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拾遗录 第82章

林锦笙熬不住了,半年下来自己的血都让若玉吸干,银行保险柜里的空额太大被他大哥发现了端倪,都是钱入大海有去无回的买卖,细算下来亏空要三年的收入来抵。可是这半年供若玉吃喝玩乐,人却连根手指头都没碰着。

林锦笙阴沉着脸从盛公馆回来,盛公馆是一个设私人赌局的地方,出入盛府门庭的都非富即贵、挥金如土。今天他爹要找他算账,他得先去找若玉算账。

若玉好端端倚在床上看小说,林锦笙夺手抢了书扔到一旁,若玉瞧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淡定地起身去冲咖啡,不动声色地说,“怎么了?盛公馆是身份地位的象征,那里出入的都是军政商界的豪门名流,你又没有做生意的头脑,到时候你哥守着家业只分给你一些家产,不是坐吃山空吗?趁着有钱多攀附一些权贵,到时候跟着你不至于落魄到无枝可依的地步。”若玉把热咖啡递到他眼前,“我早告诉你赌品如人品,赢了,一笑了之;输了,神采依旧,你这哭丧脸的模样让他们瞧不起。”

林锦笙接过杯子猛地摔在地上,瓷杯碎了,热咖啡迸溅出来烫了若玉的脚面,“赌不起不去就是了。”此话刚毕,他脸上挨了雷霆一掌,这一掌把若玉掴到了床上。若玉摸摸嘴角的血,见怪不怪,“你又打我,你这么喜欢打人还不如养个沙袋,养我做什么?”

林锦笙朝若玉扑了过去,骑在他身上一把扯开他的睡袍腰带,揪住他的外襟居高临下地斥骂,“你花我的钱,我想打你就打你,你他妈老实受着。大半年我好哄歹哄,把你当活菩萨一样供着,你他妈的还给我装清高寻死觅活的不让碰!我前前后后在你身上砸了一百多万,你说我养你干什么!”

若玉嘲讽他也嘲讽自己,“当初你让我跟着你的时候可没说花不起一百万。这你就受不了了?白啸泓白养了我四年,我也没让他碰一碰还捅了他一刀,他可就打过我一巴掌,都让你赚了还不知足?”

林锦笙又要下手,突然在半空中停下了,落手的时候在他脸上轻拍了拍,“脸不能打,打坏了拍出来的相片就不好看了。”

不等若玉反应就把他腰带缠绕到他手腕上牢牢地绑起来困缚到床头。若玉一脚把林锦笙踹下了床,又往桌角上撞,“你想得美!”

林锦笙胳膊肘磕在了地上,阴险地笑道,“吃一堑长一智,这个床头柜顶多把你撞晕”,林锦笙拿来了照相机放在桌子上,又坐到床边笑吟吟地用手背拍若玉的脸,“这相机是我花了高价钱从洋鬼子手里买来的,他说相片拍出来的质量很高。你还不知道吧,穆柯这两年跟着沈正嵘走南闯北到处剿匪,现在混上了先遣团团长,我听说前两天他回上海了,当官的越来越难高攀,怎么着得给他送些见面礼。我们以前是好兄弟,他一个糙汉子也不爱金银珠宝,我思来想去,最能表达心意的还是小情人的艳 照。我先替你旁敲侧击的问问,他要是还记挂着你,我就把你送回去,也好让他欠我个人情;要是嫌弃你或者有了新欢,我就替他养旧情人,不枉兄弟一场。”

林锦笙笑了笑,让人觉得发冷,“羊毛出在羊身上,你想过花天酒地的好日子不得放些血?穆柯不要我就贩售给其他的王孙少爷,到时候让全上海风月场里的公子哥都知道我这儿有个宝贝,等我玩腻了就让其他人玩,再过一二十年,你又老又丑玩不动的时候,一脚把你踹进三流堂子里专门给人洗脚搓背,到时候我领着兄弟们一起去光顾你的生意......”

后面说的肮脏话若玉也没有听进耳朵里,只听他说到穆柯,才恍然觉得思念早就变成一匹烈马,自别离,未停蹄,把心头的春夏秋冬酸甜苦辣全都踩踏个遍,又不敢深想,惦念的是亲哥哥违背伦常怕遭天谴,想到这儿他才软了心弱了气,心平气和地说,“穆柯这个人我很清楚,他就是个一根筋的蠢货,知道苏少宁吗?督军府的大公子,他不过是给我下了药就被打断了腿。你呢?论家世论地位论财势都比不上他吧,他昨天能为了我惹权贵,今天我照样有本事让他爱的死去活来。他看了照片若是还喜欢,我就吹吹枕边风,你可以赌赌看是他和你的兄弟情坚固,还是和我的枕边情更坚固;他看了照片要是不喜欢,那就罢了,不过他是个很容易动恻隐之心的人,要是说要见我,你就接着赌;要是他不喜欢也不想见,那就随便你。你掂量一下自己的胜算再来动我,不然用自己的命只玩我一次,不合算也太窝囊。”

