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方羿抓住这话的漏洞,如果他没记错,他应该没跟安戈提起过。
某人还不知道自己跳了坑,继续大言不惭:“对啊,你说你们父辈都是敌人,你死我活的,其实都是看着太子的位置各为其主。争来抢去的,失得都是常事,本来不会有这么大仇恨。都怪卫临寰那个老狐狸非要把你们牵连在一起,要不然你们才不会€€€€”
话说到一半陡然刹住,后背一凉,谨慎地望向方羿......眨眼......讪笑......
他好像......暴露了什么......
方羿慵懒地半躺在床上,饶有兴致的地开始兴师问罪:“我走之后,你入狱之前,大王跟你说过什么?”
“没有~”安戈学着青楼老鸨摆手,风情万种地抛过去一道眼波,“我这都是揣测,瞎猜的~”
方羿微微偏头,“嗯?”
天呐,安戈对他的这个单音真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理直气壮的架势瞬间就坍塌了下去,“我就是被交过去的时候顺便套了套他的话。就猴哥之前教我的办法,说两个他以为我不知道的真实的点,他就以为我什么都知道了然后......我就真的什么都知道了。”
隐瞒了揍人的那段,应该......没事吧?
方羿看着他,“你倒是学以致用。”
安戈瞄了他一眼,心里想着二十几年前的腥风血雨,想着险些这世上就没有方羿了,心里就一阵泛疼。于是他躺下,慢慢趴到方羿胸口,环住他的腰,“猴哥,我心疼。”
方羿揉着他的脑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我心疼的是,卫临寰把你当冤大头,你还‘大王大王’地叫他。现在你什么都没有了,他还派人追杀你。不对,是追杀咱们。”
“这江山他治得好,我自然尊他敬他。”
“道理我都懂,掌大权者,要先为民,再为君么。”安戈蹭了蹭他前胸,又道,“所以现在国泰民安,你不想因为政权变动,引出骚乱。”
方羿颇为赞赏地点头,“思绪越来越全面了。”
现在卫临寰病了,一直在为继承者的事情发愁。安戈曾觉着,如果抛开劫狱,方羿就这样甩手走了有些不妥当。但后来盘算了一番,方羿的身份其实留在华泱才是最不合适的。
试想,他功勋赫赫,早有人眼红,太子王后一党已将他视为眼中钉,再加上封若书对他疑心未除,几番势力缠斗的对象都是他,争来斗去反而让局势恶化。但如若他抽身而出,不与其争权夺势。那么从大局来讲,势必会简洁明了许多。
索性就如最开始的那样,有国君,有太子,卫临寰精力旺盛时便治国**,老了累了便退位作个太上王。何况卫临寰虽口口声声说不满意太子,但他当初既然在有选择的情况下册立了他,那么太子身上便也有可取之处。
国泰民安,何乐而不为呢?
由此一来,方羿只要没对王位动心思,那么离开华泱是迟早的事,只是他法场问斩这一出,成了其中的契机。
往浅了想,他家猴哥爱他护他,甚至连功名利禄都可抛弃。
往深了想,他家猴哥没有僭越之心,一心为臣忠心耿耿,又看开旧事血债洒脱不羁,拿得起放得下,真不愧......是他的大心肝。
慢条斯理地,安戈就偷偷脱了鞋,挪到方羿身上。
“嗯?怎么了?”
方羿见他把头闷在自己胸口,两条腿不停地动来动去,以为他是伤口又疼了。
安戈还是不说话,半个身子压着方羿,手脚越来越不安分€€€€从方羿远赴芷阴到现在,四十八天了。
他们四十八天没有那个了!
“我......有点憋。”
方羿看不见他的脸,猜不透他的心思,于是问:“可是要如厕?”
这问题如此纯洁,弄得安戈羞愧地面红耳赤,但是两人又不是第一次了,早就老夫老妻了,索性就脸皮厚到底罢!
于是身子往上挪了一截,两人微热的重要部位便紧紧贴到了一处,与此同时,他仍旧是闷在方羿脖颈,然后两只手不老实地去解人家的腰带。
这下,方羿终于懂了他的意思,连忙制止他乱动的手,呵斥道:“伤还没好,乱动什么!”
安戈听着他不受控制喘的两口粗气,便知这人也是憋坏了的,“都结痂了,早好了。”
方羿不以为然,“结痂不等于完全愈合,只要疤没掉,就还有裂开的可能。”
安戈委屈,随即不死心地下半身往前一顶,成功让那人喉间发出一声难耐的低音,缓缓抬头,拿一双被情/欲熏红的泪汪汪的眼睛望着他,“那就小心一点,好不好?”在他柔软的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一面吐着热气一面问,“猴哥,好不好?”
方羿被他弄得浑身燥热,真想一手把他推下去,但是又怕牵扯到他的伤口,抬起的手又只能停在半空€€€€这小夜叉这么玩火,就不怕引火自焚么!
“是不是憋不住了?”
他极力用平缓的语气问。
安戈可怜巴巴地点头,两腿环着他的腰,同时蹭来蹭去,道:“小小安都变成大小安了......”
