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无奇四师弟 第2章

第3章

  9.

  大师兄揉了揉我的头发,说:“阿枝,谁告诉你的这些话?”

  我没说话,走在大师兄面前,弯下腰在他的薄唇上轻轻地啄了一下。

  他神色愈发诧异,他按住我的肩,沉声问我:“你可知你是在做什么?”

  “知道。”我问,“那甚么时候我能和师兄同床共枕呢?”

  10.

  我被隋师兄赶出来了。

  为什么?

  11.

  我失落地坐在伙房里磨火石,磨了半天也没把火生起来。

  二师兄裴应进来看我这副模样,摇着扇子笑道:“荀枝师弟,今日还煮三鲜粥么?”

  我叹了口气,说:“生不起火。”

  裴师兄接过火石看了看,又看了看灶台下的木头,道:“下了几日雨,木头受潮,生不起火也是正常。”他眼神一凝,右手捻了个决,里头的木头就燃了起来。

  “心情不好?”裴师兄问我。

  我掐着虾头,垂头丧气地说:“隋师兄不喜欢我。”

  裴师兄呵了声,说:“他还不喜欢你?”

  我说:“我问隋师兄能不能和我同床共枕,被他拒绝了。”

  裴师兄:“……”

  裴师兄问我:“荀枝师弟,你从哪看来的这等话?”

  我说:“人间话本。”

  裴师兄说:“叫什么?”

  我说:“兄友弟恭。”

  裴师兄扑哧地笑了。

  我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就专注切起了菜板上的小葱。

  那话本里最后就是兄弟二人同床共枕,想来就是关系极好的意思了。

  裴师兄走来抱住我的腰,把脑袋搁在我的肩上,问我:“那你怎么不问裴师兄这件事?”

  我说:“裴师兄愿意么?”

  裴师兄咬了咬我的耳垂,低声说:“你来问我,我自然会同意。”

  我说:“那要先卿卿我我。”

  凡事要循序渐进。

  裴师兄说:“难道我们现在不是在做这个?”

  12.

  “荀师弟手艺愈发好了。”江师兄喝了粥,赞叹道。

  我说:“因我平常不专注修炼,心思都费在这上头。”

  师父还为这事念过我几回,但看我是真喜欢做这等事,他也就不再多说了。

  “粥是师弟做给我的,”裴师兄冷着脸,一面喝粥一面瞪江师兄,“你是什么狗鼻子,刚开锅你就来了?”

  江师兄说:“裴应,哪个像你这样厚脸皮?荀师弟做的分明是全师门的份。”

  我点点头,说:“三师兄说得对,我要把剩下两份送去给师父和大师兄了。”

  方要抬脚离开,江师兄就扯着我的衣袖,在我脸上吧唧地亲了一口。

  噫。

  师兄亲得我脸上都是三鲜粥的味道。

  我又不好在明面上表现出嫌弃的意思。

  眼见裴师兄也有要亲我的意向,我连忙飞离他们二人,再回头对他们道:“师兄们接着卿卿我我罢,我先走一步。”

  13.

  裴应瞥了眼一脸难看神色的江靳,嗤了声,说:“我都没说什么,你恶心个龟龟。”

  江靳说:“他刚刚同你说了甚么?”

  “我为何要告诉你?”裴应道,“不过告诉你也无妨。他刚刚问我,夜里要不要与他大被同眠。”

  江靳:……

  江靳说:“师兄,酒劲还没过吧?”

第4章

  14.

  师父师兄们其实都修过辟谷之术,几月不吃饭也无大事,不过我喜欢做菜,他们也就顺着我每次都会吃上几口。

  近日雨水多,天气转凉,我围着师父送的白狐裘在院中给花草修剪枝叶。

  师父背着手走来我院中,问我:“前月教你的术法,牢记于心了么?”

