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柯端着白瓷碗梅子汤进来的时候,若玉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骚头骚脑地拱枕头,穆柯眼放精光扑上去在他身上撒欢,一边抱一边挠痒,吓的若玉忙夹紧了腿屈膝朝他肚子上顶,却正中要害把穆柯疼的嗷叫,“小混蛋下腿真狠,老子的子孙根!你想害我不举!”
若玉后仰着喘气,又踢了他一脚,“呸!你断子绝孙才好。”
“你也忒辣了,降降火”,穆柯把他从床上捞起来,扳着下巴端着白瓷碗往他嘴里灌,“赶紧的,别乱动,喝完我不动你就想和你说说话。”
若玉扑棱着手扒他的胳膊,末了,呛的脸通红,倚在床柜上大口喘气。还剩一口穆柯倒进了嘴里,这才惊觉自己弄错了,这不是酸甜的梅子汁而是天保哥的药酒,还贼他妈烈,他忙拍了拍若玉的脸,“没事儿罢。”这他娘的能没事儿吗?脸烧的烫手。穆柯忙拿起了蒲扇把薄荷烟往他脸上扇,“雀儿,你睁睁眼别吓我啊。”
穆柯把他揽在怀里,手忙脚乱地又掐人中又捏屁股,若玉一动不动没有反应,“雀儿,你别吓我啊。是我糊涂,你想不想喝水,啊?说话啊。我错了还不行吗?我明天就走了再也不收拾你了,你就大发慈悲睁眼看看我行不?你再不睁眼我偷亲你了,说亲就亲,真的。”
“……嗯?”若玉的耳朵灼热又被他吹的痒,垂着眼皮哼唧,“你是谁啊?还敢偷亲我,打爆你的狗脑袋……”说着扬手往他头顶轻轻一拍。
“我的小祖宗!不敢、不敢”,穆柯如释重负的喘了口气,让他躺好,“别乱动啊,我去给你倒水去。”
“……只有大傻柯能偷亲我,我闭上眼他才能偷亲我……”若玉勾着自己的手指头捂住眼迷迷糊糊地傻笑。
蚊子嗡嗡窜进耳朵里,突然炸开了花。呦嗬,好小子,你给我装蒜装的挺厉害的,不让我碰一碰,一个蒜瓣子也掰不开,一碗酒自己把自己掰开了罢。好嘛,整天伺候你吃喝拉撒,还睡同一个被窝,茅坑里又臭又硬的石头也早该捂的又软又香。我说怎么回事儿,死鸭子嘴硬耽误了不少好事!穆柯扑上去搂着打滚又啃又亲,朝着他的脸啾唧吸一口啪唧啵一下,激动的什么话也说不出。
若玉腹里着火脸色酡红,满身萦着酒气还有扑腾出来的汗腻,只觉得有一条狗压的自己喘不过气还舔自己的脸,像失了心智的傻子呜咽着敲狗头,“坏狗……滚蛋……不准你舔我……”
穆柯随机抓住他的手亲了一口,单肘托着脑袋侧躺在边上问他,“是不是只有大傻柯才能舔你?”
若玉含笑“嗯”了一声。
穆柯咯咯笑,摇了摇他的头,“睁眼,看我,看看我是谁?”见若玉不动,伸手撑开他的眼皮,“雀儿,看看我。”
“雀儿……我是雀儿……你认识我……?”若玉一听到有人叫他“雀儿”缓缓睁开了眼,看见一个大活人,哭啼着用拳头砸他,“不准你睡这儿,只有大傻柯才能睡……不准你睡,你滚开……”
穆柯忍不住咧嘴笑,攥了他的小弱拳说,“雀儿,看我,我就是大傻柯。”
若玉翻过身背对着他,娇嗔着说,“你骗人,大傻柯去了东北,老远老远了,他不要我,我要睡觉,睡一觉他就回来了。”
穆柯简直要被他可爱死了,这么不舍得自己离开嘴怎么就这么硬!穆柯把他扳过来强制他看着自己,郑重其事地告诉他,“你看清楚我是谁?我就是大傻柯。”
若玉迷蒙着眼看他,又搂住他的脖子呜呜哭,“傻柯傻柯傻柯傻柯傻柯……你没死,你不要死啊。”
“好好说话,你他娘的才死了”,穆柯压制不住发了酒疯的若玉,他就像个发情的猴子在树上乱蹭,穆柯按住了他的胳膊,“别再蹭啦,你给我蹭硬了我老想日 你。躺好,我问你几个问题。”
见若玉乖乖躺好,穆柯说道,“第一个问题:喜不喜欢季杏棠?”
