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没有丝毫动静,双眼紧紧的闭着,若不是因为微微起伏的胸膛,妙言真的要怀疑他是否还活着,过了很久,久到妙言以为他已经睡着,宇文瑛轻轻的点了点头,妙言几乎感激涕零,连忙擦擦眼泪,上前扶起宇文瑛,然后一口一口的喂他,因为舌头的关系,宇文瑛吃的十分慢,妙言也不催他,每次看见他咽下一口,都会露出雀跃的表情,一碗粥吃完,半个时辰已经过去了,妙言欣喜的收起碗,本来还以为公子会不肯吃饭,一直担心公子这样会触怒了王爷,现在总算松了口气。
宇文瑛默默的注视着妙言和来念忙忙碌碌的身影,眼泪字眼便流了出来,为什么?他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连死的权利都不能有,决,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狠?四哥,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该死的明明是我,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第二十三章
宇文瑛住的屋子是他以前住过的地方,那个偏远的几乎看不见什么人的地方,以前只有他和妙言,现在还多了一个来念,但是这个空旷旷的院落并没显得更加热闹,而是更加寂静,寂静的几乎感觉不到人的气息。
“公子,外头凉,还是进去吧。”妙言轻轻披了件衣服在宇文瑛的身上,宇文瑛拿下那件衣服还给妙言,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并不冷。妙言的眼神黯了黯,静静的站在一边,公子,变了……再也不像以前一样无条件的相信人,而是对谁对充满防备。
这时,来念端着药走了进来,不知为何,脸色一片苍白,端着药的手不住的发抖,妙言见他不对劲,连忙迎上去顺手接过药,走到宇文瑛的面前,“公子,该吃药了。”宇文瑛低头看了看,不声不响的接过药,一口喝光,妙言心中一酸,以前这么苦的药公子总是打死他也不肯吃,每次都是王爷软硬兼施,哄着她喝下,现在的公子,安静的让人害怕,妙言总觉得公子并不仅仅是因为舌头有伤不能说话才会显得这么安静,而是公子连眼中的光彩都消失殆尽,不言不语,不经意的会让人有种他的灵魂不在身体里感觉。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宇文瑛垂了垂眼帘,又是一天……
转身走进屋内,随意的拿出本书看了起来,随意的翻了几页,竟开始有些走神,知道听见妙言和来念压低了声音的聊天。
“来念,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抖成那样?”这是妙言的声音。
“你不知道,我今天竟然见着皇上了……”
“见到皇上有什么好稀奇的?皇上这么疼我们王爷,来府中的次数自然很多,我们能见到皇上当然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我知道,可是,可是,今天皇上跟我说话了,皇上竟然跟我说话。”来念的声音都高兴的发颤。
“真的?”妙言也来了兴致,“皇上跟你说了什么?”
“皇上本来是跟王爷在后花园散步的,后来见我路过,就问我府中何人生病了,我就说是公子,皇上不解,就问我什么公子。我刚想回答,王爷就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然后就让我走了,妙言姐姐,王爷不是很喜欢公子的吗?为什么喜欢还说是无关紧要的人?”
“嘘!”妙言连忙道,殊不知,她的公子,习武之后听力就远远比以前敏锐的多,刚才的话一句不拉的停了进去,“要是让公子听去了可怎么是好!公子的身体已经堪忧了,要是再气出个什么可怎么办!”妙言责备道。
“没关系,公子在看书,听不见的。”来念吐了吐舌头道。
赫连决阖上书,躺在床上,却丝毫没有睡意,不一会突然感觉到眼角湿湿的,用手一摸,才知道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流出了眼泪。
赫连决来到盆邶斋的时候,屋中已经安静的没有任何声音,只有一个太监一个宫女照顾着,怕是要是来了刺客完全就可以长驱直入了,赫连决径直走到宇文瑛的房间,宇文瑛已经睡下了,但是睡梦中的他似乎并不安稳,眉头紧紧的皱着,眼角的泪痕还没干,又哭了吗?