  我直起身,笃定地点头道:“我每日睡觉前都有默背师父教的咒法。”

  因我是五灵根,往哪头修炼都困难,师父干脆就挑了些无关紧要的咒法教我,好让我能在危险时保全自己。

  他前月教我的咒法,就是让我化形变做彪形大汉。

  师父笑着抚抚长须,说:“施展给为师看看。”

  我放下剪子,双手捻决,心中默念师父教我的咒法。

  念到一半,我忽然听到三师兄叫我的声音,一时忘了下面剩下的咒法是什么,又怕停下来会心血倒流,只得随便编了两句接下去。

  忐忑地念完咒法,我睁眼垂头看自己的手,发现无事发生,我还是我的模样。

  我果真是念错了。

  三师兄站在师父身后,愣愣地看着我。

  过了一会,我才发觉他不是在看我的脸,而是在看我头上的东西。

  我伸手摸了摸,发觉自己头发间不知为何多了一对毛绒绒且软乎乎的猫耳朵。

  我用错了咒法,自觉向师父认错,道:“方才我未能专注念决,恳请师父让我再试一次。”

  师父叹了口气,说:“咒法少说也要一个时辰才能失效,隔日你再试为师教你的咒法罢。”他说罢,转身拿拂尘往三师兄脸上一抽,道,“臭小子,下次莫在你师弟施法时出声。”

  师父对我要比对师兄宽容许多,我做错了他也不骂我,还摸了摸我的脑袋,说:“阿枝,你未过弱冠之前,就莫要同你师兄他们出去瞎混了。”

  他说着说着,忽然流下了两行清泪。

  我心下好生迷茫,不知师父为何要在叮嘱我时流泪,但他都这个样子了,不论他说什么,我都先应下为好罢。

  15.

  江师兄为表歉意,给我送了一篮子在山那头摘的鲜果。

  他坐在我屋中,趴在桌子上看我扎草蜢,问我:“我能摸摸师弟的耳朵么?”

  我说:“是我心神不定,才会受师兄影响。下回即便师兄再出声,我也不会念错了。”

  江师兄弯着眼睛笑了声,伸手捏了捏我那对还没消失的猫耳朵。

  我去清潭沐洗时这耳朵也还没变回去,把外裳褪去后,我才发现自己身后还多了条尾巴。尾巴根把亵裤挤下了点,怪不得我刚才坐着总觉得被什么硌着。

  原来如此,我把变人的咒法念错了两句,所以变成了半人半兽的模样。

  我正思索着完全变成野兽的咒法,尾巴忽的被人拽了一下。

  江靳师兄抓着我的尾巴,轻轻地扯了扯,对我道:“师弟还没变回去?”

  我被他扯得喵了一声。

  ……为什么会这样,太丢脸了。

  我吸了口气,说:“师兄,我要洗澡了。”

  江师兄没理解我话中的意思,还捋着我尾巴上的毛,说:“抓得太用力的话,师弟也会疼是么?”

  我说:“所以请师兄松手罢,我会不舒服。”

  他笑了声,松了手。

  等我把亵裤脱了叠好放在岸边后,他也跟着褪了外裳下来,扑过来环住了我的脖子。

  ……江师兄一定是喝太多我煮的粥了,不然怎么会这么沉?我踉跄了一步,险些面朝下摔进池水里。

  他握着我的尾巴,慢慢地从尾端一直摸到了根部。

  我尾椎处忽的一阵抖擞,不知怎的觉得双腿间有些发痒,耳根子也跟着发烫起来。

  想来师兄是真的喜欢我的尾巴,不然他怎么会摸这么久呢?想罢,我对江师兄说:“师兄,你喜欢尾巴的话,我下次也给你变一条罢。”

  江师兄摸我尾巴的手一顿,说:“荀师弟,这就不必了。”

第5章

  16.

  那尾巴真像原本就长我身上似的,三师兄捏着我的尾巴,就跟捏着我命根一般,叫我禁不住地双腿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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