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艳玉 第61章

温瀛冷淡告诉他:“学生明日起又要开始念书了,得早些去睡。”

“那这会儿也还早得很,本王不许你睡,你留下来陪本王。”凌祈宴一脸理直气壮。

温瀛不再接腔,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看出他目光里的冷意,凌祈宴的神色逐渐沉下:“你敢不听本王的话?”

僵持片刻,温瀛忽地问他:“在殿下眼里,学生只是一样能让殿下得趣的工具罢了,换做别人是不是也一样?”

凌祈宴没好气:“你又犯什么毛病?故意给本王找不痛快是吗?你问那么多有的没的干嘛?”

他说着又忍不住皱眉?……换做别人?还是不要了,他堂堂毓王殿下,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占他便宜的。

“殿下就要成亲了,还成日里这般荒淫无度,与学生厮混,殿下觉着合适吗?”

被指荒淫无度的凌祈宴顿时恼了:“你放肆!本王怎么荒淫无度了?本王屋子里一个陪床丫鬟都没有!本王就你这一个入幕之宾,还是你弄本王,你还敢说本王荒淫!”

凌祈宴越想越委屈,不等温瀛再说,伸脚就踢,控诉他:“你才荒淫!每次本王喊停了你也不肯停!你跟头禽兽一样你好意思说本王!你个混账东西……”

天旋地转后,凌祈宴被温瀛扛上肩,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挣扎,再被温瀛扔上床。

凌祈宴回过神,又气又恼,不停地踢打,破口大骂:“你好大的胆子!你敢这么对本王!本王绝饶不了你!”

温瀛的眼中弥漫着冷戾,一言不发地用力抽了腰带扯开衣衫,拉下床帐,压下身去。

第35章 不是耻辱

温瀛发了狠,凌祈宴头一次知道这个禽兽还有更禽兽的时候,对着他又掐又咬,往死里弄他,他又踢又打又骂,最后嗓子哭哑了都没被放过,到底受不住,背过气晕死过去。

转日醒来,凌祈宴痛得动不了身,浑身上下都是印子,没一块好肉,养了三日才缓过劲。

凌祈宴因此生了大气,醒来后一巴掌扇上温瀛的脸,让他有多远滚多远,之后温瀛再来正院请安,都没再让他进过门。

这事凌祈宴越想越憋屈,该死的穷秀才,才刚中了举,就不将他这位毓王殿下放在眼中,竟敢这般对自己,他凭什么?!

从小到大除了那位将他当仇人的母后,没人有胆子动他一根指头,温瀛他怎么敢!

果真是他对那小子太纵容了,才叫他这般狗胆包天,越来越放肆!

后头那小子自己去领了二十板子,不过他毕竟是有举人身份的,王府这些下人又担心凌祈宴气消之后再跟他们算账,没敢下重手,做做样子打了,连血都没见。

江林来将事情禀报给凌祈宴,凌祈宴听罢眉头一皱:“打残了?”

“没有,”江林心道好悬他们没下重手,赶忙解释,“温解元身子骨好,二十板子而已,不至于打出毛病来。”

凌祈宴心里那口气总算顺了大半,挥了挥手:“去送些药膏给他。”

又过了几日,华英长公主生辰,公主府大摆宴席,这位长公主喜欢热闹,将京中各府的女眷和小辈都邀了去,凌祈宴自然也得去给姑母捧场。

温瀛依旧一大早来正院请安,哪怕已连着数日吃了闭门羹。

到正院时,碰上凌祈宴正上车准备出门,多日不见,凌祈宴的气虽未全消,看在他挨了板子的份上,看他好歹不再那么不顺眼,准了人到跟前来说话。

“殿下要出门吗?”请安过后,温瀛低声问他。

“嗯。”凌祈宴随意应了一声,“今日也要去书院?”

“今日旬假。”

凌祈宴的心思转了一圈,淡道:“上车吧,本王去姑母府上贺寿,你随本王一起去。”

温瀛坐上车,凌祈宴觑他一眼,随口问道:“身上的伤好了?”

“多谢殿下叫人送来的药膏,已经无碍。”

本也只是打出了些印子,凌祈宴又叫人给他送了药,搽了个三两日就已看不出什么了。

凌祈宴不再理他,阖眼闭目养神。

他心里还有气,不过带着这小子出去长个脸倒是可以。

到长公主府落车,正碰上凌祈宁那小子,跟着其他几个皇子一起从宫里出来。

见到凌祈宴,凌祈宁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打招呼,再看到温瀛,更是眉开眼笑,主动与他说话:“我听人说了,你中了解元,你好厉害!”

温瀛神色淡然:“六殿下谬赞。”

“不是谬赞,我知道的,解元很难中的。”

“走吧,别站这里说废话了。”

凌祈宴不耐烦地打断他们,抬脚先走上石阶,凌祈宁赶忙跟上去,温瀛落后他们一步,跟在后面。

进府之后,凌祈宴领着凌祈宁先去长公主那里请安。

花厅里俱是雍容华贵的各府夫人,正在陪着长公主说笑。

凌祈宴送上寿礼,又与长公主说了几句讨喜的话,听到凌祈宴说他把府上那才中了解元的门客一并带来了,当下有夫人笑着开口,要他将那小郎君叫进来,也给她们瞧瞧。

才十六岁貌若潘安的新科解元,又是毓王府门客,这些贵妇人们都好奇得很。

凌祈宴不以为意,让了人出去将在外头等候的温瀛叫来。

温瀛进门,从容得体地与长公主问了安,长公主是见过温瀛的,且还知道自己女儿对这小子起过心思,如今近了瞧,果真长得一等一的好,也难怪惜华那丫头念念不忘。

其他那些夫人们更是眼前一亮,只瞧这解元郎的气度、样貌,当真万里挑一,有才识、有出息的英俊少年郎,没有上了年纪的妇人不喜欢。

她们不少人家里都有适龄的女儿,若是这小子明年当真能高中,倒是个合适招婿的好对象,唯一不好的,就只是他与这位毓王走得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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