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情敌儿子的娃后带球跑 第17章

姜初亭双手抬起又僵住,低唤:“小九?”

“什么事有那么重要?我还不知道你,善心泛滥,不过又是多管人家闲事罢了。你管天管地管别人,怎么不知道管管我?”

姜初亭叹道:“人命关天,并不是闲事。”

“我不管我不管。”裴璟的脑袋在他怀里拱了拱,“我不要你走,你不许走,留在家里陪我好不好,哪里不要去!”

姜初亭登时有些哭笑不得,但他都如此恳求了,心里也不免感到对不起他,抬手拍拍他肩头,“好了,师父每次办完事尽快回来就是。别闹了,快睡觉去。”最近碰到的孩子,怎么一个比一个会撒娇。

裴璟知道他性子,看似柔和却自有一股执拗,虽心中不满,却只能暂时压下不提。又磨磨蹭蹭,如愿的搂了会儿他的腰才回到自己的榻上。

接下来的两天,除了睡觉不在一张榻上,裴璟几乎是形影不离,小尾巴似的跟着他。

姜初亭练剑时,他便在旁边看边学招式,见他认真,姜初亭也有心指导他。

其实他领悟能力很强,如果不是不得已练那邪功,武功必然也会十分卓越出色。

墨林未归,裴璟泡药泉都是姜初亭陪着去的,这天傍晚陪他泡好,给他调息完,一齐回到木屋后,裴璟拿给他拿来一个模样非常精致的小瓷罐。

“这是?”

“祛疤痕的玉露膏,你之前不是受剑伤了么,每天擦这个可以很快让伤疤消失。”裴璟揭开盖子,用手指沾了点里面的晶莹清凉的膏体,凑到他鼻端前,让他闻:“放心吧,擦了身上不会有什么怪味的。来,师父,我帮你擦。”

姜初亭觉得自己用不上这东西,正想着怎么拒绝,见他兴致勃勃手已经伸过来了,似要帮他褪下衣服,不由一惊,笑着后退一步,“多谢你,我自己来就行了。”

裴璟笑眼弯弯望着他道:“师父,你还跟我客气啊。”将盖子盖上,递到他手上,“那你不要浪费徒儿的心意,每天都要擦哦。”

姜初亭接过,握住冰凉的小瓷罐,点头应了:“好,我会用的。”

要去跟那个男人见面的日子到了。听说对方是出自书香世家,也知晓江湖中关于他的那些不好的传言,但仍旧同意跟他会面。姜初亭答应了重华师兄,去了要好好跟人聊,如果感觉不对,就当多个朋友。

姜初亭轻衣简装,拿上剑,戴上面具就要下山,却被几位师兄给毫不留情拦截回了大殿,再将他放出来时,已经完全变了样。

广袖衣袍,玉带锦靴,玉簪束发,腰间配着美玉,长身玉立,清贵潇洒,宛如世家公子,面具也被没收了。

好歹把剑是给他留下了。

姜初亭一步三回头,以这张脸出门的时候,戴面具已经成习惯,他真的很想拿回自己的面具。

季淳冲他挥手,催促道:“快去快去!别耽搁时间了。”

姜初亭无奈至极,只得就以这身行头去赴约了。

待姜初亭身影远去些了,裴璟才从墙角边转出来,眉头紧皱,满心的猜疑和不快,阴沉着嗓子道:“他为什么突然穿成这样?是想去干什么?我怎么觉得不太对劲?还说什么人命关天的事,莫不是又骗了我?!”

