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嘛~各位追专栏的亲们,向大家报告审稿进度。XD
t按照大娘自己分的集数来算,目前送审的三本当中第一本小编已经说OK了,问题在於第二本,得大修(Q口Q)。专栏毕竟和实体书不一样,而且小编非常认真地抓出矛盾或不合理的地方(在此向伟大又辛苦的编编们说谢谢,因为自己看很难看到细处,谢谢编编用力抓出怪怪的地方,让文章的结构更扎实),所以我也要动手进行大面积的修改:p这些喷泪又辛苦的幕後工作,都是为了亲爱的大家啊!(众:撒麽娇啊XD)
t暑假到了,盛大的CWT28即将展开,这次大娘也有新刊喔!^O<
谢谢捧油们一个月来用力预购,用力支持新刊「飞啊~飞啊飞啊亚美蝶~」(噗嗤)
因为书名的关系,我已经陆续听到有趣的幕後花絮(哈哈)。连协助预购的店长也遭了殃,清纯的某店小天使美眉完全不懂「亚美蝶」这个梗,看见噗浪上大家因为书名笑翻天时很是纳闷,心想这种动物(?)这麽有趣吗?不然就是有什麽梗是他不懂的。憋了非常久後弱弱地在噗浪上举手来问「大娘……亚美蝶……是什麽意思?」不问则已,一发言後陆续有北鼻去店内对美眉说:「啊哈哈哈,你真的不知道亚美蝶是什麽啊?」美眉:「O^Q呜呜呜~」
t好啦,美眉乖(摸头),辛苦你了,是乱取书名的大娘不好,乖喔!(哈哈大笑中)
t又陷入疯狂赶稿期中,唯一能挂保证的就是大娘我不会开窗窗。谢谢有北鼻称赞我从不开窗、谢谢对於场场赶工提前寄出书宝宝而对我比大拇指的北鼻,呜呜呜听了好感动,这是我应该做的,谢谢你们的赞美、谢谢你们一路支持。
t期待八月场的相会,打混摊主第一天不克前往接客,由我家小天使们协助大家领书&买书,麻烦大家多多照顾我家小天使喔!^O我第二天会去提供肉体(?哪泥)给大家。(其实……去也没屁用(艹),只有签名&帮大家买午餐的时候才有用……谁叫我家小天使们太强大了,唉唉。)
t那就期待会场上见面罗!^O^/(兴奋挥手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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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t被遗弃的两位主角,窃窃私语……t
t弓:「讨厌,你这个欠扁的作者还不写快点?快把云溪给我带回来!(筋炸)」
t千里外……
t溪:「丹弓O^Q/,再等等,朕就快回来了,呜~要等朕~要想朕~还有能不能写写信来?呜呜~朕想你了~」
t弓:「= =不要哩!写信好麻烦,要求驳回。」
t溪:「呜……」
英雄泪(70)
(70)
运送粮草的队伍自栺实而发,五日路中走的全是山路,不仅坡陡难行车马,有的地方更是从杂草间硬是用柴刀劈出条勉强容一人行走的小径。
「加把劲,绕过这山头就是东晴关,大夥儿可都跟好啊。」
带头走在最前的夏枯草一边用柴刀砍断前面杂草,一边回头给後边跟著的人打气。
送粮的队伍不长,甚至可说短得有些离谱。
就像夏枯草一开始便说明白的,他没打算把所有的粮食送入东晴关。原本听了这话打心底不满的人不少,只因为宰相派了个极其特殊的官印予夏枯草,凭著这枚官印但凡见官便大一级,换句话说无论哪处的官吏见了夏枯草等同见了位阶高其一级的上官,凡事都须听从他差遣。所以不满的人,也只能在心里犯嘀咕,却不敢违反夏枯草吩咐交办的事情。
夏枯草下达的指示很简单,先是从早一批运粮的官兵,以及当地百姓中挑出年轻又体格佳的壮汉──特别是常在山中砍柴打猎之人会被优先选入──集结成一支五百人的队伍。
至於被安排暂留栺实的其馀人等,一样按照体格、年纪及其是否常走山路的经验为标准,依次分成九等,连同最精挑细选的头一批,共计十等。
