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原来是个断袖 第54章

荆长安不在乎结果如何,只看当下。即便孤注一掷后,结果不尽人意,亦不后悔。

本就苟且偷生,拥有一时便赚得一时,确实无甚可后悔的。

“想什么呢?”魏延祯风雪中走来,带回一身寒气:“老远就见你坐着一动不动。”他说着便脱下了毛麾,走到炭盆前烤了烤,待寒气散尽,这才走向荆长安,挨着他身边,在回廊的小桌前坐了下来。

“在想……”荆长安调转目光:“今年这场雪,来的有些晚了吧,这都腊月进头了。”

“嗯。”魏延祯点头:“往年都是入冬,听说今年确实是最晚的。”

“是吧,我就记着差不多都是入冬时候,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以为后来变了呢,看来是今年才这样。”荆长安倒了杯热茶,放魏延祯手边:“喝点热水去去寒吧,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今儿朝会有什么事情么?”

半晌没等到回应,荆长安纳闷儿转头,便见魏延祯勾着嘴角,笑的讳莫如深。

荆长安心思一转:“太子那边,开始行动了?”

“差不多吧。”魏延祯喝了口茶水:“想来,也就这么几天了。”

具体的,魏延祯没有深说,荆长安也不深问,但都心照不宣,这天,是要开始变了。

魏延祯想到什么正要开口,一低眼看到荆长安冻的发红的手,眉头就皱了起来,便忘了本来要说的话。

“怎么不在屋里待着?”魏延祯拉过荆长安的手搓了搓:“瞧这手都冻红了。”

“不冷。”荆长安笑看着魏延祯:“我这手冬天就这样。”

“那也不该跑外头吹风受冻啊?”魏延祯抬手就给了荆长安额头一下。

荆长安还是笑着:“屋里闷,外头吹吹风挺好的。”

荆长安不笑的时候看着冷淡,笑起来却如星辰入眼,好看极了,尤其是疤去掉后,没有面具挡着,那张脸便愈发惊艳夺目。魏延祯看着,不由就被晃了眼,望着荆长安精致潋滟的眉眼入了神,但随即想起一件事来,他又蹙起了眉头。

荆长安察觉到他情绪不对,好奇的歪了歪头:“怎么又皱眉头?我脸上有脏东西?”

说着就要抬手去摸,被魏延祯一并给抓在了手里,抓着,便不放了。

这反常,看得荆长安心生疑惑:“将军?”

“再过几日,便是太医院三年一度纳员竞选的日子,父王他知道你医术不错,就给你报了个名额,我也是回来的路上,他向我提及,让你好好准备才知道的。”说起这个,魏延祯脸色就不大好看:“你身份特殊,原本就该凡事三思谨慎,且不说眼下局势还并不合适,他未曾与我商量,也没问过你意愿,就擅作主张,我……实在无法苟同。”

荆长安听完也是一愣,他知道瑞王有野心,更想拿捏他短处为其所用,一直等着对方出招,没想到竟是把他往太医院推。

见荆长安愣住,魏延祯忙把人拉怀里,安抚地拍了拍后背:“别怕,回头我就去把名额消掉,你之前怎么以后还怎么,就按着你自己的步骤来,没必要蹚这浑水,父王那边,我自会找他说清楚。”

“不用。”荆长安从魏延祯怀里退出来:“既然王爷给我报了名,我去就是了。”

“长安……”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在外头固然安稳,但很多时候,也确实消息滞后,办起事来,也多些曲折。”荆长安一脸笑意:“既然王爷给了我这个机会,我该好好珍惜才是,如若不然,也太不识好歹了。”

“什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魏延祯却不赞同:“朝中有我,你根本没必要冒这风险,我这段日子,我走访大理寺和刑部,查看了不少当年事件的案综,已经快有眉目了,只待契机就可让陛下下令翻案再查,而你只需在外头推动这个契机就行,根本没必要,也不该搅和进来,总之这事没得商量,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将军……”

“没得商量!”

“哥……”

“不准,不可以。”

荆长安还想再磨,魏延祯已经起身回了屋里。这还是荆长安第一次见魏延祯犯倔,新鲜的同时,竟还有点……可爱?

不过这也就心里嘀咕,可不能让魏延祯知道,不然就不只是犯倔,是捅马蜂窝了。

荆长安揉了揉酸痛依旧的腰,叹气。

然而,即便是他没有去捅马蜂窝,晚上依旧险些被某人折腾断了腰。俨然一副,不把他睡服誓不罢休的劲儿,让人无语,还……无力反抗。

不过,荆长安其实也挺沉迷享受的,是以,直到偃旗息鼓,他也没松口。

而魏延祯,也是第一次强硬的坚持己见,没有滚个床单就妥协。不仅没妥协,他还想着,一次睡不服就两次,两次睡不服就三次,睡到对方下不来床,这事自然就不用争了。

就揣着这点小九九,之前从太医院拿回来的药膏都被用掉了大半盒。那药膏里掺了东西,劲头大,荆长安差点被他弄死在床上,果真躺了两天没下得来床。

不过魏延祯也没好哪里去,使用过度,不仅跟着腰酸,走路磨蹭一下都火辣辣疼,更别提方便了。

“你腿怎么了?”父子俩从宫里出来,瑞王的眼睛就时不时瞥向魏延祯双腿,眼看他别别扭扭走了一路,想到某种可能,脸色不由变得奇怪起来:“你……”

“我腿?”魏延祯一看瑞王那一言难尽欲言又止的表情,就知道对方误会了,顿时尴尬的不行,嘴上却胡诌:“哦,没事,抽筋呢,以前也抽过,不妨事,过两天自己就好了。”

瑞王将信将疑:“你这腿,看着可不像抽筋的样子。”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

“就是抽抽了。”魏延祯下意识放慢脚步,但每走一步,还是难免磨蹭到,他就不明白了,又没破皮,难受一时就算了,怎么两天了非但没好转,还越来越疼呢?

瑞王会信才怪,但事关儿子房事,他个做父亲的也不好多过问,便点了点头,算是过去了。原本是想问问荆长安进太医院一事,准备的怎么样的,看魏延祯这样,就暂时没问。

父子俩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回到王府,魏延祯更是二话不说,忍着痛直奔回院子,进了门连桌前喝水的荆长安都没注意,便冲进里边脱了裤子查看。

荆长安放下杯子脚步虚浮地跟着进去,就撞见魏延祯裤子半挂膝盖,光着腚半侧着身,低头扒拉着身前那根儿,一边扒拉一边吸气,这辣眼的一幕。

荆长安瞄了一眼,走过去伸手就是一捞,提拎着翻来覆去的看了看:“没破皮,红肿了,得抹药消肿才行。”说罢,似笑非笑地瞥了魏延祯一眼:“将军倒是能耐,就是家伙什不经打磨了点。”心里冒坏水儿的故意屈指弹了一下,疼的魏延祯嘶的一声吸气,俊脸扭曲。

魏延祯一把扣住荆长安作怪的手:“欠儿是吧?”

“就欠儿了。”荆长安笑的挑衅:“哥哥还能让我再卧床两天不成?”

把魏延祯给气的,把人拽进怀里,狠狠啃咬了一通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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