赫连决低下头吻了吻宇文瑛的唇,宇文瑛自再次搬到这里来睡眠就十分浅,被他一吻,竟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一见是赫连决,眼中闪过一片复杂的声色,继而蜷缩到床脚。赫连决被他这下意识逃避自己的动作弄的不高兴了,原本还有些疼惜的心情骤然消失,冷冷道:“过来!”
宇文瑛眼中闪过恐惧,身体有些瑟瑟发抖,没有任何要过去的动作,赫连决鹰隼般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一挑,上前一把抓住宇文瑛把他按在床上,眼睛直逼着他:“怎么,瑛儿忘记了以前跟本王是多么的相爱吗?本王答应你,若是你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本王可以像以前那样待你。”
宇文瑛的眼中流出泪水,继而闭上眼睛,不再理他,赫连决只觉胸腔中腾的烧起怒火:“宇文瑛,你忘记自己身份了吗?问你意见是本王看得起你,不要给你得寸进尺了!”赫连决怒斥道。
妙言和来念被巨大的响动吵醒,跑过来看见这样的场景,两人顿时吓得跪在地上:“王爷,你饶了公子吧,公子舌头上的伤还没好,不能说话,不是不想会王爷的话。求求您,就饶了公子吧。”
“是啊王爷,公子的身子骨还太弱,上次能救回来已经实属难得了,实在是经不起折腾了。”
“你们两个给我滚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进来,只要谁敢进来,我连他一起杀了!”赫连决冷冷的说道。
妙言和来念瞠目结舌的看着赫连决,最后只得低着头退了下去,赫连决看着身下不知是因为触动了他的伤口还是因为刚才的残忍的话,痛苦的蜷缩成一团。赫连决低下头啃咬着他的脖颈,仅仅是几天不见,宇文瑛竟然能让他食不知味,真是不知道,这样的人,他怎么可以容忍着他活到现在。
粗暴的撕扯开宇文瑛的衣服,低头含住他胸前粉嫩的乳尖,意料之中的宇文瑛发出一声难耐的低吟,赫连决极尽所能的逗弄,轻咬,舔舐,手滑到了宇文瑛的私密之处,轻轻的握住他软软的脆弱,手指恰到好处的刺激着,赫连决原本就熟悉他的身体,加上他高超的调情技术,宇文瑛很快就咬住他的肩膀在他手中释放。
宇文瑛高潮前会咬住赫连决的肩膀已经成为习惯,但是现在的赫连决已经不同了,宇文瑛连忙紧张的看向他,只见赫连决并为生气,反而笑的更加诡谲:“瑛儿舒服过了,该轮到我了。”刚说完,宇文瑛就感觉到他的凶器抵在他的后庭,惊恐的睁大双眼。
赫连决进去的并不顺利,以前有着宇文瑛的配合,每次进去的都毫不费力,而这次,宇文瑛仿佛是要跟他作对一样,后庭紧的容不下任何外物,试了几下,赫连决就没有耐性了,不悦道:“放松,不然受苦的是你自己,让你放松,听见没有!”宇文瑛两眼噙着泪水摇了摇头,不是他不想放松,只是发生了那么多事后,身体好像已经不愿接受赫连决了。
见他还是不肯放松,赫连决所有耐心终于磨光,狠狠的一查到底,宇文瑛疼的发不出声音,只得把脸埋在枕头里,死死的咬住牙,好痛,身体好像被硬生生的撕成两半一样,大滴大滴的泪水流了出来,映入枕巾中。就着后庭流出的血,赫连决奋力的抽查着,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渴望这具身体,那些小倌没一个可以满足他的,只有他,只有他。狂烈的抽插了一阵后,赫连决叫着宇文瑛的名字释放了出来。
情欲渐渐退下,赫连决这才发现身下的人不对劲,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赫连决连忙把他翻过身,发现宇文瑛死死的咬着牙,因为把脸埋在枕头中而憋得通红。
“混蛋!你想把自己憋死吗?”赫连决忍不住怒吼道,发现宇文瑛依旧咬着自己的牙,连忙捏住他的下颚,“把嘴张开!上次咬舌这次想把牙都咬断吗!”赫连决气的几乎失去理智,几次扳不开他的嘴,赫连决急了,抬起手重重的给了宇文瑛一个大大的耳光。
“哇!”由于用力过猛,宇文瑛头一偏吐出血来,眼前一片昏花,什么都看不清楚,等他刚恢复一点,紧接着就又是一个耳光,伴随着赫连决的骂声:“本王宠幸你是你的福分,竟然敢给我搞这些,破坏本王的兴致,别当本王真不敢杀你,等我玩腻了你,定让你这个贱东西死无全尸!”
