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公子发誓这几日定不要再与赵肃说话,不过半日时长,在院里练武的男人收拾好衣裳,打了盆清水立在树荫下迅速清洗一番,和叶小公子交待他出门一趟,留他自个儿在家里数蚂蚁玩儿去。
叶瑞宁扔开逗蚂蚁的草秆,跑到赵肃面前质问:“时候不早了,你还要扔下本公子去哪儿?”
“小公子你懂不懂做个男人。”
叶瑞宁冷哼:“快说。”
赵肃桀然一笑:“当然是出去喝花酒,我一爷们儿尽心尽力地伺候了你这么多日,如今出去放风半日也是人之常情。”
“喝花酒?”叶瑞宁大惊,“山里也有地方喝花酒?”
“便是在山里,马蚤娘们多得是。”赵肃走到门外,回头看看仍干杵在原地的叶小公子,恶念突起,笑问,“小公子要不跟爷儿我去见识见识,我看你这辈子还没碰过女人吧,知道女人滋味如何吗。”
“你,”叶瑞宁恶狠狠道,“本公子洁身自好,才不在外头胡来!”
“嗤,那还请小公子在家里数半日蚂蚁,待日头落山,我就回来。”
赵肃说走便走,叶小公子垂着脑袋不看人,看不到赵肃身影,才急匆匆赶上去,蚂蚁也不要数了,厌恶极了这个说走就走的莽汉:“赵肃赵肃,你等等我——”
“赵肃,你回来!”
方才还走远的男人从树后闪出来:“小公子可否考虑清楚,跟爷去喝两口花酒乐乐?”
“去就去,本公子还害怕不成?”
赵肃呵呵笑道:“小公子没喝过花酒吧,很爽快的,保证让你舒服得□□。”
叶小公子才不愿意去喝花酒,他在赵肃面前低不下头颅,更不愿意让对方把他丢在家里数蚂蚁。大男人搂着小男人,轻车熟路地把人往喝花酒的地方带,边走边问:“小公子钱可否带足。”
小男人不可置信地抬头瞪人:“本公子的钱全都给了你,你居然还有胆子问本公子要钱?”
叶瑞宁怒骂:“贪婪!”
赵肃放声大笑,招不住小公子较真的目光,大掌使劲贴着他后脑蹂-躏。
赵肃所谓喝花酒的地方,就是村里的一间小酒馆,酒馆开在村口附近,旗帜迎风飘摇,远远便可看清楚。
“爷跟你说,里面的娘们可马蚤了,更重要的是酒酿得好,等你尝过一口,就知道有多痛快。”
“哼,本公子府内有一处酒窖,每年爹爹都会从全国各地运送上好的陈酿回来冰冻,什么样的好酒本公子没见过。”
“噢,那敢问小公子,美酒滋味如何?”
“我……”叶瑞宁声音低了下去,“哥哥和爹不准我饮酒。”
叶小公子身体不好,食物都需厨子精挑细选严格制作,不能刺激食管半分,赵肃感慨有钱人没命享受当真凄惨,今朝有酒今朝醉,岂不快哉。
“爷现在就带你进去爽快,喝喝酒再搂个女人,里面的娘们,胸大,够马蚤,正适合小公子这般纯情的性子。”
叶瑞宁怒骂:“下流!”
酒馆里早早来了几位男客,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与几位男人周旋。这家小酒馆是三位同胞姐妹经手掌管的,她们有一身酿酒的好本事,某年从外地路过此处,便在此长久留下,数年下来,没有一位婚配。
附近几村不是没有男人上门提过亲,三姐妹无一人答应亲事,久而久之,村里的男人们都喜欢来酒馆饮酒,三姐妹个性奔放,男人们嘴上骂她们马蚤,骂着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来撩拨她们。
赵肃很显然是酒馆里的常客,搂着叶小公子刚踏入酒馆,一姑娘便投怀送抱,唤他赵爷。
赵肃笑了笑,平时定要与她们调侃,这会儿却忽然低头定定看着叶瑞宁,若有所思片刻。
“她们好看么?”叶瑞宁小小声地问,怎么他觉得这几个姑娘,生得没有他白,皮肤瞧着更没有他的细嫩。
赵肃一声嗬,摸摸下巴,低下头,揶揄道:“今儿发现,姑娘们的确没有小公子模样水灵。”
“下流下流!”
赵肃身边带了位金贵的叶小公子,喝花酒动作难免得收敛些,一壶烈酒下喉,看小公子酡红的脸庞,却又改变了念头。
“小公子,你觉得女人如何?要不要爷把她们唤过来,给她们银子她们说不准给你摸摸,若她们高兴,保不准还会让你开开荤。”
“下、下流,你下流唔嗝……”小公子弱弱骂人,骂着骂着,脑袋靠在赵肃肩膀,醉后起不来。
“小公子?”
“……”
叶小公子没有丝毫酒量可言,两小口酒就让他昏昏沉沉地倒在赵肃背后,开始说些胡话。他说的胡话自然又是念他那位好哥哥,赵肃一路把人背回去时,听得直笑。
能把兄长念出情郎哥哥的滋味,实在令人探究。赵肃抱有一丝好奇,不知让这骄纵小公子依恋的兄长,究竟生出何种模样。
想罢,小公子醉话连篇。
“哥哥,呜呜,宁宁好想你……”
“哥哥,快来接我回家……”
赵肃吹起一记口哨:“哥也想你。”
“唔,那哥哥抱会儿宁宁。”
赵肃掌心掂了掂趴在背后的人:“哥这不是在背你回家吗。”
掂过后发觉小公子屁-股蛋还挺软,手指一收,按着触感揉弄两记,“哥疼不疼你啊。”
叶瑞宁给赵肃捏得嘴里直哼哼,暖呼呼的气息洒在赵肃耳边,咕哝着什么倒是叫赵肃听不大清楚了,只是那双腿缠他缠得紧,真把他当哥哥一般,撒娇成性,比女人还要软成水。
赵肃暗想:如若小公子是位女子,这般骄纵脾气倒也有人愿意纵容宠着。
“荣笙哥哥,宁宁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