夏枯草的安排没有人知道为何如此,只有曾随其南北打劫的伏汕抱著手臂兴奋地看著他大哥的安排。卫洙卫枸不知有几次都想上前去讨个理由,却因离开皇城前宰相和大将军曾对他二人交代过,此行无论夏枯草有什麽举动或有什麽决定,不管那个举动和决定看起来有多麽不合哩,只准做不准问,所有行动都需依照夏枯草的安排,他们不能也无权过问。他们被派随行的目的只有两个,一是听命行事;另一个则是保护夏枯草的安危,在粮食安全送抵东晴关前,绝不能让夏枯草出什麽意外。
除了人力被分做十等,就连粮草亦依照运至栺实的时间早晚分做十等。最後一批送至栺实的粮草,用从老百姓家中搜集来的麻布袋分做五百袋,外头裹著防雨水浸湿的油布,由体格最好的五百人负於背上。原本一袋就快十斤重的粮袋被这麽一分割,便成容易背负的散装,夏枯草这等运粮方法在场负责押送的官兵全都闻所未闻,直到真正踏上送粮的路後才明白夏枯草这麽做的道理何在。
栺实多山地势陡峭,也因多山所以一逢雨季便降大雨,通往东晴关的官道不是没有,但为了粮草军器乃至人力的运送,官道只能绕山而辟。
易行,但废时。
如今连月骤雨毁了官道,导致粮草无法按时东送,前方战事急若燃眉之火,等不了官道重新修复。
夏枯草区分人力和粮食,为的正是他接下来要走的路,他没打算照著过往辟建官道的模式绕山东行,而是翻山直取东晴关。
精选人力,因为若想速解关内缺粮之危,不在於能不能把粮食「全部」送入,而是能不能迅速送入「迫切需要」的粮食份量。精密推算下,夏枯草以关内士兵三日用粮为计算,要在八天内将大军迫切需要的三日之粮送抵关中。只要解了最迫切需要的粮食用量,接下来九批人力──即使体力年纪与负重力不若第一批人员优秀──便能游刃有馀地,陆续将其馀粮时送抵东晴。
而最早进入东晴关的第一批人,也会折返回到栺实,接在第十批的人力後面,成为第十一批的运粮人;第二批入关之人,则折返成为第十二批……
如此依序下推,即使每一批送入关内的粮食不多,却能有效且源源不断地把大军所需的粮食陆续填入关内粮仓。
只让官兵背负一小袋米粮,一是为求行动迅速,毕竟第一批的人送入的粮食不求量多,只求解燃眉之急。再者则因多山的地形,多山加上连月大雨,早把土地软烂得颇难行走,山路陡斜又泥烂难行,与其让官兵背负过重粮袋半路上滑倒摔破袋子损失珍贵的白米,不如减轻负重以达迅速行动的首要目标。
这,是夏枯草的方法。
是干过盗匪,必须在官差反应过来前迅速劫走官粮和逃命的盗匪,才想得出的方法。
「不愧是大哥。」
自荐担当第一批垫後押粮的伏汕,看著已攀上山头的夏枯草,望著那让人不禁为之折服的气魄,骨子里的热血兴奋窜流。
同样是那五百人的卫洙卫枸,紧紧跟在夏枯草的背後,看著夏叔的背,感受从那背脊内透出的魄力。跟在卫洙卫枸後方的人,亦随著日子的流逝,渐兴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感受。
除了慑服,似乎还有一股躁动,在胸口浮动……
t* * *
英雄泪(71)
(71)
第二章
田仲站在堆放粮草的帐内,出神凝视著最後几捆的米粮。
「三天……」
负责管理士兵伙食的他,如同这些日子以来,默默倒数这座粮帐将空无一物的日子。
自从圣上下达一日一粮的命令後,他便找来自己的手下守著这座由他负责管理的粮帐。军中阶级森严,不同军阶的人由不同的什长负责其伙食,而他,只是个打理队长以下军阶的小兵,这些人的饮水吃食。
他不清楚队长屯长,曲尉甚至将军他们的粮帐还剩下多少粮食,却清楚数量最多的小兵们,只剩下三天的粮食可以活命。
「田什长……」突然间,粮帐外传来同袍刻意压低的声音。
田仲揭帐而出,问向守在帐外的小兵:「何事?」
「什长……」小兵顿了顿口,眼神中满是惶恐与不安。「我们……还有几日能活?」
一股无奈迅速充塞田仲的胸口,他摇头:「你该明白我让你们守在这里的理由。」
小兵咬咬牙,眸子里有著浓得化不开的哀伤。「什长……就算战死也好,我……不想就这样饿死……」
「……」
小兵没说出口的话,田仲明白,可除了明白之外,他什麽也无法改变。
他们都是农家出身的苦孩子,从军只为了给家里挣些军晌钱粮,也替穷苦的家人少张吃饭的嘴。
这些年来各地饥荒不断,无粮可食而活活饿死的人又岂止万千?
