子,最受先帝宠爱的皇子。而当年的太子,虽是皇长孙,但由于他父皇是庶出,是以他也没多受先帝的重视。

太子是个有才华且有野心的人,他费尽心思地制造偶遇,企图讨好裴叙。可裴叙无意与他们结交,几次三番不做理会后,对方也识相地没有再找他了。

先帝封裴叙为并肩王的遗诏,是在当今圣上登基那日才向群臣宣布的。

所以……

先帝死后与登基之间的这段时间,那时尚且年少,心智不太成熟的太子自恃是储君,在他这个“过去讨好”的叔叔面前,颇是有意招摇显摆了一番,还冷嘲热讽挖苦了他几句,大抵是为了报过去忽视之仇。

裴叙仍是不做理会。

并肩王的爵位一封,太子也鲜少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只是太子有个庶弟是当年裴叙被先帝派去赈灾时,与他随行的。与他有点头之交。对方时常会给他送礼,也全是晚辈对长辈间的。

后来,对方就与他逐渐疏远了。一次偶然碰面,对方支支吾吾,言语中隐约透露出“太子怀疑他与定王勾结,有意打压他”的意思,所以也只得避嫌。

老实说,太子除了心胸狭隘又多疑以外,也没太大的问题。

裴叙看过他处理的事宜,确是滴水不漏,无愧太子之位。而且,太子玩权术也有一手。若非有他在,性情刚直的皇帝怕也不会将与群臣的关系处理得如鱼得水。

说起来,太子也不是当年那不沉稳的少年了,裴叙也没有将对方年少轻狂干的事放在心上,只是太子似乎是将他视作了敌人,甚至还与柴世鸣勾结对付他。

€€€€好似杀了他,就能将过去“豁下颜面讨好别人却遭忽视”的耻辱全都抹去似的。

他与太子间也不过是私人恩怨,裴叙自不会跑到皇帝面前说太子的不是,亦或者建议废黜太子。

他坐在并肩王的位置,行事自需客观公正,不宜夹杂过多的私人情感。

与皇帝谈完正事后,裴叙前往了太后的慈宁宫,见他的长姊携了幼女也在这里。

他长姊也就是徐荐的母亲缙央长公主,前些日子她出京礼佛去了,最近才回来。

他的年纪与徐荐差不多大,长公主对他这个弟弟,就像对亲子一般。当年还惹得了徐荐的不快,与长公主闹了一场。

“芸儿见过小舅舅。”

那只有十岁出头的女孩颇是拘谨地向裴叙福了福身,也不敢抬头看他的冷面,在得了他的回应后,便像只小兔子似的,躲到了自己母亲身后。

假装正经推轮椅,实际上眼珠到处乱转,看太后寝宫是什么样的段宁沉见状,内心颇是不爽,这是当他家小叙是洪水猛兽吗?

“叙儿的气色比之前好多了。”长公主欣慰地道,“看来百药谷的神医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是。”得了百药谷主的准话,太后最近的心情都很好,乐呵呵地说道,“神医说,叙儿寒毒有七成概率能彻底拔除。看来真是天佑叙儿!当年道人为叙儿批的命,果然不错!”

段宁沉倏地抬起了头,心中愕然。什么寒毒?

第一百零三章

现在治疗马上到第二阶段,需要靠段宁沉来排毒,是以寒毒的事瞒不住段宁沉。但裴叙一直没有想好怎么向对方开口。

裴叙端坐在轮椅上,能感觉到太后话音刚落,轮椅就轻微动了一下。

他心叹了一声,不禁想到昨晚的情景。

幼时,被当作易碎瓷娃娃小心看护的他,看着同龄人健康快乐地奔跑,也曾不甘过,愤懑过,但长大后他已渐渐接受了事实,与属于自己的命运,谈及自己命不久矣,他尚且能够从容地去面对,权当是命中注定。

可现在,随着与段宁沉相恋的深入,他心底又重新涌上了对健康身体的渴望,并且这种渴望还在与日俱增。

昨夜,段宁沉提出了那个请求后,大抵是愧疚令他几乎没有犹疑地便答应了。

而段宁沉似乎就是逞嘴上工夫,等实际要做时,他又犯起了怂,身下一直鼓着,还迟疑了许久,才将他给抱起。

把他抱起后,段宁沉还磨蹭了许久,方支支吾吾地问他能不能将眼睛闭上,不看他。

裴叙于是便闭了眼。

他听见段宁沉€€€€€€€€地解开了腰带,原本平缓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起来。

对方的动作没有碰到他,裴叙却能感觉到对方的身体在微微地动着,侧倚着的胸膛一上一下地剧烈起伏,隔着两道薄薄的布料,对方的体温也在渐渐升高。萦绕在鼻间的阳刚气息也越发浓郁。

他想,自己过去绝对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让另一个人男人抱着,干此等淫秽之事。

对方做到了兴头上,忽然弯下了身,吻住了他的唇,舌头火急火燎地探入了他的口腔内,搂住他的手臂又紧了几分。

两人距离拉得近了,他隐约可以感觉到有什么顶在了他的腿侧。

他是从来没体验过情欲上头是个什么滋味,上次与段宁沉做爱,他也只记住了那疼痛,还有事后自己大病的那一场。是以,他完全无法理解段宁沉的感受。

但他也在尽量尝试去体谅。

段宁沉于他,是治病的恩人,亦是……他喜欢的人,决定病好后会共度余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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