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四个巨佬的心头痣 第86章

却还是晚了一步,主簿在箭雨下被扎成了筛子,眨眼间便从楼梯下滚了下去,摔得是不成人形。

而那名被他撞开的士兵,控制不住自己前倾的身体,眼见着也要跟那主簿摔下去时,沈玉蓝伸出手抓住了那士兵的后领将人拖了回来。

那人还没反应过来,沈玉蓝迅速接过了士兵手上的盾牌,瞬间补齐了盾阵,大吼道:“都给我稳住了,谁再敢冲出去,杀无赦!”

“是!”

沈玉蓝随着士兵的步伐向后移动,终是渐渐退下了城楼,一步一步到了安全处,众人卸下盾牌大松一口气,无力瘫坐在地上。

而紧急时刻被沈玉蓝拉回来士兵,对沈玉蓝跪下抱拳道:“谢、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沈玉蓝瞧着士兵长相憨厚,将人扶起,对众人道:“是本将军要多谢你们,甘愿跟随着本将军,你们先下去休息。”

沈玉蓝瞥了瞥摔成肉泥的的主簿,心想着当时他闯出去的应该是靠着城内的那面盾牌,靠近城内的地方却也有流箭,虽然显然流箭数量不是很多,但是那种角度到底是从哪里打射出来的。

沈玉蓝坐在书房内看着沙盘,手里攥着敌军的棋子,宁鱼城池周围只有山丘,可那些树木又不足以遮挡住敌军的身体,他们又是藏在何处?

沈玉蓝却听门外有人敲门便坐直了道:“进来。”

一名士兵提着饭盒进来了,沈玉蓝便让他把饭盒放在一旁。

送菜的人出了房门,沈玉蓝也觉得腹中有些饥饿,便打开饭盒拿出饭菜,拿起筷子时,却又听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只得放下筷子道:“进来。”

两名士兵正押着一个人进来,半跪着对沈玉蓝道:“将军,此人乃是我们抓住,从城外混进来的,我们怀疑此人是敌军探子,便押到将军书房请将军处理。”

而沈玉蓝见此人脸都被压在地上,还是一声不吭的有些奇怪,他心想莫不是敌方刚收到消息知晓宁鱼换了主将,派此人来刺杀自己的。

这种情况还是谨慎为妙,他退后一步,对两名士兵道:“压好了,将他的脸抬起来。”

两名士兵应他吩咐,将人的脸抬起,沈玉蓝见到此人全貌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也有些收不着脾气道:“你、你怎么还阴魂不散的跟着我!”

此人正是谢余。

谢余听了此话,脸色变得阴郁起来,往地上吐了一口痰道:“怎么了,你怕了?堂堂主将也有怕的时候?”

沈玉蓝看着谢余还有些青涩稚嫩的脸,觉得头疼,叹口气,而后坐在椅上拿了一张纸提笔写下。

第72章

谢余见沈玉蓝完全无视了自己,反而是坐在位上写起了信件。

谢余无视身旁两名士兵凶悍的眼神,他大声问道:“你在写什么?”

沈玉蓝头也不抬道:“写信给你们大当家,现在社稷不安定,他不会就这么放任你一个孩子到处乱跑。”

谢余一闻大当家,脸色立刻变得难堪起来了,硬撑着面子道:“我想去哪里,和大当家又没有关系,你少搬出来大当家来!”

沈玉蓝也不管他,反正有两名士兵押着他,任由他在那里叫嚣着,正想唤通信使进来,谢余垂着头又小声道:“我想跟着你。”

沈玉蓝耳力极好,自然是没有放过这一声,他凝着眉瞧着谢余思量了片刻道:“你是想留下来,加入我军?”

谢余听完此言,却抬头争辩道:“谁想要加入你们这群恶心的人,你们别碰我!”惹的两名押他的两名士兵脸色不太好看,手上力道也重了几分,令谢余不禁痛叫起来。

沈玉蓝通过谢余的几次接触,他倒是觉得此人并非爱恨不分之人,只是眼前的仇恨让他蒙蔽了双眼,他故意威胁道:“你究竟想作甚?若是再不说,我便派人将你丢出城外。”

谢余听完却是死死的咬住双唇,再也不肯说一句了。

沈玉蓝见他这般,让两名士兵先松开他下去。谢余不解他为此意,微微有些吃惊然后甩了甩胳膊。

沈玉蓝循循渐进道:“你若是这么不清不楚想留在宁鱼,我为了这一城百姓着想,也不会将你留下,但若是你想留下,便把你的想法说出来。”

谢余听完只是看着地面,过了半晌才缓缓张了口道:“你很厉害,又救了我,我想跟着你。”

沈玉蓝见谢余终于说出了所想,他心想这小子也有这么直爽的时候,他拿着信件道:“这封信我就先不送给你们大当家的,可如果你还是想向之前那般,凭着恨意肆杀士兵的话,我是不会饶恕你的。”

谢余见他言下之意,是要将自己留住了,眸中露出兴奋的光芒,却又不好意思表露自己的感情,只能轻轻吐出一个“恩”字。

沈玉蓝心想如今战事紧张,谢余一身杀人的本领留下来对自己来说是有利的,可谢余这桀骜不驯的性格,却难以融入军营之中,若是不把他放在眼皮底下好好管教,恐怕会酿成大患。

于是道:“那先从我的亲卫做起,你看如何?”

谢余倒是双眼熠熠,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沈玉蓝见状便唤来自己的首亲卫道:“这小兄弟乃是我在山上所救,他现在加入我的亲卫中,你把他带下去好好管束一下。”

首亲卫颔首便带着谢余下去了。

沈玉蓝见人都走了,目光便放在了沙盘上,将断链的思绪重新连接上,如今一看,那股神出鬼没的神箭队只有可能藏身在两边山头里,要不然为何连靠近城内的城墙边他们也能打到,

他唤了新上任的主簿问道:“敌人每次流箭来袭的时间你可曾记下了?”

新上任的主簿比之前摔成肉泥的那位主簿倒是显得临危不惧许多,他颔首道:“记下了,我这便去拿。”

过后,沈玉蓝便拿着记录翻开,仔细一瞧果然如自己所想那样,敌袭虽是时间不定,可主要集中在下午与晚上,只有这个时段,才是眼睛最看不清晰的时候。

他们定是趁着夜黑时藏于山丘中,再发动袭击。

虽然是看穿了敌人的阵,可是该如何去破,也是一个问题。

沈玉蓝想来想去,最好的办法就是派一队人马埋伏在两边山丘中,虽对方箭术超绝,可若是近身,这股威力自然而然会折减,

可该如何无声无息接近山丘埋伏下来,沈玉蓝思索许久却也想不出答案。

翌日沈玉蓝早早起了,便跟着新主簿一起去操练士兵,士兵们虽然皆是有模有样的拿着武器操练,可神情气氛中却含着一股低沉的情绪。

沈玉蓝蹙了蹙眉向主簿询问,新任主簿长相清俊,为人谦和,他回道:“下官猜测,这十几轮敌袭下来,皆是我军单方受压,无还手之力,虽然折损人数并不算多,可这么长期下去,恐怕将士们心里积着一股怨,可又找不到发泄之处,这种郁沉之气会更加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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