本想著新帝登基,为伐夷东大举招兵,好不容易见著了一条活路,一条能活自个儿也能活家人的路,却怎知到了东晴关却又遇上缺粮,这下子不只领不著军晌让家人好活,连自己的命也得搭上。
何况他们地位卑贱,关内缺粮时将最先被牺牲的,只会是他们。最先空乏的粮帐,也只会是他背後的这座,不会是上级军官们的粮帐。
有时候想想,他们怎就这般贱命?明明同是人生父母养、明明不偷不抢不贪不求,唯一的愿望就只是想让自己和家人三餐温饱而已,为何老天爷总连这麽点卑微的愿望都吝啬赏给他们,果然这人哪,投胎拉门环的时候要拉个有钱有权人家的门环,否则还不如当条大宅子里头的狗,好歹天天有肉吃有骨头啃。
「别说丧气话,粮草应该这几天就会送到。」田仲拍拍小兵的肩膀,软声劝慰。
小兵露出一抹惨澹又难看的笑,说了句让田仲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的话。「这话,什长真的相信?」
「我──」田仲语塞。
相信掌握权势的人?相信有身分有地位的人?相信被称为天子的人?
背叛,上演过太多太多回──无论是从前、现在,甚至是将来──从来就只有舍贱留贵、弃民救官,这条法则从以前开始就未曾变过,现在也不可能会变。
天边的夕阳缓缓地隐入山後,天穹的颜色也由明亮的红,渐被墨黑晕染。东晴关内有许多人的心,像那沉入山後再也发不出炙热和强光的太阳,又随著一天的过去,下沉。
一大片悉苏的脚步声由远处逐渐朝著粮帐的方向靠近,开始还瞧不清那些人的脸,直到走近後才发现来的竟是皇帝陛下。
田仲和小兵二人仓皇下跪,没料到竟会是皇上驾临,跪倒的背脊暗暗颤抖,不知方才他们的谈话是否已被听见?
皇帝,天子。
他的一句话便能要了他俩的命,何况他们方才所言足可安上个大不敬的罪名,甭说夺他俩的命,就是家乡父老亲族也可能因为他们的失言获罪赐死。
冷汗,不停地从他们的额角冒出……滑落……
只觉得时间突然像个龙锺的老人走得缓慢,也像个恶劣的刽子手,也慢慢地落下能取走性命的大刀,嘲讽他俩脖子背上不断渗出的冷汗。
「快起来别跪著,夜里地湿露寒别冻坏了。」
没有预料中的严厉斥责,却是温软如棉的一句关怀,以陌生的声音发出。
田仲二人在军中的等级微末,别说皇上的声音,就连天子容貌都只曾在远处瞧过。惊惶过度的两人毫无反应,仍旧跪在地上不敢起身,直到有一双手分别托著他们的肘弯将之扶起,田仲这才第一回真正地瞧清楚真龙天子的相貌。
「陛、陛下……」
田仲发出的声音依然颤抖,生死关前绕了一圈,任谁都惶恐不已,不知自己是清醒的?还是犹在梦里?
「你叫什麽名?」
「小、小的是田仲。」
「另外这位小兄弟是?」
「我我我、我我我……」
小兵过於惊惶,张著嘴连说了好几个我自,却始终说不全自己的名字。田仲毕竟年长许多,一听小兵没用谦称而用我字自称,连忙用手捂了小兵的嘴,代他回答。
「启禀陛下,他叫牛二。」
楚云溪微微笑著,拍拍两人的肩膀道:「抱歉吓著你们,你们谁是负责这座粮帐的人?」
田仲咽了咽唾沫,梗著脖子道:「是小人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