两个人对峙着。林锦笙这半年每次都被若玉哄骗的团团转,他的话总让人半信半疑又极有蛊惑力,不然自己不可能半年就在私人公馆输了百多万。若玉别的不知道,只知道他好面子,不肯从自己嘴里听到任何关于白啸泓的话,总是一厢情愿地相信别人养得起的自己也养得起;再者就是好赌,早听季杏棠说最吸金的还不是赌窟,而是达官显贵自己在公馆里私设的赌局,若玉就怂恿他去赌,还帮着他结识一些权贵,让他们蛊惑林锦笙去赌,最后他深陷其中无力脱身,叫他没时间来招惹自己。

林锦笙一挑眉,剥了他的衣裳,似笑非笑胜券在握,“你还想骗我。照你这么说,我要是动了你就必死无疑?那我怎么知道,我不动你,你会不会去穆柯那里胡说八道,讨这几巴掌的仇?那还不如做个风流鬼,五百块你看不上,一百万陪我睡回觉不算亏吧。”

林锦笙铁了心和若玉上床,任他说破天也不济事。一开始若玉还淡定自若,等他也脱光了衣裳,若玉开始发慌,林锦笙欺身过来的时候,若玉大叫,“等等!”

林锦笙就要扒他的裤衩,瞧着他半张脸埋在头发里,闭上眼皮眉头紧蹙,睫毛上还挑着泪珠。林锦笙一手揉搓他的胸腹一手捏着他的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知道害怕了,其实刚才我都在逗你玩儿呢。你知不知道做梦都要喊穆柯的名字!到时候你还得求我不要去见他呢!”

听到这话若玉气急败坏起来用两条腿胡乱蹬他,“胡说八道,你给我滚!”

“滚?你滚还差不多。”林锦笙直接把若玉翻了个身,掀起了他的睡袍,若玉又开始叫,“等等!手腕疼,你给我松开。”

“呿,我给你松开,是想拿你的破镜片宰了我?还是想吞金珠子银珠子?半年了,还有没有其他花样?你给我假装什么正经玩意!疼就受着,我花钱我爱怎么玩就怎么玩!看你耍我耍的开心,还是你让我干的开心!”

林锦笙拉了枕头垫在若玉肚子底下,若玉扭来扭去企图挣脱束手的绳带,林锦笙瞧他扑腾的厉害,俯身上来小腿勾压住他的小腿,一手死抵住他的肩膀一手扶着自己的勃然之物就长驱直入。

疼。

若玉先是呜呜的哭,然后嚎啕大哭。林锦笙被他哭的心烦,往臀缝里一摸,手指上沾了血,愣了愣又胡乱往他屁股上一抹继续冲撞起来。若玉还在哭,哭的他没有兴致就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咬金断玉的功夫不是白练的,若玉一张口把林锦笙的小指骨节咬的一声脆响。林锦笙骂了一声婊 子,两只手握住他的胯狠顶急弄。

林锦笙没想到这人这么不解风情,他有一种买了假货上当受骗的感觉,毕竟他花了一百万,这货从头哭到尾,一点勾人的兴致都没有!到了最后,他把若玉翻个身泄了他一肚皮,然后往旁边一躺吁吁地喘了几口开始闭目养神,可是在他验货以后,他没发安神!他解开床头的绳子,揪住若玉的头发把他拽进了怀里要一个解释,“紧是紧,人愣的跟木头一样!你他妈有个屁本事,吊足了胃口故意消遣我!啊?说话!”

他的心里极不平衡,他确实被人骗了,这货的功夫没有达到他心里的水平不说,而且让他大跌眼镜。若玉不说话,林锦笙就开始在他身上又亲又摸,又拧又掐。

若玉就只有两个眼珠子会动,左转右翻上瞟下看,然后眼泪在脸上滑下去。

林锦笙看见他这个样子气恼至极怒不可遏,本来准备抽鸦片,结果拿着烟枪就往若玉身上砸。若玉也哭够了,偶尔哼吭几声,不躲不闪任他打。

林锦笙打也下不去手,他花了那么多钱,打坏就亏本了。然后他点着烟,开始静静的抽鸦片,等他宁神下来,思来想去自己也不亏,他可以把人藏在英租界,调教好慢慢玩。这么一想他反而觉得赚了,一时茅塞顿开又把挺尸的若玉拽到胳膊窝里搂着,正要欢天喜地同他说话,转头看他精神蔫然眼睛也红肿了,便往他脸上吐了两口烟把他呛得咳嗽,连口称赞,“嗳,果然是宝贝!”