方羿喘着粗气,“你先下去。”
安戈见他没有拒绝,便知道这是答应了,于是奖励地在他脖子上亲了一口,朝旁边一滚,衣衫半解,露出一边的圆润肩膀,道:“客官~欢迎品尝~”
方羿将手臂撑在他头两侧,从上而下看他,“小夜叉,这次我们不做。我帮你弄出来,但是你别乱动,别扯到伤口,嗯?”
安戈疑惑,外露的香肩还孤零零地晾在那里,“不,不做怎么弄出来啊?”
方羿开始解他的腰带,不动上衣,只是褪下丝绸裁制的裤子,“马上就知道了。”
语罢,他半生涩半娴熟地埋下头去。
“啊!猴哥!”安戈慌了,连忙蹭地坐起来,“你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小孩子捂眼ing
第115章 沉沦(一)
“猴, 猴哥€€€€”
安戈眼神涣散地望着床顶, 眶中隐隐含泪, 骨头尽皆都瘫软了,一滩水般化在床头。
腿/间的脑袋不断地做着坏事,头发在大腿内侧摩擦, 只让那附近的肌理都磨红了。
“别,别弄了!”
安戈揪着他的头发,本想将人往外推, 但他现在周身都没了气力,只由手掌附在他后脑勺,竟多了几分催促。
太......太羞人了......
方羿是名冠八川的千金之躯,怎可为他做这样的事情!
蓦然, 这人嘴中一个用力, 险些让他尖叫出来。然而罪魁祸首仍是游刃有余地笑着,稍微停了一下,抬眼看他:
“小夜叉,若想被隔壁厢房的人听见,可以叫大声些。”
安戈这才想起他们尚在客栈,虽然为了掩人耳目选了一家远离城镇的, 但前后尚无人烟, 也不乏许多路过的游人。
于是赶忙用手背捂嘴,将险些泄出口的口申口今堵了回去, 只偶尔漏出一两个“唔”。
抓着后脑勺头发的手越发用力,方羿知道这是快到他的极限了, 于是加快了动作,再狠狠在最脆弱敏感的顶端一舔。
“唔嗯!”
安戈在最后关头,用了周身所有的气力推开方羿,却还是弄了好些白/浊在他脸上。
大惊!
浑身潮红的人赶忙掏了床边的毛巾,万分歉然地拿过去擦,“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猴哥对不起!”
方羿宠溺地看着他,握住他的手自己擦,“舒服么?”
慌乱的某人瞬间被电了一下,低头糯糯道:“......嗯。”
方羿扔了毛巾,接着去检查他的伤口有没有裂开,一面检查一面道:“
第一回 做这个,还以为你会不喜欢。”
安戈红成了大闸蟹,“喜,喜欢的,但是委屈猴哥......”
方羿检查完伤口很是满意,帮他把衣裳系好,“小夜叉,为喜欢的人做这事,不委屈。”
安戈盯着这人的“小帐篷”,这猴子方才都只顾让他舒爽,自己还没解决呢。
于是问:“要不我也帮你做一回罢?”
“不用。”
“你刚才才说为喜欢的人做不委屈呢!轮到我怎么就不行了?”
方羿整理了一下衣裳,准备下楼叫小二烧一桶热水沐浴,“我怕我忍不住会伤了你。何况你伤在后背,很容易牵扯到那处的肌理。”
“那我用手如何?”安戈灵光一闪,讨好万分地凑近他,“我前些日子在书上学了许多手法,正好给你试试。”
方羿的眼神一凝,停了整理的动作,问:“书?”
安戈僵住,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那,那个......”
方羿追问:“什么书?”
安戈开始信口雌黄:“就,就平常的书咯,猴哥你教我识字,我就找一点书来看嘛......猴,猴哥,你别用这种表情看我......我警告你啊,我现在有伤在身你可不能动我......你就坐在那边不准再过来了,再过来我我我我就咬舌自尽€€€€唔嗯!”
嘴唇被某个大灰狼一下子封住,随即离开又贴着他的耳朵咬了一记,用低沉又浑厚的嗓子道:
“等你伤好了,再一笔、一笔跟你清算!”
这句话的威慑力如仲夏惊雷,强得让安戈一下子并紧了两腿,一个字都不敢说。
华泱城,半空乌云滚滚,如暴风雨前夕的浪潮。容王宫近来血雨腥风,金碧辉煌的宫殿竟时常有乌鸦驻足。
啊€€€€啊€€€€
几声凄厉的鸦鸣划破天际,映着惨淡的红日更显悲壮。
倏地,七公主殿内猛然冲进去一队黑衣侍卫,如破穴而出的蝙蝠。
“公主,他们快进来了!”
侍女跌跌撞撞跑进来,用身子抵住木门。
静和仍旧飞快地在字条上落笔,额角的汗水如瀑滑落。自从封若书走后,她便被接回了容王宫,也亲眼见证了王宫这些天发生的种种。
心里如面鼓咚咚作响,但她一刻也不敢慢。
“啪!”
她将要传的话极简地写完,无视桌上的笔搁,直接将笔扔在一旁,黑色的墨迹随即飞溅了几滴在衣袖上。
她仓促将纸条卷成细细的一根纸棒,从暗格里掏出一只白底蓝尾的信鸽,将纸棒塞进信鸽腿部的小竹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