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艳玉 第69章

“殿下息怒,学生知错了,学生第一回做这个,拿不准力道,回头学生在自个腿上练好了,再来伺候殿下。”

夏之行十分上道,低眉顺眼地道歉请罪,小心翼翼地讨好着凌祈宴。

凌祈宴觉得没趣,太听话的就没意思了,让他想调戏人都没兴致。

觑到他拇指上戴着自己之前送温瀛的那枚翡翠扳指,凌祈宴心下莫名不快,问他:“你手上戴着这个,不会被人说吗?”

夏之行小声解释:“这是殿下赏赐给学生的东西,学生自得贴身戴着,别人说便说就是了。”

……是吗?

可当时那个棺材脸是怎么说来着?

太贵重了,不敢戴,带了便是僭越了。

想到这个,凌祈宴心头的不快更甚,愈发觉得自己一片真心喂了狗,不耐挥了挥手:“下去吧。”

入夜。

凌祈宴躺在床上发呆,无端地有些空虚。

自那回被温瀛弄得三日下不来床之后,他已有很久没再做那事,一直修身养性着,今日却莫名地想要。

在床中来回滚了几圈,凌祈宴败下阵,将那些已经压箱底了的东西翻出来。

挑了两样最合用的,再窸窸窣窣地钻进被窝里。

……好似怎么都差了些感觉。

两刻钟后,凌祈宴气呼呼地将东西扔出帐子,大声喊:“来人!”

江林躬着身挪进门,小心翼翼道:“……殿下有何吩咐?”

“将这些东西都拿去烧了!”

分明这些玩意以前用着比手指好用多了,如今也与鸡肋无异,再起不了作用的东西,他要着有何用?!

江林赶忙将东西收拾了,犹犹豫豫地试探着问他:“要、要不,叫那夏举人来伺候殿下?”

凌祈宴的面色一沉,脱口而出:“滚!”

第39章 革除功名

十一月初,皇帝亲至国子监临雍讲学,皇太子凌祈寓、皇长子凌祈宴随扈。

凌祈宴坐在马车上打哈欠,起得太早他困倦得眼皮子都撩不起来。

临雍讲学每年一次,凌祈宴从未参加过,也没有兴趣,今年皇帝却突然说要他一块来,后头他才知道,是凌祈寓那个狗东西与皇帝提的,天知道那厮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明知有诈,但皇帝开了尊口,凌祈宴再不情愿也得来。

膳堂里,天还未亮,众监生就已在用早膳,比平日里提早了整一个时辰。

温瀛坐在角落位置,安静进食,旁边一桌坐着夏之行和他的几个同乡。

因今日是皇帝临雍讲学日,夏之行一早就来了书院,和他们一块用早膳。

有人注意到他手上戴的扳指,笑问他这么好的东西是哪得来的,夏之行扬了扬眉,并不避讳,坦言道:“毓王殿下亲赐下的,让我日日都戴着。”

余的人闻言,纷纷发出或真心或假意的艳羡声,赞叹毓王殿下大方。

温瀛抬眸看了一眼,目光落到夏之行左手拇指的扳指上,停了一瞬,淡漠移开。

用过早膳,众人回去学堂里等候,到了辰时三刻,有侍童来通知他们去辟雍殿外。

温瀛刚要起身,打他身边过的潘佑安忽然斜眼瞅向他,莫名嗤笑一声:“我记着,那翡翠扳指,从前是你的吧?如今怎的到那个姓夏的小子手上去了?”

温瀛虽未戴过那扳指,但从前在书院里,偶尔无人时,会拿出来在手中摩挲一阵,或许是哪次恰好被这人看到了。

“当真可怜呐,你当宝贝一样的东西,转手又被毓王殿下送给了别人,啧啧,你瞧瞧你跟别的人在毓王殿下眼中有什么不同?从前不是还很得意吗?”

潘佑安阴阳怪气地讥讽,温瀛没打算理他,起身要走,潘佑安忽然伸出脚,狠狠绊向他。

温瀛猝不及防,脚下趔趄,身体往前栽去,他反应极快地靠一只手撑住身边书案,勉强站稳,没有当真狼狈摔到地上。

稳住身形后,温瀛猛抬起头,凶狠瞪向潘佑安,那厮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瞬间涨红了脸:“瞪什么瞪!我又不是故意的!”

潘佑安丢下这话,灰溜溜地快步走了。

学堂里仅剩温瀛一个,他拧着眉揉了揉手腕,刚才那一下用力太猛,手腕处一阵钻心的疼,大概扭到了。

又有侍童进来催促,温瀛深吸一气,出门去。

辰时六刻,钟鼓齐鸣声中,皇帝于辟雍殿内升御座,国子监诸生列在侍班官员之后,跪行大礼。

皇帝讲学声经由道道传报,自殿内传至殿外,合着肃瑟风声,传遍国子监每处角落。

温瀛心不在焉地跪在地上,忆起先前远远瞧见凌祈宴自车辇上下来,跟随皇帝身后走入辟雍殿的模样,涩然闭眼。

讲学进行了足足两个时辰,结束时已至晌午时分,在太子的提议下,御驾留在国子监用午膳,稍歇片刻再走。

温瀛没去膳堂,回屋换了身衣裳。

潘佑安也在,见到他依旧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温瀛没再搭理,更衣后去了学堂温书。

坐在书案前,温瀛有些神思不属,书册摊开在眼前,难得才翻过一页。

其他人用完午膳回来,都在议论着今日陛下所讲内容,兴奋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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