若玉点了点头。
“咦——”穆柯拧他的奶头,“你刚才说的话是放屁?你还敢喜欢他,不准喜欢他。第二个问题:喜不喜欢穆柯?”
若玉摇了摇头。
“咦——”穆柯又拧另一个,“你是不是喝错酒了胡说八道?你敢不喜欢他,说喜不喜欢?”
若玉捂住两点喊疼,“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呜你不要拧我,疼疼疼。”
穆柯坏心地给他揉一揉又问,“你为什么不喜欢穆柯?”
若玉捂着眼嘟哝嘴说,“因为他老是捏我的屁股……而且我有点爱他。”
穆柯简直高兴的要升天,攥了他的手说,“有点爱他是什么意思?到底是几点?”
若玉调皮地伸出一根手指头竖到穆柯面前。
“就爱他一点?”
若玉又伸出一个手指头。
“就爱他两点?”
若玉把十个手指头全伸了出来随即捧住了穆柯的脸,往他额头上亲了一口又赶紧转身扯被子蒙住了头。
穆柯笑岔了气,从抽屉里拿出了纸和笔把若玉揪了起来,“雀儿,来,口说无凭立字为据,你听我的话,你要是觉得对你就写下来,若是觉得不对亲我一口就不用写了。”
若玉点了点头,乖乖地接过纸笔,两个人跟看账本似的一个说一个写,穆柯时不时使坏让他亲上几口,开心的像是在做梦。等若玉写完了,穆柯心满意足地塞进抽屉里放好,让这个嘴硬的家伙明天酒醒了也耍不了赖。
穆柯握住了若玉的手,真想把他用绳子拴在裤腰上带东北去,怎么早没把他灌醉,穆柯亲了亲他的额头,睡觉。他是老实了,若玉不老实了,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裤裆里放,穆柯摸到了他正在抬头的小家伙猛地睁了眼,若玉说,“硬、硬了……要你摸一摸……”
刚才说说笑笑权当是他酒后吐真言,穆柯又有些顾虑,若是发酒疯便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平日里荤言荤语的要占便宜不过是说说而已,真的叫他去做还得两厢情愿,不能对一个醉的稀里糊涂的人下手,最起码等他稍有些意识。穆柯抽出了手说,“不要。”
若玉又抓了他的手,“就要!”
“不要!”
“就要!”
你推我往好一阵磨蹭,穆柯被他滚烫的皮子灼的燥,一把握住他半醒的东西,“哎呀呀,假正经的兔崽子,明天你醒了又说我占你便宜,我抓着不动,你要想舒服就自己动。”
若玉在他手里蹭了蹭,只觉得舒爽极了,便耸着腰嗯嗯唧唧在他手里动。穆柯闭着眼让他叫的血性上脑,撩开了他的衣裳,只见若玉扭着腰像一条筋骨精炼的白鱼,穆柯憋不住了,可算是玩完了。穆柯松开了手,那玩意半硬着耷在腿根吐出浓稠的汁水,若玉突然没了舒服,抓了穆柯的手去摸,“你、别动……再让我弄一会儿……”
穆柯剥下了他的裤子,主动给他揉弄,若玉哼哧哼哧瞎叫唤,也不知羞耻越叫声音越大,引的院子里的猫也跟着叫唤,穆柯捂住了他的嘴,“别乱叫,要是来人了我有理也说不清。”
穆柯可管不住这个小疯子,越不让叫叫的越带劲,穆柯牙缝里狠狠挤出一个字,“操!”
穆柯脱了裤子吹灭了灯就要往若玉身上扑,若玉泄了一通说道,“你别动,我要睡你!”
穆柯让他灼的不管三七二十一,翻着抽屉找滑腻的膏子,“薄荷油、薄荷油。”
屋里的动静太大声音又诡异,把不远处的季杏棠惊了过来,他隐隐料想是穆柯又要干坏事,忙快步跑到门前。
“不要油!不许要!你干 我的时候要油吗?我干 你也不许用!就不许用!”若玉撅着屁股跪在床上,看着穆柯手忙脚乱地找油头脑不清地瞎嚷嚷。
穆柯拿了醒脑的薄荷油涂到手指上给他润滑,一只手套弄着他的物什一只手揉搓他的后 庭,还真得让他过过嘴瘾,“爷们儿可怜可怜我,不用油我受不住。”
若玉被前后收拾的要升天,嘴里又开始乱叫,“我都受得住,你怎么受不住,我弄的你爽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