他盎然兴起,带若玉去清洗一番,把人放回床上给他上了些药,若玉不吃烟味,便往鼎炉里添了香。然后若玉趴在枕头上,林锦笙侧过身抽鸦片,两人赤条条躺在床上,腹肚上盖了一条细长绒毯。

水三慌张地跑了进来,门锁啪嗒一响把林锦笙吓一跳,烟枪碰倒了烟灯,漆皮床头柜的皮面登时烧黑了一块。他坐起来大吼道,“你娘死了!谁让你进来的!滚!”

水三看见屋里的光景,往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又偏低着头结结巴巴地说,“锦……锦笙哥……穆、穆团长找你……就、就在楼下……这就……就上来了。”

床上的两个人都大惊。若玉刚停了哭泣,鼻头又猛地一酸,手在枕头底下摸来摸去找他的镜片。林锦笙慌得裤子也找不着,“怎么找上门来了?快去!别让他上楼,拦住,就说我……”

“说你什么?”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若玉浑身一哆嗦,镜片落在林锦笙大腿上划了个小口子。

穆柯一身劲挺的戎装,手里还握着牛皮鞭,眉眼奕奕有神,只是走南闯北风餐露宿和林锦笙一比又皮糙肉厚了许多。水三把他拦在门口不让他进,穆柯一鞭子抽在地板上把人吓得滚坐在地,又利落地收回,穆柯闪了闪鼻子,“什么味啊?”

往床上一瞅,林锦笙正慌里慌张的系裤扣,还有一人裸着背晾着两条长腿。林锦笙下了床,一边拎起衬衫外套一边把他往外推,鼓足了气故作镇定,“滚一边去,这他妈能让你随便看!”

若玉听见穆柯的声音,把脸埋在枕头里,泪珠子从一个眼眶流过鼻梁到了另一个眼眶,他闭上眼,眼泪顺着眼角浸到了枕头里。

穆柯只瞧床上的人头发很长,细腰长腿是个女人。他和林锦笙心照不宣地笑了笑,“你怎么跑英租界来了?让老子好找,走吧,子豪还在仙乐斯等着。”

“大晚上在家睡觉多好。”

“哪像你,我又没有人陪着。”

等他们转身离开,若玉才敢露出脸,穆柯的背影从眼前一闪而过,他的心一抽一抽的疼,再也止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穆柯走到楼底下,仰头疑惑地看了看楼上,林锦笙怕漏了马脚,拉扯着他往外走。

第77章 深陷淤泥

林锦笙回去的时候已经早上八点钟,若玉折腾到凌晨现在正睡得很熟。林锦笙醉醺醺地一把拽住若玉的胳膊把他拉扯起来,若玉的肩胛骨连着胳膊筋猛地一抽搐,眯着红肿的眼睛满脸的嫌恶。

林锦笙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挂在衣柜旁的衣帽架上,然后单腿跪在床梆上解衬衫衣扣,脸上的笑容踌躇满志,整个人都春风得意,“宝贝美人儿,还给我装蒜,少爷我不仅赚了还赚大了!你这屁股蛋让穆柯玩了两回专门等着我开疆拓土呢!虽说拣个剩的,也不算太旧。”

若玉现在头脑晕胀心中烦闷只想睡觉,嗤笑一声把自己卷进被筒里不理会林锦笙。

林锦笙躺在床上伸手搂住了若玉,把对方的身体扳过来面向自己。

若玉像看见苍蝇一样恶心,皱着眉头微张着嘴,睁开眼哭是不哭眼里都有浅浅的眼泪,林锦笙看的大喜,觉得这个委屈模样可怜可爱至极,便手脚并用拉扯他的被子钻了进去,用手臂禁锢住他亲吻他的脸颊,“宝贝儿,昨晚是我不好,疼了不是,你乖乖听话我就让你舒服,你让我好好看看。”

林锦笙一粒一粒解开若玉的睡衣扣,现在天亮了他看的比在昏黄的灯光下清楚,若玉的皮肤很白却从里到外微泛着红,伸手探进他睡衣里捻了捻乳尖,若玉打断了他的动作,冷着脸背过身去。

林锦笙又把手伸进他裤子里,手指探进臀沟。若玉腾地坐了起来吼道,“你还有完没完,我想睡觉!睡觉!”

林锦笙老实地躺了回去,懒洋洋伸个懒腰淡淡说,“睡呗,我也要睡会儿。”

林锦笙也没有办法,以前疼着他哄着他事事遂他的意他没有好脸色,霸王硬上弓也是只知道哭不肯服软,还真是难办。不过他的狐朋狗友有的是办法,他们让林锦笙给若玉吃春 药,还不单是春 药,还要偷偷地喂他吃鸦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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