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四个巨佬的心头痣 第87章

沈玉蓝闻言后道:“不能任由这种气势继续发展,若是拖着至双方正面交战时,气势一输,恐怕只会落败。”

主簿道:“正是如此,将军有何良策?”

沈玉蓝摩挲着下巴道:“倒是有一计,这样你先让守在城墙上的守军今日无论如何,有几轮敌袭,都尽量保持着举着盾牌不动的姿势。”

主簿拱手道:“是。”而后又犹豫着抬头看着沈玉蓝道:“将军此意为何?能否告知下官一二,好做个准备。”

沈玉蓝抿着唇笑,眼眸中似道:“梁主簿只管吩咐,然后告诉将士们,几天后我们要在军营中准备一场宴席。”

守军按照沈玉蓝的吩咐在城墙上支撑了两日,而后至第三日时,同时沈玉蓝让将士们用干草编织人偶,给这些草人套上士兵们的铁甲和头盔。

沈玉蓝根据记录上敌袭时辰,清早便将城墙上的全部守军全部替换下来,再把草人搬上去,用盾牌钉在草人头上。

在临近下午的时辰,便已经做完一切,大功告成了。

沈玉蓝便吩咐营中厨房去做些好吃的,来犒劳将士们,同时命令几个亲卫守在城门口,利用大门间的缝隙来观察对方敌军情况。

他虽知晓对方是打算跟自己耗下去,可还是担忧对方回突然发起进攻而留的一手。

当晚,众位将士坐在桌前大快朵颐,把酒言欢,沈玉蓝见气氛较好,便拿起酒碗对众人道:“众位将士苦苦坚守至今,身心皆已疲惫不堪,可这场战役不能松懈半分,一旦松懈就会被对方抓住机会,从而大举攻城。”

“众位皆是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在宁鱼,为了死去的弟兄们,为了妻小们,我们不能松这一口气,不能让死去的弟兄们白白丢掉了性命。越是临近决战之日,越是要沉得住气,有句老话叫输人不输阵,我们定不能输掉了气势,这一碗我先敬你们!”

众将士们见状也是精神抖擞,捧着碗将酒全部喝完,沈玉蓝见状对人道:“再多的话也比不上战场前的冲锋陷阵,我便不说了,众位今晚一醉方休!明日再重整旗鼓与敌方再战!”

沈玉蓝发表完激昂的一番演说后,见军中将士没有包袱的笑着,心里也是送了一口气,他便是想借着这顿宴席来扫清将士们心中郁结,他知晓人需要发泄,何况是每日站在生死边缘的士兵们,更加需要发泄。

他回到营帐中,揉了揉眉心,城墙上的这些草人抵不了多久的,最多撑个两天就会被敌人瞧出端倪,他必须把握好这个时段,趁着这个机会派遣将士从两侧山丘背后发起进攻。

可目前却有两个问题没有解决,一个是该怎么将人悄无声息的潜入,被敌人先占的山丘中,二是敌方的神箭队虽是借着夜晚遮掩,可究竟是怎么做到一眼看去,看不见人影的。

沈玉蓝思索许久还是未得答案,亲卫进来邀请他一同坐在篝火旁饮酒作乐,都被他谢过拒绝了,毕竟这两件事他未想通,心底里的那根弦便不能放下。

沈玉蓝托着下巴坐在沙盘前,听外面热闹的声音渐渐压低,心想估计也是将士们喝的醉醺醺的,已经躺在地上睡着了。

沈玉蓝心想估计已是子时了,也是该歇下的时候,却见门外有人道:“将军你睡下了?我有事相议。”

沈玉蓝虽听声音熟悉,可一时分辨不出是何人。于是道:“没有,你进来吧。”

那人便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沈玉蓝抬眸一瞧竟是谢余,他有些闹不清楚他来的含义,蹙着眉道:“你来作甚?手里端着什么?”

