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暴君后我每天都想守寡 第6章

  一旦超出这个度,他自然懂得见好就收。

  现在看来……秦王似乎还挺吃这一套。

  至少没真让他出去继续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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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样,是想让孤亲自喂你?”姬越问。

  卫敛不语。

  他觉得秦王不会这么好心。

  果然,姬越下一句就是:“既然不喝药,那舌头留着也没什么用,索性割了罢。”

  卫敛:“……”

  他就知道!

  他不敢试探下去了。

  总觉得再作下去,现在还笑容清浅的秦王真会立刻变脸,割了他的舌头。

  长得一副美人模样,生得一副蛇蝎心肠。

  卫敛一副被吓住的模样,苦着脸,执起汤匙,小口小口喝完药。

  刚见底就迫不及待地把碗一亮:“看,我喝完了。”

  姬越轻轻“嗯”了一声,给卫敛一颗早已备好的蜜饯。

  卫敛:呵,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以为就能消除我想要杀你的决心吗?

  卫敛:“一颗不够,我要一盘。”

  姬越一愣,随即愉悦地低笑起来。

  “你这样子,倒比之前有意思。”

  卫敛心中思忖:秦王喜欢这款?

  略傻白甜啊。

  没事,他也能演。

  卫敛认真望着姬越:“那,还有吗?”

  姬越含笑:“有。”

  “但你得先沐浴,回来再尝。”

  一身的冰冷,还是要泡个热汤才能去去寒气。

  卫敛乖巧道:“好。”

第5章 暴君

  与青竹阁内的小木桶不同,帝王沐浴有专门的汤泉宫。内有一座偌大的汤池。白玉为壁,龙头吐水,底下烧着地热,温暖舒适,最为惬意。

  卫敛除去衣物,挂在屏风上,赤足踩着玉阶缓步浸入水中。墨发浮在水面上,莹润的肌肤被热气蒸腾得有些白里透红。

  水珠沿着精致的锁骨与优美的脊柱顺流而下,青年舀起一勺温水浇在自己身上,雾气氤氲了他精致倦懒的眉眼。

  水中倒映出的眸光深沉而内敛,倏而一笑,顷刻间清丽动人,似水中吸人魂魄的妖精。

  卫敛并未耽搁太久,不多时便擦净身体,取了一旁备好的中衣穿上。衣裳单薄,更衬得他身形瘦削。

  卫敛本以为他沐浴完毕,就该回寝殿吃蜜饯。

  结果宫人却并未把他带回去,而是绕过屏风,向他展示摆在桌上的几样东西。

  站在桌旁的,还有太监总管李福全。

  卫敛看着那桌上那些玩意儿,表情不变。

  内心天崩地裂。

  ……那个管子,是干什么用的?

  那个油膏……又是抹哪里的?

  卫敛不是不知道答案。

  或者说在他决定搭上秦王这个靠山的时候,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可,可他现在还是个病人啊?

  烧也没退完,伤也没好全,在秦王眼中现在还病得神志不清。

  就这模样,秦王还要幸他?

  这是人能干出的事儿???

  李福全是秦王的贴身近侍,他的意思就是秦王的意思。

  秦王现在在卫敛心中已经根本不能算个人了。

  姬越还不知道自己风评被害,在养心殿中思索青年怎么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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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敛望着那些物什,只作不知。他一副病恹恹的模样,还带着高烧未退的茫然:“这是什么……”

  李福全端着虚假的笑:“恭喜卫侍君,是好事儿。陛下看中了您,您今晚有福了。只是这承恩前有些准备工作必不可少,不可玷污了陛下龙体。来人啊,给卫侍君洗润。”

  “你们要做什么?”卫敛面上失措,两名身强力壮的宫人很快上来按住他的胳膊,要将他架到桌上。

  卫敛垂眸,手指紧攥成拳,眸中浮起一丝冰冷的杀意。

  那一瞬的冷戾让两名宫人顿觉脊背生寒,觉得空气似乎变凉了些,动作竟然也顿住片刻。

  他当然可以立刻就杀了这些人。

  可是不行。

  这里是秦王宫,住的是秦王。

  不可造次。

  卫敛一番思量,手心松开,卸去凝成的内力,神情变得无助:“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宫人们还不知道自己刚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见空气里那股冷意消失,也不再迟疑,将青年按在桌上。另有一人拿着根管子,上来就要剥他的亵裤。

  青年剧烈挣扎着,喊声变得凄厉:“不要€€€€”

  李福全冷笑:“卫侍君还是乖乖配合,待会儿才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不过一个玩意儿,还真把自己当东西了。

  青年苍白着脸,低喃:“我不要……”

  “怎么回事?”一道低沉的嗓音传来。一身黑袍的秦王出现在门口。

  宫殿里所有人都停下动作。

  纷纷跪地行礼:“奴叩见陛下。”

  只有卫敛瞬间无力地滑到地上,墨发凌乱,小声呜咽着。

  看到姬越,他瞬间像看到救星似的,慌忙爬起来,一头撞到他怀里,抱紧姬越的腰。

  卫敛埋在姬越胸膛中,低声抽噎:“娘,我怕……”

  姬越:“……”

  姬越安抚性地拍了拍卫敛的脊背,一抬眸,语气森冷:“你们在做什么?”

  李福全额头冷汗直冒:“陛下将卫侍君带回养心殿,奴以为陛下是要召幸卫侍君,才……才给他……”

  这真不怪他误解了陛下意思啊!古往今来,君王把后宫妃妾带回养心殿,难道不是为了召寝?

  反正没一个是盖着棉被纯聊天的。

  哪知道陛下竟然没有这种意愿……

  姬越语调微扬,很是温和:“谁许你自作主张?”

  他在寝殿中等候许久,颇觉不耐,便想着来瞧一瞧。谁知一进来就听到青年凄楚的哭喊,还有被人按着挣扎不得的模样。

  一下子就让他的好心情全没了。

  坏他心情的人,下场从来都不怎么好。

  李福全闻言,吓得立刻跪下,磕头道:“奴该死!”

  他在陛下跟前伺候多年,自然对陛下脾性了如指掌。所谓暴君,莫不是面色阴沉,动辄咆哮,一言不合就喊打喊杀,如恶兽吃人。

  秦王不然。秦王生的便翩翩公子的俊俏,举止也极为优雅从容。他从不大声呵斥,也很少动怒,只是……

  只是从来都是轻描淡写、微笑着送人去死罢了。

  一只不折不扣的笑面虎。

  陛下语气越温和,对方下场也就越惨。

  李福全身子抖如筛糠,生恐自己下一刻就脑袋不保。

  伴君如伴虎,这话果然没错。

  “李福全,你跟了孤十二年,忠心可鉴,孤不杀你。”姬越淡淡道,“只是莫要以为跟了孤多年,便可妄揣帝心,管到孤头上。自去领三十鞭。”

  李福全立刻叩首:“谢陛下开恩!”

  “至于你们。”姬越微挑的眼眸不带感情地盯着几个刚才按着卫敛的宫人。

  宫人们早已面如土色,跪在地上,求饶声此起彼伏:“陛下饶命!”

  姬越波澜不惊:“拖下去杖毙。”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几个宫人登时哭喊起来,却还是被侍卫毫不留情地拖走。

  其中一个大概是知道必死无疑,索性也不求饶,直接破口大骂:“暴君!你草菅人命!必然不得好死!秦国有你必亡!”

  姬越面不改色:“孤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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