他越说越火大,身后四名下属大气都不出一下。裴璟意欲跟上去,一名下属见状忙道:“殿下,现在出行恐怕不妥。”

裴璟回头怒目而视,喝道:“少废话,全都给我跟上!”他倒要看看,这人每次丢下他下山后,都在忙些什么大事。

第12章

到了约定的茶楼,姜初亭还未踏入,倏地从旁边窜出一个衣衫褴褛,面目脏污的年轻男人,不由分说就抱住了他的大腿,要向他讨钱。

“公子,公子,赏点吧,赏点吃饭钱吧,公子,赏点吧……”

姜初亭低眸一瞧,不由笑了。

真是巧了,之前易容的时候,就碰上过这个人。他手脚健全,根本不是穷到吃不起饭的可怜人,相反是个好吃懒做的流氓混混,跟另外十几个人是个小团伙,专门横行街头,找准目标就冲上去抱腿,不给钱,给少了,绝不会放手,跟明抢没什么区别,讨要的不够就会偷,犹如阴沟老鼠。姜初亭教训过他们一次,都磕头保证不再犯了,没想到换了一张脸,又送上门来了。

只是约定的时间块到了,不好耽搁,姜初亭不打算这时候跟他计较,无奈被死命抱住了腿寸步难行,姜初亭索性伸出剑柄,点了他的麻穴,趁着他一时失力,挣脱了他准备进去。

可那流氓打定了注意要讹钱,身体在地上痛苦的翻滚起来,惨声嚎叫:“疼,好疼!疼疼疼啊!”好像姜初亭真的对他做了什么似的,这边的动静惹得周遭的人都望过来。

姜初亭想了想,走过去,微微俯下身,对他低声说了句什么。那混混眼睛一瞪,仿佛他是煞神降临,嚎都不嚎了,连滚带爬的跑了。

没热闹看了,围观的人散去,姜初亭正要进茶楼,察觉到什么,抬头发现楼上窗子边,有一道探询的目光在打量他。

姜初亭上楼之后,到了说好的靠窗的位置,等在那儿的果然就是刚才看他的那个男人。

约莫三十多岁,眉目周正,见他走近,略微颔首,算是打招呼了,神色间颇为冷淡。

姜初亭也冲他点点头,察觉到他态度,不动声色走过去,坐在他对面。虽然都知道对方的名字,但还是互报姓名。

报完名字,姚谦开口第一句话就是:“看来,是我想错了。”

姜初亭微笑地看住他,不明何意。姚谦打量他道:“原本我听外界有关你的传言,只道非亲眼所见之事,不可轻信。所以定要与你见上一面,方可进行评判。”

原来,跟他见这一面是为了方便评判验证吗?姜初亭嘴角动了动,没接话。

姚谦语气已经不大客气了:“传言之事暂且不提,可适才你竟与一名街头乞丐过不去,不仅不可怜施舍他,反而出手将之打伤并威胁,可见心性确实有损。就算有一副好皮囊,也不过是空有其表,华而不实。”

他颇为愤慨进行批判,好义正辞严,姜初亭不怒反笑,温言缓语道:“非亲眼所见之事,可能会误会中伤,姚公子是读书人,那应该也知道,还有一句话,叫眼见也不一定为实。”

姚谦拧眉:“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我刚才所见都是假的?”

“方才那乞丐不过是混混假扮,常年坑蒙抢骗,害了不少人,这是第二回 犯到我手上,我方才并未伤他,只是为了摆脱他纠缠点了他的麻穴。”姜初亭坦然的迎着他将信将疑的目光,又道:“他大呼小叫,不过想多讹钱罢了。我要是真出手,他跑不了那么快的。不过也不怪你会误解,姚公子闭门苦读圣贤书,心存真善美,嫉恶如仇,识不穿这种民间诡计也实属正常。”

他语气始终柔和,解释前因后果,姚谦却感觉被打了一巴掌似的,尴尬得脸色微红。

“这……”姚谦又细想方才所见细节,也已经意识到自己是误解他了,站起身来,冲他揖礼致歉:“是在下唐突了。”

姜初亭笑容疏淡:“无妨。”

姚谦口中说着非亲眼所见,不可轻信,但到底还是带着对他的偏见而来,所以方才看到那一幕,不由分说便认定了是他心性不好。

不过勇于抛弃脸面承认自己的错处,倒也不算差劲。

姚谦亲自给他斟茶,姜初亭客气的道谢。虽然对他并无太多恶感,但也没有任何想要亲近了解的意思,是以打算喝喝茶,尽了颜面,就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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