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养崽失败后/奸臣他怀了龙种 第79章

  云歇觉得他不能做个没有原则的男人,艰难地推开他,垂眼道:“他这会儿不动了。”

  萧让淡哂,脸不红心不跳:“我摸摸就动了。”

  云歇被他流氓程度惊到了,沉默片刻,冷着一张脸公事公办的语气:“鉴于你是崽的另一个父亲,所以……”

  他顿了顿,脸红了瞬,在萧让惊诧的眼神中继续道:“你有权利感受孩子的存在。”

  这话说得官方客套又高风亮节,萧让愣了会儿,反应过来霎时心花怒放,立即上手。

  云歇默默觉得他的手法像摸瓜的老师傅。

  用早膳时,云歇遣走伺候的人,瞥了眼他小腹,随口问:“你打算过一两个月往里垫小布包?”

  他想想萧让装怀孕就觉得有趣。

  萧让替他盛好粥,卖关子地摇了摇头:“并不。”

  他看出云歇的诧异,不答反问:“相父莫不是打算等肚子大了就闭门不出了?抑或寻个由头去个没人认识您的地方,等孩子生下来再回来?”

  “原先是这么想的,”云歇抬眸,“你有别的法子?”

  萧让不答,突然小媳妇般低眉顺眼道:“让儿先前错了,将功补过,相父想不想……过把当皇帝的瘾?”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短小一下,明天考试orz.

第70章

  鉴于萧让不是第一次用人|皮面具了, 云歇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哭笑不得:“不想。”

  萧让无非是想跟他玩换脸。

  “为什么?”答案显然出乎萧让意料,他微挑眉稍稍凑近些, “相父早年并无称帝的意图?就未曾想过坐上这龙椅?”

  萧让着实纳闷,云歇出身煊赫,当时又炙手可热, 怂恿他学他父亲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绝不在少数,他就算因为一些原因没有那么做,就真从未想过吗?

  扪心自问,他若是云歇, 他绝对不会对素昧平生的小皇帝手软。

  这话从皇帝嘴里问出来着实吓人, 云歇觉得有意思, 搁下筷抬眸问:“若我有这狼子野心, 若我真学云峰平那套囚禁架空你, 你他日夺权现在又会如何待我?”

  萧让一怔。他没想过这个问题。

  “贬为庶人?”云歇猜。

  萧让眉头一皱。

  云歇继续猜:“抑或杀了我——”

  萧让打断:“不会!”

  云歇没想到他回答那么干脆。

  萧让勾了勾唇角:“我有答案了。”

  他故意对上云歇视线, 煞有其事道:“我会将相父锁在身边一辈子,夜夜‘惩罚’您,让您为我生儿育女,弥补我因您而暗无天日的童年。”

  他顿了顿,轻笑抬眼:“是不是很可怕?”

  云歇在他这声悦耳的笑里脸腾得红了,若无其事道:“是挺可怕的。”

  萧让回神:“为何不想当皇帝?”

  云歇自不会说出四有五好局,只摇头:“不喜欢而已,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萧让瞥他淡淡神情,却隐隐觉得他似乎瞒着些东西没告诉自己。

  他把这事搁心上, 并不追问,转而道:“那让儿这次可能要逼相父做一回皇帝了。”

  云歇呆了下,没好气地笑了。这年头还有皇帝逼着臣子做皇帝的。

  “你这法子不像个样子。”云歇道。

  他当然明白萧让的意思,他二人换脸,就能解决不少问题,等他月份大了也用不着闭门不出,可这法子代价也不小,而且荒诞不经、骇人听闻。

  萧让却倏然笑了,微扬了扬眉反问道:“那相父倒是说说,让儿走到现在,哪个法子是像个样子的?”

  云歇一噎。

  萧让道:“办法存在的意义是为了解决问题,只要能达成目的,像不像样子重要么?”

  “一肚子歪理。”云歇说不过他。

  下人过来收拾,萧让站起,将人往跟前拉了拉,稍大些的手覆上云歇的手,压低声音道:“让儿不想相父因为‘他’几月闭门不出折损了自己,也不愿见相父远走他乡孤身在外生产,所以——”

  萧让稍稍抬眼,莞尔道:“只能逼您当皇帝。”

  云歇只要首肯,他就能在光天化日化日下养胎,自己也能时时在身边照料。

  云歇嘴角微微扬了下,仍面无表情:“你要点脸。”

  萧让凑到云歇耳畔,嗓音微微低沉:“朕求您当皇帝。”

  云歇耳朵一热,推开他。

  收拾着的仆役一直偷瞄着,暗道相国和陛下感情之好,简直如胶似漆、蜜里调油。只是这相国,竟也有这般动人而富人情味的一面,实在令人瞠目结舌。

  萧让瞥见仆役跨出大门,倏然虚曲了下膝,冲云歇抱拳道:“微臣甘愿为陛下鞍前马后。”

  云歇没脸继续呆下去了,却又想起另外一事,表情倏然深沉:“我有一事要和你说清楚。”

  萧让站直:“您说。”

  “鉴于我们是假成婚,真……”云歇沉默片刻,脸红了瞬,继续道,“真恋爱,所以我有必要阐明我们所处的阶段。”

  阶段?萧让一懵,这个词他不是第一次听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

  萧让心头突然涌上不详的预感。

  云歇这几天为搞不清自己该怎么和萧让相处感到懊恼,所以参照现代恋爱模式立了个标准。

  云歇清了清嗓子,袖中手微微发汗透露着他的紧张,面上却极从容:“我们现在处于谈恋爱的初级阶段。”

  萧让:“……”果然。

  云歇面色微微发红,萧让眸光悄悄深了许,来了兴致配合地深沉点头,问道:“何为初级阶段?”

