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升沉 第45章

作者有话要说:  可不要小看这个灵契 它后来没少给年同学带麻烦

我爱你们哦(●' '●)

啊对了 下一章有重头戏~

第23章 证明我想念你

怨灵最善于寻找人脆弱的时候进行攻击,年却升也是在和这怨灵不断的抗争中,盼望着天明。

可惜长夜漫漫,年却升整个人都埋没在黑夜里。他体内有不止一只怨灵,被怨灵上身的人,只可将其压制,不能完全消灭。除非怨灵自愿自灭,或用尽自己全部怨气去取得短暂时间的身体控制权随后毁灭。很少有怨灵愿意这样做,他们宁愿耗的时间久些,获得长久的控制,也不愿飞蛾扑火,灭亡于此。

东方破晓,年却升缓缓下床,扶着墙走出门去,在只有一丝惨淡月光的天空之下,静静打坐。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天色大亮,他站起身,踏着满地的爆竹碎屑向白月祠堂走去。

白月光仿佛正在熟睡的安然少女,在年却升用血围成的阵法里,怡然自得,轻悄静谧。

年却升双手合十,轻声默道:“我知你身上有灵。你喜欢我的灵力,那我便分给你,但是我也要一点作为交换,那就是你不要再作乱,让我和姜冬沉安心离开这里。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白月光波澜不惊,渲染着柔和的星月之辉,年却升望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方才出门,便碰见迎面而来的年却清,这一次他身后竟没有跟着尉迟宿,年却升一歪头:“有事?”

“也没什么。昨晚夜宴伯父问到你了,今日晚间还有一宴,家主让我通知你一声,叫你也去。”

“我去?”年却升失声笑道,“他们不会给我下什么套子把我搞死我就感恩戴德了,竟然还舍得叫我去家宴?”

年却清也跟着一笑:“谁能搞死你,你能耐这么大。”

“那就去吧,我没什么所谓。”年却升抱手,靠在星神像上问道,“你这次怎么没让尉迟宿跟着你出来。”

“他一大早就不知道去哪了,再说他比我大那么多,我也不能总让他跟着我。”年却清又道,“刚才我去你住的地方找你,看你屋里的架势,你怕是一晚上没睡吧。”

年却升撇撇嘴,漫不经心道:“在那种地方,能睡着就怪了,那个灰尘啊哎呦喂,一言难尽。”

年却清笑了:“兄长,自从去年你和姜冬沉混到一块以后,你可比以前可爱多了。”

“可爱多了……”年却升偏头笑了一下,“行吧,你也是。”

两人正说着,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年却清回头望去,这一望,笑容凝滞片刻,讶然道:“父亲?”

年风龄脸色阴鸷,冷声道:“谁叫你和那小子站在一起的。”

年却清不语,年风龄斥道:“却清,回去。”

年却清没有动作,开口似乎想辩解什么:“父亲,我……”

“滚回去!”

年却升见状,扬扬下巴叫他离开,年风龄指着白月祠堂地上的阵法,向年却升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让我镇白月祠堂,我镇了,就这个意思。”

年风龄道:“那阵是你用血画的?”

年却升抬起眼:“正是。”

“白月光是上等仙器,你用你的血去镇她,是瞧不起白月光还是瞧不起年家!我们年家不用你照样镇得住她,不需要你在这装模作样,惺惺假意!”

我们年家。

年却升冷笑一声,没有讲话,年风龄命令道:“去把那阵毁了。”

年却升道:“你毁不了。”

“我毁不了?”年风龄恼羞成怒,“你就是一个卑贱的庶子,有什么资格来质疑我?”

“我没有质疑你,这就是事实,不但你毁不了,我也毁不了。”

年风龄瞪向他:“你何出此言?”

年却升笑得很讽刺:“不知是不是父亲才疏学浅,年却清都能一眼看出来,你竟不知,这是灵契。”

这一刻年风龄的表情可以用震惊来形容,很快这震惊消逝,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怒气:“混账!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狂妄至此!”

“所以若想毁了这灵契,就先毁了我。今日是初一,可是个杀人的好日子。”

“你以为我不敢?”年风龄切齿道。

年却升敛去笑容,索性撕破脸:“我知道你敢,而且还这样想过很多次,但以你的修为,打不过我。”

“大胆!”年风龄怒发冲冠,挥手一记如同电闪雷鸣般的灵力攻击,年却升没有还手,也没有防御,生生受住,后退几步撞在星神像上,吞下喉间涌动的血气,哑声道:“这下你死心了吗,事实就是如此,你打不过我。”

年风龄似是想叫人来,双指抵在家纹上,年却升抢在他动作之前道:“你现在又想叫人来做什么,我早就不是那个你想关禁闭就关禁闭,你想抽灵鞭就抽灵鞭还无计可施的小孩子了。自从我出去历练,你们不就已经把我当成外人了?你们对我这个外人动辄打骂,是不是有失妥当啊,年侧主。”

年却升吧“侧”这个字咬的很重,不等年风龄讲话,年却升又道:“从前你们对待我的种种,我就当我从未经历过,对不起年家的事我没做过半分,为这与我毫无瓜葛的白月光我也搭上了半条命。我没想过报复你们什么,只要你们肯放我走。” 年却升望向年风龄,再次重复道,“放我走。”

年风龄双目血红,攥着拳冷声道:“我真是后悔,当年没让芳澜打死你。留你这个孽种,如此兴风作浪,卖弄仙技。”年风龄狠狠叹了一口气,道,“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听闻此言,年却升竟突然眼眶一阵发热。

他别过头去,自嘲笑道:“你从来没有过。若是你有半日把我当成你的骨肉,今日在这里,我不会是这样的人。”

年风龄转过身去,不愿再听年却升多讲一句,似是在逃避,须臾,背过双手,迈步离去。

有生以来,年却升第一次坐在年家家宴上他该坐的位置。

可这滋味并不好受,不知如何,如同有一把密密的松针刺在心口上,隐隐作痛。

年却升也曾对年风龄这个父亲抱过希望,可是自始至终,他都在盼着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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