宇文瑛被打得耳朵轰鸣成一片,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第二十四章
几个年老的御医三更半夜又被人叫了起来,一进盆邶斋就看见九王爷脸阴沉的吓人,床上躺的人几位御医都认识,上次就是因为他,王爷几乎急的要杀人,原本以为王爷很重视他,后来看看也不过尔尔,但是现在王爷竟然又为了他把御医全叫来了,王爷的心思果然不可捉摸。宇文瑛这次伤在尴尬的地方,所以稍微年轻一点的御医都被王爷赶到外面等着,留下的都是一些年过半百的花甲。
“他怎么样?”检查完,赫连决低沉的问。
“回王爷,公子是气急攻心才晕了过去,公子上次的伤并没有完全好,只能静养,但是公子……原本上次的伤好好的静养应是不会留下什么病根的,但是这次又被伤到了,怕是……”老御医迟疑的斟酌着语句。
“怕是什么?”赫连决的声音陡然变得阴森。
“怕是以后每到雨天,全身上下都会奇痛难忍。”
“混蛋!”赫连决重重的一拍桌子,御医们吓的都跪在地上,“朝廷养你们是作何用处?连个病都治不好,还当什么御医!”
“王爷赎罪,王爷赎罪……”
“罢了罢了,”赫连决不耐烦的挥挥手,“怎样治最好你们怎样治,再名贵的药也没关系,本王用得起!”
“是。”
赫连决走到床边,看着那样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心中某个地方好像被重重一扯,硬生生的痛着,不是错觉,真的是在心痛,在自责,赫连决伸手极尽温柔的抚摸着那张小脸,真是的,刚才只要像以前一样顺着他一点点,他可能就不会发那么大的火弄伤了他了。微微解开宇文瑛的衣衫,全部都是刚才留下的青青紫紫的痕迹,加上宇文然留下的旧伤,竟是触目惊心。赫连决低头,轻轻的咬住宇文瑛小巧的耳垂,小笨蛋,以前不是一不依你就会哇哇大哭的吗,不是知道这招对我最管用吗?刚才要是那样,怕是我再怎么样也不会做下去了。
赫连决轻柔的抱起赫连决,走出盆邶斋,对着跪在院落中等待的两人说,“你们跟到我的屋中伺候。”
全身上下都好痛,稍微移动,那个地方就会传来烧灼般的痛楚,宇文瑛皱着眉头慢慢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格局,但绝对不是盆邶斋,这里是……风隐居,宇文瑛倒吸一口冷气,挣扎着想要起来,脚刚一着地,整个人就软软的倒在地上。
“啊!公子!”妙言一进来就看见宇文瑛倒在地上,连忙搁下手中的东西,跑上去扶他,宇文瑛看向她,眼中满是疑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看懂了他的意思,妙言边扶他便道:“公子那晚……伤到太重,所以王爷把你带到风隐居来住,公子,看来王爷心中还是有您的。”
看着妙言真心的为她高兴,宇文瑛心中一阵悲哀,赫连决想要做什么?还想再骗他一次吗?自己还有什么能让他骗的吗?正想着,下了早朝的赫连决回来了,径直向内室走去,看见宇文瑛醒了过来,心中一松,转而问妙言道:“公子今天的药吃了没有?”
“回王爷的话,公子刚醒,还没有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