  云歇淡淡地近乎事不关己地说:“你可以牵我手,抱我,不许亲我,不许……”

  后面的一些隐去了。

  萧让脸色一黑,心道了一声绝情,微深的目光在云歇腹部辗转,表情渐渐有些一言难尽又生无可恋。

  “相父,孩子都有了,我们还在初级阶段?”

  云歇脸腾得红了,轻轻地有点心虚地“嗯”了声,并不动摇。

  萧让想着初级阶段只是暂时的,瞬间又意气风发起来,他主观能动性特别强。

  -

  第二日,朝臣破天荒地发现云相也上朝了。

  几日未见,云相神采奕奕、容光焕发,静立在那儿,人都显得……高大挺拔了些。

  朝臣暗道了一声人逢喜事精神爽,纷纷表示理解。

  云相边上跟着个人,手中提这个食盒,和太监一起立在一边。

  云歇坐在龙椅上,略感失望,他原先还以为这椅子有多稀奇,其实触手冰冷,质地极硬,坐在上头极不舒服。

  云歇忽略这点,给身侧的承禄使了个眼色。

  承禄会意,往前走出一步:“陛下身子不适,诸位爱卿有何要事直接向云相禀告即可,陛下在上头听着。”

  朝臣们一愣,随即心如明镜。陛下怀着身子,不宜操劳,眼下绝大多数琐碎事还是得交给云相处理,毕竟再重要的事也比不过皇家繁衍子息重要。

  况且又不是什么大事,以云相的能力解决不过是轻而易举,又有陛下在侧旁听,怎会有疏漏?

  朝臣们想通这些,瞬间齐声应下,然后按着顺序向“云相”奏议着事宜,云歇则在上首时不时点下头表明自己在认真听,实则魂已经飞到九霄云外。

  最近这段时间朝野实在安逸,朝臣们禀告的都是些鸡毛蒜皮可有可无的小事,没什么听的必要。

  朝臣们本来还全神贯注地禀告着,却倏然发现云相今日一改往常,频频向上首的陛下投去视线,非要等陛下懒懒地掀眼皮望他才心满意足地收回目光聆听。

  注意到这点的朝臣们暗暗面面相觑,心下纳闷不已,这才几天功夫,云相就彻底回心转意,眼中心里只有妻房和孩子了?就算彻底收心了也不至于态度转变这般快,莫非是陛下做了什么讨了云相欢心?

  朝臣们愣神之际,发现上首陛下喉结悄然滚了下,似乎是咽了咽口水,还未等他们反应,身侧的“云相”已经站起,从带来的人手中接过食盒,逾矩地走到陛下跟前,掀了食盒盖子,提出一早准备好的点心端在手心,邀功讨赏般哂笑:“陛下尝一块?”

  云歇眼巴巴地望着那形状姣好、质地松软细密又隐隐透着热气的糕点,犹豫了下,还是推拒,在朝上吃东西太不成体统,而且他现在做什么丢的可都是萧让的面子。

  虽然……萧让好像也没什么面子可言了。

  “拿下去。”云歇自欺欺人地别过脸不看,似乎这样就能不饿了。

  萧让却不依言,反倒立在上首高处,微微朝下睥睨轻扫,漆黑的眼底带着点意味深长的暗示。

  朝臣们怔了下,纷纷顿悟,又善溜须拍马之徒最先出列:“陛下怀有皇嗣,自是以身体为重,该进食——”

  他们还没劝完,云歇已经转过脸朝诱人的糕点伸出了玉白修长的手,动作优雅地吃了起来。

  萧让微挑了挑眉,觉得他养这群酒囊饭袋还有点用。

  萧让处理政务的速度极快,几乎低眉沉思几秒,便能解决一事,早朝很快就下了。

  云相一改往日对陛下关怀备至的行径也悄然传了出去,百姓们自豪不已,街巷上有大妈得意地和相熟地吹嘘道:“我就说啊,这男人就是犯贱,你别看他表面上花天酒地的,只要一有了孩子,成了婚了,立马收心当媳妇奴,成日里好吃好喝将他供着!”

  另一大妈附和:“那可不,这晓得了责任这回事,男人嘛,就慢慢能顶天立地了……”

  一时之间,云相浪子回头的事迹在民间广为流传,恨铁不成钢的老母教育自己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儿子,就会拿云相做例子:“你看看人家云相,位极人臣,最后还不是迷途知返走上正道了!你掂量掂量自己,你算个什么东西?还不赶紧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断个干净,也别成日和狐朋狗友厮混,娘这就给你定亲,你给娘娶媳妇,让娘早日抱孙子去!”

  以至于没几日的光景,云相就成了老一辈人口中最值得夸赞拿来做榜样的男人,同时也成了纨绔们最憎恶的男人,毕竟他们严父严母都会拿云相的事迹来教育他们。

  同时,春闺少女们也更坚定了浪子回头不是痴人说梦,既然因为爱、因为孩子,风流如云相最后都妥协了,那还有什么花心男人是她们攻克不了的呢?

  云相和陛下之间的变化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引起了一波成婚热潮。

  云歇戴着人|皮面具听承禄眉飞色舞地说起这些时,身体有些异样的燥。

  他习以为常了,又是发|情期的余韵,压一压就过去了。

  云歇瞥承禄一眼:“云相呢?”

  他和承禄心照不宣,他而今说云相就是指的萧让。

  承禄回:“云相听你昨日说起想吃百味楼的糕点,下朝便带着书童去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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