谢余瞧他紧盯着自己端着的汤,有些别扭小声道:“这是解酒汤。”

沈玉蓝挑了挑眉道:“解酒汤。”而后看着谢余,却发现他不肯与自己对视,也不知为何到底是做贼心虚不成。

谢余用余光扫了他几眼,发现他正是以一种狐疑的目光瞧着自己,心里不免有几分委屈,仿佛是自尊遭到了不痛不痒的一击,却还是让他难以释怀。

他冷着面把碗放在沙盘上道:“这是解酒汤,你若是不信的话,我大可以喝一口下去给你试试毒。”

沈玉蓝瞧他力气大的,差点将碗底都给敲碎了,差点撒到沙盘上。

他也不在意谢余的放肆,道:“你先放在一旁吧,我一会儿再喝,多谢了。”

谢余听了他最后一声道谢,冷着脸上蓦地多了一丝红,为了掩饰还特意把脸往旁边偏了偏道:“不必了。”

沈玉蓝在纸上写下谋略,却见谢余还站在门口

第73章

谢余听了他最后一声道谢,冷着脸上蓦地多了一丝红,为了掩饰还特意把脸往旁边偏了偏道:“不必了。”

沈玉蓝在纸上写下各种应对的策略,却见谢余还站在门口。他看着沙盘道:“这就是推演之用的沙盘吗?”

沈玉蓝现在没空与他讨论,耐着性子道:“是,我现在正忙。”意思是让谢余出去。

启料谢余不知是不懂,还不装作不懂,丝毫没有听出沈玉蓝的意思,反而是往前走了几步,拔起插在沙盘上的锦旗道:“你一个人苦思冥想也是无用,若有什么烦心事,该是说出来才对。”

沈玉蓝已经后悔留下谢余这小子了,不好管教不说,还尽给自己添堵,他揉了揉眉心,为了打发他道:“好,就依你的,敌军的神箭队此刻藏匿于宁鱼城两侧的山丘上,可是这山丘树木并不茂盛,神箭队是如何藏在山丘中,不让我军发现的?”

谢余听完倒是沉默不语,坐在也沈玉蓝旁边的椅子上,沈玉蓝见是将谢余安定下来,于是便埋头于灯烛间写算。

可过了片刻,好好端坐着的谢余突然道:“我知晓了,沈玉蓝。”

沈玉蓝叹了口气放下笔来,见谢余神采奕奕,兴奋的恨不得蹦起来,他道:“喊我将军,说说看。”

谢余等的就是他这句话道:“以前我们寨子去劫一个大户人家时,便是穿了夜行衣藏在那户人家的花园里,说不定对方也是穿了夜行衣才隐入山丘之中。”

沈玉蓝一开始就没把他的话放在心里,只是想随便找个由头将这小孩儿打发走,可转念细想谢余的话,似乎是有几分道理的。

通常士兵所穿的皆是色彩红色的盔甲,一是红为祈福之用,是对凯旋而归的一个祝福,二是红与血色相近,能够激发士兵们的勇气与斗志。

可若是一支神出鬼没的神箭队,身形隐藏,不暴露位置是放在第一位,丢弃红盔换上与树木相近颜色的夜行服,再加上黄昏夜晚视线不清的时候,与流箭的震慑作用,这样便造成了混淆我方视线的效果。

谢余见沈玉蓝似乎在考虑自己刚才所说的话,觉得自己是帮上了他的忙,眼里的光芒越发湛亮,可他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故意平息自己的心境,与之前冷淡面色相差无二。

虽然解开了一个问题,可沈玉蓝却没有任何欢愉神色,他转而将视线放在沙盘之上,宁鱼城门所面对的便是两面夹击的山丘,而中间便是扎营着戚东河的军队。

如此三面封闭的状态,该是如何从对方眼皮子底下,派出两股人马上山,将那支神箭队给消灭却是要首要思考。

谢余见沈玉蓝仍然是没有动那碗解酒汤的意思,便好心提醒道:“解酒汤快冷了。”

沈玉蓝瞥了眼解酒汤,只得将碗端起喝下,谢余见他痛快喝完了,眉梢都沾着些喜色,而后将碗拿下去了。

沈玉蓝瞧着谢余终于走了,终于是松了口气,这个少年郎用的好是把利剑,用不好就是往自己心窝上捅,他如今却没有精力好好去管教他,只得先把他放在自己亲卫那边。

沈玉蓝却听城楼外有声,于是唤来主簿道:“是发生了何事吗?”

新任主簿道:“回将军,是敌方的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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